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姐你够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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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其实是我们的包工头,叫做李春章,我们面上叫他做‘李哥’,私底下都叫他‘李蠢脏’!他这人,实在坏透了!说是这里有好工作做,既赚钱又不很辛苦,把我们从家里骗出来打工,谁知到了这里,他一天到晚逼我们做苦工,我们累得死去活来的,晚上只能睡在破瓦房里,真是猪狗不如……他没收了我们的证件,让我们回不得家。他又好赌,输了钱就从我们的工钱里扣。我们的工钱本来就少得可怜,他又扣,连自己吃饭都不够了,总之是苦啊……另两个人,是他的帮凶,负责监管我们,平时对我们打打骂骂,根本不当我们人看!——这还没完,有时‘李蠢脏’欠下的赌金太多,扣我们的工钱也不够补,就纠集他两个帮凶晚上拦路抢劫,不想今天劫到你们二位头上,活该他们倒霉!我们曾经到警察局里告过‘李蠢脏’他们仨,可我们的事,有谁理?好在今天老天爷开眼,让二位替我们出了口恶气。我们正好乘机会,回头收拾一下回乡下去,再也不受他们的鸟气了!”
原来如此!民工们纷纷向子骏小青道谢不题。两人走出暗巷时,巳是凌晨两点钟了。
三十五 六年前的情愫(13)
刚才的惊险慌恐的心情,随着深夜马路上寂静的气氛而趋于平静。子骏和小青手挽手走在街上。他们走得毫无目的,但谁都不想先说话,破坏了两人交融在心中的那份默契、和谐。
“子骏。”终于,还是小青先开口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子骏说:“我一路在等你先开口呀。”
“为什么要我先开口?”
子骏笑笑,“不为什么。”
小青机灵地闪了他一眼,“狡猾!”她把头倚在他的肩上,娇腮发烫,灿漫地说,“要带我去哪里,随你好了……”
子骏怜惜地注视着她,“小青。”
“嗯?”
“我很想知道,你倒底是黑社会,还是一夜情人,又或是女骗子?”
小青看看他,微笑问:“你说我是哪种人呢?”
子骏想想说:“三种都是。也可能三种都不是。”
“倒底是还是不是?”
“这就要你来告诉我了。”
小青笑了,“其实,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罢了。”
子骏耸耸肩,“可我看你一点都不普通。”
“我只是比普通大学生调皮一点点。”
“我看你不只调皮一点点。”
“那么,我比普通大学生都长得漂亮。”
“这话我信了。”子骏心里知道,小青是不会对他说得太多的,但她喜欢他,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只是,喜欢并不等于要厮守——同理,他喜欢小青,并且对小青着迷,但是他心里时时刻刻都未曾忘记韵梓。
也许,他和她相见得真的不是时侯……
“子骏。”
“嗯?”
“去疗伤吧。”小青抚着他青肿的手臂,温情地说,“你一定很痛,对不?”
子骏点点头,望见了那间门诊部。“我们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去看病了。”小青笑了笑,却没有动身。子骏问:“怎么不走?”
小青飞快闪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只顾向前走,“并不一定要选这间……”
子骏不明,但仍顺从地跟着她的脚步。
夜路深深,扬起微微的风。路很静,但小青的神情更静,让子骏看不透、猜不着,唯有蓦然而来的一种灵感似乎在告诉他:他与小青,仅仅只有这一夜……
“到了。”小青轻轻地说,话声像拂过子骏心头的风,微凉,淡泊。他或许可以平静地对待与小青天亮后的分别,却无法平静地对待自己眼前看到的景像——这里有一家宾馆。他木然注视着她,她只是淡淡地一笑,伸手将他往宾馆大门的方向轻轻一蹭。
“去吧。”她侧过头,让子骏看不清她的神色,“让我帮你疗伤。”
“小青……!”事实上,子骏根本不可能平静地对待有关小青的一切。他情绪激荡,头脑阵阵发晕,“难道……难道我们不能做一对普通朋友吗?”
“可这是游戏规则。”小青像含着一块冰,语气那么的低温,“别说你不想,否则,我会永远恨你……”
……
第二日。
在子骏醒来的时侯,小青已不在他的身旁。她拿走了他的打火机,留下张千斤重的字条给他:
“子骏:你的打火机我拿走了,有缘再见吧。小青。”
——“原来是这样……”静眉微笑说,“这样,故事就算完整了。”
子骏“咚”把干了一杯酒,疲倦地俯在桌上,干涩地说:“完整什么呀,小青她一定恨死我了,说不定,她现在正在报复我……我活该!”
“瞧你,你这是何苦呢。”静眉劝慰道,“如果她恨你的话,就不会再来找你了,她要报复你,更是无稽之谈。我知道,她心里面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她仍然喜欢你的。”
“喜欢我?”子骏苦苦一叹,“唉……”一用力,飞快地站起来。
“嗳?”静眉问,“你又要去哪里?”
过了一会儿。“继续溜狗。”子骏莫名其妙地答,然后走出静眉的球吧。
三十六 约定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皎洁的圆月将宽阔的江面铺上一层银辉,江水反射着月光,将两岸映亮。
“独上江楼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想起赵暇的《江楼感月》,子骏的思绪更浓。
草野公园观江台的灯,在这时全部熄灭了,在洒泄的月光中,子骏的身影与江水融为一色。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似孤寂,似悔恨,一种荒凉的悲意袭上子骏心头。
“云母屏风独影深,长河潮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情天夜夜心。唉……”
一叹之下,江水拍岸,激起阵阵水花。
“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怎么了?大才子?” 背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子骏回首一望,目光已钉在了她的脸上。“冷雨敲窗不可听,挑灯闲读牡丹亭。人间亦有痴于我,岂独伤心是小青!——草野公园观江台,我们竟不期而至——是不是想我了,小哥?”
