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宝-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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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说太原一带发生瘟疫所以就过来看看,一路上觉得有很多怪异的地方。
瞳矽见到司淼的第一句话是,我想死你了。第二句话是,店里的生意如何。司淼说:“还凑合,反正没有亏。”
然后一路上就听见瞳矽不断询问店里的生意情况,司淼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一直到了太原府,司淼带他们进了一个院子安排了他们梳洗干净,端上热腾腾的饭菜,瞳矽终于闭嘴了。
长得英俊的人不一定就潇洒,有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却坐没有翩翩风度。瞳矽吃完晚饭歪斜着躺在长椅上端着一杯热茶恢复了很久都没有的懒散形象。凰郁靠在窗前,抱着手里的刀望着窗外出神,花宝独自去房间里睡觉了,只有司淼还点着油灯坐在瞳矽的对面,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
“真是享受啊,”瞳矽说:“真怀念京城当小老板的日子。可惜这杯毛尖茶的火候差了点,要是让小沐煮一碗酸梅汤那才叫舒服。”
司淼说:“是说说你们在九微城的见闻还是先说说太原的瘟疫?”
“看你想听哪样?”
“还是说说瘟疫吧,看样子你们这一趟走得还算顺利。”
瞳矽摇头:“也说不上顺利,只不过结局还算好,唯一遗憾的是花宝忘了一些事情,这样就多了许多的麻烦,事情也就在我意料之外了,这样我就有点担心了。”
“用不着对于你自己没信心,你不是一向自诩最聪明的嘛。”
“没看出来吗?我那是装出来的。”瞳矽说:“当下我必须要确定两件事,第一就是当年被封印的血神有没有冲破封印,第二件事就是云锐所说的那面镜子到底在哪里。虽然我连那面镜子到底是干嘛的都不知道,但是云锐把镜子给了花宝就一定有玄机,他提醒花宝去找镜子就一定有什么提示给我们。”
“有计划没有?”司淼问。
“没有,所以我打算眼下先解决太原瘟疫的事情,这件事看上去不那么简单仿佛和漠北的戾魔有关。”
司淼想了想:“你是说在五岭山妄图夺走苍冰剑的那群妖魔。我这几天的确也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而且活动还很频繁。”
“距离太原府一百里的那个县城的人已经死光了,而且很多尸体被戾魔挖走,我们路过那里想不到别的办法来,只好烧了那个城池。”
“我也就是看到那里起火所以才前去,没想到那里竟然没有人活着,”司淼惋惜道,然后又猛然想起一件事:“你知道关于漠北戾魔的事吗?”
“这个倒是有一些了解,其实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居住于大漠很少出来惹事,他们是很残忍的一个种族,所以中原地区都很防备他们,不过曾今听说浮玉门好像和他们有仇,貌似他们的魔尊派人杀了浮玉门的一位掌门人,后来那个叫简秀的人又杀了隹剜,你那天也是看见的。我怀疑这件事有可能和浮玉门有关。”
“我最近打听过他们的魔尊好象叫兰殷。”
瞳矽说:“兰殷?竟然还是兰殷,他岁数也不小了,还在那个位置上待着。不过据说他胆子很小,这样说来我倒是奇怪他竟然敢弄出这么大的事情。”
司淼说:“奇怪的事情还很多,明天记得去看一下那些人的病情。”
瞳矽说:“这个我不会治病,不过这里有一位什么都会的。”说着他指了指凰郁,凰郁低着头靠在窗户边,一动也不动。瞳矽偏过头看了看,只见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看样子真的是累了。
“你最好说说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司淼突然问。
瞳矽嘿嘿地笑了笑,说:“你收到信了啊,我还以为你没有看到呢,怎么不去啊,这么好的机会。”
“地址呢?什么叫做此地,我怎么知道你的此地是何地。”
“嘿嘿,真累啊,我睡了。”瞳矽打着呵欠小跑出了房间,司淼看看靠在窗前的凰郁也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当雨停的时候凰郁终于醒了,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但是窗户开着。她就那样靠在窗前睡了一整夜,大概是真的累了连个姿势都没有换。等到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脖子僵硬。她很不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突然瞳矽出现在她的面前,于是她赶紧闭上张得大大的嘴。
“趁着这会儿还早我们去看看病人,听说这里有一半的人都病倒了。”瞳矽看样子也才睡醒没多久。
凰郁揉着发疼的脖子问:“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去,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只是刚好这个时候给这个院子里的人吵醒了,所以顺便出去走走,一过来就看见你醒着,所以叫上你。”
“不要老是让我觉得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又偏偏什么主意都没有。”
瞳矽无所谓地笑了笑。
他们住的这个院子是司淼临时租的,那个打杂的小姑娘也是临时找来的,有些笨手笨脚,不过看上去挺老实的样子。院子不小,房间很多,里面的装潢比较雅致,菊花开了一院子,满园的菊花暗香盈盈,雨打过后,残败的花瓣散落一地。
天刚亮,有些灰蒙蒙的,下过雨的空气很潮湿也让人觉得更加的寒冷。深秋的街道带着些许悲凉的意味,空无一人。满地的落叶无人打扫显得凌乱不堪,地上的积水浸泡着那些枯黄的落叶夹杂着泥土脏成一团。
瞳矽的走得很慢,那样的速度让凰郁以为他是出来散步的。
“要干什么就走快点啦,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凰郁说:”我们不是要去看病人吗?”
