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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重生之外滩风云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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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今天是苏三例行产检的日子,季云卿担心日夜颠倒的白九棠会睡过头,早早派人去霞飞路催小两口起床办正事。

    白宅无人应门,花园铁门一推而开虚掩未锁,派去的人感到事情不对,即刻折返汇报。

    凌晨的抓捕事件发生在英法租界交界地,双方的巡捕房听到枪声后都没出动。

    《新闻报》今晨登了一版与事实大相径庭的简讯,标题为“午夜枪声”,将那场抓捕行动描绘成了帮派争斗。写得含含糊糊夸大其词,无外乎是想吸引看官眼球。

    季云卿预感不妙,带上保镖驱车前往公馆马路,扑了空之后又去了大公馆坐等。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间白九棠就成了一个死囚。

    季云卿在风口浪尖跌宕了一辈子,以阴狠多谋盛名,这一次却无法平心静气的运筹帷幄,杜月笙的叙述尚未做完,他已按捺不住提袍而起,打算号令门生把西郊的监狱围堵。

    白门子弟在大哥的带领下与季大亨针锋相对了多年,今朝无不洗刷了旧有的恩怨。对季师叔感激不尽,充满了难言的崇敬。

    杜季二人在客堂中两相僵持,一冲动一冷静;一声势浩大的欲宣战、一苦口婆心的极力劝阻。正在相持不下时,张啸林赶到了。

    堂中清场,连杜月笙的二太太都被请了出去。仅剩下三位大亨和白门主妇商议营救方案。

    杜月笙冷静分析,客观提议,是主持大局之人。

    张啸林闹不明白旧友为何如此激动,谈话间不断瞪起眼来左顾右盼。

    苏三在迎来了季云卿驾临后,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种感觉无论师徒情义多么深重都给予不了,它来源于家族的庇护。

    白九棠并不是一只孤独的狼,他有一个强势的狮群做后盾。在这种心理的安抚之下,她真正的冷静了下来,静静的倾听各位大亨的见解,在心间斟酌思量。

    达成初步营救方案的共识后,杜月笙前往书房,从保险箱中取出了三根金条。准备依计行事,请素有军交旧好的张啸林陪同,到镇守使何丰林府上送礼求情,另外由季云卿委派门徒在政府方面疏通疏通。

    季云卿临走前留下一张大面额的支票,称其打点在先,不够再加。

    一介武夫张啸林耐不住大喊道:“妈那个X的XX!你吃了什么药了?那小子只是在你手下干了几天而已,你不用这样吧?你换口味了?你X过他??”

    季云卿扭头瞪视、高声喝斥道:“我X你个头啊!”

    ******

    何丰林户头上的数字,年头年尾飙升;季度、月度见长,但鲜少与帮会人士深度接触,典型的腐僚作风,又要吃羊肉又不想惹一身膻。

    张啸林早年游手好闲,斗殴滋事,后来进了武备学堂读书,结识了不少日后的军政人士。通过他的关系,杜、张二人顺利进入了督使府。把三根金条呈递给了淞沪镇守使何丰林。

    杜月笙的名号在何督使眼中并无分量,三根金条掂在手里倒沉甸甸的颇有分量。

    言及西郊监狱关押的死刑犯,和颜悦色的何督使脸色一变,放下金条说道:“黄老板的门徒上万,想必杜老板也差不到哪里去,为了一个徒弟登门送这么重的礼,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各人有各人的命。这纸枪决令必须执行。”

    杜月笙大手笔的登上台面,正是为了挥金如土寻求契机,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展颜拢手:“月笙岂敢要求何督使收回成命!只是盼能宽限些时日,说不定事有转机、无须动这步棋,那不是皆大欢喜了么!”

    “延期?”何丰林瞥了桌上的金条一眼,摸了摸胡须:“怎么个延法?”

