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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秋池-第258章

小说: 秋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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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群青年男人走了进来,大汉走到墙角,喘着粗气说:“这是少有的美人,你们今天走运了!”

薛冰靠在墙边上,看那群人脱下衣服,一个个精壮的年轻男人,就是一头头激动的野兽,他们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忘记了一切人类的准则,展示了最原始的丑态。尽管他们脸上带着笑容,那是对自己即将得到满足的渴望和庆幸,是对征服和奴役的准备。

一头野兽忽然蹲了下来,伸手将薛冰的两只手狠狠的按在墙上,开始狂烈的亲吻,薛冰心想: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

但是现实已经由不得她想,这年轻人已经在她身上大动干戈,旁边的人也不停的在她身上蹂躏着,天地真的回到了混沌,能够听到的只有不停的呻吟。

薛冰也不知道这群精壮的猛男是如何发泄他们的淫威,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一样,漂浮在茫茫的空中,浑身失去了力气,失去了意志,失去了感觉……

她无数次醒来,都是一个男人狠狠的抓着她的手按到一边,然后开始猛烈的亲吻,已经不知多少次经历了,直到那群男人的样子,让她实在不愿睁开双眼。

苍白的天空滑过一道闪电,尽管光芒万丈却引不起看者的注意,因为一个淡忘一切,经历了一切的人,不会在乎她曾看过的闪电,即便那风雨没日没夜的下着,而她依然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忽然发现新的轨迹……

只有洁净的水,才能给人以健康的生命,可惜即便有人知道,却还是要喝污浊的浑水,有时是因为没有水,比如在沙漠里,有时是因为忘了身边有井水,比如已经习惯喝浑水的人……

笑声传来,大汉缓缓的走了过来,他让人将薛冰抬了起来,薛冰看到自己真的到了空中,倒在那裹满汗珠的肌肉上,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大汉的呻吟刺痛着薛冰每一处神经甚至每一个毛孔。

渐渐她觉得自己来到了天上,身边是白云漂浮,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即便身边是白云,对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而言,和身处惊雷中有什么区别,生与死,幻与灭,大与小,对与错,正与邪,都在一刹那间似乎终结……

她终于醒来的时候,此时已经躺在江边,浪拍打在她身上。看着天上的明月,她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不知道当时跟着江一鸿离开会是什么结果,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从死亡的地狱来到了人间,他们以为她真的死去了,没有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大的屈辱还会有尊严活下来,薛冰看着月亮,希望自己真的死去。

忽然一下子想到冰雪,她心里一动,想自己应当找到冰雪,这段时间没有碰到冰儿,可见冰儿已经回了冰珀宫,自己得赶快到那里,别的所有的事情,都留到明天再说吧。

说不定明天一切都会改变,事实上就在蹒跚的步子中,她忽然觉得心头的起伏渐渐少了,如同那些伏在天上的云,淡淡的几乎没有动静……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毕竟她知道人是会改变的,尽管这改变有时连人自己都不知道。

天边的月亮渐渐下去,而阳光将会随后而来。

第三卷:蓦然回首 九十九回: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窗台的夕晖已经慢慢散去,夜色即将降临,佟泽独步来到窗前,看着外面已经模糊的景色,忽然门开了,只见遥香走了进来,温言说:“你还没有休息?”

佟泽知道自己已经大限将至,说道:“没有我的话,你们都不要进来,我要好好的静一静。”遥香软言问道:“怎么了?”欲待上前,佟泽挥手止住,说:“让余平进来,我有话要说。”遥香只好离开,不一会,余平缓缓进来,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盟主。”

佟泽转头看着余平,说:“我还记得令伯将你托付给我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小伙子,现在,你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右路大使了。”余平恭敬的说:“全仗盟主提拔。”佟泽笑说:“那都是你自己的造化。现在的江湖,已经是换了人间,余右使有何高见?”

余平小心翼翼的说:“目今水风云带领风云会的人驻守一线天,易守难攻,除了黄山、除邪二派乃江湖第一大派之外,别派元气大伤,只有玉山和灵教气数还好。所以,不足为虑。”佟泽问:“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余平一惊,说:“盟主,你……”佟泽说:“不错,我已经气数将尽,杀我的人,正是除邪岛派来的人,我一点证据都没有,但是我知道,除了除邪岛,没有人能够对这里如此熟悉。”余平问:“难道没有解药?”

佟泽说:“我一生从不信邪,除邪岛对我的种种警告和威胁我都置之不理,没想到最后还是死于别人的暗杀计划,你以为他们费尽心计得到的毒药,是那么容易能够破解的吗?”余平上前说:“可是……”

佟泽叹说:“谁不想多在世上活些日子,只是天命难违,人力有限啊。余平,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余平来到佟泽身边,俯首听着,佟泽说:“太平盟从一个弱小的门派,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天意的撮合,也是人心的向背,武林人一样渴望一种平静的生活,谁能让他们享受安乐和幸福,他们就会将全部的力量甚至生命交托于你,可是这世上又哪里有真正的幸福,差距和不公平如同与生俱来一样缠绕在江湖上,试图改变就将受到惩罚,注定不能成功;太平盟能够在江南江北雄踞一方,不怕艰难困阻,除了能够借重江湖的力量,最重要的,乃是太平盟十分清楚这江湖的规则,那些不屑于愚弄众生的人是不会明白成功的滋味,注定孤独和失去别人的理解。”

