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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青纱劫-第32章

小说: 青纱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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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仪雅润的男子,眉目如画,和一名女子——一个相貌不扬,看起来却是十分柔雅的女子。

  是阮侃和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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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第四十八卷 。。。

  “倒是让你们见笑了。”我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来,笑着说。

  阮侃的妻子宋如栗步伐轻巧,无声移动的模样是无比典雅大方,她握住我的手,“上次和嵇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听他提起贤惠卓识之妻,无意间见你一面,却无缘交谈,今日知德如要来,便也跟着一道。你不会介意吧?”

  “你看这话说的……”我望进她流光闪烁的眼眸,心情很是愉悦。

  “不是说你们有个可爱的小女儿吗?在哪儿呢?”宋如栗四下张望,却见不到悦悦的身影。

  “被接到山阳去陪伴她祖母了。”我道。

  宋如栗浅浅扬眉:“那真是可惜了。我倒是常听嗣宗说过悦悦极其可爱呢。”

  嵇康和阮侃笑看着我们,“子期和仲悌他们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如栗你就和嵇夫人在此……”

  “怎么?”宋如栗道,“我们女人家去不得?”

  阮侃一愣。

  “太学院,你们去得我们女人家去不得?”宋如栗巧笑地回过头来,“嵇夫人,你去过太学院吗?”

  “如此说来,我倒是真的不曾去过。”我回道,望进她闪着灵巧光芒的清澈眼眸,不得不承认,她虽然没有美丽的外表,却是个能让人身心舒畅的一个的女子。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现下见她眼底慧黠的笑意,心里觉得有趣。

  “今日倒是个好机会,你觉得呢?”

  “我没有意见,难得都聚在一起。”我抿唇而笑,一副温顺典雅之态。横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一个人在家里,不如同他们一起去,一路上还有宋如栗做伴,何乐不为?

  阮侃像是知道她提出来的主意就不会改变,不再去试图说服她,而是侧了侧身,一个询问的眼神递向了嵇康。

  嵇康含笑点头。“无妨。”

  于是就这样说定,因为多了两个女人家,男人们也显得兴致更甚,一路高谈畅意,我和宋如栗且行且谈,聊着丈夫,聊着孩子。从言谈中,我才知道她有个八岁的儿子了。“看不出来,你驻颜有术喔。不如传我几招?”

  宋如栗笑,“哪有什么驻颜之术。不过是儿子乖巧懂事,让我少操了很多心倒是真的。”

  “相比起来,我家悦悦啊,从小就活蹦乱跳,跟个鬼灵精似的,让我操了不少心。”我唏嘘道。

  “女孩子灵巧活跃点不是坏事啊。”

  “话虽如此,但……”

  “我儿子太过早熟,性子比他父亲还要沉静,倒是让我有点担心,一个才八岁的孩童这么安静……”

  说着间,太学院已然在望。

  线条庄严的学府建筑映入眼帘,镶金边的黑色牌匾上几个挥毫大字十分显眼:太学院。笔毫的使转恰到好处,提按起主,藏锋舒展,流动。字与字之间的连带,既有实连,也有意连,有断有连,

  49、第四十八卷 。。。

  顾盼呼应,是十分漂亮的行楷。

  暗色的大门早就边等着两个书生模样的人,一看到我们,眼睛登时一亮,连忙迎了上来,做礼道:“几位先生,我们已经在里面备下了……”

  两个书生边说,边将我们往里面带。

  穿过了一条长廊,绕过了花园,便是太学院的正厅。

  史上记载和嵇康关联甚深的太学院,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神秘莫测,不知现下是休息时间还怎的,一间教课室样的屋子里,不少的男子聚在一起,分成几拨,有人轻言,有人高谈,有一人主讲,也有二人辩论。脸上表情各不一样,但却均是神采奕奕,学术气氛很是浓厚。

  我第一眼就瞧见了任旻。

  “啊,各位先生……”任旻本在是同窗的催促下,要提笔写字,但一个抬眼,便看见了我们一行人,眼睛顿时发亮地道。

  其他人一听他的声音,方注意到重客来了,旋即起身,匆匆迎了上来,将这些个才子们围住。

  神情是真诚的恭敬,毫无掩饰。

  在这个士人(注:古代对读书人的尊称,名气大的称为名士。)集中,而且言论相对自由的环境下,嵇康等人显得十分惬意。这些年在司马昭的掌权下,士人吃尽了苦头,却又无可奈何。

  “阮籍先生和刘伶先生已经先一步到了。”

  “人呢?”向秀问。

  “被夫子们给霸占住了,在里屋说话呢。”任旻笑眯着眼,“嵇夫人,阮夫人,您也来了?”

  “想这今天无事,就过来看看。”我和宋如栗应道。

  吕安一身银白宽袖衫,轻飘写意,他跨了几步,巡视了四周一遍,叹道:“我倒是有一年没来过这里了。”

  教课室的天字房,四周挂满了书画,我是学过书法,但并不内行,只不过看笔锋和字样,可以看出皆是名家之墨,想来应该是珍贵无比的。

  吕安扬眉直道:“诶?你们上次不是让叔夜题字么?哪儿去了?”他一碰到嵇康的事情就特别认真讲究。

  话一出,众人却是面面相觑,一副蹙眉为难的模样。

  “呃……”

  “这……”

  本来只是很平常的一句问话,没有人会放在心上的,可是他们的表情却让人疑惑,忍不住想探究。

  “有什么不能说的?”嵇康淡淡地看着他们。

  任旻踌躇了一会儿,终于作为众人的代表站了出来:“嵇先生是这样的……您题的那幅字本一直挂在课室墙上,可……”他顿了一下,才又道:“司马大人前些天来了一趟……”