    “一月!”三根金条砸在桌上,杜月笙有恃无恐朗朗出口。

    那边厢不是个好糊弄的主,猝然喝道:“什么??一月??你干脆叫我别枪毙他好了!”

番外 『第110话』 危难时请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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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根金条换取了十四天的缓刑。张啸林大呼不值,杜月笙对此未下评语。从督使府出来之后,张啸林回了同孚里张公馆,杜月笙回了民国里的杜公馆。

    重金相送并非单单为了拖延时间,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铺垫,以求契机出现时有资本向何丰林开口要人。

    极刑令的缓刑最长不过一周,杜月笙略施小计使其翻了一倍,从争取时间这一项来看,已超出了预期的估计,但下一步该从哪里入手,却是件漫无头绪的事。

    带着沉甸甸的心情,杜月笙拍响了二号公馆的大门。一叩一应,大门即开,门后站着苦等消息的苏三。

    滴米未进的小女人在开门的一瞬间焕发了精神,只道杜月笙的表情太凝重,眼神太犀利,令她朱唇微启,迟迟不敢出声。

    “我若有消息必然会通知你,怎么不回家去等?”杜月笙的嗓音冷得可怕,不止僵住了苏三,也僵住了他自己。

    我见尤怜的女人只是批了一个柔弱的外壳而已。不敢言语也只是在掂量开口的时机。但闻对方打破沉闷,哪还有心作无谓的回应,随即掷出一问:“杜师傅,九棠的事怎么说?”

    杜月笙自知失态、不免有些窘迫,继之又为她提到的事跌落到了谷底,当即提袍迈步、撂下一语:“地基打好了,接下来会怎么样,就得看九棠的造化了。”

    陈帼英这才听见动静,噔噔噔的跑下楼来倾身相迎。这位二夫人是舞女出生,识字、识体、有眼色。吴侬软语的一番慰问之后,默默退到一边,招呼下人奉茶、备餐、另外还专给苏三开小灶备补品。

    客堂中空空如也,杜月笙狐疑的眨了眨眼,转回头来问道:“你尚在这里等消息,阿昆他们去哪儿了?”

    苏三紧跟在后,应声抬头:“一帮男人坐在家里枯等,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我让他们出去找叛徒的下落了。”

    杜月笙掠视着她,逐而想起了西郊监狱那一幕,典狱长简单阐明白九棠的境况,令承受不及的女人晕厥了过去。她能回头(:。。)整 理那段疼痛而模糊的记忆,且将之运用起来,说明性情中藏着不为人知的刚强面和逻辑性。

    “人海茫茫你怎么找?!”他收起复杂的表情向沙发走去。

    “叛徒既然投靠北洋政府,总该躲在华界吧?!”苏三也迈步入内,来到杜月笙落座的沙发旁。

    “华界二字说起来简单,搜捕起来困难!”杜月笙面色深沉的抽出一支雪茄,想想又放下了。

    苏三在一旁的单人位坐了下来:“那倥子好手好脚、能逃能跑。当然不好搜寻,但官邸人犯身受重伤,需要一定的治疗保命。华界的医院、大夫总要选其一吧。”说罢,忍不住又追问道:“您和张师叔去了一趟督使府,结果怎么样了?”

    杜月笙念想着她说的话,陷入了定定的凝神状态,忽而抬起眼皮懵懂道:“你说什么?”

    ******

    杜月笙一声号令,青帮徒众当夜行动,潜入华界的各大医院乃至私人诊所中,假扮病患守株待兔。

    林福根之前依附何人不得而知,但他消失一月有余,突然投靠北洋政府,看起来像是被旧主抛弃了,在这种时候他一定会全力以赴保住张子骞这张大牌,以便北洋政府索要人证时,抬他出来交差。

