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为君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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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皇上恕罪,奴才哪敢这样说。”想了想,又问道:“我听前面的人说,今儿是……选秀女?”
景玹拿起外袍,给棠茵茵穿上.也不看阿屯,只专心的给棠茵茵/炫/书/网/整理衣服.口中答道:“选秀有皇后一人在就够了,朕怕你们主子看见那些个茑茑燕燕.心里厌恶.这才带她去行宫。”
阿屯想不到皇上真的会回答自己,于是又问道:“皇上.您不看看那些小主?”,棠茵茵伸手握住他正在给自己系外袍的手,笑嘻嘻的重复问逍:“是啊,不看看那些小主?许是有个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呢。莫要错过了,将来说是我的错。”
景玹低下头给她把狐裘戴上,而后咬着她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昨儿晚把你收拾的不够惨,现在居然还有力气来玩笑我……嗯?”
棠茵茵笑着躲开他.脸颊绯红,莹白如玉的耳根红的仿佛是最最明亮的玛瑙。
他一伸手就将她拽到怀里.而后打横抱起来.一步一步朝外面走着。棠茵茵这才知道怕,赶忙求饶:“景玹 ………景玹!放我下来!!”,“你昨晚叫我什么?”
她一下子就羞红了脸,再顾不得什么礼仪,手脚并用的挣扎:“放我下来!”
桃天宫外停着一顶软轿,景玹把她抱到车上,一路上不知惹得多少人侧目而望。
棠茵茵见众人都在看.反倒不慌了,安安静静的把一张脸埋在他的怀里.问道:
“我会不会很沉啊?昨天那道牛肉羹太好吃了,我食多了…….”
景玹笑了笑:“世间所有一切都在怀中.你说沉不沉?”
她的耳狠不负众望的红了……他心请大好,笑出声来。
四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众秀女期盼己久又忐忑不安的殿前选秀今日正式开始了。一行人默默的行走在宫道上,各怀心思的时候,前方传来清道的呼喝声。众秀女抬头一看,居然是一顶明黄色的软。管教内甘官一挥拂尘,指挥大家分开沿着道旁跪好,自己则躬立在道旁恭手行了大礼。
纵使没进过宫,也知道这明黄的颜色。整个景国只一人用得,是以每个人都暗暗惊喜.只望这宫道上的惊鸿一瞥,能入了皇上的眼。
软轿走近了,八对宫女前行,手棒香炉.手巾,痰盂等物。
有一只手慢慢的掀开帘子,那只手五指纤纤,似可生花。手如柔荑.腕白肌红。美的叫人一口气都窒住,生怕唐突了此等佳人。
而后有低沉的男声传来:“茵茵,春寒风峭.你莫要冻坏了。”
“我只是想看看这些秀女……景玹,你来看看.有没有美的。”
众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大惊失色,景玹乃今上名讳.岂可随意称唤?
他的手臂缠上来,连拖带抱的给她拽回到轿内温暖的地方,似无奈似宠爱:”好了……再不快点,晌午之前定是到不了行宫的,怕给你饿坏了肚子。”
她笑嘻嘻的往他怀里凑,问道:“真不看看?”
“看你就够了。”
说罢,低头吻上她的唇。
春日.艳阳,整个世界花开无尽。风吹过来的时候,小盘地中气流回旋.无数的落花就像片片胭脂直上天空,落到不知去向的地方。
三.生当复来归(1)
人间四月芳菲尽,阡陌古道上夕阳斜下,几支野花生机盎然的朝着日头的方向.一时之间安静极了,隐隐还能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不消一会儿就看到一匹红鬃烈马自坡下而来,马上一人白衣翻飞,虽然隔得远,但仍能请楚的感受到他身上风神如玉的气质。
”喂!阿狸!你等等我!”
他转过身,见一女子骑着同样的宝马,气喘吁吁的道赶着,阿狸展颜一笑:“斛雅.再行一段就有一处酒家,咱们今儿晚就宿在那里吧。”
斛雅面色微红,美如桃花.听见这话.只微微的点了点头.策马跟上。
行至黄昏.才惭惭看到了酒家的影子。二人将马拴在店前的槐树上,斛雅侧过头看着阿狸.忽而一笑:“阿狸.你定是大户人家的男儿.不然怎么会这般优雅?”
男子也只是笑了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从前的事情我记得甚少,至于自己的身世,更加记不请楚。你这样说.莫不是想我有个富可敌国的爹,好报于你这一路上对我的照烦?”
斛雅瞪圆了双目,气鼓鼓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从没想过要什么报酬!”
“好了……”阿狸牵起她的手“中原不比你们兰国,春日风寒料峭,快进去吧。”
酒家的人极少,一楼只一个小厮闲闲的在打着算盘。见有人进来.先是在阿狸和斛雅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而后堆起满脸的笑意:“二位贵客……打尖还是住店?”
阿狸掏出一锭狠子:“店家,给我两间上房。”
“两……两间?”小厮在二人之间看了又看,忍不住问道“二位住一间不戍么?”
他也不恼.只将银子塞入“男女授受不亲.哪里有同枕一席的道理,店家,劳烦了。”
斛雅站在阿狸的身后,对着店家打着哑语,最后干脆拿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那小厮哪里见过这等“天大”的财物?当下会意的动了动眼珠,而后一脸遗憾的对阿狸说:“这位客官可真是难为小的了,咱家地处偏僻,来住店的本就少之又少,上房只一间,旁的屋子环境极差,比之马厩还不如。您看……”
斛雅伸出大拇指,笑的十分小人得志。见前面的人转过头来,立马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斛雅……不然……”
斛雅猛的点头:“好吧好吧我们住一间!”