小青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她的笑靥在月光中特别娇艳妩媚。子骏豁然开朗,真心地一笑,向她招招手,“过来么。”
小青眉头一皱,“好危 3ǔωω。cōm险!”
子骏笑了,“少噜嗦,叫你过来就过来啦!”
小青有意拖沓着,慢吞吞地走近他。子骏深深看着她,如今他眼中的她,又多了一个她,那是六年前的她——比起六年前,她长高了不少,发型也变了,人也更成熟更美了——唯一不变的是,她的胸部似乎没有进步。
“小青……”他凝视着她,似爱似怜,数不尽的深情蜜意。
“叫我过来,却不说话。”小青不耐烦地扫了眼,不在乎地说,“想眉目传情?对不起,我又不是你的妞,不明白你的眼神是啥意思。”子骏含蓄地笑了,垂下了头。小青舒适地呼了一口气,手指在栏杆上弹着,轻松地说:“这地方好美呀,也能列为本市的一景了。”
她的语气一如平常,子骏不由地感激她:这些天来,她总是不时地暗示着他,暗示着他们的过去。现在看来,她对他的深情,仍如六年前一样。
看着小青,子骏心潮澎湃。
“对不起……”他忽然说。
小青不解地看着他,“干嘛突然道歉?”
“原来……”子骏长吐一口气,“原来,你瞒了我那么多事……”
“嗳?”不知怎地,小青的脸一下变得煞白,“我没……没瞒你……”
“别不承认了。”子骏牵过她的手,深情地说,“我都想起来了,六年前,我们已见过。”
“呼……”小青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吓我一大跳……”
“嗳,你说什么?”
“没有呀。”小青的脸上现出腼腆和温情,“你终于记起我来啦。”
“嗯。”子骏点点头,把她牵得愈紧,逗道,“原来,我们发生过一夜情,好爽哟~~”
小青的脸全红透了,嗔了他一眼,嘴硬说:“少占了便宜又卖乖了!谁在乎那种事?缝场作兴,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念念不忘,无聊透顶!”
“对。”子骏认真地说,“你说的对,我忘不了……”
他缓缓拥她入怀。她没有挣,顺从地贴紧在他胸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抱着小青的身体,子骏的自责更深了。
“对不起,我居然可以连这也忘记。”
小青飞快地摇摇头,“我不怪你。”她埋在他项下,喃喃地说,“你是病人,总算情有可原啦——又是恐车症又是失忆症,真惨。”
子骏莞尔,“刁嘴。”
“嘻……”
江边的风,吹得情人无比舒适。子骏慢慢地离开她的温情的唇,凝视着她慢慢睁开眼睛,凝视着她娇涩的桃脸,深情地问:“这几年来,你还好吗?”
小青点点头,用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一脸欣慰地说:“孩子有这么高了,已经五岁,是女孩子,正在上幼儿园。”
子骏大惊失色,冷汗夹背,“你是说……说……”
“对,我们的孩子!”小青眼里闪动着幸福的光泽,开心地说,“她的名字叫‘洪紫茵’,你喜欢吗?小茵好可爱呀,已经会背诗了,她最会背那首诗‘花花世界为何,唯独子骏潇洒,君子坐花醉饮,谈笑引蝶招蜂。’——嘻嘻,那是她爸爸的诗,她每次背完这首诗,就会缠着我说‘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好想爸爸,好想!’那傻孩子呀,最想的人,就是你了。”
这是事实吗?小青生了他的孩子?天呐!子骏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没有想过有人会叫他“爸爸”,没有想过有人会叫他“老公”,没有想过自己会携妻抱女出现在世人面前。这个小青,实在太毒!太不负责任!——孩子能说生就生吗?真儿嬉!子骏觉得天塌地陷一般,差点儿没晕过去,瘫软在地上。忽而又乍然跳起,双手握拳,信誓旦旦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老婆孩子一肩扛!我今年二十六了,有妻有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辛苦了你啊,小青,几年来独自抚养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女儿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他话说完,小青就哈哈大笑起来,似感动似嘲弄地说:“想不到,你倒是一个负责的男人,唉……”
“你什么意思?”
“哈哈!”小青得意洋洋地在他耳边说,“骗你的!谁会为你生孩子啊,笨蛋!”
“什么?”
“我说骗你的!根本没有孩子。”
听到这,子骏一口气吐出来,浑身无力,怨道:“什么嘛,你怎么随便开这种玩笑,搞得我刚才紧张得要命……”
小青吃吃地笑,笑得没完没了,然而笑到最后,她的神情反而凝重起来。
“你又怎么了?”子骏警惕地问,“我防着呢,别想捉弄我。”
小青轻轻摇头,她想起过去,脸上带着忧郁,“你好过分……”她凄然说,“十四岁的女孩子去堕胎,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吗?多丢人呐……恨死你!”
听她的话,子骏心都痛了。他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认真地说,“别生气了。让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小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眼睛里多了一层动人的水泽。子骏想去吻她,但她闪开了。
“这个……”她在挎包里摸着,摸出那只她时常把弄的银白色的打火机,“这只打火机就是那次之后我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