    政治领域比极道世界更加险恶,在尘埃落定之前,他绝不会交出人证来、更不会让唯一的筹码死掉,华界的医疗机构确实是一个值得下功夫的突破口。

    杜月笙以三根金条换取一个缓刑,纵然战绩不尽人意,于苏三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为了能让白九棠在里面过得好一些。次日一早,罗孚车再次来到了西郊,白门主妇将三千大洋的银票递到典狱长手里。在获得了接见权后,又偷偷把两千大洋打点了下去。殊不知有比她来得更早的人,乘着劳斯莱斯来去匆匆,已将这道程序走过一遭了。

    典狱长的官俸每月才几十个大洋,这两日以来红包不断,使他小发了一笔横财,其态度呈一百八十度扭转,加之上峰责令不再施刑,白九棠终于脱离了严刑的噩运,一日三餐有了油荤,狱医开始光临死囚监舍。

    这件事涉及到华界,不得不再次动用顾竹轩和关允超的势力。杜月笙驱车前往,亲自登门搬兵,顾、关二人全力支持,毫无二话。

    监狱的通道被重金打通,死囚大牢全天开放接见,童泊龄得知此事后几度探视、几度打点,俨如亲生子即要枉死大牢,悲恸不已。

    白九棠的右腿早年被杜氏门徒追缴鸦片时打折,而今再折断一次,几乎已失去了痊愈的希望,狱医只能采取保守治疗,任凭接骨的最佳时间流逝。

    年轻的堂主若是为此失去了一条腿,可推脱到白相人的宿命论,走了这条路,该认。然而若是失去了性命,这件事就从个人的命运升级成为了帮会中的大事。杜月笙要发难,该去找谁?季云卿要报复,该去找谁?谁是该来买单的人?!

    事发三日后,爵门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把这滩浑水搅得更浑浊了。据悉,抱台脚的兄弟抓住了一个老千,正待处置他时,此人高呼接应者的名字,寻求庇护。不料猝不及防的冷枪放来,令他一命呜呼,闹出了谜底待揭的大事件。

    白门子弟近日都在为白九棠的事奔忙,爵门已全权移交给了季十一在看管。十七岁的大男孩打斗可冲锋,处理纠纷却稍显不足。官方介入时,直接把问题推给了谭绍良,内部彻查时,只将那接应者打了个半死。

    季云卿留在爵门的人大概有二十七八,每个包间有一个青帮的人把持,舞台有两个总管巡视。

    被老千指为接应者的,是英租界的本地小流氓,虽然老千呼喊有声,房中的其他几人都可作证,但季十一不问过程只顾惩戒,几欲把人打死交差一般下手狠烈。令本地流氓产生了不平之心。

    端木良不是江湖人士,季云卿父子也未把白九棠入狱的事告知,他在白九棠消失的第四天夜里拨通了白宅的电话,将此事知会给了苏三,并抱怨白九棠不负责任,说不来便不来,难不成又要结婚了!?

    白门兄弟在外搜索林、张二人的下落,苏三独自在家等待消息,听闻这件刻不容缓的大事,想到杜月笙再三嘱咐不要单独出门,只得打电话到爵门去。让季十一的司机来家里接,稍事便坐上了季公子的轿车,直奔英租界而去。

    季十一从接到那个电话起就一直站在大门外等候。秋夜带来的寒露落在他的眉毛上,凝结成了一个个细小的水珠,呼出的气白腾腾的跳舞,到了这个地步望眼欲穿又是何必。

    黑色的轿车进入视野,飞快的驶来,停在了大门前。季十一眉梢轻扬上前拉开了后车厢的门,就像星级酒店的门童一般,笑得谦卑有礼:“苏三……”

    “你处理不下来的事为什么不上报给你爹?”苏三躬身下车,抬首炯炯相视。

    季十一哑口无言的眨了眨眼:“我……我不是处理得挺好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问你为什么不报告给你爹?”苏三仰起小脸,左右游弋着眼珠怔怔的打量。

    冷冽的空气太冷太冷,不及某位女士的态度冷。季十一黯然一顿,蹙眉抱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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