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庄-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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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争先恐后地讲着此次惊险的一役,绿宛喜悦地笑了,这样真好,她是由衷得感谢上天能够如此眷顾她的两位主子。
她再转头看那躺倒在地上的两人,又争论起了什么,只听刘煜晨最后是火大地问了一句:“那我问你,你是哪里出了毛病,说去赏赏景致,竟然赏到了那悬崖之下?!”
第09章 青旗
刘煜晨这么一问,才将咋咋乎乎的宁小池震住,她不敢再大声说话了,嗫嚅着道:“就是生在那悬崖边的花嘛,太奇特了,我想要摘点回去带给红杏,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她越说到越发觉刘某人的脸色愈发得难看,她便越说越小声,直到弱弱得消声。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白痴了!就那些花朵像是轻纱罗衣的喇叭状的花?”刘煜晨恶声恶气地问。
“是啊,喏,你看,这里看过去,探出悬崖外的那种花啊,我从没见过诶。”宁小池可没敢说她穿越了这样两个时空也是没见过如此美丽又奇特的花,她还理直气壮地指着那些大朵大朵奇艳的花道。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笨啦!那些花不就是那剧毒的曼陀罗花么?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给红杏?幸好没让你摘到哦,红杏那里的奇花异草还少了――光这曼陀罗花她就种了好几株,比这里的不知美艳上多少倍?!”刘煜晨特别――应该说是无语地说这话吧,他算是服了宁小池了,有时候她像是什么都懂有时候又跟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山村野丫头般没见识。
“啊!?”宁小池一则是惊讶自己终于是见到传说中的剧毒曼陀罗花,二则是惊觉到刘煜晨所说好象是对这花司空见惯的样子,那她这次的死里逃生可真冤啊!
“我真觉得这次陪你去那鬼门关走上这一遭――是我这辈子最冤枉是可悲的遭遇!”刘煜晨无奈得叹气,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乌龙,简直是!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我们此次去到那悬崖底下,不也有收获?就是关于你大哥跟冷小姐的事情啊!”宁小池别的不怎么会,但是要说到这强词夺理,她还是会这么一点点的。
“说到这个,也的确算是命中注定吧!没有你摆的这出乌龙,我也是没想到原来他们是那样……”说到自己至亲的大哥,刘煜晨的语气又是一滞,总有那化不开的哀愁萦绕其中,任谁都会痛惜悲惋的人生际遇吧?
宁小池暗骂自己这个笨蛋,又触到了他的伤心事,其实不看那悬崖之下的文字倒还没什么,看过之后,更加觉得他们那么一对深爱的伴侣,却不能相依相守,最后还各自死于非命,甚至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宁小池想到这里,轻声问刘煜晨道:“你说,如果等我们能够回去的时候,将你大哥他们的事情跟双方大人说一说可不可以将他们合葬在一起?”她想起从前语文书里的《孔雀东南飞》还有那著名的梁祝的故事,不都在那死后的合葬里神话出那般美好的结局――虽然都是写来宽慰后人的。
“到时候再说吧!走,我们还是回去我们的私奔场地睡觉吧!累死了。”刘煜晨伸个懒腰,渐渐恢复了些体力,就从那软软的草地上以手撑地坐了起来,宁小池也是缓慢地坐起来,全身像被打散了一般脆疼,绿宛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人的慢动作,忍不住以手掩口偷偷得笑了笑。
“小丫头,你笑什么?我们去睡觉了,你站岗!等我们醒了,搞点吃的出来!”宁小池说完这话才想起害羞,毕竟这可还是保守的古代啊,瞧她这一句将人家绿宛羞得面红耳赤那样子,只顾垂着头轻点几下。
刘煜晨在一旁也是不好意思得干咳了几声,然后就跟宁小池相互搀扶着朝他们歇息的山洞走去。
绿宛在身后突然问道:“小姐,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啊!对了,绿宛,你看见那边那块灰溜溜的大石头了么?对,就是那块――你站到上面,可以看见红庄的屋檐,那里有一根很高的旗杆,只要看见上面升起旗子就叫我们。”刘煜晨转身跟绿宛详细交代着。
“别听他的。你不必一直站那大灰石上直着脖子仰望,隔些时辰扒上去看看就得了,别忘了做吃的哦!”宁小池又来补充道,这才倦意浮面地往那山洞踱去。
绿宛都一一答应了下来,然后就开始了她的一边烹煮食物一边时不时地扒上大灰石了望的忙碌生活。
等到大半天过去了,她的食物早做好了,眼也望穿了,也是不见有什么旗子升起来,也不见两个主子醒来。
望啊望,直到夕阳西斜时分,最灿烂的那一抹余晖流光一样闪现,绿宛无聊得自大灰石上再往红庄那方向望了望,赫然在那密林屋瓦之间见着一面冉冉升起的旗子。
她忙不迭地跪趴着滑下那大灰石,兴奋地飞跑向那山洞口,边大喊着:“小姐!少主!你们快起来啊!旗子升起来了――旗子升起来了!”
绿宛一路的叫喊声总算是将那两个疲累不堪的人吵醒了,他们迷糊之间只听得是红庄果真升起了旗子,都赶紧强迫自己睁开朦胧的双眼,出得洞来,正碰着飞奔而来带着气喘吁吁的绿宛。
两人同时紧张地抓着她问道:“绿宛,你可看清那是什么颜色的旗子了?”
绿宛着急着想要立刻回答,却因为这一路奔跑过来气喘不止,急于说话之间免不得被呛到了,宁小池忙一面帮她拍背一面说:“你慢点来,不急这一会儿工夫的!”宁小池说完,又顺手接过刘煜晨递来的水,交给绿宛让她喝下。
等到绿宛将那碗水咕咚咕咚喝下,才好不容易缓过来了那口气,放下碗便着慌地道:“小姐,少主,我清楚得看见了,红庄那边升起了青色的旗子!”
