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我爱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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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来,不该招惹到他。只不过是多年前一场年少的相遇,她不该让它左右自己的决择。她这么告诉自己。
冲进雨幕里,没命的逃,只因杂乱无章的心绪。
呼啸的大风令她寸步难移,滂沱的大雨把她单薄的裙子打得浑身湿透,可她仍然倔强的往前,她听不见书房里的上野稚大声的呼叫,她看不见树木被大风吹得左右摇摆,她忘记林晓嘱咐她这个时候不要外出,因为今年的第十号强台风在下午时分正式登陆日本。
她拼尽全力的在风雨中前进,脑中不断闪过一段段破碎的记忆,觥筹交错的酒会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她叫作妈妈的美丽女子,转身对她倾城一笑,然后便转动车轮,从高高的楼梯上直冲而下;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赢弱的身体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血,从楼梯一路蜿延而下……一根被狂风吹得折断的树枝毫无预警的袭来,后脑轰然炸痛,黑暗瞬间便淹没了浑身寒彻的她……
“风铃!!”上野稚自书房里追出后便见宇文风铃正被一根碗口粗的枯木击倒在地,他惊恐的大叫一声,疯了一般顶着狂风暴雨冲向她的身边。他抱起她,紧紧地把她贴入胸膛,快速而专业地检查了一遍后脑,没有脑外伤,但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他得尽快把她送回屋子里作进一步的检查。
“风铃,风铃,别怕,我们回家。”他捧起她的脸轻轻的厮磨着,心焦地低唤,然后抱她起身,艰难地往屋子的方向走去。强烈的大风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可是他仍然揭尽所能的为那个深憾他心昏迷不醒的女子挡去更多的风雨。
7。…7未及
房间内。
上野稚伸手调整了下床沿上的输液器,随手拉了张椅子便坐了下来,手指轻绘着她的五官,看来她的情况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他不知道,当年的事竟对她影响这么深。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小雨和望目前带着孩子们住在法国,小雨在生下由羽之后便决定到艾克斯留学,两人历尽艰辛才在一起,如非不得已,他实在不想打扰他们。
以前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总是清楚而理性的知道好友的感情的症结所在,以为直接了当的解决存在的问题是最快捷的路径。可是,身处其境,才体会到,有时候不是知道彼此的症结所在就能解决问题,现实中有太多的因素会左右心中的设想,人就只能那么无奈的妥协。
为什么?风铃,爱我有那么难吗?他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她,,深遂的瞳仁里浮现着难以而喻的苦涩。
晚餐的时候,上野雄一郎坐在餐桌前奇(…提供下载…)怪的看着上野稚一个人缓缓地自二楼的楼梯走下,禁不住问:“稚,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风丫头呢?”他可不认为风铃会会傻得冒着特大暴雨加十级强风的危险偷偷的跑回家。可偏偏有人就那么傻。
“她睡了。”上野稚拉开餐椅,坐到爷爷的对面。他不想告诉爷爷他与风铃在书房及后来发生的一切,他不要老人家为他担心。
“哦,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吧。”
“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不晓得!不过说来奇(…提供下载…)怪,每次风铃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家!”
“他们有很多事要忙。”
“你才知道,你这死小子,我当年送你出国受训是为了让你更好的传承祖辈留下来的事业,谁知道你竟天赋异禀到让那个什么组织的教官选了去!”上野雄一郎副家族事业将后继无人的郁闷状,眼中却闪过一抹击赏,他当年的决定是没有错的,稚是天生的医者,十岁开始师从医术精湛的世界名医伊克?班斯法瑟博士,十六岁便开始行医救人,从没失过手。
“爷爷,那不是你的意愿吗?再说,如果当时我没有被选上,而望和磔都选上了,你对着木野爷爷和左野爷爷还能笑得出吗?”上野稚夹着鱼生蘸上酱油和芥末,送到口里咀嚼,然后优雅的拿着餐巾擦擦嘴角说。
“那倒也是,你这小子总算没有丢我们上野家的面!不过,人家望都是三个小孩的爹地了,磔也快和小琦结婚,还有你的其他朋友一个个都出双入对的,你是不是该快点搞定楼上那丫头?”上野雄一郎手指了指二楼的方向。
“有些事一时半会急不来。”上野稚垂眸盯着桌上的水杯,苦笑了一下说。
“就你这温吞的个性,风丫头才会跟别人订婚了的。若七年前你肯努力一点,说不定我现在都已经抱曾孙了。我记得两年前望的婚礼上,就你一个孤家寡人,你居然也好意思当人家人伴郎!磔他们都劝你去北京,你偏不去,结果呢结果呢?风丫头现在只差没有领证而已!活该你单身!!”想起来就怨念,你说不喜(…提供下载)欢也就算了,明明喜(…提供下载)欢得要死,却拼命的隐藏着自己的感情。一个不肯回来,一个不肯追去!两人都倔得让人看了抓狂!
上野稚沉默不语,他承认,订婚,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小雨临去法国前也曾经劝过他去找风铃,她说她没有面目去面对风铃,她欠她太多。也许风铃当她死了,比知道她还活着更加好。
她并不知道,风铃离开的真正原因,她和望历尽艰难才得到幸福,他不希望她再带着深深的愧疚过活。
“稚,七年,或许什么都改变了,如果真的想追回人家,就麻烦你用心一点,你知道谁也帮不了你。”上野雄一郎见他不开口,意味深长的说。
“我知道了。”上野稚略皱眉应,客厅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传来轻柔的英文音乐铃声。
他起身,大步地跨过去,取出手机,液晶赫然闪着两个大字:林晓!
