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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74章

小说: 我的地盘谁做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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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程澄嗫嚅,她瞪着霍小可走向驾驶座,“分手前的强吻是在什刹海的冰面上,方丹霓裹得很严实。”

霍小可拉开了车门,他调整后视镜,程澄再次看到了怪怪的笑。

“真的哦。”他握住方向盘,又说了一遍。

顾伟峰将水杯子的盖,狠狠扣上。

孙桥坐到程澄身旁,程澄很安慰。

车子飞上路桥,顾伟峰不停地吩咐着“给油,上档”,那速度愈发地快起来,眼看着到了拐弯处,顾伟峰忽地喝了声“去死!”两只粗粗的胳膊猛地拽住了方向盘,朝着左边重重一推——

车子的左前角会撞上左边的树,驾驶座上的人不死也重伤。

程澄尖叫,那车子眼看要撞,却神奇地一扭,又向右杀回了车行道。

霍小可握紧了方向盘,脸上筋条和顾伟峰手腕上的一样,根根绷起。

“我的车!”霍小可翻开眼睛,布满血丝,他的声音在变调,好像飓风从空洞中呼呼而来,“你——去——死!”

方向盘在他的控制下急速右打,车子飞快右转,朝着栏杆扑去!

顾伟峰怒喝,他整个身子都弹起来,一脚副刹过去,同时压住了方向盘。

小小的普桑一个急旋,好似漩涡小舟。程澄只看到玻璃外的景物转了几圈,刹那间,她已经飞起来了,却被孙桥一掌捞回。惊魂甫定下,看到同样被拉住的还有江宜月。

孙桥的右胳膊一并环过了她二人的肩膀,“拽紧我!”他吩咐的同时,一掌砸破了车玻璃,手指向外一弹,湛蓝筝早先给的那道黑色符咒,见风即飞,直直飚升起来,轰一下炸开,白日黑烟花,霎是夺目。

程澄已顾不得外界一切,只将自己缩成团团的刺猬,感受到车子好似游乐场的欢乐杯,或者是浪里淘沙,高速,

旋转,扭转,轮胎皮划过地面的刺耳声音,焦灼的味道,铁锈和朽木的气息——

剧烈颠簸中,她听到顾伟峰连串的怒喝着:“妖怪!滚下去!”

霍小可哈哈大笑,“杀人犯!你滚下去!”

“我没杀周琛力,是你!是你!我看到你这丑脸妖怪,从他的车上下来,看到你向我招手,微笑,示威!我看到你和这个男人重叠到一起了!还继续跟我示威!”顾伟峰吼叫着压倒在方向盘上。

霍小可抬起一脚去踹顾伟峰,“你杀了代替你接任这辆车的教练!你把他的尸身藏到了后备箱里,刚才你还看来着,对不对?!”

他大笑,顾伟峰咆哮,方向盘在二人的抢夺中扭来拧去,喀嚓一声响,程澄听到江宜月低低惊呼一下,她再也控制不住地睁开眼睛——

方向盘断成了两截,半个圆在霍小可手中,半个圆在顾伟峰手里。

油门还在踩着,五档的速度,没有了刹车,普桑疯了一样超前扑去,直直闯过了红绿灯,接二连三的刹车声,躲避的碰撞声,教练们的惊吼和学员们的尖叫,纷纷在周围响起,可这小普桑全然不管,只呼啸着杀入了下一条直行道。

顾伟峰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颤抖,他抬头,竟然泪流满面。

“你杀了它!我杀了你!” 他哽咽着掐住了霍小可的脖子,霍小可挣了一挣,后视镜内,他凸出的两眼发青,手中的半只方向盘打到了顾伟峰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转弯!转弯!”程澄惊恐地盯着前方的路,止不住地喊着。

孙桥踢飞了车门,高速的风吹得他也不觉后挪,身后,江宜月紧紧抱住了程澄,“不能跳车!”

“撞啦——!飞——!飞出去啦!” 程澄惊惧地发出了绝望尖叫。

临近转弯,霍小可和顾伟峰在前面扭打成一团,带着一种和车共存亡的悲壮。但后面的三个人都没有这个打算,他们只眼睁睁地看到这辆车子依然没有减速,朝着绿化带奔去!

