大贵族-第1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珈玉玛神王皱眉:“这么说来,我的重生是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
爱德华苦笑,笑得有些感伤:“确实是这样,唯有这个办法才能突破生死极限,世界是平衡的,有些人要复活,有些人就必须死去,现实世界存在的金字塔结构,死亡世界同样存在,像你这种存在,整整千万年的死灵魂才能换取你的苏醒,这种代价确实太高。”
华珈玉玛神王微微叹息:“难怪我在自己身上感受到那种巨大的死亡,这种代价确实太高,不过我真正想问你的是另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已经走过那最后的一步,真理之门到底是什么东西,那里面藏有怎样的秘密?”
真理之门。压在华珈玉玛神王心头的一座巨山。身为守门者的她,哪怕有勇气直面死亡,也没敢跨越那道门槛,她曾经偷窥过门内一角,可让她见到的是永无止境的黑暗,无尽的恐惧,那里有神王的受尽磨难的哭泣声,有君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亿万生灵的哭喊,自那以后守门者华珈玉玛再也不愿靠近真理之门半步。
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爱德华沉默了会,感慨道:“宇宙无穷何止亿万之数。亿万生灵如巨海之沙,时间由过去、现在、将来组成;命运由初因、发生、结果组成;而世界则由空间、时间、存在所决定,万物之间与生俱来便有无穷尽的关联,所谓的真理,不过就是打开窗户,看到全新的一隅。”
华珈玉玛神王皱眉,她不喜欢这种隐晦的说法,大概上虽然有些清楚,但她更希望得到肯定、完善的回复,无穷尽的等待已经磨灭她的耐心,此刻她只想知道:“直接告诉我吧,门内到底有什么?”
“一扇打开的窗。”爱德华直言道。
华珈玉玛双眸明亮起来,却又带着些许疑惑:“如果是一扇打开的窗,那永无止尽的黑暗、神王的哭声、君王的惨叫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爱德华仰着头,重重叹息道:“那是他们太接近真理了,世界千万,何为真,何为假,其实早已经没有界限,凡是越接近真理的人,就必须舍去自身的假,如果连假都舍弃,那存在便没有意义,毕竟存在由真实与投影所组成。”
华珈玉玛神王震惊道:“自我毁灭?”
爱德华点头道:“凡是探究真理的人,迟早都会走上自我毁灭,世界并没有永恒的真理,正如世界没有永恒的生命。”
华珈玉玛轻轻叹息,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她右手悬空画出繁琐晦涩的图案,随着图案的光芒暴涨,整个镜禁地颤动起来,光滑如镜的黑色地面的银丝游动起来,转眼间一座由无数方尖碑构成的倒立金字塔结构的巨大建筑呈现在两人面前,建筑最下方的一点,则是一道雕刻着无数繁琐图案的古朴石门。
下一刻,华珈玉玛神王迈着决绝的步伐走向那道石门。
爱德华望着即将离开的华珈玉玛,最后提醒道:“我记录下一个真理坐标。那里有个全新的世界,我曾经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如果想去的话,我可以把那里的坐标告诉你。”
华珈玉玛继续往前走,千万年没敢迈出最后一步的她,这一刻已经不再犹豫,随着真理之门的徐徐打开,华珈玉玛转身露出罕见的微笑:“感谢生命中有过你,爱德华,但我想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如果在无穷宇宙还能再次见面,那时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那就这样,再见了。”