“青色的旗子?!”宁小池与刘煜晨二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有没有这么戏剧的东西啊――青色的旗子?!
复拿疑惑的眼神看着紧张的绿宛,“你确定?!”宁小池再问她,绿宛忙拍着胸口保证此消息千真万确,后又铮铮地道:“确定!确定!升起的确实是青色的旗子!”
宁小池不懂了,只无辜得拿茫然的眼神去看刘煜晨,大概是在问:你爹他们在摆什么乌龙阵啊――青色的旗子也出来了?
刘煜晨也是满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直接拉着宁小池往那大灰石走去,他倒要亲自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10章 色盲
刘煜晨果真立刻拉着宁小池一同站在那大灰石上面翘首以望,两人都睁大了眼睛死死得盯着前方那面旗子,刘煜晨甚至还揉了揉眼睛又看了好几遍――没错啊!
他们两人确认都看仔细了,复而相视,皆是疑惑不解,刘煜晨正要开口对站在大灰石跟前的绿宛说点什么,宁小池以眼神制止了他,对绿宛轻柔地道:“绿宛,你再站上来仔细看看!”
说完,在刘煜晨的搀扶下扒下大灰石,刘煜晨放稳宁小池,再无声地将绿宛拉上大灰石,绿宛略微有些迟疑地擦了擦眼睛再专心地往前方望去,宁小池在石头下面问她:“绿宛,你可看清楚了,是什么颜色的旗子?”
绿宛颇有些委屈地说:“小姐,奴婢看着确实是青色的旗子呀!难道我哪里错了?”
刘煜晨听她这样说,真是差点从那大石头上跌下来,绿宛依然是一脸很无辜的不解表情,她胆怯地看看刘煜晨又再看看宁小池,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大惊小怪,但她又没敢问。
宁小池哈哈大笑了一阵,这才打破沉默也解除了绿宛的困惑:“绿宛,你从前都没发现自己是色盲么?”
“小姐,什么是色盲?”绿宛被她问得一楞,一听是关系到颜色的东西,遂求知地问道。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不会痛不需要吃药不会危及生命的病症吧。也就是你对颜色的感觉是错乱的,将红色的东西看成绿色的,绿色的东西看成是红色的。”宁小池耐心地跟那两人解释道。
“可是我从前并不是这样的啊!我知道花是红的树是绿的。难道那旗子本是红色的,看在我眼里却是青色的?”绿宛好奇地道,她不是个笨脑袋的丫头,她顿时找到主子们那么惊诧症结所在了。
“那么,会不会是我跟你是你说的那种色盲啊?”刘煜晨突然问道,他好象突然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了。
“你是睡糊涂了还是脑袋卡上了?我可是画画的诶,怎么可能是色盲!?”宁小池差点冒出了她在现代如何考上美术学院的专业词汇了,这点自信她可是有的。
“那现在怎么解释?”刘煜晨斜睥着这个狂妄的小女人,心想,她如此信誓旦旦地说人家绿宛有毛病。若日后事实证明有毛病的是他们两个,岂不贻笑大方?
“总之我不可能是色盲,我确定。至于你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绿宛这种情况大概有点像是间歇性失忆或者选择性失忆一样的选择性色盲吧!”其实宁小池笆篱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啊,不过为了显示她所作的判断是正确的,她不得不胡诌八扯地抓出一连串的现代专业词汇,果然是唬得刘煜晨与绿宛一楞一楞的,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接她的茬儿。
刘煜晨先帮着绿宛从大石头上稳当地落地,才斜挑下眉角道:“尽听你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不知道谁对谁错。”
“你还不相信我?!那我们打个赌如何?”宁小池信心满满地挑衅他。
绿宛只能在一边静默地看着好强的小姐跟同样不会服输的少主。其实刘煜晨大半是信了宁小池所说,也记得他爹只说过会升红色旗子或者白色旗子,可是被这小女人一挑衅,他当然不会立刻承认她说的都是对的,他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只吩咐绿宛道:“绿宛啊,还是得麻烦你先走一趟了,你先回红庄,找我娘问问我爹是不是升的红色的旗子,再回来告诉我们,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绿宛诺诺地答应着,宁小池则在一旁很不屑得撇着嘴巴,心想这男人真是死要面子,其实还不是认同了自己的说法,还要表现得自己是多么小心翼翼。
刘煜晨将绿宛带到那隐秘的近距离通道口,又仔细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送走绿宛确认将通道掩映好以后,才阴沉着脸转身对着一直在后面扮鬼脸的宁小池沉声说道:“好象这几天我对你太客气,你快上房揭瓦了?”
宁小池赶紧收住自己得意洋洋的嘴脸,她可不傻,这可是低眉顺眼女人吃香的古代诶,他那话里显然是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她还是不要往炮口上撞得好,遂笑眯眯地道:“哪里有?是大人您有大量,小女子哪敢造次?”
刘煜晨对她这番话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佯装严肃地道:“以后矜持点,就只会说些古古怪怪调皮的话,还时不时得发笨闯祸,真不知道你除了这些还会些什么?”
“我还会画画还会生孩子,你不会吧?”宁小池虽然依旧是那样调侃似得贫嘴道,心里却也是有些冰凉的,是啊,像他说的,自己除了整天胡乱说话,涨笨闯祸之外到底还会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她这一向确实是有些过于得意忘形,连自己姓谁名谁都快遗忘,幸而现在被她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此次再来红庄,可不是真的嫁入富户两手清闲的少奶奶,她只是他找来抗拒他不想要的婚姻的挡箭牌罢了,什么关怀备至什么舍命相救不过都是虚迷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