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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锦哥-第50章

小说: 锦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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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哥一看,忙拉着老太太的手臂撒娇道:“外婆就只疼姐姐,等一下我要把席上所有的好吃的全都吃光,叫外婆没法子疼她!”
  原本他们都是规规矩矩叫着“外祖母”的,老太太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忽然自称“外婆”,若改了锦哥打死也不会打蛇随棒上,玉哥这么一说,倒叫老太太通身的舒坦,笑着搂过玉哥道:“好你个小醋坛子,我疼你姐姐你就酸成这样,等一下中午我们吃螃蟹,倒是不用再加醋了。”
  一行人说笑着离了东屋,穿过角门,转眼就到了上房正院。
  上房里,大房的长孙媳妇徐氏正陪着出嫁的大姑娘郑子慧坐着。见老太太领着郑氏进来,郑子慧忙上前见礼,拉着郑氏的手便哭了起来。
  当年郑氏未出嫁时,就和郑子慧的感情极好。见她们哭得伤心,那对才两三岁的双生子不明就里,便也跟着哭了起来,直哭得老太太心疼不已,点着郑子慧额头道:“都是当娘的人了,好歹也稳重些。你姑妈这才刚回来,身子也虚,怎经得起你这番折腾!”
  郑子慧这才收了泪,又引着双生子给郑氏见了礼。
  看着双生子,郑氏一阵尴尬。昨晚她将身边的东西搜刮了又搜刮,却只见样样都粗糙,没一样能拿出来当见面礼的。偏那五百两银子还是银票,一时无法动用。
  一旁,林妈妈忙从怀里掏出两个荷包,上前笑道:“这是姑太太给两位表少爷的见面礼。”
  郑氏一阵诧异,林妈妈的眼风悄悄瞟向老太太。郑氏看去,见老太太冲自己点头,眼中不由又是一阵泪光闪动。
  那边,老太太则又对大孙媳妇徐氏道:“中午的家宴上可别忘了螃蟹,”又望着玉哥笑道:“若是没了螃蟹,可拿什么来佐着吃醋呢。”逗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玉哥却悄悄眨了眨眼。
  昨儿就说了,今天是全家团聚的家宴。这么重要的场合,好好的老太太怎么忽然指给了大表嫂?
  虽说大表嫂是长房长孙媳,可从种种迹象都可以看出,如今这个家是二舅母在管着。玉哥可不信这中间没什么事。
  她向来是个看戏不怕台高的主儿,此时不由偷眼观察着二舅母和大表嫂。
  却只见二舅母和大表嫂似乎正凑在一起说着家宴的事,一个是一脸的仔细关切,一个是标准的柔顺恭谨,倒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
  这大表嫂看相貌就是个敦厚温润的人,和她的亲婆婆余氏竟不像是一家子,倒是隐约有些刘氏的风范。
  见玉哥一直偷看着自己,徐氏答完二太太的话后,便走过去拉起她的手,笑道:“妹妹昨晚歇得可还好?若是屋里缺什么,只管跟我说,如今我正跟二婶娘学着管家呢。”
  玉哥眼睫一闪,垂眼冲着徐氏行了一礼。
  徐氏敦厚地笑笑,牵着她的手,将她领到众姊妹们的身旁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爱抚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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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风寒

  
  老太太由郑氏扶着坐定,看着环绕膝下的众儿孙笑道:“人老了,不图别的,就只图个儿孙都在跟前。如今你也回来了,我便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了享福。”