蹙眉接通,耳边果然传来那个男子的声音:“风铃,吃完饭了吗?现在台风减弱了一点,但天文台仍挂着橙色警报信号,我晚一点再接你,你在哪?”
“不必了,她在我家!”上野稚清冷的说。
“是你?!风铃呢?叫她听电话!”林晓皱眉看了眼手中的手机,是今天在墓园里见到的那个男子!
“是我,她睡了,未来两三天她都不会回去。你不必再打过来。”上野稚冷言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你凭什么……喂喂!”林晓对着话筒低叫,该死的,对方竟不等他说完便挂了他的电话。
林晓心神不宁,重拨过去,被按掉,再拨,再按,最后,竟关机!他挫败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抚着额角,眉宇间尽是纠结。他到底是谁?他的态度看起来很恶劣,可是为什么风铃肯愿意跟他走?他们的关系绝非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上野稚脸色铁青的盯着手机上的来电,狠狠按掉,然而,对方却不屈不挠的打过来,轻柔铃音此刻竟该死的刺耳难听,他不耐烦的关机!
《ALLAGAIN》,初次相逢,便一见倾心。宇文风铃,你真的移情别恋了吗?
上野雄一郎慢悠悠的餐厅走过来,了然于心的看着脸色不佳的孙子,嘴角微微浮现笑意。
这表情好,这表情代表有戏,装了那么多年若无其事,总该知道心爱的东西……不,是心爱的人被人抢走是什么滋味!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孙子处事的个性,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他是不会动手去做。所以,他等了七年也没有出手。可是爱情不如想像,很多情况常常出乎意外,像这个叫林晓的男子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风铃的生命中。
上野稚扔掉手机,扒了扒头发,有些烦乱。
“稚,谁啊?”上野雄一明知顾问。
“她未婚夫。”
“啊,找人来了。明天把人送回去吧。毕竟人家还有婚约在……”上野雄一不动声色,如果上野稚足够冷静,会注意到他眼中正闪过一抹促狭。
“台风停了再说。”上野稚头也不抬。
“明早就停了。”
“我知道了,”上野稚心里烦,不想继续谈话,于是便起身:“爷爷,我明天有个术前会,我去书房看看材料。
“好。”上野雄一看着他背影唇角微翘。欲擒故纵,抛砖引玉,他一向使得很好的。
8。…8见外
翌日,天空放睛,庭园里满地狼籍,所幸名贵的花草早就在台风来临前搬到玻璃花房里去了,不然那经得起这样一场风暴摧残。佣人们正在收拾屋外被大风摧毁的一切,打扫的打扫,锯树的锯树,搬花的搬花,一切都在管家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宇文风铃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上野稚挤在她的床上搂着她睡着了,这家伙,乘人之危,占她便宜呢!她气得直冒烟,想抽出手脚踹他下床,却发现被他搂得紧紧的,而且被子都在盖她的身上,咦?他好像冷得……瑟瑟发抖?
这笨蛋,明明那么冷,为什么不盖上被子?
气归气,她还是尽量的抽出手拽过大半被子盖在他身上,其实,还是在意的,宇文风铃,但你不能。
心里叹着气,侧头看向他,坚毅的剑眉,凌乱的头发,英俊的五官完美到无可懈击,她从来都知道,他是一个好看得没天理的家伙,就像夜晚灯光下幽幽的发光体,魅惑众生。
他似乎真的很冷,调整了一下睡姿后,搂得她更紧。有一瞬间她差点以为他醒来了,吓得赶紧闭上眼,脑内却不停的翻搅……疼痛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猝然来袭……
“唔……”她抬手抚着额角,轻声低吟。
下一秒,上野稚迅速挺坐起身,紧张的盯着她问:“怎么了?头很痛吗?”
“我没事,你为什么在这里?”宇文风铃挣扎着要起身。
“别逞强,躺好,告诉我那里不适?你被树干击中后脑,有轻微脑震荡。”上野稚按下她,转身下床。
脑震荡?!
“我昏迷了多久?”宇文风铃坚持坐起身,她已经记起了她怎么被击倒在地,她又想起那个可怕的场境。
“你中间曾醒过,但头痛,记不起来很正常,我给你打了安定和镇痛剂,所以你睡了一整晚了,除了头痛,还有那里不适?有没有想呕吐?”
“我没事。”事实上,有些轻微的呕吐感,但她不想说,她知道说了的后果。
“我想给你做个进一步的检查,家里实验室的设备尚不足以进一步确诊病情,你的意思呢?”她的症状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头痛却没伴有频繁呕吐,神志清晰,可以诊断为轻微脑震荡,但又有些不同。
“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或者刺激?”他顿了顿,思索着。
“没有。”她很快的答:“不用进一步检查了,你其实已经确定我没事了不是吗?过两天就好了,请你送我回去。”她自己也是学医的,她怎么会不知自己的情况?
“你觉得你现在的情况适宜回去吗?你我都知神经损伤是非肉眼所能见的脑组织变化,至少未来几天都要密切观察。”
“我可以去医院。”宇文风铃脑子一片混乱,她不想再这么暧昧不明的下去。
“好,等一下我送你到我们医院!”上野稚转头看了看窗外洒进房间的迷人金色的光泽,转身走去拉开白色的窗纱。
“上野稚,这并不适合!”风铃皱眉。
“我们已经这么见外了吗?连朋友都不是了吗?”上野稚高深莫测的挑眉。
“不……不是……”
“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