  气氛顿时有些凝结。

  向秀等人均是沉了沉脸色,但嵇康则是毫不掩饰地将眉峰紧紧地打了一个死结。

  任旻等太学生一看他的脸色,立刻就有些惶惶不安,解释道:“那是嵇先生题写给夫子的字,夫子一直好好的收藏

  49、第四十八卷 。。。

  着,谁也没有想过司马大人会来院里,而且一看到落款是嵇先生,便说要带走。夫子也极力和他……但是司马大人软硬兼施,不知为何却是非要带走那幅字不可,面对司马大人的强势,夫子无奈之下只得拱手相让。”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嵇康的脸色,“还请嵇先生莫要生气,夫子也十分为难。”

  嵇康微微抬手示意他噤声,“无妨,你不必担忧。我知此事与夫子无关。”

  “但为何司马昭非要带走嵇大哥的字?”向秀清雅的容颜未染尘埃,语气却透出几分不屑:“难不成……”

  “或许是因为写的字吧。”嵇康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写的什么?”宋如栗好奇道。

  吕安看着嵇康冷然的表情,迎着其他人的注视,缓缓而道:“篡权之夺,乱之朝宫,如此惊残,你我文士,恰逢鹰刃,乃欲避之,若不其然,安能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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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第四十九卷 。。。

  这倒是简略易懂,其中内容一目了然。其实这只是私下写字赠与太学院夫子,若只有你知我知,倒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但坏就坏在让当权者看了去,并且还给要走了。

  这才让众太学生们惶惶不安,生怕出了什么岔子。因为尽管司马掌权已有几年,舆论却仍是相当的紧迫。

  “我既已写出,也不怕他看。”嵇康嘲讽地笑。

  我叹息,他这脾气,本是不过问世事,但几年来为朝政所压迫,近来对于司马氏的一举一动异常敏感,稍一触碰,便是横眉冷对。

  “此言差矣,”阮侃摇头道,他刚因政变受牵连而被贬,朝中的事情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现下他不会对你如何,因时机不对。若动了你嵇康,光是舆论和民愤,再加上虽然日渐落败,根基却仍在的曹氏的压力,很轻易就可以毁掉他这几年才刚刚起步的‘司马氏朝野’。”

  “要动,也会是等他的势力稳固了些,再做计量罢?”向秀黑着脸接过话头。

  “你不是一再劝我不要再涉入朝政么?现下要你将刺收起来,并非要你迎权贵,而是这样做能使你最好地远离政治之外。”

  嵇康抿了抿唇,道:“我何尝不知晓你的意思?但非我要,就如他强加与嗣宗那般,我非能坐视不理,可我力单薄,无法为嗣宗做些什么。”

  文人与政人之间,向来有一条很敏感的界限,若是能够隔岸对望,各取所利,倒也不失为一个明哲保身的好方法,但是,嵇康占尽了地利人和,却独独不占天时——乱世,乱世不容,嵇性不容。

  空气越来越显僵滞。

  就在这时,西殿课室的一位头发花白的夫子先行走了出来,这动静声打破了一室无措的寂静。众学生连忙装作很惊讶地朝声音源处望去,想借此来稍稍化解一下此时的气氛。

  但,我的注意力却是真的被吸引走了。

  跟随着老夫子身后而出来的是……淡蓝色长衫,潇洒写意,一头青丝随着他的无声的移动而微微飘起,衣诀曼卷,眉目如画如诗。

  熟悉中又带着些许陌生的脸庞映入我的视野中。

  是……秦凌?

  除了那几次的往来,我们也只算点头之交而已。因为太久没见了,我有些不确定,而且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太过惊讶,便多看了几眼。

  宋如栗却注意到了,“嵇夫人,你认识他?”

  这声音不大,却引得那人也向我看来。

  抬眸相望,我几乎是立刻就确定了他是秦凌。那儒雅和睿智,温和中带着一丝犀利之光并没有改变太多。

  那老夫子看见我们,笑得很是开心。连忙走了过来,秦凌见状,微微一扬眉,也跟着优雅踱步过来。

  然而他却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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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有久别偶遇的喜悦和一些复杂的别样光芒,但最后都化为一声轻笑,正要开口。

  我却是没空分析他的表情变化,因为打从他向我走来的那一刻起,我的冷静淡定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心里打颤,冷汗直冒。

  就担心他口中来一个“许姑娘”,那我就全完了。于是赶在他开口之前,连忙佯装镇定地跟他打太极:“啊,是秦先生,好久不见了!”

  秦先生?

  秦凌听着这一个称呼,淡眉又是一挑,凝视着我的表情,眼底竟是染上了一种很不合时宜的情绪,那种欠扁的情绪叫愉悦。“嗯,是,好久不见了。最近可还好?秦某十分挂念你。”

  “呃,承蒙关心。我很好。”我连忙道。

  “璺,这是?”

  我的丈夫站在我身边,或许察觉到我有些失常的情绪,看向了秦凌的眼神了多了点异样的疑惑。

  “这是……”

  “想必你便是嵇先生了吧?我是秦凌,幸会。”端的是风度翩翩,优雅无比。

  “幸会,秦先生。”嵇康冷淡道,不动声色向我看过来。“秦先生是我妻的朋友?”

  看得我又是一惊,他、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不是怀疑,也不是质问,而是……

  “确实如此。我和嵇夫人是昔日旧识,至交好友。”

  秦大当家,话不带这么乱说的!我们什么时候是至交好友了?要是回去后嵇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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