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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食色生香-第233章

小说: 食色生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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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只想与你这样好

    咦陆宸不顾形象哈哈大笑,周围的侍卫、车夫憋着笑。唯独张赐板了一张脸,眉头拧起来,连那原本很放松的唇也紧紧抿起来,像是有巨大怒意似的。

    这人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

    她以前那么忧伤,那么严肃的人,在满怀难过的异国他乡,凌晨三点醒来,点开某款国风游戏里逗逼队友点送的这一首《大笑江湖》,她心中的难过瞬间就没有了,还不由得笑出声来,整个人顿时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之后的很多日子,她有点难过的时候,总是会听这一首歌曲,也会不自觉地哼起来。她觉得哼这种俗气的逗趣歌曲、唱这种不太认真严肃的歌词,就会觉得自己活得特别真实,特别轻松。

    可是张赐怎么这个样子啊?难道是愁绪烦恼已经超重,这种方式已经无法打开他的心结了么?

    陈秋娘瞧着他,继续唱着这一首《大笑江湖》,到了说唱的部分,她手中的竹片敲击出节拍,配合起来竟然是无比的顺畅好听。

    一曲终了,先前想要爆笑的人却都没有笑。陆宸也止住了笑,不住地点头,说:“这一首,初听真是俗到了家,到这整体停下来,却是一种豁达的境界。这是大俗之曲,却也是大雅。小樱,你家乡的人哪里是下里巴人,都是隐士高人吧。”

    陈秋娘呵呵笑,说:“我是乡村里的女子,承蒙师父不嫌弃才收为弟子,这几年在师父身边学习。至于这些俗语俚曲却是小时候耳濡目染的记忆了。”

    “不知苏姑娘的家乡在何处?这歌曲又是何人所作呢?”陆宸挖根究底地问。

    陈秋娘笑了笑,便说:“是两名识字的老伯了,一个拿琴。一个吹箫。琴箫合奏,有时候也击鼓,或者击节,实在是逍遥得很。我们村的人都喜欢听他们唱歌呢。”

    “呀,这两名老伯必定是隐士了。”陆宸啧啧地点头。

    陈秋娘只是笑笑,她可不知道这陆宸是否知道她穿越这件事。如果是知道的,这会儿这家伙说这些就是故意逗她的。她才不要理会呢。

    “那除了这些歌曲。可还有别的么?”陆宸又问。

    陈秋娘却是看了看张赐,张赐神情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但却还是平静一张脸。双眸瞧着前方,不知道是看着前方的路,还是看着远山,整个人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在生闷气似的。

    “哎,小樱啊。你别管他。他就是那样不解风情的人啊。那时在汴京时,骑马斜桥过,满楼红袖招。他斜睨怒视,一干小姑娘一颗颗心啊碎得满地。”陆宸啧啧地说。

    “小姑娘的心不碎。你怎么有机会一个一个去安慰?”张赐反驳一句。

    陆宸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了看后面的马车,低声说:“你小点声。芳华在后面。”

    “你还知道芳华在啊?你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张赐不悦地说。

    陆宸耸耸肩,来了一句:“我闭嘴。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的嘛。”他说完这一句,却又来了一句:“小樱啊,你刚才这一曲,我词是记住了,曲子却是没记住。等安营扎寨,你再唱给我听听,我记一下曲子。”

    “是。”陈秋娘回答。

    张赐却像是很不高兴似的,兀自策马往前去了。陈秋娘也不好策马跟上,因为那样的话,很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所以,她便与陆宸并肩同行,看着张赐瘦削背影,只觉得他那背影似乎被以前更孤独了,孤独得让人好心疼。

    “你别理他了,他就是这样不解风情,忽然之间就会怒了。你刚才那歌曲分明就是在劝解他不要那么认真。”陆宸小声说。

    “只觉得他背影好孤独。”她轻叹。

    这回陆宸也沉默,两人沉默了许久。陆宸才说:“那个位置,注定孤独。再说了,人生在世,能有几人称意呢。”

    陈秋娘点点头,尔后又说:“但我不要什么都没有做,就守着破败的结局,那不是我的风格。”

    “不让自己后悔,人本该如此。”陆宸点点头。

    “可我也不想因为不想守着破败的结局,在这不断的努力过程中,忘记了微笑,忘记了感受周遭一切的美好。因为人生短短几个秋,何必愁苦呢。”陈秋娘笑着说。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饮食名家,也不是那个爱上戴元庆的骄傲女子,不是那个初遇张赐心浮气躁的女娃了。此时此刻的她,遇见了这样一个万里无一的爱人,拥有了这样一份儿令人震撼又心酸的爱情,然后以生死为赌注,为了以后的幸福在不断努力,在将近三年的思念与沉淀中,她越发从容淡定,越发大气磅礴。

    “大气。”陆宸说。

    她笑了,低声问:“今时今日,不知九大家族如何?”