孙桥眯眼,他提起了十成内力,拽住了程澄和江宜月,打算在飞出去的瞬间,借力离开车厢,滚入到草坪里,骨折什么的免不了,但至少不会死。

不觉暗骂:信号都发出去了,无良女果然靠不住!

怎么凤晓白都没有赶过来?!≮我们备用网址:。。net≯

逼近,逼近,孙桥甩去一切杂念,眼观六路,只看准了待会的降落点,猛喝了声“拉好”,只待那腾空的瞬间。

日光中忽然掺杂了一道银白光,它笼住了这辆车。

剧烈的颠簸和晕眩中,江宜月似乎看到一只银白色的巨手,破开空气,捏住了这辆完全疯癫的小车,好像孩童笑眯眯地握住了玩具火车,阻了前进般的感觉。

轰!!

车子终是甩进了绿化带,四脚朝天,轮胎带着惯性尚自旋转,可到底是卡在了两棵树之间,瘦弱的树干撑了片刻,哗啦折断,草木纷落。

光芒在车子稳住后,逐渐退去,和来时一般迅速而平稳。

大家都瘫软在车里,一时半会不敢妄动,只听砰一声巨响,原是霍小可推开变形的车门,伶俐地钻了出去。

他就地旋转,好似一只车轮般敏捷,泥土滚开,一道道黑烟腾起,眼见得霍小可的身影开始淡化。

凭空绿光霹雳,喀一下朝着那黑烟直直劈了下来,好似滚入烟尘中的高压水柱,那绿光压着黑烟朝四周排开,只见绿黑交错的中心点,一道影子跌撞扑出,到了半空就被跟上来的绿网扣住,按到了草坪上。

黑烟散尽,霍小可四仰八叉地躺到在草坪上,脑袋上还淌着血,昏迷不醒人事。

法网扣在一旁,里面有个裹着棕色长袍的男子,一身铁锈和朽木味,头发散乱,尚看不清真容。

程澄和江宜月被最先缓过劲的孙桥一一拉出,两个姑娘看着凤晓白从容落地,怀里还抱着湛蓝筝,都不由喜极而泣。程澄雪白了脸,不知该去抱哪个,最后是拉着孙桥,原地扯开了嗓子;江宜月的胸脯还因惊吓而剧烈起伏,此刻只抹抹眼眶,走了几步喊了声“湛蓝”,倒是让湛蓝筝先给抱住了,“抱歉来晚了!”

湛蓝筝一脸晦气,“路上碰到赫莞尔了,她今天上的车!靠!无知的女人缠了我半天!还好晓白的速度快!”

“恐怕是不太快。”孙桥哼了一下,湛蓝筝懒得问候他,法杖一抬,绿光打入法网,穿透棕衣男子的身体,迫得他散开头发,抬起头来——

当下,程澄叫得更加可怖,江宜月也悚然,孙桥倒是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阁下生了个有趣的面皮啊。”

凤晓白无语地看女友,湛蓝筝端详了一下那张脸——严格来讲,那不是脸,也不是个脑袋,而是一只木制的旧式车轮,顶在轴承一样的脖子上,咕噜噜还在转动。

“哎。其实和电扇挺像的。”湛蓝筝言简意赅地评价,“很明显啊,这是一只车妖。”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并未了结,下章才是结局……白痴女对极品男的大胆表白,和极品男的回复——好,还是不好呢?

☆、第十一章 一个白痴的坚持与大胆

上午是考前最后一次的特训,下午是外路考试。但是程澄很倒霉,她被抽中了夜路考。当孙桥和江宜月都通过路考回到备考大厅的时候,程澄还得等到四点半,才能考试。那边的教练开始催促着考完的学员去上班车,江宜月还要赶一个公司的面试,考完便匆匆打车离开了——临走倒是没忘记鼓励程澄。孙桥大概是没走,可程澄转悠半天脑袋,也找不到他去了哪里。只好提心吊胆地看着表针吃力挪动着,她一面祈祷着快些,尽早结束这场“灾难”;一面祈祷着慢些,再多享受几分钟无知的快乐。

