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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往桃花源-第20章

小说: 一往桃花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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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钰笑着摇摇头,冲两个人说道:“早点休息吧。”然后径直转回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赵煜瞧了眼兄长,摸不清他的想法,当即也懒得过问,只是好奇地把自己往福壤身边一矗,抬手比划了两下个头,惊叹道:“你小时候吃的什么东西?”
  福壤侧头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年轻人,认真地回答道:“凡是能吃的,我都吃。”
  “那你说我现在也学你什么都吃,还能不能再长高些?”赵煜搭着他的肩膀,原地蹦跳了两下。
  福壤侧头看着这个光头少年,一直揪着的心情突然便放松下来,他猛得将双手伸向赵煜腋下,一把将这个健康强壮的二十岁年轻男人抱了起来。
  赵煜惊得瞪大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脚离地旋转了一圈后,又安安稳稳地落了地,他虚弱地扶着墙壁,胆战心惊地瞪着眼前的巨人,“你……你……”
  自打进入青春期以后,身量蹭蹭往上长的赵煜就再没被人这样像孩子般甩飞过——实在是太惊悚了。
  福壤依然面目僵硬,他朝赵煜摆摆手,转身往另一侧的客房走去,留下头晕目眩的赵煜一人呆立在走廊承受着这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荒唐。
  
  木苒趴着睡了一夜,胸口被压得极闷,窗外天色初明,她便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转头去看,木潸像只小猫般侧蜷在自己身前,睡梦中依然束手束脚的模样,显是怕一不小心碰到自己的伤处。
  三月的天,清晨白露凉人,木苒替她拉好被角,这才下了床,偷偷走出门去。
  门外,福壤高高的个头果然正杵在一旁,大个子原本半闭着的眼听到门上的动静后,立即透亮起来,“小姐。”
  “阿福背我!”木苒微微侧头,长至臀部的一头黑发便轻轻柔柔荡了开来,她一边伸手去束,一边抱怨道:“伤口疼得我睡不好,难受!”
  木苒后背受伤,她抬手梳着头发,扯到肩胛上的伤,疼得直吸气。
  福壤轻轻摁住她的肩,两只粗糙大掌掬起那黑水一般的头发,有条不紊地帮她扎好头发。
  木苒摸摸没有乱发的后脑勺,满意地笑了。
  福壤垂下手,在她面前蹲□。
  木苒噙着笑往他背上爬,明明是二十八岁带过孩子的成熟女人,晃荡着长马尾往这个男人背上爬的动作却幼稚到可笑。
  福壤背好木苒,循着走廊往楼下走。
  木苒趴在男人石头一般坚硬的背脊上,舒适地叹了口气,闭上眼准备开始补眠。
  “姑、姑姑?”一楼的客厅里,明显也起早了的赵煜光着膀子,略有些尴尬地看着福壤背上的木苒。
  木苒懒懒抬起眼,盯着赵煜看了半天,这才软绵绵眯回眼睛,“是火娃娃啊。”
  火、火娃娃?
  赵煜的嘴角抽了抽,好半会后才重整好表情,关心地问道:“你的伤还好吧?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木苒不答反问:“你怎么不睡觉?”
  赵煜眉间一黯,低声说道:“我不习惯这儿,睡不着。”
  “哦,”木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是起床解决生理需求,年轻人血气方刚也是正常。”
  赵煜一口血差点没喷出去,憋在肺腑里,血气翻涌。
  难得的红了脸。
  木苒在福壤肩头支起手肘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赵煜,笑道:“你们俩兄弟为什么要叫一样的名字?你们妈妈不担心叫错孩子吗?”
  赵煜总算看出来这位长辈今早是心情好,有了闲情逸致来与自己话家常,口气也比昨天好了许多,心里虽然被她提出的问题搅得有苦难言,心上却轻松了许多,“我们二人都在的场合,大家都叫我小煜,所以不会弄错。”
  “哦,这样啊。”木苒瞧出他避重就轻的别扭心情,也懒得为难他,她打了个哈欠趴回福壤耳边说道:“我们回去。”
  福壤点点头,转过身往楼上走。
  赵煜睁大眼看着趴在人性小山上的木苒,脑子像是被谁重重打了一拳,等他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冲着木苒的背影脱口而出说道:“我与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妈妈为了报复哥哥的妈妈,才给我取了一样的名字。”
  福壤停下脚步,木苒转过脑袋,一对招人的美人眼亮闪闪地看着赵煜。
  赵煜沮丧地垂下脑袋。
  “我妈妈是爸爸的情妇,金屋藏娇许多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实身份,直到有一天,爸爸和妈妈的车出了车祸,爷爷从家里把我带出来,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与我同名同姓。”赵煜握紧拳头。
  木苒诧异地看着他,“那为什么说是报复呢?”
  “因为妈妈不服气自己儿子只是个私生子身份,便给我取了个和正方太太嫡子一模一样的名字,她还请人看相,说哥哥命中带金,就瞒着爸爸给我取了火字旁的煜,用来克着哥哥。”赵煜越说越气愤,“我想给自己换个名字!”
  “为什么要换呢?”木苒说道,“煜既是光明也是火焰,我不得不说,这名字很适合你。”
  赵煜怔住,“可是……”
  “可是什么?”木苒笑道:“你是想说那些江湖术士的相克论吗?”
  赵煜呆呆点头。
  这是多年来,除却自己的特殊能力外,一直萦绕在他心头难愈的心结。
  他至今难忘,赵夫人披头散发指着自己鼻子让他离赵钰远一些,那名门淑媛的癫狂模样,每每午夜梦回,总是让他汗湿重衣。
  木苒趴在福壤肩头笑得肩头直颤。
  赵煜不解地看着她。
  木苒眼中含笑地看着这个暗自苦恼的大男孩,说道:“如若按照你们这以名推测的把戏,今天住在这栋房子里的我们几人,不正好凑成了金木水火土?那你猜,又是谁克了谁?谁生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桃花源的收藏终于破百了(⊙v⊙)
我很欣慰… …。
今晚有月全食可以看,我要裹着棉被去阳台赏月了0 0




