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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奸商误嫁-第39章

小说: 奸商误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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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怎样哭喊,再怎样声嘶力竭,母亲也不会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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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应该会揭晓所有的答案。

第二十一章 生死交付

十岁的少年,第一次有了天崩地裂的感觉。

后来的许多次,在他甜美的梦里,都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拂过他的脸颊,亲昵地唤他的名字,言言。给他系红领巾,给他装书包,还给他念语文课本上的课文《劳动最有滋味》:“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家里很穷,所以母亲一入冬就必须积极劳动,给人家浆洗大堆大堆的衣服,或代人赶做新大衫等,以便挣到一些钱,做过年之用……”

那么温和,那么声情并茂,但醒来之后,只有黑漆漆的房屋,那边的房间里,苏玉钧打着呼,他却怎样也再睡不着。

失去母亲的孩子,可怜的情况,自是不言而喻。

成绩却没有下滑过,以前的孩子王,渐渐变的沉默寡言,生冷孤僻。班里有个男同学看他不顺眼,叫了外班的男孩子将他堵在了校门口,还说他是没妈的孩子,是野草。他摔下书包,捋起袖子,上去就想把人家一顿胖揍,却被别人按在地上打,打得头破血流。那几人也没占什么便宜,纷纷挂了彩。

老师不明状况,找苏玉钧谈话。苏玉钧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竹扫帚就打,少年全身被打得淤青,后背和膝盖全是血,愣是一声未吭。

却发了高烧,梦里都在喊着我要妈妈。

苏玉钧在厨房烧着热水,听见还稚嫩但心酸的声音,心里一阵翻滚,眉头要皱成一个山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就着炉子的火点上,但也无可奈何。

他不可能给孩子再变出一个母亲来,却能给孩子换一个成长的环境!

心一横,将烟头掷在地上,用鞋碾碎,披上衣裳就出了门。

和鹏辉和夏翠萍听了他的来意,并没有翻脸,也没有立刻表态。而是从卧室取了一条阿诗玛,递给他,语气软趴趴地没有力气:“你说的这个数,有点儿大。容我和你嫂子商量商量,行么?”

一听这话,苏玉钧简直要破口大骂。一把将那条香烟丢进和鹏辉怀里,拳头捏得咯咯响:“商量你‘妈‘蛋的商量!和鹏辉,我告诉你,今天来找你,是还念着我们两家十多年的情分!但我老婆就是被你们害死了,如果今天不给我钱,我绝对要闹到厂领导那去!还要告到卫生局去!让你和夏翠萍都没有好下场!轻了,那赔得钱也比这个多,重了,那就是一命抵一命!”

和鹏辉只是叹气,将夏翠萍扯到一边,两人合计来合计去,也合计不出个整钱来。没有办法,差点就跪在了苏玉钧的跟前:“玉钧,我和你嫂子也困难啊。每个月的工资就六十块,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给你凑这么多钱啊。”

苏玉钧只是抽烟,半天没说话。

和鹏辉说:“这样好不好,明天去厂里借。一定按照你说的这个数,后天,后天……一定划到你帐上!”

回去之后,苏玉钧心里也难受的很,看着病榻上的儿子,心烦意乱,扯下他额头上的热毛巾,就往脸盆里丢。

声响太大,少年已经张开眼,“爸。”

苏玉钧削了一个鸭梨,片好。放在已经磕了边的搪瓷碗里,扶他起来:“吃完这个,发烧就好了。”

少年只是望着他,半天不去接。

他没好气:“怎么?不吃?”

少年犹豫再犹豫,还是开了口,声音怯怯:“以前妈妈都是用冰糖炖了,说那才治发烧……”苏玉钧立刻放下碗,“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你妈已经死了!你再叫,你妈也不可能活过来!冰糖炖鸭梨,我不会做!就这个,你爱吃不吃!”看他要起身,少年一把抢过他怀里的碗,拿着勺子的手终于忍不住,还发着抖,一口一口地放嘴里送,渐渐地,就没了动静。苏玉钧低下头,发现儿子哭了。

没有声响,只有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

一时间,苏玉钧也是满眼泪。

两日内,和鹏辉果然是将钱凑齐,汇到了账上。

这笔钱,也就是庭审时候,魏晟平呈堂的那张汇款记录。

拿着这笔钱,苏玉钧又托了许多人,这才办好了移民手续。签证下来的那天,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收拾了东西,带着儿子就去了国外。

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

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重逢,和鹏辉从没想过那么多年之后,那个倔强的少年会变成这样谦和帅气的有为青年,说话做事礼貌得体,接人待物恰到好处,挺拔的个子,还那么年轻,就有了以自己姓氏命名的事业。他已是央企老领导,阅人无数,一眼便看上了这个小伙子,与之相比,女儿的那个外国男友,怎么看怎么觉得**劲儿十足!

一个是阳春白雪,一个是下里巴人!

他是怎么也要拆散的!

听苏玉钧说,苏言的公司正面临资金周转问题,和鹏辉立刻想起了最近场子里在做的一个保健品方案,立刻标明态度:“资金周转问题,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当然可以提供帮助。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提供帮助?”

苏玉钧又要提二十多年前的那场事故,和鹏辉一下子就打断:“医疗事故的追诉期限只有一年,你就是到法‘院去告,你就是到中‘央去告,你看他们管不管!你要还觉得我家亏欠你,你就去告吧!”

苏玉钧的语气软了下来:“你要怎样?”

“你还记不记得孩子们小时候,我们两个的约定?”

“啪——!”

苏玉钧拍案而起,怒气盈然:“和鹏辉,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儿子在国外可是有未婚妻的,两人都已经订婚了,这一条,你休想!”