望着那道走进真理之门的身影,爱德华淡然道:“再见。”
爱德华转身离开彼岸,背后的方尖碑缓缓沉入镜禁地光滑如镜的黑色地面,与初来时不同,如今彼岸花香四溢,草木丛生,有一种蓬勃的生机,彩色蝴蝶翩翩起舞,这里没有信仰、没有权势、没有污秽。
“龙象,会喜欢这里吧!再给她做个秋千,或许应该给她买本《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国际中文版》。”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爱德华已经有了粗略打算,带着龙葵在这个宇宙好好逛逛,此刻,爱德华想起哭泣的塔木德,嘴角浮出一抹微笑:“该不会怪爸爸如此偏心吧!说实话,爸爸比较喜欢女孩子。”
(。。)
北线 第二二零章 沧海桑田
更新时间:2011…3…19 14:26:45 本章字数:3351
大战如火如荼。
自血色藤蔓消失后。圣玛罗纳帝国遍地白骨实在触目惊心,而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黑压压,一波高过一波的冥界异兽,仿若来自死亡世界的怨灵,最是无情的刽子手,纯粹只为收割灵魂而存在。
千里城墙如多米若骨牌连锁反应那般,以一种势如破竹之势倒塌。滚烫的鲜血不停溅洒在焦黑的土地,战鼓始终不停的敲响,勇士的巨剑在淌血,那是同伴溅射出来的鲜血,因为眼前这些畜生压根就没有血泪,魔法师的身躯在枯萎,尽管他们耗尽魔法累倒在脚下的土地,也没有放开手中的法杖。
「第八日审判」来临。
霍本涅特大帝高举着黄金圣剑,站在千里城墙的方塔上,腥风拂动他的红色披风以及那浓密的褐色胡须。锐利的蓝色眼睛、坚定的眉毛,刀削斧凿般的颧骨,他望着眼前那片黑压压的浪潮,已经年过半百的他,剑尖指着前方,愤然喊道:“守我城邦。还我故乡。”
“守我城邦,还我故乡。”
“守我城邦,还我故乡。”众人齐声喊道,喊声震天。
……
早已杀红眼的骑士、魔法师、士兵无所(炫)畏(书)惧(网),即便是面对獠牙巨口,即便是面对死灵生物,他们都毫无(炫)畏(书)惧(网),因为他们的王,他们的精神支柱冲在前方,霍本涅特大帝浑身浴血,顶座霸格拉斯宛若神话中的毁灭者。
这是一场残酷惨烈的旷世之战。
面对凶残的掠食者,还有那更为残暴的吞噬者,处在劣势的人类爆发出最残忍的本能,巨剑折断则用双手继续撕裂,双手折断则用牙齿撕咬,魔法师临死时,还不忘将灵魂引爆,一朵朵灵魂之花绚丽绽放。开战后的第八天,鲜血已经将黑土地染红。
人类依旧无所(炫)畏(书)惧(网)。
兹布兰克堡同样遭受惨烈的战争,裂石花骑士团全军冲锋,血蔷薇骑士已经团伤亡过半,人狼族各个都化成做凶猛的野兽,尖锐锋利的牙齿咬断猎食者的脊骨,魔导骑士巨剑削下它们的头颅,魔导师引爆一个个禁咒,大地在颤动,灵魂在悲泣。但战歌永不停息。
血腥的河流染红兹布兰克堡。裂石花骑士团并没有将全部力量集中在此,音之炼金术士舒巴赫、巨人雷布托克深入敌军腹地,黑暗炼金术士阿尔弗雷德前去支援前线,那群独来独往的灰袍法师同样受到顶座霸格拉斯的召唤。
现如今,冲锋陷阵的只有狼人雷克萨带领的人狼族,还有圣骑士威尔士带领的魔导骑士。站在兹布兰克城尖塔上的尤莉亚,身穿华丽至极的白色礼服,那头华丽柔顺地金色长发微微飞舞,红色的眸子盯着战场,白皙的脖子上带着一串红宝石,纤细的右手依旧提着一个皮箱子。
尤莉亚没有皱眉,她微笑着。
看着左手那叠金质的塔罗牌,她露出这段时日不曾有过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命运的轮转,黑暗高塔的崩塌,帝王的皇冠,黑暗终究是光明的倒影,时候到了,自然就迎来终结。”
尤莉亚将左手的塔罗牌自尖塔抛下。
78张塔罗牌,牌面全部都是空白。细细一数,则发现这些塔罗牌中存在着第79张塔罗牌。那是一张诡异的塔罗牌,正面黑色,背面白色,正面是一道图案繁琐的古朴石门,背面则是被称作最不稳定的诡异七星芒。