余平点头不止,佟泽坐在窗边,继续说:“在每个太平盟人眼中,也许我是一个神,或是一个魔鬼,在他们眼里,也许我出卖过朋友甚至尊严,也许我利用财富和权力的手段让人觉得可笑,但是毕竟,在太平盟人的眼里,在江湖上,佟泽的剑法已经传遍每一个角落,我不是要他们真正领会我的剑法,而是要让他们知道,这剑法的主人,始终在因为能够拥有如此多的弟子而能够主宰江湖上的风风雨雨,这也许并不值得骄傲,但却是对于拥有权力必不可少的保证。”

余平点着头,佟泽叹说:“你也一样,将来你会是太平盟真正的主人,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让人们看到你的力量和智慧乃是你成为他们主宰最根本的所在,为此你要紧紧把握住手上的权力,将一切控制在你的手心,当然,带领他们成为江湖第一大帮会,和除邪、黄山分庭抗礼那是你权力存在的根本,所以在愚弄众生的同时,你要能够让他们拥有力量、财富、信心和勇气,来面对你的敌人,用他们的血肉之躯铺平你前行的道路。”

余平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直没有动,佟泽继续说:“我将会让你离开,然后遥香将会成为众矢之的,没办法,她只是我的一枚棋子,这枚棋子已经拥有过了荣誉和骄傲,已经对着武林滥发了她的威风和滥用了她的权力,也许这是她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知道风华和主持大局,他本不是专营的人,将来这盟主之位,一定会在赵置之的身上,而他,将会让太平盟面临更大的考验,至少在财富上,太平盟将会遇到极大的困难。我在茗香居的湖底曾经私藏了一批宝藏,足以应付那次灾难,这个奇迹,将由你来一手缔造,然后,挥师北上,此时黄山和除邪二派已经斗得筋疲力尽,将是你真正一统武林最好的时机,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余平点头说:“无不从命!”佟泽叹说:“对权力的渴求让我失去了理智,直到临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真正能够享受权力和财富荣耀的人,并不是站在风头浪尖呼风唤雨的人,他们反而是众人攻击的对象,你在离开太平盟正气堂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找到一个人,他就是将来的盟主,你的一切将由他来为你实现,而他永远只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你在成为名副其实的权力拥有者的同时,更加不会因为成为众矢之的而惧怕,这是我唯一错漏的地方,死亡,将是一个人在人间一切的终结,人死之后,又能带走多少东西?”

余平忽然抬头说:“盟主,为什么你不召集所有的门人,来想最后的办法?”佟泽看着余平,说:“包括现在仍然有不下一千的人四处搜寻解药,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我说无力回天,你千万不要贪图表面的风光和权力,只有真正的权力在握才能让你完全的安全,我就是太过满足于表面的风光了,如果一个我能控制的人在作盟主,那么现在我最多只是为物色一个新的盟主而发愁罢了!”

余平待要说话,佟泽忽然喝道:“大胆,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将余右使带出去,发往西方升和堂,再行论处。”

余平被几个门人带到外面,在那一刹那,佟泽忽然对他一笑,他知道在别人眼里,这是佟泽最后一次滥发他的淫威,最后一次治理他的朋友,但是在余平此时的心里,一切还是那么的未知。

甚至在佟泽心里,也只是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冲动的事情,身上的血液似乎在一刹那间开始凝固,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忽然有一种点燃一支照亮天地的蜡烛的冲动,他来到窗边,想到这人生便要终结,想到这一生便已经过去,心里忽然有种怅然,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一生的英名和功业都将在死亡中化为尘土,即便有雄心和壮志,有抱负和追求,仍然如同不愿吹落风中的落叶,随风飘散……

如果真有生生世世,生命只是轮回而没有终结,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这轮回的传说,难道也如同我欺骗别人的谎言一样本来就是谎言?

身边孤寂得没有半点声音,难道是世界随着我而终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喧闹和明亮的地方吗?我曾经见过的人此时不能见到,他们会在想我吗?

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月明的夜晚,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那淡淡的调皮的微笑,那倔强的不屈的眼神,那天然的不加修饰的脸庞,以及那匆匆一别的一瞬间……

今晚的月色似乎已经因为伤心绝望而毫无痕迹,既然明天已经不能等待,那么就让遗憾伴我终老。

这是一个结束,更是一个了断……

外面甚至连声音都消失了,似乎已经到了幽冥的境界,似乎一切都因为漆黑而失去了生命,他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在一刹那间如同初醒的梦一样(炫)恍(书)然(网),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床上,边上似乎还有哭声,似乎是熟悉的人,比如遥香的声音,但他的眼睛已经不能看见,他拼命的搜寻着记忆,拼命的回忆着过去——

只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现,那娇小的容颜带着微笑和芬芳,在一阵琴声的美妙中翩然而来,于是他看到了最美的时光,看到那起舞的身影,美丽的月色,听到仙界的音乐,缥缈而遥远,却一直透到内心深处。

身边悲凉的哭泣越来越远,眼前美丽的风景越来越近,这是他一生见过的最美的画面,没有负担甚至没有一个具体的时空,只有一个心里的人,如同灵魂一样围绕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记得似乎自己轻轻的说了两个字,“霜儿。”

然后一切便在那一瞬间凝结,一切在那一瞬间结束。

此时的司徒霜,正在灯下绣着一只鸳鸯,那鸳鸯的样子在眼前鲜和而可爱,她一面看着,身后走来他的丈夫,看着绣的鸳鸯,笑说:“绣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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