☆、名字

  名字
  
  赵煜听了木苒的话,整个人如遭电击,傻了一般看着她。
  木苒伸手环住福壤的脖子,一对眼斜挑着看向那个大男孩,促狭地笑,“赵煜弟弟,在遇见我们的这前二十年,你有没有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在遇见我们后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再思考过另外一个问题,你有可能是谁?”
  赵煜脑中转瞬闪过各种想法,童年被禁锢的噩梦回忆,那些包围住自己温暖自己的无源火焰,年少青春里与赵钰的相依为命,这几天来的奔波争斗,穷奇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所有事情走马灯一般在他有限的脑容量里扑朔迷离呈现。
  混乱的思维最后集中在一人身上。
  木潸。
  爱哭的木潸。
  仿佛定心丸入体,只要一想到木潸,赵煜一时无措的情绪慢慢便平复下来,他抬头看着木苒,眼中有着坦荡的困惑和坚定。
  木苒笑得越发灿烂,她从头到尾一直紧盯着赵煜,这时见他眼神变化,知他心中想必已经有了计较,便也不再过问,只是噙着嘴角的一抹笑,闲闲地看着他。
  “姑姑,”赵煜看着木苒,真诚地求教道:“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木苒狡黠一笑,斩断了赵煜心中升腾而起的一小簇希望之苗。
  赵煜惊愕地看着她。
  木苒盈盈地笑开了,眼神里闪着好笑的无辜,“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你不知道你还把话说得那么笃定?
  赵煜捏着拳头隐忍怒气。
  屋外天光已经大盛,有准备早饭的仆人推着餐车从偏门鱼贯而入,见到客厅楼梯下站着的赵煜,俱是一愣,再看到楼梯上站着的巨人和女人,各人脸上的神情都变得好奇起来。
  木苒不喜(…提供下载)欢被人这般窥探,附到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福壤耳边低声说道:“走吧。”
  福壤瞥了赵煜一眼,点点头,背着人往楼梯上走,这一转身,两人都看到了楼梯尽头处站着的赵钰。
  赵钰还是昨晚睡前的那一身白色休闲服,双手插在裤兜里,百无聊赖般站在二楼,似笑非笑地看向福壤背上的木苒。
  木苒面上一僵,心想,这人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赵钰只是盯着木苒看,眼神深邃,温谦的笑容后,是叫人看不明白的深沉心思。
  福壤停顿片刻后,继续往上走,路过赵钰身边时,点头致意。
  赵钰淡淡点头,在他们离开后提步往下走。
  
  等福壤背着木苒回了房,木潸已经抱着被子坐在床铺上,懵懵懂懂地醒了。
  木潸睁着眼看福壤曲腿弯腰将木苒小心翼翼放回床上坐着,掩着嘴忍不住笑了,“姑姑,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伤的是腿呢。”
  木苒转身一指头戳到木潸额头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说你才出山几天?先后招惹了多少麻烦!我倒问你,你太奶奶交待下来的正经事,你办成了多少?”
  一抬出太奶奶,木潸就有些心虚,忙讨好地笑,“姑姑,这看起来事事都是我招惹的,可是偏偏又都事出有因,也怪不得我呀。”
  “哼!等这趟回了村子,看太奶奶罚不罚你!”木苒凝起神色,严肃问道:“我问你,你可知道这赵煜是什么来头?还有他那哥哥,成天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赵钰瞧着自己时候的神色,木苒就跟被侵犯了领域的野猫般,恨得直想扑过去狠狠挠他两下才舒坦。
  “赵煜?”木潸困惑地看着姑姑。
  “赵钰!”木苒越想越气,抓过一旁的枕头,搁在腿上一阵乱捏。
  “哦……”木潸偏头沉思,慢慢地开口说道:“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
  木苒以为她说的是赵钰,冷笑一声,嘲讽道:“那一肚子坏水,只怕神不知鬼不觉便将你卖了,你还要倒贴着夸他攒钱功夫深!”
  “一肚子坏水?”木潸摇摇头,认真反驳道:“赵煜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待人还是极好的。”
  “那也要看待的是什么人!”木苒鄙夷道:“唯利是图,还在商言商呢,我看是无奸不商才对!”
  姑侄两人四目相对,一个一脸迷茫,一个义愤填膺,牛头不对马嘴,偏偏又说得起劲,最后还是福壤听不下去了,这才站出来面无表情地提醒道:“小姐,小小姐,那两兄弟是一个名字。”
  一句话说得大小两个女人同时一怔。
  木苒突然想起赵煜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一动,看向木潸的眼里已经多了几分严厉。木潸被那眼神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了缩,懦懦问道:“怎、怎么了……”
  “木潸,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木苒突然问道。
  “咦?”木潸一怔,直着眼睛说:“可能是因为我爱哭吧……”
  “你的名字是你一出生就定下的,那时候谁会知道你长大竟是个爱哭鬼?”木苒摇头,眉心微皱,“你的名字,是你太奶奶在祖庙里坐了一夜,才给你起下的。”
  给重孙起个名字,何必要在祖庙里坐一夜?更何况,祖庙,那是个什么地方,木潸自小就因为常惹是生非,被罚跪在祖庙里反思的次数一多,对那儿自是极其熟悉的。
  祖庙里除了供奉着的所有亡故族人外,还有一个极大的祭坛,每逢大事前夕,太奶奶总要一个人在那儿占卜上一夜。
  木潸的心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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