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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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自己的小屋看见花薇正在绣花,瞟了一眼,绣的是鸳鸯戏水,花宝一看就一肚子气。
“薇儿,爹娘是怎么了?”
花宝专心地绣着花头也不抬:“没怎么啊,很正常啊,姐姐你年纪差不多了嘛。你也不好好学学女红,弄个嫁妆还要我这个妹妹来做。”
花宝冷汗:“我还不想嫁。”
“那你什么时候才想嫁,等你成了老姑婆了再嫁,到时候怕是没人要你了。”
花宝觉得堵得慌什么也说不出,只好郁闷的倒头睡觉。
郁闷中过了两天。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爹娘比较中意那个家里卖丝绸的孟少爷。
“花老爹,你的信。”
花宝的爹拿着信:“有谁会给我老头子写信,我又不识字。”
“我的。”花宝看见上面写的花宝收赶紧一把抢了过来。
只有一张纸,寥寥数语。花宝看完后兴奋地宣布道:“各位注意了,我花宝要去拜师学艺了。”
一家人不可理喻地看着花宝。
“真的。”花宝把信递给花薇。
花薇匆匆浏览一遍:“是的,永州沈庄庄主说姐姐天赋过人想收她做关门弟子。”
花宝肯定的点点头。
“你觉得这可能吗?说不定人家骗你的。”
“永州沈家是干什么的?”
“除妖世家。”
“这是正经女孩家待的地方吗?还是老老实实找人嫁了好。”
“是啊,姐姐别想那么多了,现实点。”
“哪也不许去,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花宝听着家里人你一言我一语,意志却更加坚定,毕竟自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已经很了不起了,若不加以培养智慧浪费一个大好的人才。
“我一定要去,谁也别拦我。”花宝振臂高呼。
“你敢?”
“爹娘,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你非把我嫁给那个买破布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花宝下了狠话。
于是,花宝家后院的小巷,一个行人路过。院子里传来叫骂声,哀求声。
“放手啊, 你们放手,别拦着我,让我嫁还不如让我去死。”是花宝的声音。
“乖女儿啊,冷静点,不要冲动。”
“花薇快来拉着你姐姐。”
行人摇头感慨: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绑进大花轿。(快步走过)
院子里。
“花薇快拉着你姐姐,别让她冲出去。”
花宝咬牙切齿:“我今天就要去把那个姓孟的小子打个半瘫,看他还敢不敢娶我。”
……
进过一番激烈的斗争,花宝的爹娘终于知道牛一样的女儿是拉不回来了。还不如让她出去学点别的本事。其实真正打动他们的是那封信的最后一句话:每月均有酬劳,若是做得好月钱可增加。
第一次出远门,那叫一个兴奋,那叫一个新鲜,那叫一个激动。八天的路程,花宝愣是走了半个月,一路东瞧瞧西看看,好不开心,最后觉得再玩下去估计会忘了自己是出来干什么的了。快到永州了,花宝盘算着玩得差不多了该去见师父了,要不时间一久师傅把收徒弟的事给忘了。
打定主意要直奔沈庄的花宝在一个小面摊吃饱喝足后整(。。)理了一下大步前进。顺着一条河流一路向北,三月的春光明媚,春来江水绿如蓝,微风和煦,岸边的杨柳随风轻摆。这一路风光叫人如何不享受。花宝愉快的摘着路边的野花哼着小曲,兴致勃勃地看着一路景象,偶尔遇上踏青的人也都带着暖暖的笑意。
三月里来好春光,
燕儿飞,
絮儿飞,
奴家梳头淡湖边。
一梳相思二梳念,
道是春来不见君,
莫名添憔悴。
唯有对水诉相思,
流水离别情。
有人在唱歌,花宝看着河面的一艘乌棚小船,一个女子正唱着当地的小调。不知是哪家公子好雅兴,在此泛舟赏春景。
船上有三个女子笑语盈盈。
“我唱完了,下面该谁了。”方才唱曲的女子娇笑着走到船头坐了下来。
“不如让怜儿给大家跳舞如何。”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这时花宝才注意到船上还有一个男子。
懒洋洋地靠在乌棚的边沿,一袭红衣,发丝轻扬,优雅地玩着手里的酒杯,虽只是一个侧面却让人觉得心跳。
“公子讨厌啦,这么小的地方让人家怎么跳舞嘛!”黄衫女子娇嗔到。
男子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酒杯:“好,怜儿说不跳就不跳,不过今天晚上可得补回来啊。”
花宝看着那优美的侧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盯了人家很久了。
“哎呀,下雨了。”有人惊叹到。
这时花宝才注意到这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阴暗的天空,细如牛毛的雨丝密集地洒在大地上。天地间徘徊着迷蒙的雾气,沾衣欲湿,方才的明媚突然间变得仓促,行人纷纷疾走避雨。这样的雨并不让人讨厌啊,轻轻打在脸上丝毫不觉得寒冷,反倒让人沉醉于这种细腻的烟雨气息中。
“哎呀,怎么下雨了,快进去。”船上的女子嬉笑着进了船舱。
红衣男子并没有进去,优雅地起身站立于船头,看着纵横与天地间雾气,松开握着酒杯的手指,“扑通”一声酒杯落进河里,溅起片刻水花。
花宝痴痴地看着这个火红的身影,在这灰暗的背景里,让那份孤寂显得格外突兀。
大概是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突然间那个男子转过头看向花宝这边,隔着满江的雾气。花宝来不及转头直直地迎接上他的视线,荒凉的落寞的姿态,那种迷茫而深刻的眼神仿佛看透几生几世,让人着迷也让人心碎。
河水流淌,船顺流而下。
雨有一些下大的趋势,花宝看着脚上的鞋子,已经湿了。
伸手拿出背在背上的油纸伞,高吼一声:“出门在外雨伞与银子同样重要。”
带一把伞,太阳大的时候遮阳,下雨天挡雨,遇见坏人还可以当武器,实在没钱了还可以换铜板花,当然前提是你的雨伞足够值钱。
到达永州大名鼎鼎的沈庄已是傍晚时分,花宝拿出那封信然后进了庄,接着吃饱喝足,最后安排进了自己的房间。
帮忙收拾的是个叫柳儿的小丫头,,活泼可爱,一张小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真是羡慕你啊,这沈庄可是第一次破例收女弟子呢。”
“哪里,哪里。”
“庄主说了,叫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会有师兄来带你四处走走。”
花宝八卦地盯着柳儿:“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沈庄的重要人物的事,兴许有用。”
柳儿眼睛一亮:“话说这个沈庄是人口众多,但是有三个人你一定要知道。”
“庄主,庄主夫人,和厨房掌勺的。”花宝抢答到。
“错,是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柳儿流露出少许鄙夷
“啥?”
