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爱-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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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发现啦?”他换下那疑惑,含笑问,“为什么摘下来?害怕洗脸弄到吗?”问得顺然,却没有解释戒指的意思。
“不,勋。”她开口,喉咙却很干涩,说话变难。原本她想吃完早餐再向他说明,毕竟,好心情对早餐很重要。
“我想——”再艰涩她也要说,“对不起,我不能收下它。”把戒指推到他面前。
只到半路,他就截下,大掌覆上她移动的手。
覆截了她对他的心的拒绝。
“为什么不能收下它?”他还是含着笑,凝视她,问进她的心。
“我——”她摇头,怎么说?她自己也分不清。
不拒绝他的柔情蜜恋,不拒绝他的专注呵护,不拒绝与他体体相拥,唇齿纠缠,却没有办法——
他执起她的手,绕桌来到她身边,搂住她,一点一点的收紧双臂,俯在她耳畔低问,“子纱,你是爱我的,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Fred,我——”鼻头酸酸,她该答应的,却在他怀里摇头。
“还是,太意外了,你没法一下子接受,嗯?”分开彼此的一点距离,他低柔的问,笑容柔软亲溺,手环在她腰间,拥得还是那么紧。
“我不知道,Fred,对不起。”该告诉他自己的真心吗?可是那心,她自己的都看不清。
“我明白,这对每个女孩来说都是一个郑重的决定,没关系,我可以等。”
“如果要等很久很久呢?”她靠上他胸口,想听他的心,想找回自己的心。
“要等很久很久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等下去。”
“勋——”
“不要问为什么,不要说你不值得,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
她最终默无一言,涌泛了一圈珠泪,愧疚满满,安静呆在他怀里。
不是不明白他的情,只是她自己的呢?她到底怎么了?优柔惶惑,那一步她早该跨,却一直在门前犹豫不决,难道,她还有其他的期盼吗?
多贪的心!她已经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
一顿早餐,她沉默的多,那戒指她被动收下,他说,“它只属于你,就像我和我心;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准备,没关系,请把它收起,等到你准备好的那一天再戴上它,让我明白你的心意,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
她怎么拒绝,一颗只爱上她的心?
她从来都不觉自己是那幸运的人,能够获得这样一个出色男子的情感坚守。
是,作为一种补偿吗?
她曾经的那样?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一个天平,去衡量所有的付出和得到,那么现在,她算不算,所有的情,全部得以偿还?
只是这样的臆想,她不敢。她从不觉得自己会是那个幸运的人,可以轻易获得幸福的人。
在这段情感中,她一直太被动,她懂。她自私的享受他给的这一切,好像明白哪怕自己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对他而言,就已是足够。
她的心,原来这么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4。3——情春(Ⅲ)(7)
平平静静在他偶尔的笑闹话题中结束了早餐,收拾自己的东西时她说,“Fred,我得回去一趟,想顺便洗个澡,你先去上班吧,我自己去店里。”
“没关系,我等你。”握着她的手,他眉目含情说。
“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都九点半了,上班时间早就过了。
“反正已经不早了,无妨。”耸个肩,神态完全不以为意,他可是终极Boss,谁敢管?
“你怎么天天翘班呀?”看着他无所谓然的样子,她无奈又好笑,如果以后他们天天腻一起,然后天天迟到早退的,那影响该有多坏?公司那些认真工作拿薪水的员工估计会把她当成蛊惑老板的妖精,对她咬牙切齿的吧?只是这样想,她都觉得自己前景堪忧。
“对呀,又没人管。”他做出一副‘我是大boss,我说了算’ 的得瑟样。
她更好笑了,觉得这个样子的他也一股孩子气的,于是故作大人样,带点严肃的说,“你这样可是给员工树立不良影响。”
“那你今天就跟我去上班。”他突然转个弯,无理又霸道。
“为什么?”离三月还有四天好不?
“你去上班了就可以管我了。”
“我怎么管得了你?”她只是他的助理而已。
“当然管得,只要你愿意,点个头,公司所有的人都听命于你,包括我。”
呃,好像还挺诱人,只是,给她权利这么大,她作为新人,一定会讨人厌吧?
如果真的那样,她一定很快就树立一群敌友。
“我看还是算了,我会吃不消的,走吧。”她也不想再去探究这话背后的含意,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迈步。她都明白,但他说,给她准备的时间,她真的应该,好好的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她的心,还找不找得回来。
电梯才下了一层就停下,打开。
“嗨!子纱,Fred,早上好!”没有预料却也不是那么的意外,站在十楼等电梯的是顾依依,看到他们,她主动得不能再多,盎然咧笑,把一季春日的明灿开在脸上,跟他们打了招呼。她今天穿了一件马甲式的大红色羽绒外套和米白色的高领毛衣,脚下是浅蓝小脚牛仔裤配黑色的高帮牛皮马靴,青春又活力,直比今早的春阳。
“依依,早。”向子纱最先回应,笑应着她的笑,也很高兴见到她。
“早。”顔海勋露了个笑,比往常稍多些,只因为他的心情还算好。
“没想到这么巧!”顾依依进了电梯,笑面漾荡着,亮眸瞅住他们,闪在顔海勋的身上更多,“看来我们还挺有默契。”
顔海勋只是笑笑,不答话,向子纱开口说,“依依,这么早要去哪?”
