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莲记-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我。。。。。。我真不知道这姑娘是岑夫人。”老鸨连忙摆手欲撇清自己的关系,“是前几天。。。。。。”
岑宁玺蹙眉,“行了!”不想听她罗嗦,“快让我带她走就不必去官府,你自己看着办。”
还要闹进官府?
老鸨睁大眼睛,这么严重。
“好好好,我马上让她过来。公子别动气!”老鸨讨好的帮岑宁玺顺了顺背,立即吩咐身后的两个龟奴叫漓歌下来。
“等下。”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
台上的漓歌也被那个声音引得侧过目去。
然而,她竟然看见了。。。。。。
2
乱城,丞相府。
传闻赵丞相喜花喜草,喜各种稀奇事物不假。所以府中花园里尽栽着些珍稀植物,在这早春季节竞相开放,五彩斑斓把这府中烘托得别有一番滋味。结实又古老的大槐树上挂着些许鸟笼,笼子里关着什么画眉鹦鹉都算稀奇,在树顶上的一个最特别的笼子里竟然还锁着一只猫头鹰。
可是这只猫头鹰的日子现在貌似过得十分之不太平,因为。。。。。。
“大公鸡,大公鸡,快叫两声让老子听听,快快,别垮着一张脸挺晦气的。”一个额镶暖玉的紫眸少年蹲在树枝一端,手上拿着一片树叶在逗弄猫头鹰。
低下一群丫鬟小厮汗颜。
拜托,人家是猫头鹰你叫它公鸡它会鸟你才怪。
两只手指将树叶夹得紧紧的,伸到里面去扇起了猫头鹰大耳刮子,左一个右一个把人家都快扇昏死过去了。
“快点,快点学猫叫。”少年并没意思到自己的行为在几千年后会被认为在虐待动物而冠上非主流得称号并遭到歧视。
继续扇。。。。。。
赵弑和上官珏在下面吃茶喝得实在是被这老东西搅得兴致全无,对翻了个白眼。
终于忍无可忍,那只猫头鹰是他托人千辛万苦从波斯带回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折腾它,可不可以不要叫它什么该死的大公鸡!
“师傅。”赵弑黑着脸冲树上低低的叫了一声。
“干嘛?你的大公鸡都不能学人叫哎。上次我去宫里,上官珏的那只鸟都可以学人讲话。”少年理直气壮的说,换句话来讲就是。。。。。。。
小白,你买到水货拉。
上官珏也看不下去了,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对绮胤解释,“先生,我的那只是鹦鹉,阿弑这只是猫头鹰,不是一样的。”
听了这句话,绮胤轻松一跳,踩着层层树枝落到地面。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手上的叶子丢下,大大咧咧的坐到两人中央,端起桌子上的茶狠啜一口。
扬起无害的笑容认真的看着上官珏,“你来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赵弑咬牙切齿!
这老不死的到底在装什么?天下有什么奇物是他不知道的,真是!
“这么个。。。。。。”虽然知道不一样,但是具体要他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绮胤不屑,“不都是鸟嘛?难不成他们还会自相残杀。”
原来船在这里弯着。
鬼都能听明白绮胤是在讽刺他和上官黯嘛。
赵弑也明白过来,胡乱点头。
确实也是,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两兄弟到底在争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谁做皇帝不都是一样么?用得着争得这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先生,天家的事情,你清楚得不比我少,所以来责备我确实太不应该了。”上官珏双手一作揖,温和的对绮胤说。
绮胤摇头,并不赞同他的说法,“你知道上官黯是争的什么?不管你们两个怎么争,明争暗斗,阴谋阳谋。你都不该打龙骨的主意。”
上官珏没有辩驳,知道这次确实他自己的不对。
现在外面一片腥风血雨,“寻骨”风潮越来越多的响应者,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收藏。不过他的私心闹得天下这般大乱,作为一国之君日子肯定不过。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他今天专门赶到丞相府来请教绮胤先生的。
“派精兵去镇守龙穴山,能拦下来的就拦,拦不下来的就杀。”
赵弑上官珏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他们那日想了一下午,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法子呢?
“可是,派谁领兵去最合适呢?”
“很明显嘛。”绮胤薄唇一抿,淡然道,“当然是你的眼中钉安王爷了。”
正文
五十四章 只等一人生死陪
'更新时间' 2011…05…14 14:55:00 '字数' 3030
1
乱城,安王府。
姜镜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细长的绣花针在不停的刺刺绣绣。初春季节里花园里的花都绽放开来,衬得她在花丛中也无比娇嫩。江南女子的温柔婉约一览无余,倒也是有些靓丽之色。
自从那次贸然闯进了上官黯的卧房被他怒骂出来之后,她就在也没见过了他了。
他毕竟是日理万机的人,哪里有空来理会她这个空有名号的侧王妃。
她又庸人自扰了。
“相公,最近不要太劳累了知道吗?你身子还没痊愈,要多加注意才是。”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透露出来的浓情蜜意让她都忍不住羡慕。
“恩。你也多加注意身子。”上官黯不咸不淡的回应着,口气也是少有的温柔。
抓紧了手中的锦帕,低下头生怕被路过的两人看见。
可是。。。。。。
“哎,妹妹在那里绣花呢。我们过去看看她吧。”尽管如此还是被眼尖的赵挽月发现了,拉着不情愿的上官黯向她走了过去。
姜镜一见两人走了过来,紧张得都不敢抬头看。
仓惶的福了福身子。
赵挽月笑,轻巧的夺过姜镜一手中还未绣完的锦帕,拿在手中细细打量,还拿给毫不感兴趣的上官黯过目,称赞道,“相公你看,妹妹的女工真好,我都绣不得这么细致。真漂亮!”