“这三个人,你得特别注意。这个大公子当然也是武功最好法术最高的,当然比不上庄主,你想学本事最好多问问他,当然他现在是皇室祭祀的神官,一年到头很难见到他。接着就是二公子,二公子精通奇门遁甲,医药八卦,学识渊博,其实二公子对人很好,人特别聪明,庄内有一句话叫做‘宁以其人斗勇不与其人斗智’。千万别和他比才学,否则输的准是你。”柳儿说八卦的时候满脸神采飞扬。
“还有一个呢?”
“唉,还有一个你就得小心了。”柳儿叹气面色悲观:“三公子,这个人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一点麻烦。”
“麻烦??”
“你如今也拜师沈家门下,一定要小心行事,尽量少和三公子一起做事,不然会跟着受罚的。”
嗯,谢谢你,柳儿。”花宝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消息还算有价值:“我一定听着这个瘟神的名字就绕着走。”
“咳。”很多时候背后议论人的时候,其实背后都站着一个人,此刻子净正微笑的站在花宝的身后。
柳儿惊慌的行了一个礼:“柳儿还有事先走了。”
“哪个瘟神啊?”子净好奇地问。
“就是柳儿说的三公子。”花宝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我就如此不堪吗??”子净悲伤的坐下扶着额头看着反应迟钝的花宝,子净哀怨的说:“在下姓沈,名子净,在家排行老三。”
花宝有点尴尬,但是嘴上不饶人:“我还以为你排行四五六七八九十呢,不过确实是个麻烦的人呐!”
次日,简单的拜师仪式让花宝意识到一个问题,其实花宝能被收入沈家门下是因为沈庄主高兴,沈庄主高兴是因为沈夫人给他做了一大盘糖醋排骨。沈夫人给老爷做了一大盘糖醋排骨是因为沈子净缠着她喋喋不休。
“听子净说,你的天赋不错,所以他推荐你到这里来,从今天起你就和你的各位师兄一起学习。”沈庄主说。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花宝只学会了一种武功——基本功。
早上起来,跑步,扎马,挑水扫地。师傅说了挑水扫地也是练功的一部分。这些都还算好的,某位师兄还买菜煮饭,据说这也是练功的一部分。
“小师妹,早啊。”
一大早就看见沈子净,估计这一天的心情不会好到哪去,花宝立刻变得无精打采。
“早。”有气无力。
“精神不错啊,顺便帮我把我的那个院子打扫一下,我去吃饭了。”
花宝气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精神不错了。。
“今天我爹和二哥都出去办事啊,由我带大家练习。”沈子净的表情有些得意
花宝黑线,怪不得今天一早起来就不爽,起床气特别大。
“扫完地早点到练习场集合,今天我要亲自带领各小队的精英练习。哈哈哈哈……”说完笑得很变态地走了。
这么久花宝一直只是和一小部分刚入门的弟子练基本功,还没和高层人士接触。于是强打精神吃过饭,到了练习场看见二十几个人站在那里说话,这些人花宝都不认识,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这时有人先看见她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沈庄第一个女弟子了。”一个人指指花宝。
“你好,我叫花宝。”礼貌的打招呼。
“我是赤队的队长,叫唐棣。”一个穿暗红色衣服的人热情的介绍道:“这几位是青队,紫队,黄队,都是你的师兄。”
这时花宝才注意到一共有二十四个人,每六个人都穿一种颜色的衣服,这就是他们的队服,这几个人肯定也就是沈子净说的精英分子。
“这下好了,我们沈庄终于可以看见第二个女的了。”某紫衣师兄感慨到。
黄衣服的某位立刻表示赞同:“是啊,是啊,每年选庄花都只有选师娘,师娘都连续好多年当选庄花了,今年终于有人和她竞争了。”
“小师妹要加油啊,要是输了的话,传出去说你是沈庄女人中长相倒数第一,就不太好听了。”
……
“别急,风水轮流转,再怎么着今年师兄我们也要把你捧上庄花的位子。”
“别担心,不是第一至少也是第二。”
……
“集合。”沈子净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列队。”
四色的衣服迅速排好队,花宝看了一下队伍。好像自己站哪都不合适,人家六个人一排,自己站到哪里都是个多余的。
“过来。”沈子净招招手。
花宝不声不响地站到沈云的旁边,低着头,尽量显得低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