  众人迎合着一阵笑,只有郑氏抹着泪道:“这些年尽叫娘记挂着了,都是女儿不孝。”
  见她又哭了,吴氏心中一酸,忙搂过女儿柔声安慰了一番,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也莫哭,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我这话你且放在心里,宋家的事迟早会有个说法。再不济,万事还有你爹和你哥哥们呢。你只跟着娘安享清福就是。”
  郑氏这才收了泪,又低声道:“还叫娘破费。”
  “外道了不是?”老太太笑道,“我们母女还用说这个?我原也没想到,还是霖儿媳妇提醒了我。说起来,你大嫂不顶事,几个孩子倒是不错。大丫头不说,如今已是沈家的当家媳妇,霖儿媳妇也稳重懂事,只有三丫头,原本看着还好,这几年倒是被你大哥大嫂给惯坏了。”
  两人悄悄说了一会儿家常,吴氏一抬头,见大姑娘拉着玉哥说话,旁边几个孙女只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地不出声,不由笑道:“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都不认识了吗?昨儿不是还一桌子吃饭来着?”说着,招手叫过最小的五姑娘郑子净。
  郑子净摇着头道:“不是,玉哥姐姐白天看比晚上还要好看,我是看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的憨态不由逗笑了众人,老太太拉着她对郑氏道:“家里几个姑娘中,就数这五丫头的性子最像你,只是又比你多了几分呆气。”
  郑氏也是喜欢憨直的孩子,偏偏家里那三个个顶个的古怪,不禁也拉过郑子净的手,道:“这样的孩子才有福气。”说着,犹豫地抬头看看林妈妈。
  林妈妈忙上前笑道:“这是姑太太给的见面礼。”然后又依次将荷包递给几位姑娘和小辈们,连还在吃奶的大姐儿都没漏下。
  大房的庶子媳妇吕氏替女儿接了荷包,笑道:“姑妈可坏了我的如意算盘了。我原本想叫姑妈一直欠着来着,等将来我们大姐儿添妆时再狠敲姑妈一笔,那我们大姐儿的嫁妆岂不又能多出好几抬来?”
  一番逗趣又赢得众人一阵欢笑。
  堂上是一团喜气,底下三姑娘却撇了撇嘴,捏着荷包对二姑娘道:“这东西明明是老太太私下给的,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倒也好意思充作见面礼。”
  偏那玉哥耳朵尖,就听到了她的话,脸色虽未变,眼眸却沉了沉。
  和玉哥拉着手站在一处的郑子慧显然没听到,她笑着看看四周,问道:“怎么没见锦哥和无忧?”
  郑氏道:“无忧被你祖父叫去外院了,锦哥病着,太医说让静养着呢。”
  郑子慧道:“那我可得去瞧瞧她。几年没见,也不知道当年的闷葫芦如今长成什么样了。”
  大概因为自己是个伶俐人,郑子慧倒是跟同样伶俐的玉哥不怎么亲近,而是跟不爱说话的锦哥交好。
  老太太道:“你还带着孩子呢,可别过了病气。”
  郑子慧道:“只看一眼,说几句话而已。”
  老太太听了,这才不再阻止。
  玉哥忙站起来道:“我带姐姐过去吧。”
  五姑娘一听,也跑过去拉着她道:“我也去。”
  二姑娘偷眼看看老太太那一直不离郑氏身上的手,也站起来笑道:“我也去,昨儿我没能去码头接你们已经很失礼了呢。”
  四姑娘原怕过了病气,如今看四姐妹中倒有两个要过去,自己不好单立出来,忙也道:“我也去。”
  只有三姑娘依然故我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倒叫她的亲姐姐郑子慧看了一阵咬牙,走过去悄悄一拧她,笑道:“说起来,姐妹中就跟你锦哥的脾气最相近,小时候也最爱跟在她后面淘气,怎么,如今大了倒生分了?”
  三姑娘吃了一痛,正要反抗,可对上大姑娘那含着威逼的眼,只得委委屈屈地站了起来。
  *·*
  姑娘们走后,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的背影道:“锦哥也该有十七了吧?”
