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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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尊敬。
这个帮会最大的敌人是华界的军阀,双方关系极度恶劣,曾一度被逼兴起过暴动,遭到镇压之后,全面退出了华界。
老会长将此事搁置了一年有余,后在杜月笙的劝诫之下,勉为其难备了十万大洋,既是为化解前仇,也是做为开路先锋,了结了旧账,再入华界。
童氏的个人色彩,在上海滩这个独创的分会中非(…提供下载…)常重,影响了挑大梁的得力部众,使整个帮会的风格超凡洒脱,重义不重利。
童泊龄与杜月笙关系匪浅,正是因为在精神领域中,志同道合,性相近。只是他没把杜氏的名言:“闲话一句”挂在嘴上而已。
若是当年能好好学一学杜氏的理念,让道义和收益,并存平衡,袍哥会站的起点会高出现今很多。
这些内幕,苏三不可能了解得太清楚,兴许根本不知道人家拒不收酬金,为其置办新衣的念头,应该是出于局势所需,和双重酬谢之意。
一套西服要花三十几个大洋,为二三十号人统统置办一套新衣,费用是可观的。一个女人能对江湖上的朋友,出手这么阔绰,实在是很少见。
这至少证明了一点,她对施与受的概念,已超越了寻常女子,站在了“白相人嫂嫂”的水平线上。袍哥会属于外帮,于情于礼都该重谢。善待朋友,就是为自己多留了一条后路。
一众光头簇拥着白氏准夫妇走出了大门,爵门俱乐部近来奇观连连,令一票侍者、领班大开了眼界。
临行前,苏三凑近白九棠,塞了一张纸条在他手里,低声道:“七哥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出面,让我带张纸条给你。”
“你还见了七哥??”白九棠轮圆了眼睛,用力拽了她一把,收紧下颚俯视着那张小脸,凶巴巴的问:“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
苏三快速眨了眨眼,搪塞道:“先不说了,你忙你的吧,我去了!”说罢挣脱了白某人的掌握,领着一票浩浩荡荡的光头,离开了大门口。
白九棠揣着满心的疑惑,怔怔的望着那倩影出神,良久之后,才展开了手里的纸条。
笔迹确属戚青云,上面仅仅写着三个字:杨啸天。
注解:缺襟袍 指右襟短缺一块的袍服,原多为满清武官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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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73话』 准夫妻强档
『第73话』 准夫妻强档
全权接手爵门俱乐部的次日。“光杆司令”白九棠,以七八十号流氓,和三十多号舞女,基本将局势稳定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不敢太乐观,却也无法很悲观,于是便更加客观和理性起来。
师兄戚青云,是老头子身边的第一保镖,当这种美差、顶这种头衔,见仁见智,有人艳羡,有人瞧不起。
白戚二人少时入门,年岁相近,际遇相仿,很容易被他人相提并论。偏偏老头子就把那个爱惹祸的小子,一竿子支到了外面,把稳健内敛的这一个,放在了身边。
这种安排是基于何种出发点,世人不得而知。兴许是杜月笙太过了解徒弟,本着合理分配的美意,也兴许就如谣言所说的。是他太偏心!
戚青云二十有七,既没产业也未娶妻,在江湖上的名声是很大,却是罩在师傅的光环下——被惯称为:杜老五的司机小七。
对一个即要三十而立的男人来说,有树荫庇佑是福,可窝在树荫下,庇佑就变成束缚了。没有时间自由,没有空间发挥,俸禄虽拿得高,却无处施展拳脚。
这种“悲惨境地”,白九棠连想都不愿设想,唯有戚青云这种奇人,才能过得心安理得,毫不介意,甚而曾以一句名言——“该闯的就好好闯荡,该守的就死死谨守。没有大材小用,只有‘人尽其才;物尽其用’”铲除了所有挑唆的碎语。
悟性这么高的人才,自然会在有限的空间里,收获无限多的精彩,如今戚氏俨如老头子的代言人,事无巨细都会过他的手,比嫡长子还受器重。
这种身份的人,倘若“不敢出面”,那简直是捅破了天窗,说大白天的亮话了。
兴许这就是杜月笙“分配工作”的依据。有些人看起来鲁莽,遇事却能沉稳谨慎;有些人看起来睿智,却单纯得像**?
白九棠在深思和推敲中。不免发现在这一盘危险的棋局里,自己的角色是“棋手”而非“棋子”,老头子像是“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旁观者,令他想作一颗棋子都不行。
凌晨…,俱乐部打烊了。这一日在风平浪静中落下了帷幕。端木良抱着算盘,飞快的结算着毛利。
半个小时之后,结果出来了。依旧是舞厅超常发挥,赌场收益下降!
这一次,白氏准夫妇都在财务办公室里,苏三扫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但见那边厢两手搓脸焦躁不堪,只得默然的待他恢复平静。
端木良大为纳闷的盯着账簿瞧,一时间也没了言语。半饷之后,两个部门的头头,甚有默契的同时开口。
“良叔,照你来看,这是怎么回事?”
“白老板,依你所见,原由何在啊?”
端木良且听对方改口了,诧异的抬高了脸庞。白九棠沉浸在思索中,神色有些呆滞。愣愣的将那道目光,承接了下来。苏三等了片刻,忍不住出口说道:“赌场的事,我不知道!但舞台的情况,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话音未落,唰唰两道视线,调集在了那姣好的脸庞上。
面对这种常识性的问题,她毫不局促的径直说道:“舞台上跳一曲和跳十曲都不产生费用,但坐在卡座里喝酒却是要产生酒水费的!!”