在冷板凳上坐了两个钟头,到底是抗不过自然规律——傻呵呵地进行绕车一周,待这无聊而又必考的查车程序完毕后,方坐上驾驶座,指缝里的身份证抖啊抖,让那白面考官不耐烦地给接了过来,一句“考官您好”愣是没说出来。

指尖冰凉,着车打灯,踩下离合,挂上一档,提起手刹。抬头准备看车外反光镜的时候,却瞅见孙桥,不知何时已闪到了路边,若无其事地举起手,好似搔痒般,从左肩膀一路向右,斜斜下滑——这个动作很快地做了好几遍。

他啥意思啊?

白面考官一言不发,低头看资料。

孙桥走近了几步,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动作,趁着白面考官低头,他狠狠地瞪了程澄一眼,又猛地低头看上身。

程澄一缩,也就很本能低头看,这冷汗就出来了。

没系安全带。妈呀,路考死罪哦。

抻好了安全带,庆幸地拍拍额角,重新看反光镜的时候——

孙桥的双手似是闲得无聊般,向着程澄微微举起,十根指头向内蜷缩,又张开,再蜷缩,再张开……

程澄不懂地摇摇头,孙桥猛踢了一下路灯,又重复了一遍诡异手势。

豁然明白,花啊!夜路考无论能见度如何,必须开大灯。

感激不尽之余,自信陡然提升。白痴程正确操作,让一切回到了正轨。

车子驶入车行道,逐渐远去,看不到孙桥了,余光只能瞟见旁边这个胖胖的白面考官,漫不经心地发出了“前方路口,左转调头”的指示。按照规定变化了两次远近光,打了左灯,减下速度,人行横道近在眼前,她小心地控制着方向盘,走上人行横道。然后白面考官踩了踩副刹车。

程澄想他一定是不耐烦了,在催促我动作快点,啊,虽然我速度已经很慢了,但还是快些打轮吧。

于是车子在人行横道上华丽丽地向左转,于是白面考官踩下了副刹,于是熄火。

程澄的脑子空白了,熄火了,熄火了。

她伸手去搬动钥匙,白面考官说:“别急着动。机动车在人行横道上能调头吗?”

程澄:“………………不能。”

“您考试不合格啊。”

“…………您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行。三年内您随时都可以来补考的。下次吧。”白面考官将车开到安全地带,不顾程澄可怜兮兮地哀求,无情地签下路考不合格通知书——俗称白单子。

拿着白单子,站在路边,车子来来往往,程澄感到心里空空荡荡,好不容易热起来的手指头又入了冰窖。

她茫然地向回走,心里想的是该走回备考大厅,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但她已没有意识去辨认方向了,凭着感觉,垂头走啊走,从车来车往,到人群拥挤,再到稀稀落落,而后看不清道路,视野模糊,两旁稻香,秋虫轻鸣,天昏地暗,拖拉机开过,突突突,尘土飞扬。

猛回神。

我……我走到哪里了?!

怎么两边都是庄稼地了?!

程澄知道外路考点一般都设在远郊,但没想到真的会看到庄稼地。她从未去过农村,对这片未知的广袤空间,已是心生恐惧。向前望不到灯火,后方已是擦黑,只有发暗的麦子还迎风摇摆,将细细碎碎的声音带到程澄耳中——

“找到你了……”

沙哑的男声伴随了一股冷风,天边一道阴云缓缓压下。程澄惊慌地四处转头。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那声音层层叠叠而起,好似麦涛席卷,无形的压力让程澄软下了腿。天地是一片辽阔的黑蓝色,望不见丝毫灯火,听不出一点人声,只有骤降的温度和冰凉的皮肤,还有顿起的,喀嚓喀嚓的麦子折断声。

她看到棕色袍服的男子,立在被压断的麦田里,车轮子随风旋转,在粗壮的脖子上。

他举起手,向程澄招了招。

不,可,能!

程澄目瞪口呆地想。

那天将车妖扣在了法网内,事情变得简单而明朗:无非是车妖本在石碑内寄存,顾伟峰前月开车撞了一下后,让那车妖跑了出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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