上官黯冷冷的扫了姜镜一一眼,不耐烦的恩了一声。
一头白发的他此时在阳光下特别耀眼,驾临天下的气质愈发浓烈。
赵挽月也觉得上官黯的态度太过冷漠,弄得她也多少有些尴尬,便打起圆场来,笑着拉过姜镜一的手,“今天也巧,我们一家人聚到了一起,干脆一起用膳吧。”
听了赵挽月的话姜镜一和上官黯都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跟那个花痴女一起吃饭能咽下去么?
不过这个花痴女今天低眉顺眼的样子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讨厌。
上官黯勉强点了点头。
姜镜一错愕,没想到上官黯会答应。
赵挽月欣喜的挽住两人,“走吧。”
还没走出两步,管家就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王爷,皇上刚派人捎信,说让你进宫。”
上官黯皱紧眉头。
冷笑,哼,上官珏还真是看不得他过两天安生日子。他伤还没痊愈就迫不及待的来找麻烦了,还真挑得对时机呢。
姜镜一方才高兴的情绪还没维持到一会儿就被一盆冷水泼了个正着。
这种感觉真是。。。。。。
哎。
连和他一起吃个饭都是个奢望。
赵挽月也疑惑,上官珏到底也在搞什么鬼?
上官黯将手从赵挽月的胳膊里抽出,对他和姜镜一说,“晚饭就你们俩吃吧,我去一趟宫里。”
姜镜一点头。
赵挽月微笑,轻轻说,“你小心点啊。”
“恩。”
2
夜晚里飘散着冷厉的空气,毕竟春季还刚开始。青石板的小路上留下的脚印上有隐隐约约的雾水,但还是难掩走过的痕迹。
“冷吗。”叶翼凉握住漓歌的手在掌心里搓揉起来。
漓歌笑着摇头。
突然肩膀被人强势的一扯,吃痛的跌入了另外一个怀抱。
岑宁玺揽过漓歌,冷眼看着叶翼凉。
漓歌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怒瞪他一眼,“你干什么?”
岑宁玺知道自己刚才力道用大了,弄痛了她,也再做声。
“歌儿,痛不痛。”叶翼凉并不看岑宁玺,只是上前关心漓歌。伸出手轻轻的帮她揉了揉,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跟岑公。。。。。。小王爷回去吧,不必跟我回去了。”
漓歌诧异,抬头看他的眼睛,“为什么?我想去看下爹和娘。”
“爹娘都很好,你若去了他们更多牵挂。自己去饕国小心一点,治好皇上的病。知道吗?”叶翼凉眼睛里腾升起来的雾气明显,好像只一眨眼就会掉下来般。
“翼凉啊。。。。。。”漓歌眼中也泛起点点星光,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们一家如此待她,可是她却无以回报。
她漓歌到底是何德何能?
欠叶家一家的要怎么才能还的清呢?
低头,就看到皓腕上的翡翠镯子,突然感到这么重。
“小王爷。”转头对岑宁玺一鞠躬,郑重并诚恳的说,“请好好照顾她。”
岑宁玺点头。
“翼凉。”漓歌取下了镯子递到了叶翼凉手中,“这个,我确实不配了。你拿回去还给娘吧。”
叶翼凉接住,紧紧握在手里,微笑着对漓歌说,“好。我会找个好姑娘,然后把这个镯子给她,和她生个儿子。平安的过一辈子。”
只是我不会爱上她,我会挂念你。
这是叶翼凉没说出来的。当然,漓歌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这样便好。”漓歌欣慰,难得叶翼凉可以这样想。
“那。。。。。。我走了。”狠狠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越看越眷恋,越看越不能放手。
漓歌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保重。”
岑宁玺默默的揽过她想另一个方向走去,漓歌只是狠狠的撇开她的手独自一人走向前方。
漓歌不知道。
当她走远后,叶翼凉把手中紧握的镯子向天空轻轻一抛。
便听到触碰到地面碎裂的声音。
好像在说。。。。。。。
漓歌,再见。
漓歌,不见。
永远,不见。
你永远不知道,当那日看见白雪皑皑的苍茫大地,在看见站在雪中赤脚微笑的你。我已经无法在去爱任何人,时光在那一刻凝聚。我也只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没有从前没有将来。
其实我一开始就能料想到你不会属于我。
那样倾国倾城的呢,注定一身不凡。而我,平凡无奇,却一心想给你一生安定。
可是我错了。
我没那么强大,所以你。。。。。。
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一定!
3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啊。”赵挽月用手中的长针无聊的挑了挑蜡烛里的芯子,拨弄的针尖上都沾了少许蜡油。
姜镜一还是那副晚娘脸,专心致志的绣着自己手中的锦帕。
真是的,看着都够了。
她每每这个样子,府中的人都以为她是怎么欺负她了还是。。。。。。
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个收拾姜镜一的好方法。
“妹妹啊,我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了。等会我叫恬儿把药端过来,你帮我端给王爷。一定要盯着他喝完哦,不然病会好不了的。”赵挽月懒懒的站起来,打着呵欠叮嘱姜镜一。
本来那次送药本上官黯骂了她就心有余悸,但是这次赵挽月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不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知道了。”
赵挽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别绣得太晚,早点歇息。”
“好。姐姐。。。。。。也是。”
待赵挽月走了,姜镜一继续在灯下绣着手中的锦帕。一针一线,细细密密都有情谊封锁在里面,那么浓烈的意义。
他会感受到吗?
恍惚中针尖不小心扎进了手指,立即就有血点溢出。
把指尖放进唇里抿了抿,也没多想,继续绣起帕子来。
“清羽夫人。”有人在外面敲门,多半都是恬儿送药过来了吧。
“来了。”急忙应了一声,放下手上的功夫就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