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成妃-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肤色,美极了。
紫越臻不由自主的将手探进水里,轻触到她的肌肤,忽然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回过神一般深呼吸了口气,微微了笑了笑。提起一旁装了热水的铜壶缓缓帮她加水进去。里面的人舒服的换了个姿势。
“去床上睡吧,当心着凉。”紫越臻坐在一旁,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
络七忽然睁开眼睛,看了紫越臻一眼,猛然一把将他推到在地。脸色绯红,不住用浴巾遮掩着自己的身体。这是头一次,她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
紫越臻起身正要发火,瞧见络七一脸通红的样子便玩味的笑了起来。
“夫人,良辰美景,虽说不是夜里,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不是。”
“紫越臻,你,你趁人之危。你,你偷看别人洗澡。要是,要是以前,我就揍的你脑袋开花,你还不出去。”络七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瞧,何需偷看。就是太后来了,也无二话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啊。”紫越臻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
“谁,谁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娶的是尹兰久,来娶我的是越华。”络七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紫越臻忽然站起身,此事在他心中早就有了芥蒂,越华性格直爽,日日口里都是络七,没事便往他府中跑,竟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去迎亲,便是娶了她。他宠爱这个弟弟不假,但是莫要犯了他的忌讳。
他胡乱拉了一件袍子,便将她拉起裹住,往床上抱去。络七心里扑通直跳,却也不再有从前的惧怕。紫越臻只是将她放在床上,盖了床薄薄的锦被在她身上,而后坐下了身。
“那时候是不得已,才让越华去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低声道。
络七讶异的将头转向他,他这是在解释吗?还是告诉她,他原本是想去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谁稀罕你去。”
紫越臻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只淡淡的叹了口气,她明明就是介意的,却故意这般说。“贵妃今日没有难为你吧。”
络七摇了摇头,“她只说要我劝劝你不要总沉迷于女人,要理理政事。”
“你应了?”紫越臻看向他。
“我敢不答应吗。”络七吐了吐舌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那你怎么不劝我。”紫越臻接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劝你,你想干嘛就干嘛,与我何干”络七白了他一眼。
“你不想我早日封王,如此你也早能晋升王妃或者侧王妃?”紫越臻认真的看着她道。
“不想。”络七坚决吐了两个字。若成妃,我只愿你心里眼里只有我。我不愿成妃,因为你做不到,我宁可要寻常百姓家夫妻和乐持家的幸福。或者就干脆如现在这般,我只占据了你府中小小角落。不必强求,不必伤心。
“七妹妹睡了吗?”尹兰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络七慌忙起身,忽然发现自己身无一物,便又躺下,急着要紫越臻躲起来。紫越臻忍着笑站起了身,尹兰久已然进门。
“七妹妹—给殿下请安,兰久不知您也在此处。”她行至内室,忽然瞧见紫越臻赶忙行礼。
“你不是在贵妃跟前伺候着吗?”紫越臻走至一旁的竹椅坐下。
“娘娘歇息了,我这便来看看七妹妹。若是,三爷不方便,兰久这就告退。”尹兰久紧咬着嘴唇,眼里闪着晶莹,面上仍旧带笑。这般的场景,络七湿着长发躺在床上,紫越臻的官服上也是片片水迹,整个屋子弥漫着情味。尹兰久紧握着锦帕,手中已满是汗,她没有想到,紫越臻竟然在这里,从前,他永远不都是先看她的吗?什么时候开始,他处处都离不开颜络七了呢。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妖术,迷惑的紫越臻和越华团团转。
“姐姐不要多想,络七进了园里便觉得身子不舒服,只是不知在此处找谁,正巧夙玉瞧见了三爷,便喊了过来。”络七佯装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开口道。
“妹妹不是底子好吗,怎么近来这般容易病啊,莫不是有孕了。”尹兰久关切的走上前。她也松了口气,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不然越臻定不会跑来看她颜络七。
“姐姐说的哪里话,上次落水太医便说了,妹妹的身子底子是好,却极难有孕,只怕替皇家开枝散叶这般的重担要落到姐姐身上了。”络七脱口道,话毕自己都暗暗吃惊,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说谎和演戏,而且这般毫无破绽。
紫越臻瞧着她一副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好笑。她倒是挺会保护自己的。
尹兰久莞尔一笑,“妹妹也不要伤心,身子总归是可以调理的。时辰差不多了,太后怕是要醒了,三爷与我一同过去吧。”尹兰久转向紫越臻笑道。络七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女人,她有种面对贵妃的感觉,远远的疏离怎么都走不近,有那么些许的惧怕,似乎你永远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会做什么。相较之下,那个张扬的欧阳玢倒好多了。