“哎?”倒是阿狸瞪大了眼晴“这怎么行……这岂不是败坏了你的名声?日后你还要嫁人的。”
“这怕什么的……”想说的那句憋在嘴里,怎么都不好意思当着面说出来。
你娶我不就成了!
阿狸无奈的摇摇头:“我是说,不然我住马厩吧。”
斛雅一张小脸刚才还灿若莲花,现时听了他的话,马上就沉了下来,说道:“你这是嫌弃我?”
“哪里的话……”阿狸伸手拽住她的袖子,你们兰国民风开放,热情好客。自然是不避讳这些,但是景国可不若你们。这些该有的礼数.多半还是要守的。”
“我不管!”斛雅一甩手挣脱了他.“今儿你住哪我就住哪,你住马厩是吗?好!
店家,把他那一锭银子还给他,我们住马厩去!”
店家眼见着到手的鸭子又飞了,立马凑上去说道:“这位兄弟,我看你也是正人君子.定是不会冒犯这位姑娘的,再说就算在一个屋子里,也可以不用同塌而眠啊……您行行好,我这儿上有老下有小,好不客易见着了钱。还指望给我家里的老母亲扯件新衣服,给我刚五岁的小儿子买点肉吃勒!”
一席话说的声泪俱下,好不动听。仿佛他今儿要是真的不住上房便要天怒人怨一般。
阿狸叹了口气,看了看一前一后两个人,各个眼巴巴的瞅着他:“唉……罢了。
那就来一间上房吧。”
身后斛雅展颜一笑,终于舒了一口气。
夜里果真风大,呼呼的吹着窗子都跟着动。屋内己然熄了灯,斛雅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问道:“阿狸,冷么?”
阿狸翻了个身,裹紧身上的被子:“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快睡吧。”
她在黑暗中做了个鬼脸,心中说这人怎地这般不开窍!
“阿狸……,”斛雅念了好几遍他的名宇.忽而问道“你只记得自己这一个名宇么?”
他看着酒家的横梁,微微眯起眼晴来,过了一会儿说道:“定是有人这样唤过我的,我在阎王那走了一道,许是都喝过了孟婆汤,可居然还能回来 ………想是一定有人在喊我这个名宇,把我给唤了回来。我喝过了孟婆汤。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这个名字。”
“切……,”斛雅不以为然.”会是什么重要的人……总不会是你的妻子吧”
阿狸笑出声来:“瞧你!净想着这些!快睡吧。明儿还要赶路。”
斛雅不依不饶的又问道:“你不是说什么都忘记了么?可为什么又一门心思的往上京去?莫不是……莫不是你的妻子在上京?”
他在黑暗中抚膜着自己胸前的那块玉坠,双目比天地还要幽深。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在彩云中忽明忽暗。
“我也不如,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上京……定是有很重要的人在。”转过脸来看着斛雅“至于你说的什么妻子,我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无。”
他这个样子实在迷人,一双斜飞的剑眉挑得老高。她刚刚见他的时候.是在兰国与景国交界之处。他身受重伤,浑身是血。她从国之边界一路将他背回家,现在想来。真觉不可思议。他昏迷了整整七天,只叫着一个名字。
茵茵。
可是他失忆了,从前的一切。都忘记了。她笑着给他换纱布。笑着对他说:“从前的快乐和悲伤,往后我们再不提了。”
真是天神的恩赐 ………她想,天神恩赐给她一个这般俊朗的男子。
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伤。
次日一早,她醒来的比阿狸早一些,躺在床铺上看着地上的人双目合拢,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盖在眼睛下面,吐纳之间迷煞旁人。
眼晴再往下看一看,便是他那一直不离身的玉坠,是个小狐狸的样子。她曾经央他将这玩物送给她。
阿狸却说:“不成,这定是我极珍惜的人送与我的。”
斛雅不信,反问道:“你怎如?你连自己的家都记不得了,如何会记得这些……我看你就是不想给。”
他也不恼。手慢慢的抚摸着那个狐狸。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边:“我虽不记得,但这物件……必是不能去的。”
那一刻,天地间的所有光华,都抵不过他唇边淡淡的笑。
世间的事情大抵若此,一个名宇。唤回了一个人的命。一个微笑。沦陷了另一个人的青春。
三.生当复来归(2)
隐隐远处有鸡鸣。
身下的褥子很簿,他睡的并不'炫'舒'书'服'网',清晨有些寒气,所以叫人贪恋那丝余留的暖意。不舍地从棉被中爬起。
转过头下意识的想看看睡在床上的人。却见斛雅己经醒来。此时正不如情绪,静静看着他。
他笑了笑:“醒的这样早?”
斛雅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头发蓬散披在身后,手紧紧的握住被子。可爱的似个小孩子:“阿狸,我想吃肉。”
斛雅是兰国人。从家乡的时候向来顿顿不离肉,是以身体十分强壮。此次跟他如中原,己经好几天没有痛痛快快的吃荤了,心里自然想念。
他站起身来,披上放在一边的长袍,走到床边。伸手摸了膜她篷松的乌发:“我去问问店家。”
她仰起头,笑的好不甜蜜,像是得了什么便宜的小孩子。
早间的日光照了进来,他的视线一片金黄。晃的他赶忙用手去挡。回过头来,却见斛雅近在咫尺的脸。一张小脸红得涨鼓鼓的,双眼却亮得冒火。
而后,微微闭上双眼,仰着的脸像是最最诱人的果实,期盼着他的采撷。
这样一张迷人的脸庞,他不是不知道斛雅有多美,在兰国的时候。他见过许多爱慕她的男子,都是威猛高大,有着最最魁捂身躯的汉子。而他也几乎我不出斛雅的任何缺点。她的睫毛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嘴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