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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江上曲成双-第23章

小说: 江上曲成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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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便说不下去,眼圈已经红了。

老鸨赶着上前,食指伸出,凤仙花染红的指甲留得长长,在噙雪白净额头上一戳,嗔道:“你这丫头平日倒稳重,今天是怎么了?若不是这位公子相救,不跌死你也要三个月下不了床,我可养不起不干活的闲人。”

噙雪唯唯称是,眼泪在眼圈里滚了一滚却没有掉下来,又对江叶航福一福:“公子大恩,噙雪无以为报,只是……”她抿一抿嘴唇,扬起脸用水灵灵的眸子望着身前的公子,“公子若不嫌弃,就让噙雪服侍公子,算作报恩吧。”

江叶航这才拿眼将她打量一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还未说话,就见老鸨笑吟吟凑上来:“这是当然,当然的。噙雪,先回去换衣服,看你这幅样子叫公子笑话。”她一行说,一行推推噙雪,再把江叶航和芸双往里面让,又高声吩咐:“备酒备点心,贵客到!”

芸双惊讶地眨眨眼睛,原本是那小姑娘报恩,可她楚楚可怜地将话锋一转,就作成一桩生意,如此手段果真不愧是风月场中的姑娘,虽年纪幼小也不容小视。

江叶航回头笑了笑,示意她一起跟上来,芸双点点头,和江叶航一起入了席。因不是用餐时间,桌上不过摆了些糕点水果并几盏茶酒。噙雪还未下楼来,老鸨先找了两个姑娘坐过来相陪。

因江叶航不能饮酒,芸双便也乐得跟着一起喝茶。虽说是兴致勃勃来见识一番,但是当旁边这香扑扑的小姑娘软软靠过来,芸双实在是装不出乐在其中的样子,只得规规矩矩坐好,低头喝茶。斜眼瞥见江叶航悠悠然接过姑娘倒给他的茶,还弯起嘴角对人家和煦一笑,不由得低低嘟囔一声:“你倒是怡然自得。”

头顶上脚步轻响,一抬头,正是噙雪怀抱琵琶,低眉敛目走下来。此时她穿一件曳地轻纱长裙,素净的淡绿颜色,整个人似春风拂柳,又似池上风荷。脸上妆重新画过,眉黛唇红,于弱质纤纤中更添一抹娇艳。芸双自心中暗赞一声,又不由自主向一旁的江叶航瞟去,见他只是微微含笑,并没有美色当前意动神迷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噙雪落座弹起琵琶曲,江叶航大概是怕芸双尴尬,将方才陪坐的两个姑娘打发走了,安静吃点心听曲。芸双此前已与江叶航商量妥帖,二人先做出客人模样,于闲谈时慢慢询问荷卿消息,若实在没有头绪再想其他办法,总之是尽量避免莽撞行事,以免打草惊蛇。是以待噙雪放下琵琶坐过来殷勤斟茶之时,江叶航便含笑与她闲聊起来。他倒是好耐心,芸双等到不耐烦起来,才闲闲问起荷卿的消息。

芸双连忙竖起耳朵听着。想来荷卿作为一个已有身孕的女人,若是出现在这种风月场所,理应非http://。常醒目才是。况且这个叫噙雪的女人,刚才那种诡异的登场方式,无论目的是什么,芸双都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想到此节,芸双觉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此前噙雪已将小半个身子靠在江叶航怀中,听到江叶航的问话一愣,偏过头想了一会儿:“公子说的可是……”

江叶航也不催促,只静静看她等着下文,谁知她却抿嘴一笑,伸手倒了杯酒,水葱一般的手指拈着,款款递到江叶航面前,声音是甜腻腻带些撒娇的意味:“公子喝下这杯酒,噙雪就说给公子听。”

酒气窜到鼻中,江叶航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仍是笑道:“姑娘恕罪,在下不能饮酒。”

噙雪眉尖一挑:“公子这么没有诚意,噙雪可就不想说了。”

芸双心中着急,双手按在桌子上站起来:“他真的不能饮酒,这一杯我替他喝!”说着,伸手去抢酒杯。

噙雪轻巧巧避让开,浅笑道:“这酒,是斟给公子的。噙雪对姑娘家,没有兴趣。”

