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宝-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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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星象?”岚舒问
瞳矽说:“不是,我在看月亮,不懂星象。”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瞳矽闷闷地说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岚舒心中忍了好久的问题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方才听瞳矽说了那么一大堆离奇的故事,他确信瞳矽绝不是他当初认识的时候那个简简单单的古玩商人:“我认识你都十年了吧,你的外貌一点都没变。”
瞳矽漫不经心地继续望着天空,嘴里说道:“这个秘方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每天一杯人参养颜茶,保证你皮肤光滑面色红润,不长皱纹。”
很显然对于这种吊儿郎当的回答,岚舒很不满意他在瞳矽的回答,他狠狠地踩了瞳矽一脚,瞳矽的手被他一脚踩中,疼得差点跳起来。
“上回不是说得茉莉养颜茶吗?上上回说的是牡丹,还有一次说得是桃花,你还有多少养颜茶没说过?”
“多着呢,比如说,金菊……”
瞳矽继续漫不经心,但是被岚舒打断。
“你不是人。”
“才发现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人。”
“长得人模人样的,披个人皮骗了我这么久。”
“别说得跟个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你打一开始就没有问过任何关于我来历的问题,当然除了问我为什么不长皱纹,这个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全靠保养。”
“本王可是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蒙你的可不是我,是你自己。有很多问题你就没有好好想过,想过又不敢做,想做又不敢动手,比如说你想坐的那个位置。”
岚舒冷冷地说:“有些东西是想清楚了才觉得该放弃,以前为他人做嫁衣我已经很累了。”
“你不会就这么放弃吧,于国于民你都不像是会放弃的人,要不你为何来九微城。”
“为了能保大宋的平安,边疆宁静。”
“但愿能如你所想,可是这千百年来争斗何时停止过,人心都是不安分的何来天下平静。你活在自己的理想里,很难说会不会死在自己的理想里。”
岚舒久久的看着瞳矽,有些失神。瞳矽的话常常是一语道破他的要害,他活在自己的理想里,他倒是宁愿死在自己的理想里,他终究不是个逍遥自在的人。
“你呢?你还不是寻寻觅觅劳苦百年,为的难道不是自己的愿望吗?”岚舒冷笑着说
瞳矽突然笑了起来:“我的愿望就快实现了。你呢?还很遥远吧。”
“你就这么有自信,花宝可是还在九微城的守护神的手里,你能奈何。”
“云锐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说完这话,他闭上眼睛。月光倾泻而下,轻抚上他紧皱的眉头,万物无声,唯有清风低吟浅唱。
子净在九微城了苦苦寻找,他走遍了九微城的每一个角落,始终没有花宝的影子。夜里的九微城更加冷清,像那些荒凉的小山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到夜里这里就安静的可怕,没有小山村里的那种虫语低鸣,这里之听得见他落寞的脚步声。一盏盏微弱的油灯静静照耀着这里的每一条街道,在空荡荡的石板路上只有子净疲惫的身影。
他最后只有漫无目的的乱走,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城墙下。高高的城墙在月光下投下浓厚的影子,形成那些黑暗的角落里,他疲惫的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慢慢坐下来,在那些深黑色的阴影下垂头丧气。他把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寻找片刻的休憩,他这一刻觉得很疲倦,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这个时候他更加怀念永州的庄子,他那个乱七八糟的房间。
沈子净闭上眼睛一不小心跌入梦境。
一双乌珠顾盼的眸子在看着他,眼里带着迷茫。瞳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旁,弯腰拿起子净腰间的短笛,嘴角紧抿着更多的是无奈。
转身离开,只留下那个青涩而倔强的少年在黑暗的角落里沉睡。
有一只曲子无名,随心而发,随心而变,心境不同,曲调不变却韵味千遍。飘飘渺渺萦绕于天地间,如泣如诉,娓娓道来。每一次吹起这首曲子瞳矽都有不同的心境,在第一次学的时候他小心谨慎,生怕吹错了一个音;在天山的时候他怡然自得,心如浮云悠闲自在;而现在,他坐在九微城高高的城墙上面,脚下是一片黑暗,抬头却见皓月千里,皎洁如兮,他千般滋味无从说起,一怀心事说与明月听,明月无情淡漠冷眼观之。
无边的月色慢慢的消失,漫长的黑夜又到了尽头,天空初晓,天际渐渐出现一抹微弱的光线,天的那头像拉过来一块白色的幕布,黑色的这块幕布不动声色地退去。
花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的片段纷乱,无数个画面在她面前闪过,就好像有人在对她说一个长长的故事,无数个片段零零散散地叙述着一个故事。
“有一个叫曲凉镇的地方,人走曲凉。”
“不是人走茶凉吗?”
“我听说了一件怪事,那里的最近很多人莫名的失踪。”
“这些凡尘俗世何须插足呢!”
