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为君开-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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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没说话,抬着头看她,一双大眼睛水淋淋的,他本来压下去的欲望又重整旗鼓。圈住她的腰,靠近自己。他二人现下都坐在床上,他一靠近,她就感觉到了。
她不是初临情事,当然懂抵着自己的是什么,便不好意思的伸手推他:“哎……”
她的手冰凉的似是一块玉,轻轻的推着他的胸口,景瑞更加不耐。索性反剪了她的手。这个妖娆的姿势,就仿佛她主动送上来了一样。
景瑞笑:“还躲?还躲?”
她只得求饶:“我身子刚好……”
“不怕,我问过医官了。”
这一说,棠茵茵更恨不得羞红了脸:“你……你怎么能问外人……这种事!”
他邪邪的笑,不语,手上的动作更甚。她最终耐不住,只好随他去了。
三.郎骑竹马来(2)夜半醒来,他寻觅着握住她的手,悄悄的放在唇边吻。
茵茵被吵醒,蹙眉看着他。
景瑞伸手抱住她:“再睡一会儿吧。”
“今日无事?”
他拍了拍她的手,道:“睡吧。”
天还未大亮,她又着实累极,一合上眼,就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景瑞看了她许久,心里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从此二人形影不离,再不能分开才好。
心里想着,手下不免又动作了起来。睡梦中的人显然十分不乐意,半梦半醒间推着他,虽是不耐烦,那语气却着实是娇媚的很:“小白……不要了。”
欲要吻上她额头的身子一瞬僵住,他平息两下,僵硬地坐直起身子。
手下意识的抚摸过她的手腕,红色的玛瑙手镯在夜色中绽放着诡异的光芒。像是一道无形的影子,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什么。
景瑞伸手从她腕上摘下,起身离去。
天亮,枕边微凉。她转过头去,宽大的榻上只有她一个人,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青青紫紫的,可见他昨夜多无节制。
琉璃听到内间有声音,推门而入。看到她,笑道:“九爷吩咐不准叫您呢。”
她面色一红,心里却有丝丝难受。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很讨厌自己在这空荡荡的床上独自醒来。
晚上过了傍晚,眼看就要宵禁,还不见景瑞回来。她心情更加抑都,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琉璃端了一盏茶进来,看她神色恍惚,不由劝道:“小姐不必担心,九爷许是在曹爷的府上多喝了几杯,回来晚些也不碍事。”
棠茵茵不由抢白:“谁担心他了!”
“是是…您不担心!”
看见自家小姐伸手去拿茶杯,一段皓腕露出来,不见了那血色玛瑙镯子。便问道:
“小姐的镯子可是丢在了哪里?”
茵茵看向自己的手脆,蹙眉:“我也忘了。”
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恍惚和不舍。琉璃隐约明白,便说道:“奴婢想起来了,好像是被我收起来了,那东西成也珍贵,还极易碎,小姐若是实在喜欢戴镯子,奴婢给您找个不值线的来。”
棠茵茵不由笑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这样惜财起来?”
夜里过了子时,前院忽然亮起灯来,家奴进进出出,一时声响,棠茵茵本就睡的不深,现下听着响声便猜到应该是景瑞回来了。等了片刻,并无人来内院,反倒是好像簇拥着去了书房。她便穿起衣服,去了前院。
管家守在书房门口,远远的见着她,因是内眷,便低下头微微躬着身子。
她走到书房门口,问管家道:“王爷回来了?”
“夫人,王爷今日喝了些酒。”
说罢,抬起头来看看她,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棠茵茵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酒味混着脂粉香气。
她微微怔忪,看着卧在榻上的人。
景瑞的脸色微红,衣衫凌乱不堪,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茵茵走过去,伸手握住他的手,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穿着月白色的袍子,显得面色如玉,她本来想劝他脱了衣衫好好的睡,却忽然看到领口处的一个朱唇印记,不消说也知道是何等情事。
景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自己领子上的唇印,也并不分辨,只笑道:“是你啊 ……”
她神色未变,只淡淡的道:“脱了衣衫再睡吧。”
他也不反驳,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看着她。茵茵叹了口气,上前给他摘了玉带,脱了外袍。
将要去解他的中衣,景瑞却忽然伸出手来抱住她的腰,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
这样近的距离,她更清晰的闻到了那属于别人的味道。
一天的好脾气终于磨光,她沉下脸来,也不抵抗,冷冷的道:“你累了,放开我。”
他却低低的笑起来:“小爷我怎生会累。夜还长…不若……”
话音未落,却被怀中的人狠狠推开。
景瑞微微眯起眼来看着眼前的人,看着看着,忽而一笑,用手拍了拍额头:“哎呀,我怎生忘了……这是贵妃啊!真真失礼!”
说罢,居然长长作揖:“贵妃娘娘恕罪,嫂子恕罪。”
棠茵茵怎想到他会这样,气氛之下,眼泪夺眶而出,只微微仰起头来不肯落,道:
“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
景瑞听到这话,居然真的高喊管家。
管家就在门口,听到王爷的喊声便应声而入。
景瑞看着棠茵茵,嘴里的话却是对管家说的:“送她回去。”
她那句也半是气话,哪里想到他真的会应,此时听到景瑞的话,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景瑞也回望,嘲讽的笑问:“是送你回内院 ……怎么?你以为是送你回桃天宫?”