  郑氏点点头,愁着眉道:“正月里就该十七了。唉,这些年,倒是耽误了她。”
  吴氏最见不得女儿如此,忙劝慰道:“锦哥这岁数还不算是耽误。只有那些贫家寒户的要省嚼用,才会急于嫁女儿换聘礼,咱们这样的人家,哪个女儿不是留到十七之后才出嫁的。大丫头就是十八才出的嫁,当年就得了对双生子呢,京城里提起来,谁不说她有福气?就是二丫头如今也还没最后定下人家呢。其他几个丫头岁数也都相近,都还只是相看着。锦哥的事,叫你几个嫂嫂带着你一并去相看就是了。”
  老太太这番话只不过是在安慰郑氏而已,越是看中子女的人家,相看女婿的时间就越早,只是因为这年月孩子成人不易,两家即便有了默契轻易也不会下定罢了。
  如今郑家除了五姑娘还小之外,其他几个姑娘的岁数都差不多大。二姑娘郑子淑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相看好了人家,只因对方还未出孝,这才没有下定。三姑娘郑子盈的婚事大房夫妻很是上心,因知道老太爷的官位还能再升上一升,夫妻俩便生了点小心思,故而才一直挑剔着未曾定下。四姑娘郑子贤虽然才刚刚及笄不到一个月,二太太刘氏却是个精明人,心里早已看好了人家,只因八字还没一撇,眼下谁都没告诉。
  “至于玉哥,”老太太又道:“她生得那么好,又是十月里才及笄,倒是不急。”
  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玉哥除了漂亮外,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直叫老太太越看越爱。若不是老太爷那里早有交待了,只怕她早就动了亲上加亲的念头。
  想着娘家那几个出挑的侄孙,吴氏无奈地叹了口气,配玉哥是不能了,配锦哥又有些可惜……
  *·*
  玉哥领着众姐妹来到如意居时,锦哥刚吃了药,正半躺在床上看着书。见人进来,她忙拢了拢头发,坐直身体。
  郑子慧一见,上前按住她,笑道:“你别动,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劳你伤了神反倒违了我们的初衷了。”
  锦哥咳嗽两声,道:“失礼了。”
  郑子慧坐在床头,将记忆里的锦哥和眼前的瘦削少女对比了一般,眼泪不由就又涌了出来。
  “果然是长大了。”她眨眨眼,没让泪掉下来,又拉过锦哥的手道:“这些年苦了你们了,如今回来就好了。你且好生将养,等病好了,我接你们去我家住住。”
  在锦哥的印象里,这个表姐向来很照顾她们姐弟,只是后来家里出事后,这大表姐就像是一下子失踪了一般,再没在她们一家面前出现过。
  此时听她这么说,锦哥也只是客套地点了一下头,却并没有出声。
  她那里不出声,郑子慧尚未有所表示,三姑娘先不高兴了,翻着眼道:“锦哥果然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爱说话呢。”
  这郑子盈是郑子慧的亲妹子,当年如意居还是郑子慧在幕后策划才让郑子盈得了手,如今见妹子一脸的不乐意,她又岂能不知她的心结?!
  郑子慧一板脸,扭头瞪着郑子盈道:“锦哥比你大,你怎么连声姐姐也不叫?”
  郑子盈冷哼一声,不满地道:“你也比她大,怎么你说话她都不搭理你?”
  玉哥忙道:“不是我姐姐不想说话,她嗓子还哑着,昨儿太医也叫不让多说话呢。”
  “哼!”郑子盈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郑子慧的眼不禁微微一沉,正要开口,就听二姑娘郑子淑站出来圆场道:“昨儿我也着了风寒,若不是药吃得及时,又焐了一身汗,只怕也要大病一场呢。”
  说着,她对着锦哥和玉哥福了一福,歉然道:“还望锦哥姐姐和玉哥妹妹在姑妈面前说一声,倒不是我有心怠慢。”
  见她刻意解释,玉哥又怎能不知她是有意结好,忙也还了一礼,笑道:“二姐姐客气了。”
  然后,两个伶俐人便在那里讨论起风寒的病症和以前用过的药方来,渐渐地便转了被三姑娘弄得有些僵的气氛。
  五姑娘郑子净靠在锦哥的床尾,只一眨不眨地盯着锦哥看。见几个姐妹都在讨论着风寒的病症和药方,锦哥这个正病着的倒是不吱声,便扯了扯盖在她腿上的被子,道:“锦哥姐姐,这些年你们是在哪里?他们都说你们过得很苦,是吗?”
  锦哥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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