“我……”芸双一愣。

噙雪瞥着芸双,笑容看起来天真而妩媚:“这里不接待女客。这位姑娘若想留下,还是坐在一边不要声张的好。”

芸双被人看破女儿身,心中又气又恼,却见江叶航递过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只好又坐回椅子上,将头转向一边,生起闷气来。







第27章 二十六、刀光又至
噙雪婉转劝酒,见江叶航坚持含笑推拒,才不情愿地将酒杯放回桌上。她嘴巴微微翘起,眼珠一转,又笑着凑到江叶航耳边说了些什么。芸双故意转开头,余光却没有放过江叶航任何一个表情。于是当她清楚地看到那位公子温情款款地对着小美人点头的时候,不由得撅起嘴巴拖着椅子向另一边挪了挪,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可是那边两个人低声私语着什么,状似亲密,完全没人去管芸双这里的动静。阮二小姐努力说服自己为了荷卿暂且忍一忍,一面赌气似的不断拉着椅子越挪越远,很快就坐到了桌子的另外一边,和那一对柔情蜜意的男女遥遥相对。芸双侧开身子,咬咬牙,顺手拉过一盘桂花云片糕,一片一片相当不顾仪态地往嘴巴里塞起来。

很快一盘云片糕下肚,瞥一眼对面两个人,噙雪竟然已经伸手揽住江叶航的手臂,也不知江叶航又对她说了什么,惹得她羞涩笑着垂下头去。

芸双一拍桌子:“小二,再上一盘云片糕!”

远处的小厮高声应了,很快一盘细软绵香的云片糕被端上来。江叶航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从噙雪怀中抽了出来,抬眼看了芸双一眼。芸双没好气地迎上他的目光,随手接过一整盘云片糕,却看见江叶航眉头微皱,甩开从旁边缠上来的噙雪,身子一晃,迅速绕开圆桌,向着芸双拉去:“小心!”

白影闪过,一旁的梨木小柜被撞开,埋伏在那里的杀手以不逊于江叶航的速度冲出来,阻住江叶航的去路。

送云片糕的小厮右腕翻起,冰凉的刀刃已经抵在芸双后心。

与江叶航略过了两招之后,白衣的年轻人便抽身而退,笑吟吟站在芸双身侧,细长的双眸里七分自得三分冷漠,勾起的唇角满是轻佻的戾气。正是此前中了江叶航迷药的白衣年轻人,“雪牙”的杀手。

江叶航懊恼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已是冰寒。

噙雪方才被江叶航推开倒在地上,像是伤到了哪里,低低咳了几声才勉强站起来。江叶航长剑滑出,回手架在噙雪脖颈之上,冷冷道:“你故意从高处落下来,是有意让我看出你不会武功,对你放松警惕。雪牙的死士,胆子都不小。”

剑下的噙雪脸色煞白,似是真的很害怕的样子,一双眼睛无助而哀求地望着年轻的雪牙杀手。

年轻人不看她,只是唇边带笑,与江叶航对望。花花绿绿的厅堂之上,原本的客人并姑娘老鸨全部消失不见,只余满室浓香翠幕,却已无半点风月情致。

半晌,白衣年轻人扑哧一声笑了,拿眼睛瞥了瞥瑟瑟发抖的噙雪,笑道:“公子还是把剑放下吧,噙雪的命,要挟不了区区在下。”

噙雪摇摇欲坠的身体愈发晃了晃,似用尽全身力气才强撑着站稳。江叶航一动也不动,只是冷冷将年轻人望着。

年轻人淡淡一笑,拉张椅子在桌边坐下,缓缓道:“噙雪不会武功,在下拿这样的人作为诱饵,今夜之后,本就没打算她还能活着。”

原已失去血色的下唇被噙雪咬得愈发苍白,一双眼睛在震惊之后迅速暗淡下去,变得哀伤而绝望,却仍是不死心地紧紧盯着年轻人,硬气的什么话也没有说。芸双如今自己也是被人劫持,看到噙雪的表情,却无端生出几分同情来。

看这姑娘的表情,那年轻的杀手,分明就是她的心上人吧。

见江叶航仍是没有说话,年轻人悠然开口,凉凉语声听得人心中一颤:“公子若仍是不信,不妨同在下赌一赌。赌是在下更加在乎噙雪的命,还是公子你,更加在乎这位阮姑娘的命。”

屋子里安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虽然还是白天,窗外的喧嚣却被低垂的帘幕牢牢关在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江叶航终于淡淡一笑,道:“说吧,你要我怎样?”