“就这么简单??”白九棠掠着她不放,频频眨了眨眼。
“就这么简单!!”苏三与其对视,木偶一般点了点头。
端木良愣了一愣,忽然瘪着嘴角笑了:“这么一个简单问题,我们怎么就想不透呢!这位姑娘真是犀利啊!”
“哪来的姑娘!!她是我白九棠的太太!”白某人在高声反驳中,又一次泄露了圈地为界的猥琐心事。
某女悄然翻了个白眼,低声提示道:“你怎么老是抓不住谈话的主题啊!人家在褒表我,你凶什么!”
“我哪有凶了?”白九棠不悦的扫下了眼帘,随即蹙眉打发道:“好了好了,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别吵!”
话说此男有过河撤桥的恶习,苏三瞪了他几眼,也就罢了,命不好,认命吧。
端木良很识时务的待小夫妻内部调整完毕之后,翻着账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即便舞厅的盈利,超出了以往的水平,也不过是几十个大洋的上升,怎么能和赌场跌落的几千个大洋相提并论!如果不找到问题的根本,盈亏还是在降啊!”
“啧!”白九棠闻声拧紧了眉头,旋即下意识扫了苏三一眼。那边厢不但正等着他这一眼,还立即送上了一记白眼,随之转过了头去。
白九棠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那秀气的耳朵,良久之后才悻悻然的移开了视线。闷闷的摸出烟夹,抽起了烟来。
端木良今日也不再急于离开,接过那支递上来的纸烟,和年轻后生一起坠入了烟雾缭绕中。
被瞌睡虫疯狂袭击的白苏氏,在烟蒂熄灭之时,终于耐不住了,端正坐姿出言道:“良叔,这两天的客源情况,与往日相较怎么样?”
“差不多!”端木良应声推了推眼镜,定睛看向了她。
“下注的金额呢——”语说了一半,苏三担心自己这个门外汉表述有误,便改口道:“我是说,流通在台面上的金额,变化大不大?”
“这要我问,你问他,他哪里知道!”白九棠终于插上了话,一脸的不爽。
那一腔不悦的嗓音,提醒了苏三,在这个年代,好似应该把老公捧在头顶才对。
某女当即转面巧笑。献媚的眨了眨眼睛:“那你告诉我,变化大不大?”
白九棠冷冷的斜着目光,臭着脸说道:“我都问过荷官了!不大!”
依言定神,苏三转起了脑筋,忽而灵光一现,郑重其事的说道:“既然大环境的因素都没变动,那赌场的收益下降,很有可能是因为荷官的问题!他们的月俸是多少?”
此时,两个当局者迷的男人,皆被旁观者清的女人牵着鼻子走,就跟智力问答似的。谁能回答出问题,便会毫不犹豫的“抢答”。
“荷官月俸五十个大洋。”端木良凝重而认真,像是在回答大股东的问话。
“那不就对了!”苏三脱口而出,却在凝聚了两股精锐视线后,甚感唐突的住口了。财务部的端木老先生毕竟是外人,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未免草率了一点。
白九棠急不可耐的推了推她,催促道:“怎么对了!?说呀!”
苏三扬起眼帘,不着痕迹的溜了办公桌一眼,白九棠也不是傻的,立即就会意了,却是安抚的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但说无妨。
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也是夫妻档的绝佳优势。女人心细,却难以纵观全局,男人大气,却会忽略很多细节问题。
依白九棠所见,在平常境遇中,戒备是很重要的,但在非(…提供下载…)常时期,必须放宽这种标准,尽量拉拢那些“边缘人”,增加自己的实力。
端木良尚在莫名之中,苏三已放松了心境,侃侃而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姑且当做‘自己人’私下探讨探讨吧。”
白九棠闻言赞许的一笑,端木良朴实的舒开了眉毛。
“在赌台上流通的钱,数额应该是巨大的,也是诱人的,荷官每夜接触到的金钱,和每月拿到手里的俸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是人皆会有贪欲,也会有不平衡。”
说到这里苏三顿了顿,悉心考量了一番,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会不会是白门入主之后。手下的兄弟们,把他们看得太紧,导致了很多事无法操作,于是乎。。。。对工作的倦怠和抵触感,便油然而生了。。。。。。”
这些想法,对于现代人来说,皆属常识,更别说家里有生意的富二代了。
端木良和白九棠,都在这一席话里陷入了性质不同的震撼中。
白某人的视线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长时间搁浅。
片刻之后,端木良长叹了一声,发言了:“了不起啊!白老板,你这位太太真是了不起!”
循声抬起了眼帘,白九棠从对方的口吻中,听出了点什么来。
“我通常只会看看外场的情况和客源好不好,很少进房间去,否则无须白太太直言,便能发现这个问题。”
想不到对方表达的意思,正好解释了自己的质疑,白九棠愕然的扬了扬眉毛:“你的意思是,这种情况不但存在,还是公开的?”
“当然不会是公开的”端木良接下话茬,纠正道:“是默许的!正如你太太所言,清水怎么养鱼?我们做的买卖是见不得光的,只要限定在适度的范畴中,理应让手下的人多一些收益。”
双方都开诚布公的说了亮话,彼此间的关系已进了一步,临别前,白九棠提出了想法,希望端木良能以本周为限,实行夜班制。白天在家休息,晚上六点开工,打烊结算后再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