“你先去吧,我稍后再来,这会子太医一时也寻不到,我来替络七瞧瞧吧。”紫越臻如此说道,络七只看见尹兰久的脸色瞬间变换,复又笑起来盈盈告退。
门关上之后,紫越臻起身走至床边,“极难有孕?这些说辞你是从哪里学来的?”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明明还是一个清白如玉的黄花姑娘,却毫不忌讳的说出这些话,好似她经历了多少人事一般。“那现在我就看看是不是极难有孕。”
紫越臻忽然脱掉外袍,翻身上了床榻,他的呼吸微微的散在络七的脸上,有些痒痒的。络七暗暗叹了口气,总归是逃不了这一天的,就当是早死早超生好了。想毕安静的闭上了眼。紫越臻看着她闪动得睫毛和满身的香味,弥漫在他的周遭。他又如何隐忍呢。他将被子向下拉了拉,络七便向下缩了缩,紫越臻笑了笑,便索性钻进了被中。络七瞪大眼睛,片刻便又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这些事,宫里的礼仪教习和姨娘都曾讲过,只是,这时辰这地方似乎都不怎么对呢。她感觉到紫越臻周身如火一般的滚烫,感觉到他柔软的吻,感觉到他强烈的渴望。络七不由自主的动了动,他身子一僵,随后便是更用力的亲吻。
“络七—你在吗?我进来了。”门外忽然又是一阵呼声,紫越华的脚步已近到门口。
络七满脸通红,神情尴尬的瞧着紫越臻,他黑着脸,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络七自是知道紫越华的性子,他定会推门直入,她急急得望着紫越臻,只瞧见他一脸的大汗,哭笑不得的翻身躺在一侧。
紫越华进门时,络七伸手便落下了床边的帘子。
“络七,你在睡觉吗?”紫越华轻声问道。
“我在睡觉。”紫越臻不等络七答话,沉声说道。几次三番的这般闹腾,他已是一肚子的火气。
“三哥?你怎么在,你在欺负络七吗?络七,络七,你说话呀。”紫越华一时着急,他一直以为三哥根本不喜(…提供下载)欢络七,络七也说过她本是不愿的。
络七担心他掀帘而起,忙答道,“我在午睡呢。”
许久未听到任何声响,络七叫了一声紫越华。片刻他淡淡的应了一声,“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而后便急急离去。
紫越华一口气跑了很远,三哥和络七在睡觉,三哥终究是征服了络七吗?他爱络七吗?络七爱三哥吗?他有许多问题想问,却终究只能离开。不过,若是络七根本不爱三哥,那,那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想到此处,他便苦涩的独自笑了起来。
看了看时辰,屋里的两人已然起身。
“今日就且饶了你,日后再算账。”紫越臻系好衣袍,捏住络七的鼻子说道。话毕起身离开。络七忽然有了些许的怅然若失,看着他的背影出门。
眨眼的工夫,出去的人便又进来了,络七定定的看着他,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裙朝她走来。“起床更衣了,懒丫头,当心贵妃又找你训话,整日将皇子绑在自己的闺房。”
“我何时绑你了,是你自己要来的。”络七不满的看着他。
紫越臻没有答话,伸手将她拉起来,毫不避讳的将衣服一件件递给她。
“你转过去。”络七手忙脚乱的将衣服往身上套去。紫越臻笑了片刻,转过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络七忙问道。
门口的人回过头来,“我在此处,你要我转身,我去外间坐着,你又问我去哪,莫非你要我帮你穿?”络七瞧着紫越臻一脸坏笑,心里便后悔万分,她干嘛要问他去哪里,真是多嘴。
紫越臻带着络七一同出现在太后的院落,一并女眷已然在厅里有说有笑,听闻夜里的歌舞很是精彩呢。二皇子和四皇子坐在太后身旁也说着什么。
瞧着他们二人一同进门,屋里忽然静了下来,贵妃的眼神凌厉的扫了络七一眼,络七赶忙低下头去。
“孙儿给祖母请安。”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开口便问道“越臻是从哪里过来的?怎么脸色不大好啊。”
“孙儿中午歇在络七房中。这就一并来了。”紫越臻拱手答道。
早听说太后对这个孙子并不大上心,紫越臻的母亲出身平凡,不过是民间女子,采选入宫的。容貌清秀动人极了,皇上宠她许久。只可惜红颜早逝。倒是二皇子的母亲却是太后的侄女,依着这层关系,她对二皇子的疼爱怕是最多的。只是太子有贵妃家和涂王鼎力支持,太后也是无力抗衡。
“颜络七,皇子出门在外要以朝纲为己任,日日把皇子圈在房里可不怎么好啊,这身子也极要紧哪。”太后毫不避讳的开口看向络七。虽说是说给络七听得,却也是告诉紫越臻适可而止。
络七只觉得真是冤枉,什么叫身子也极要紧?一众女人面带鄙视的掩嘴轻笑。络七硬着头应声答是,一旁的紫越臻倒是丝毫不以为意。
“给太后娘娘请安…”门外声音传了进来,说话间,人已进了屋内。一个一身紫色锻袍的富贵女人笑盈盈的跪地磕头。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督府的夫人,算算可是几十年不曾见面了,那时候还是个小毛丫头,水灵水灵的,整日跟在你爹后头闹腾。来人,赐座。”太后缓缓笑道。
“承蒙太后还记得卑妾,瞧瞧你老人家这才是福寿天齐,儿孙满堂呢。”督府夫人瞧了一眼满堂的人,高兴的说道。
“就属你会说话,听皇上说你家的儿子也个个都争气,文韬武略的。还有个山西城闻名的女儿,怎么没带来叫哀家瞧瞧。”太后拍了拍肩,身后的丫头便缓缓的揉了起来。
“太后真是谬赞了,俗枝俗叶的,怎能和皇子皇妃比呢。不过卑妾倒是带过来了,只怕冲撞了一屋子的主子,这会子正在外头候着。”那夫人往门外瞧了瞧。
太后急急起身,“快叫进来,什么俗枝俗叶,你□的女儿说不准可比许多人好。”话毕看了络七一眼。
门帘一挑,一个柔美娇弱的女孩便跨过门槛,盈盈上前,她一步步都走得稳极了,面上带着微笑,一身青色长裙,束的腰身婀娜多姿。的确是个美人,原本母亲已是美人。她倒更胜几筹,朝着精心的装扮看去,屋子里的女人因是梳着古板的妇人发髻,确都几乎被她比了下去呢。
“文意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给诸位爷诸位主子请安。”她含笑带羞,轻轻福身,脖间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