棠茵茵的眼泪再忍不住,一串一串的落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切的情绪都藏在眼泪之后,只让人分辨不出。
“不劳烦管家了。我自己会走。”
说罢,转身离去。
第二日清晨醒来,景瑞头痛异常,恍惚间想起昨夜的事,竟悔恨不能。衣裳也没穿好,慌忙跑到内院去看她。
踌躇良久,才推开她的房门。
屋内静悄悄的,她的衣裳还展开着挂在屏风上,想是还未醒。
景瑞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只见她脸冲着里面睡着,锦被盖在身上,更显得她娇小可怜。
他握住她放在枕边的手,出乎意料,掌心浓烫。
心下一惊,赶忙去抚她的额头。这一摸,才发现原是她正在发烧。
当下也顿不得许多,口中急道:“茵茵,茵茵……醒一醒。”
她却是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景瑞知道高烧中的人多半是觉得冷的,看她这样,心里更是一阵痛悔。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呼唤,棠茵茵睁开眼来看着他,病中的人脸颊潮红,嘴唇干涩。
景瑞见她醒来,赶忙把她抱起,她却奋力挣扎,双眼泪蒙蒙的看着他,带着些许恨意。
他却不放,只更紧的拥住她:“好茵茵,都是我的错。你生病了,先看了病。病好了你如何处置我都好。”
茵茵不语,眼泪流了满脸。景瑞伸手去擦,茵茵头一偏躲掉。
许是因为躲的急了,忽然咳嗽起来。景瑞更加心疼,真恨不得立时死去来给她泄愤。
她越咳越急,整个身子都跟着抖起来,景瑞方要去给她取水,一回头却见她停住了咳嗽,目光怔怔的看着手心。
他顺着看去 她素白的手心中,一抹殷红,触目惊心。
三.郎骑竹马来(3)
琉璃推门而入,见景瑞还伏在床边,平时那样在意外表的人,现下也顾不上了,衣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胸前还隐约见到几滴药汁。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的推了推他。
景瑞惊醒,下意识的看向床上的人,见棠茵茵还未醒,不由一阵失望。
琉璃递上湿手帕,轻声道:“九爷不如先去睡一睡,医生也说小姐一时半会儿的醒不来。”
他胡乱的擦了擦脸,笑了笑:“不碍事。不看着她……我睡不着。”
琉璃自然是不知道昨夜的事情,只疑感的道:“先前还好好的,也不知怎的就病上了。唉……小姐的身子自打生了二皇子之后就一直不如从前了。”
景瑞也不答话,恍若未闻,目光痴痴的看着棠茵茵。琉璃叹了口气,又退了出去。
他一手抚上茵茵的额头,喃喃自语:“是我不好。你若恨我也罢,只求你不要这样,不要生病,不要不理我。”
床上的人呼吸微弱,本来就很白暂的皮肤变得苍白,即使是睡梦中,眉头也微微皱起。
景瑞看着她,忽然就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离开宫里的那一日,对她说过的那句你等我。隔了这么久,其实……是谁等谁呢?
承宣一笔一划的写着字,不妨突然手中的笔被人抽走,他气愤的回过身。见到来人,也只好瘪瘪嘴:“阿姐……”
承宝笑嘻嘻的点点他的鼻子:“天气这么好,还在这里写字做什么?走,跟阿姐去御花园玩玩。我告诉你珠丽花长什么样。”
承宣摇摇头:“不成,老师说必须要写完这些。”
她凑过去:“你少听乌侯的,他年少的时候也没你这么好学啊。如今还不是混了个皇子老师!”
“阿姐不要背地里说人坏话。”
“怕甚!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说!”说罢,一手去拽承宣“走啦走啦。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年龄都是满院疯跑的,有几个像你这样!你好歹给我表现出来少年的活力啊好不好!”
承宣最拿自己这个姐姐无法,只好跟着她去了。
御花园里百花感开,离着好远就能闻到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所有的花朵争相开放,好像是要拼着一身的力气,在这夏日里盛开,绽放。
承宝带着承宣玩了一会儿,渐觉乏累,于是便在凉亭内休息片刻。宫女和内侍准备了茶和水果,承宣坐在椅子上,任宫女来给他擦脸上的汗。
她盯着弟弟看了一会儿,忽然乐出声来。
承宣不明所以,转头看她。
“我是突然觉得 ……你长的原来是像母妃。”手抚上自己的脸“唉…不像我,跟母妃半点都不像。”
“阿姐像皇祖母。”
“是啊 ……大家都这样说。”偷偷的抱怨“我是觉得母妃比祖母好看许多。”
不远处有三两个人路过,看起来是往元德殿的地方去了,承宝状似无意的转头问内侍官:“那是谁?”
“回公主,是大将军王允之和世子王隽。”
她眯起眼睛来看着那几个人,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哦……”
待那几个人走远,她才收回目光,一转头就见承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撞破,她不由尴尬,但也不甘示弱,只微微抬起下颚:
“看我做什么?”
承宣摸着下巴,也看向刚刚王隽离去的方向,点点头:“嗯,是不错。”
“你!小孩子懂什么!”
“我说阿姐怎么如此好兴致,却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哟…”
承宝怒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唉……”他将手中的葡萄递到她手里“这宫里本就无聊,要是阿姐再走…”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说到这儿,倒是真有几分伤心,便不再说下去了。
她伸手接过,见弟弟如此神色,也不再说话。
风乍起,吹皱一池湖水。
三.郎骑竹马来(4)棠茵茵的病虽说只是普通的伤寒,却也一病数日,不见起色。
这日正是中秋,景瑞推了所有应酬,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