“不敢。”年轻人目光闪动,“只是公子的剑,就暂时交给在下保管吧。”

芸双面色刷地白了,她知道这年轻人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江叶航顿了顿,轻叹一声,回剑入鞘。噙雪得到自由,却未向同伴走去,而是腿一软倒在地上,眼中泛起一层水雾。可是没有人理睬她,所有人的目光聚在江叶航身上,看着他很是随意地从身上解下佩剑,又随意地在手中掂了掂。

芸双急道:“江公子,不要交给他!”

江叶航动作微一停顿,仍是将剑抛给年轻人,然后安慰似的对芸双笑了笑。

年轻人稳稳接过长剑,回身递给自己的随从。江叶航冷冷道:“放开阮姑娘,让她走。”

“现在还不行。”年轻人微笑摇头,“公子如今只是失去佩剑,随时可以夺回来的。在下仍然不是公子对手。”

“哦?这一次倒有些自知之明了。”江叶航还是淡淡地,“那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在下与公子不同,虽然做的是无本买卖,却不屑于用什么迷药毒药。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胜之也是不武,公子说是也不是?”他一边说,一边拈起桌上的噙雪斟的酒杯把玩着,又笑道,“噙雪,你也太过小气了。招待公子,怎能用这么寒酸的酒杯。”

他回身示意,随从立刻递上一只犀角杯来,看去颇为名贵,雕工精美,足有寻常酒杯三个大小。年轻人亲自提了桌上酒壶将这大号的酒杯斟满,缓缓推至江叶航面前:“请公子先饮了这杯酒吧。”

“你不要太过分!”芸双怒道。

年轻人不理她,只笑吟吟望着江叶航:“只是美酒而已,相比公子那天赏给在下的迷药,也不算很过分吧?”

江叶航不动声色看他半晌,淡淡一笑,缓步走到桌前与年轻人相对而坐:“这个局,你已布置多时?”

“不错。”

“这一路引我们来的标记,都是假的?”

年轻人漫不经心笑笑:“那个啊,是我留下的。”

“你怎么知道我和荷卿之间的暗号?”芸双惊道。

“大概是你的那位朋友留标记的时候太不小心,被我的同伴察觉了吧。破解和利用这种东西,雪牙的每个人都很擅长。”年轻人解释的很耐心。

江叶航微微眯起眼睛,问:“顾荷卿人在哪里?” 

这个问题让芸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却见年轻人摇头笑道:“也罢。我便发个善心,告诉你们也是无妨。顾荷卿和杨震庭本来确实是在雪牙手中,不过前两日刚刚得到的消息,那二人已被他人救出,平安无事。”

“真的吗?”芸双喜道。

年轻人耸耸肩:“在下没有说谎的必要。劫持杨家的事也不是在下负责。在下的任务,只是杀掉公子你而已。”

江叶航笑笑:“我竟不知雪牙还会接那样的生意,也不知雪牙行事原来如此高调。”

“既有人出得起价钱,雪牙怎样的生意都可以接。至于公子你,”他抬手摸摸鼻子,“大可不必担心,这家青楼里的人已被蒙住眼睛关到后面柴房,之后放出来,这里的痕迹已被清除干净,公子死在这里的证据,什么也不会留下。”

他含笑说着可怕的话,又瞥了芸双一眼:“至于这位姑娘,只要公子喝下这杯酒,在下便放她出去。算是在下与公子的约定。反正她并不在委托名单之上。”

江叶航似是认真想了想,又问道:“请教尊姓大名?”

年轻人咧嘴一笑:“不敢。兄弟们都叫我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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