她已经抽到最后一张牌。
沃灵顿城。
皇立国教骑士团、银枪骑士团浴血奋战。这两支霍本涅特大帝亲手栽培的骑士团虽然没有裂石花和血蔷薇来得野性,却是万般坚硬和忠诚,始终没让半只猎食者、吞噬者跨越城门半步。
而在尤利西斯府邸。
悠闲当着秋千的小龙象微笑抚摸着‘三日猎龙兽’柔顺的毛发,呢喃道:“九卫兵,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走走?要真让那些虫子玷污了爸爸的城池,爸爸一定会很头疼的,要是让妈妈看到那些怪物,妈妈会皱眉的,所以,九卫兵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嗷…”
三日猎龙兽优雅站起身,九条尾巴完全舒展开来。龙象那双穿着藏青色布鞋的小脚丫轻轻一跃,便跳到三日猎龙兽柔顺的背部。此时她望着不远处的卡弗吉尼亚管家,展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笑道:“卡弗吉尼亚爷爷,妈妈和尤利西斯府邸就交给你了。”
卡弗吉尼亚对着小主人恭敬行礼,并没有阻止。
望着那道腾空而去的身躯,卡弗吉尼亚转身没入阴暗角落处,继续那枯燥无聊的清扫工作,如此紧要的关头,卡弗吉尼亚都很难明白,那些愚蠢的皇储和皇室子弟为何还要争权夺势,套句少爷小时候的口头禅:“傻子,永远都是世界最难的研究对象,他们是逆向思维、本末倒置的典型代表。”
府邸内。
穿着朴素优雅的礼服的辛西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奴仆娴熟地泡上一杯圣玛罗纳帝国的玫瑰红茶。随着圣玛罗纳帝国灭亡后,这种红茶也越来越是珍贵,更何况出自圣玛罗纳庄园的贡品红茶。
尤利西斯府邸没有任何战争气息,这位将来将来很有可能达到权力巅峰的女人,如今正悠闲喝着红茶与一群贵妇闲聊家常,克莉丝汀夫人、玛珈阿姨,还有奥兰帝国的卡莉丝皇后,这三位权贵非常乐意听辛西娅讲述爱德华年幼时的事情,尤其讲到爱德华如何欺压布鲁克斯子爵的时候,众人都露出好笑的笑容。
转眼,沧海桑田。
众人散去的时候,辛西娅站在花窗下,五颜六色将她晕染的万般神圣,十年前,曾跟着爱德华在沃灵顿城招摇过市,也曾跟着爱德华偷偷进过一次酒馆,那一夜,初吻被他毫无理由的糟蹋了去,曾在那棵橡树下哭泣,只因他离开了太久,也曾在空荡的尤利西斯府邸徘徊,只想寻到一丝有关他的气息。
每每想起这些。
这位年轻的**脸颊总浮出妩媚的娇笑。她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她爱他。胜过世界的一切。这份爱她懂就可以,不需要对别人说,也不需要让他知道,因为有人曾经说过:“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何必给对方压力呢?”
远在圣玛罗纳帝国。
那里有位同辛西娅一样的女人,稍微娇弱的身躯,倾国倾城的玉脸此刻满是坚定的色彩,她骑在魔法龙的颈背上,在她身后犹如一道虹流,清脆的龙吟、绚丽如烟花的龙语魔法和精灵弓箭。他们是古兰大陆最为强劲的力量,经历千年悲惨光阴,精灵族终于再次绽放荣耀。
此刻,她只想跟在爱德华身后。
哪怕是沉默不语一生,她都愿意。千千万年前莲姬亏欠‘贝萨流士’太多,新月族亏欠‘贝萨流士’太多,哪怕是千年等待莲姬都没能明白自己是爱上那位存在,还是单存的感恩,而现在她知道,自己的爱摆放在他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因为他始终是位只懂得付出,不懂得索取的男人。
“今生能得你相伴,便够了。”
圣玛罗纳帝国鲜血浸染的土地上,雷布托克和舒巴赫依旧演绎着艺术家的身份,黑压压的浪潮中,两人照样如鱼得水,贫穷的舒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