和鹏辉只是微笑:“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你儿子的公司本就大,要救的资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没个亲戚关系,我凭什么为了他利用职权,又豁出自己的前程,来干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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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发布的调查,大家踊跃参加一下,好不好?让伦家知道一下,乃们究竟想看什么样滴文哟~

第二十一章 生死交付(2)

苏玉钧眯眼,指着和鹏辉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啪”一下摔上了门。

两天后,苏言给和鹏辉挂了电话,言辞恳切,表示同意和鹏辉的提议,便约定了时间地点,与和欣见了自酒店之后的第二面。

便开始了浪漫而热烈的追求。

和鹏辉也不食言,立刻将中蔬粮业即将推出的保健品的方案提上了议程,恰好苏氏也有相关的药科经验,两家公司便拟好了初步计划,两个月内苏氏上交了药科小样,很快草拟了合作协议,中蔬粮业以高于实际产值三亿的价格提供融资。

所以,和欣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一开始,她的婚姻,就是被算计的结果。

山风越来越大,春天的雨水淅淅沥沥,碰在皮肤上,凉丝丝。这才发现,自己满头满脸都是湿润,好半天,她才开了口,却不是问和鹏辉,而是问苏言:“我只想知道,六年了,你心里有没有一刻爱过我?一丝一毫?”

苏言闭上眼:“和叔说的已经是全部了。你还想听到什么?”

和欣,你还想听到什么?

听到他亲口说,曾抛弃了千山万水却又无法自拔地爱过,曾万般无奈而又痛不欲生地割舍过,曾那么深刻那么心酸地后悔过,但最后的最后,不还是离婚了,不还是离开了,不还是走到了最无可挽回的这一步?

就算声嘶力竭,就算沙哑失声,也都没有用了。

爱一个人,如果这么辛苦,也得不到一个结果。那又何必?从一开始,就是一笔死账,付出和报酬率永远不成比例,那又何必?泯灭不了的家仇,再加上从头到尾的欺骗、背叛,一个人狠狠、苦苦的支撑,那又是何必呢?

他的神色在夜色里看不清楚,只是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看着茫然的虚空。即使这样近,他的感觉依旧是礼貌而疏离的。和欣压抑住心中起伏的恨意,她母亲的失误,她父亲的错误,造成了她今天的失败!可若是他有一丝一毫的坚持,只要他肯承认,曾有那么一分一秒的爱过,她就不恨!

但他却用了最轻蔑的语气,斥责她的天真,生生让她无路可走,生生要把她往绝路上逼!

她已经不能再用理智去思考,拼着最后一点清醒,听到和鹏辉叹了一口气,对苏言说:“一命抵一命,我们两家,也彻底清了!”

和欣的眼前越却来越模糊,而其他的感官就越发清晰,只是觉得鼻尖有什么扑过来,让人直泛酸,大概是植物的馥郁,公墓之旁的烈士陵园里,有一汪很大很大的荷花池,清风过面,将那荷花的香气也飘了来。她抬起头来,狠狠地瞧着他,波澜不惊地一张脸,甚至还噙着那若有若无地笑意!此刻若是给她一把刀,她一定就戳过去了,但她也笑了,“清了么?母亲死了,父亲判死刑了,我的六年光阴坐在石头上了,还有我的孩子……也被他、被他弄没了……没有清!不可能清!永远也不可能清!!”

说完这些,她转身就走,她要一个人静一静,这里有她最不想见的两个人,她无论如何要一个人静一静!但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了变大的趋势,前方是南郊快速公路,不时会有入城的车辆开过,水汽迷蒙中的夜色,将那快速公路两边的路灯氤氲成一团,整个马路都笼罩在昏沉的暗黄中。她视力不好,也没戴眼镜,只是看着前方的道路越发虚无,但脚步却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苏言追了过来,“这里荒郊野外的,你要去哪里?!”

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焦急的神色,一个一米八的男子,眼眶也变得鲜红,紧紧攥住她的胳膊:“和欣!你说话!”

和欣拼命甩开他的手,“不要你管!我死了,病了,去哪了,跟你有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苏言,你别以为我留恋你,你就为所欲为了,你不过就是一个被我爸用钱买来的东西,现在所有的事情我都明白了,也想通了,有什么大不了!就当作我是爱上了一个被我嫖过的鸭,昏了头而已!!”

他浑身都在发抖,声音几乎脱了力气:“小欣,你不能这样说。”

“为什么不能这样说?你以为你是谁?你走,你不要管我,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永无瓜葛!”他的手越捏越紧,那么重,和欣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所有的难受都化为了眼里的浮光,她用手背胡乱一抹,却有什么刮的脸颊生疼!

是戒指!

一直存着侥幸,那枚海瑞·温斯顿的钻戒就一直舍不得取,那今天就还给他!便一把扯了下来,掷在他的脸上,然后就掉落了,在嘈杂的雨里,湮灭得看不见!她头痛欲裂,全身瘫软,只是歇斯底里地叫着:“这个破东西,还给你!什么天长地久,不离不弃,全他‘妈‘的放狗屁!你去死吧,跟你家苏小妹,跟你家戚嫣,跟你那什么秘书胡晓玲过去吧!这辈子,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她还要歇斯底里地说什么,却感觉有一束大灯猛烈的照过来,她的眼睛生疼,瞳孔迅速放大,从脚到头,全都暴露在刺眼的光芒下。她冷笑,大雨滂沱,水顺着湿透透的衣服往下流,睁不开眼睛……

她一时之间已无法反应,只是看着那辆长城皮卡越来越近,轮胎溅起飞扬的水花,飞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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