    陆宸策马而行,与她并排得更紧,低声说:“长老会已不足畏惧,而今就是别的家族还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老份子不好拔除。”

    “老顽固总是要死的,新一任的能在他身边就好。”陈秋娘说。

    陆宸点点头,说:“只是少数的人。只不过,到底该下什么决断,他自己或者也是迷茫的。”

    陆宸说着看着张赐的背影,陈秋娘亦看着他的背影。她懂得陆宸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张赐可以反赵匡胤,而且九大家族大多数人都会支持他的决定,但是一旦反了,给九大家族和天下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张赐在这巨大的影响前犹豫了。时无语之间,她便敲击竹片,朗声念起诗来: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梅默听瑞雪,眉眼独守空芳。醉卧西楼梦君笑,梦里缱绻缠绕。盼君归来日,红绳结发梢。

    “咦,你这是念的什么?”陆宸问。

    “我故乡的一首诗歌。是一位女子写给出征的情人的。本是两情相悦的情侣,但战争忽然爆发,身为领军将领的男子不得不奔赴前线,与敌人战斗。而女子就在家乡日复一日地等待,等待将军归来,与她结发梢,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这是这位女子写给将军的书信。”陈秋娘说。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想到了这一首,便就这样念了出来。

    “战争是最残酷的。”陆宸也感叹一句。

    陈秋娘却看到了前面的张赐背脊一挺,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她知道刚才自己不该念这一首,这一首像是在变相批评他只顾自己,想要反了赵氏,挑起战争。

    她心里后悔得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陆宸却在问:“那将军可有回信?”

    陈秋娘“哦”了一声,说:“将军也回了一首。”

    “换作我,亦会迷茫。天下太平,家族兴旺,皆系于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那是何等重的担子呢。”陈秋娘轻语。

    “也只有你最懂他了。”陆宸亦低声说。

    “你们见我,可是早有预谋?”陈秋娘忽然转了话题。

    陆宸摇摇头,说:“他要去渝州见我父亲以及渝州府的守备将军,刚出发时,收到你师父的信说你下了山,不日或者会去渝州,继而去北方。他便担心你的安危,派了辰、月他们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最终知道你在陆夫人的车队,才过来稍作停留的。若不是因为你,这会儿已经是快到渝州了。”

    “也不是时候,他怎么就这样来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前功尽弃。”陈秋娘蹙了眉,低声说。

    “你也不能怪他,他每日都在哼唱你那首歌曲,看你的画像。”陆宸叹息一声。

    陈秋娘便再也不说话了。她在山上日日夜夜思念他,他在*镇亦日日夜夜想念她。他的感受,她全明白了。

    一时无语之间,她便敲击竹片,朗声念起诗来: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梅默听瑞雪,眉眼独守空芳。醉卧西楼梦君笑,梦里缱绻缠绕。盼君归来日,红绳结发梢。

    “咦,你这是念的什么?”陆宸问。

    “我故乡的一首诗歌。是一位女子写给出征的情人的。本是两情相悦的情侣,但战争忽然爆发,身为领军将领的男子不得不奔赴前线,与敌人战斗。而女子就在家乡日复一日地等待,等待将军归来,与她结发梢,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这是这位女子写给将军的书信。”陈秋娘说。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想到了这一首,便就这样念了出来。

    “战争是最残酷的。”陆宸也感叹一句。

    陈秋娘却看到了前面的张赐背脊一挺,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她知道刚才自己不该念这一首,这一首像是在变相批评他只顾自己,想要反了赵氏,挑起战争。

    她心里后悔得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陆宸却在问:“那将军可有回信?”

    陈秋娘“哦”了一声,说:“将军也回了一首。”(未完待续) 



第260章 陷阱

    傍晚时分,晚霞满天,鸟儿归巢,栖息树林,虽然鸣声上下,但鲜少再有扑腾腾而起的场面。而前方的树林里却有大片的鸟儿飞起,这种情况很不寻常。

    张赐命了十来人前去探路,其余人则在原地等候情况。陈秋娘看鸟群扑腾的规模,暗自猜测若是野兽,那该是大象群那种级别的;若是人为,那么来人的数量至少在五十人以上。而且看那飞鸟扑腾之处,似似乎就在前面官道的山坳口。

    陈秋娘是山里人,对于山路十分熟悉。她知道那种山坳口,基本上就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最是伏击的好去处。

    “发生什么事了?”五小姐挑开帘子,十分担忧地问。

    陆宸回头笑了笑,说:“一点小事。芳华可以在马车里小憩片刻,待你醒来,就该吃晚饭了。”

    “朗清哥。”五姑娘蹙了眉,声音里全是不满。她那意思是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这样说。

    “真没事了,这种场面没啥的。”陆宸笑着对那五小姐挥了挥手,说,“乖了。”

    张赐这会儿是转过身来瞧陈秋娘,那眸光幽深,陈秋娘也瞧不出他的情绪,所以也无法从他的面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担忧与害怕,便看不透眼前的形势对于张赐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如果是坏,又坏到了什么程度。

    那五小姐见陆宸不理会,便是脆生生地喊了一声:“二哥。”

    “回车里去。”张赐只回答了这么一句,神情却并不友善。

    五小姐似乎也是有些怕他的,所以立刻就放下帘子不说话了。陆宸则是派了十来人保护马车,吩咐好了这一切。他才忽然问陈秋娘:“你怕吗?”

    “是个人都怕。”陈秋娘回答。

    “我以为你会不怕呢。”他说。

    “我又不是神仙,没有盖世的功夫,更没有精锐的部队,我凭什么不怕。”陈秋娘一边回答,一边注视前面的情况。那山拗口却像是恢复了平静一样,再也没有扑腾腾飞起来的鸟儿了。

    “牙尖嘴利的。我告诉你吧,不必担心。这种情况。佑祺不是遇见第一次了。比这凶险百倍的都有。再说了,他是九大家族的族长,他能算不到这一路上的危险么?”陆宸安慰。

    陈秋娘垂了眸。说:“这不用你说,我亦知道。只不过我在想到底谁敢在渝州的官道上对张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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