“可是我们行走于凡尘之间怎么可能不理俗事,我也只是好奇。”
有一段不经意间的谈话,无意间提起一个叫曲凉镇的地方,有很多的画面闪过。那个小镇很热闹,有一个小茶铺客人很多。有一个小山坡叫夕照破,在那里看夕阳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
那里的夕阳是血红色的。
“今天又有两个人失踪了,听说是闹鬼。”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十七起失踪的事件了。”
“听说附近也有很多地方出现过失踪事件,现在怎么轮到了曲凉镇?”
“去看看吧。”
有一个人他看上去样子很普通,那样子在人群中毫不显眼,那样的平庸容貌即使看过好几次还是会很快忘记的。他站在人群中嘴角总带着诡异地笑容,他的样子很清晰却又很模糊,他能让人记住的只有那个普普通通的身影。
“跟着我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总是笑的那样的阴森。”
“还真是难得,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子能注意到在下,还跟了这么长的距离。”
“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选好你的目标?”
“我不明白姑娘说什么。”
“是我不明白,不是你,你比谁都明白。”
“姑娘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在下愚钝。”
……
“姑娘还要跟着在到什么时候?”
“想看看你住哪里。”
“那你就跟着吧。”
……
有一个房间,那是一个地下室。四面都不透风,屋子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水池,飘着浓浓的腥臭味,池中的水是黑色的,知道走进才发现那是深红色,红到发黑。
这是个让人觉得恶心的地方。
堆满了尸体,男女老少。脖子被割断,脑袋几乎歪在一边,鲜血滴进血池。这个房间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大量陈旧的血迹让整个地板变成黑色的颜色,踩在脚上有些许粘稠的感觉,墙壁上的某些血迹早就变干了。
这一切是那么的叫人作呕。
“姑娘倒真是不简单,还能找到在下的地方。让我猜猜,你跟了多久。”
“不久,不过十天。”
“上次站在姑娘身后的男人呢?若是他的话也许还会来得快些,怎么他没来。”
“瞳矽不适合来这么肮脏的地方。”
“可我看姑娘冰清玉洁,更不适合来这样的地方。”
“那有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留下姑娘在这里做客。”
……
想留一个人不是说说就可以留下的,她轻而易举地脱身了。
“我叫易青。”他得意地笑着
“我会记住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比血神听起来好多了。”
“我更喜欢后者。”
“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
“很快就不普通了,我会成为至高无上的神。”
“可笑!”
“卑微的蝼蚁才可笑。”
……
当光线变得有些刺眼的时候,花宝睁开眼睛,此时的天已经完全亮了。这个时候她的头疼得厉害,视线也不怎么清晰,什么东西看上去都朦朦胧胧的。云锐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眺望着漫无边际的大漠。
她本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现在除了头疼她脑子里有很多的问题,如果再不说出来也许会疯掉的。
花宝坐起来,却看见子净吃力的爬上这个矿山,迎着朝阳满脸的憔悴。子净看见花宝坐在山顶不免有些惊讶,再看看站在不远处的云锐,他又有些胆怯。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结结巴巴的说:“很巧啊,你也来看日出。”
花宝不说话,毫无表情的看着子净。
“我出来走走,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那个……你饿不饿?”子净说
这么一说,花宝突然想起自己两天没吃饭了,本来一折腾都快忘了这事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所有的饥饿感瞬间涌了上来,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
她吞了吞口水,点点头。
“我……”子净摸了摸口袋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一点可以吃的东西。他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装一点吃的在身上。
花宝眨眨眼睛站起身来:“我们回去吧。”
子净看看云锐,这个时候云锐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丝毫不理会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哦。”子净闷闷地应道
花宝说:“我回去了,告辞。”
这话显然是说给云锐听的,云锐站的像一尊雕像似的,迎着阳光,身影拉得长长的,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当没听见花宝的话。
“大嗓门,我走了,明天会来找你。”花宝裹紧肩头的披风顺着陡峭的岩石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
子净再看看云锐,又看看那片大漠,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一言不发的跟着花宝下山。云锐的嘴角轻轻向上扬了扬,那双如太阳般耀眼的眸子竟然有了一丝的得意。
花宝回到岁华宫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呼啦呼啦一大群侍卫跑出来迎接,在宫殿门口站成整整齐齐的两排,那种热情洋溢的目光让花宝不敢再往里走。
子净嘀咕道:“哪来这么多的人,不会要动武吧!”
这时候楚七旬走出来恭恭敬敬地说:“宝姑娘,城主在里面等你,还有你们一起来的人也都在里面。”
花宝犹豫片刻还是往里走。
“这个,这个,这个,怎么这么多人夹道欢迎。”子净不停地嘀咕道
等她的只有凰郁。凰郁显得很不耐烦,在大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袖子还是挽了起来的样子。一看见花宝进来,凰郁就激动万分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