瞳矽悠闲地说:“是啊,我们是要去看病人。但是我们可以做的自然一点,现在太原府已经人心惶惶的,做什么事请说什么话都要小心着才好,有很多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一定要说出来。尽量显得平淡一点,不然在岚舒到来之前我们弄起了恐慌就不好控制局面。”
凰郁说:“这个我明白,自然会小心的。只不过这和你走这么慢有什么关系。”
“你看现在太原的人这么少,很多人都在家里不敢出来,包括那些生病的都不出门,若是我们冒冒失失的去别人家里一定会引来人家的不满。而这里大夫连自己都救不了,所有的药铺和医馆都形同虚设,衙门的能力有限,几乎是毫无作为。大部分人都是等死的心情,能配合我们的人很少,所有我们得等,等到有人有求生的欲望我们再去帮他们。”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确定会有人来求着咱们帮忙吗?”
瞳矽狡捷地笑了笑:“若是你的话,你会放弃哪怕万分之一的希望吗?”
凰郁摇摇头:“要帮人,干嘛非得端个架子,何必呢。”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死寂的街道里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断断续续的哭声隐隐传来,就在不远处的小巷里。他们二人刚走进那个小巷就看见一户人家的门重重的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站住。”凰郁厉声喝道。
那女子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凰郁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合适,于是又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一点地说:“这位姑娘有什么事情如此匆忙?”
那姑娘抽泣着说:“我哥哥……我哥哥不行了,我想去医馆求求吴大夫帮忙。”
瞳矽回头看看他们走过的长街,然后又恨惋惜地说:“你说的是东市街口的那个保和药铺的吴大夫吗?”
姑娘点点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昨晚刚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保和药铺在办丧事,好像是他们的老板死了。”
姑娘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绝望起来。
瞳矽故作轻松地说:“不过这位姑娘,这里有一个人或许能帮你。”说着他指了指凰郁。
凰郁很配合的点点头:“这位姑娘,让我帮你吧,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但可以能帮你哥哥缓解一下病情,争取一点时间。啊,对了小姑娘啊,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小姑娘说:“谢谢老婆婆,我叫玉兰。”
瞳矽转过脸对着一旁偷笑,凰郁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但是依然面露和蔼地说:“不客气。”
“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老吗?”凰郁问。
瞳矽指了指她银色的头发说:“不老,一点都不老。”
玉兰原本死马当活马医的绝望心里突然变得忐忑起来,对于面前这个满头白发,说起话来时而和蔼时而凶煞的人,她并没有产生看到希望的感觉。
凰郁从一走进房间就开始注意周遭的环境,尽管那个房间躺着一个快要死的人,但是这个房间里气息并没有那种大病之人的那种晦气。躺在床上的青年男子正大口大口地喘气,看上去呼吸很困难,脸色已经发青,额头上满是汗。
“怎么样?”
“不好说,看上去真的和喘息症没什么两样。”凰郁摸着脉,停顿了一下又说:“心跳很快,这应该是呼吸困难所致,脉象紊乱忽轻忽重,也不知道五脏六腑有没有受损。没有咳嗽的症状,喉咙里也没有痰,这样的症状很单一,可是却不好判断。”
“除了呼吸困难也没有别的不妥,难道是就这样呼吸越来越困难然后就窒息了。”
凰郁按了按那人的胸口:“肺部好像有问题。”
她看见站在一旁的玉兰然后问:“你哥哥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大概是七天前吧,我哥哥说他胸口觉得闷,昨天中午的时候他已经不能下床了。”
瞳矽若有所思:“七天前,那时候已经开始有人发病了吧。你们这里最早发病死的最早的事谁?”
玉兰想了想:“这我也不好说,仿佛是很多人同时生病的,那段时间死了很多人。”
凰郁脸色很难看她只好匆匆写了一张药方交给那个叫玉兰的女子:“这副药每天三次,连续副三天,不要停药,我三天后再来看你哥。不一定保得住你哥哥的姓名,只能暂时缓解一下,让他不那么痛苦。”
离开这个院子,凰郁的眉头紧皱回头看了看那个院子,忐忑不安地对瞳矽说:“这个人的肺好像有一小部分都烂了,我真的是没办法救他。”
瞳矽说:“人都死了这么多了,尽力就好。救不了要死的,还有那些没有发病的。”
“可是我找不到原因,无从下手。”凰郁很为难。
“那就继续找,短短十多天死了这么多人,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我们仔细问,一定能知道点什么。”
“你说今天会不会又死人。”凰郁看着湿漉漉的青石板,用脚蹭着上面的青苔:“若是早点把这些热集中起来就不会扩散得这么快了。”
“我们不如去问一下地方官员,就知道是怎么开始的。”瞳矽说:“你可是九微城的城主啊,九微城的城主可是什么都会啊。”
凰郁叹气道:“我是什么都学,什么都没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