“去我哥那啊!”顾依依的笑没掉,“我哥今天凌晨四点接到任务出门了,刚才特意给我打了电话,我要去给我们的向日葵浇水。”
“这么早?”她的关注点却在这,才休息了半个月,她的房东先生又要忙了,哎!
“对啊!我哥就是个工作狂嘛!其实他可以不用那么忙,不过又没人陪他,他就只好专注工作咯!”顾依依很乐意道出‘事实’。她说得一半对,自从易彬受伤后,基本上一些比较耗体力和危险的工作上头都不派给他,而因为他扎实的犯罪心理学专业知识,领导有意把他培养成一个专家型干警,不过他自己却在每次有任务时都主动请缨。
向子纱没吱声,但点了点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认同还是什么,神情却微微怔忡,那种不自知的。
“哥要忙工作,照顾小向日葵的任务就落到我身上咯!”顾依依继续说,暗地瞄了一眼向子纱,心底有悦,嗯!这就是她想达到的效果。
“子纱,我们的向日葵长得还好吗?”顔海勋顺然开口问,拉回她的怔思。
“嗯,已经发芽了。”十来天,种子已经发了芽,如果不是下雨,估计长高更多,向日葵在幼年生长期是极度需要阳光的。
“是吗?那真好。”种下后他去看过三四回,最近几天一直阴雨,所以没有看到。
“嗯。”
“对了,Fred,”顾依依□话,“昨天我给你那份资料你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看?”
“我已经看了一遍。”昨夜他被幸福涨满没有睡意,相反精神百倍,在处理了几个工作邮件后,发现顾依依也把那份项目方案发到了他邮箱,所以花了点时间他顺便看了一遍,整体不错,但细节上还需要修改不少。
不在预料范围,顾依依微露讶色,笑又染上,“是吗?那就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约个时间商讨一下?”
“下个月吧,到时候子纱正式上班,我会把这个工作全交由她,你直接找子纱商议。”
“下个月?”顾依依攒紧眉,笑容敛去了一半,“我下个月会离开一段时间,时间上可能没有办法配合你们,另外我爸那边希望能在这个月底看到项目的最初定稿,所以,你看看这两天是否方便抽个时间跟我做初步的商洽?”口气是完全的公事化,与她方才及平日的热灿随性完全两样。
“是吗?”顔海勋略作忖思,“那么这样吧,今天下午四点,你到我办公室,我们进行初步的商讨。”一个半小时,足够了。
“好啊!”顾依依没想到他就答应,笑容又放灿,“那就下午四点,你可千万别爽约。”说得跟要约会似。
“放心吧,只要你不迟到。”他淡淡加了点笑。
“你放心,我从来都不迟到。”顾依依笑眼半眯,眸光有种热,只看他一个。
三月一号。
周六,初一。
时间就是这样凑巧。
母亲说能够烧到初一的第一柱香更好更灵验,单萱没有积极到那程度,但还是在这个周末起了个大早,在心底种下一份期待。
简单用过早膳,她独自开车上路,目的地是百城西郊外环山中的神寺庙。那是百城最大的一家庙堂,香火极盛,信徒甚多,方圆的几个县市都有。
据同事说,非常灵验,只要连续求上三回,必能达愿。
她不是什么宗教信仰教徒,却也算不上是个无神论者。在此之前,她只是觉得这些东西与自己完全无关,距离自己很遥远,西方的东方的各门各派宗教,她都有略略听说,但从未去信过哪个。
倒是曾听到有人做过对比,说西方的神明较为宽明,道德标准没那么高,束缚也没那么多,不过姿态太高,一开口就是那句‘信主得永乐’的说教;而东方的佛,可能要亲近很多,不过却禁欲禁念,不合人情,却也好歹,是一种出世不染尘的洁白姿态。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去向神明佛主求姻缘呢?戒色戒欲不是他们一直倡导教化的吗?连佛主都逃避这些灵与肉的问题,无情无爱只余一颗大慈悲的心,为什么世人还要将这些俗事说给佛主去听?他听得见否?他是否乐意在听?也许,就算佛主不乐意,会烦,他也会听的吧!毕竟他是有大慈悲心的。
只是这些,都是她对宗教的一种质疑。也许浅薄吧,毕竟她没有去信过谁。
但,换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相信就能得到,她为何不能跪从,履行那些仪式?如果相信就能得到,她会去掉所有的质疑,用虔诚的心,虔诚的姿态,去跪去拜去求,如果这样就可以得到想要,那么,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而做这些事,她只为求一件事,她只想一个人做。
毕竟,这样的忙,也许除了神明佛主和自己,谁都不能帮,到了这个时候,自己所做若都是无用功,那么,神佛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百城虽然不大,但神寺庙所在的地方远,且要走山路,费时不短。
就拿现在来说,她刚给车加满油,上了环城路,虽然已经用时大半个钟,也只是走了三分之一才过一点的路程。已经十点,第一柱香她是烧不到了,但至少能在中午前到达,同事还说,那儿的斋粥很好喝。
这么算,时间也不算晚。
所以她也不急,车速只开到六七十,车窗开了大半,吹着暖春风,欣赏着百城的郊外风景,一点点放松了心情。
“小韩呐,你这个车看来真的不错。”车停下,驾驶座上长得弥勒佛样的中老年男人对副驾驶座上的韩俊余笑眯眯的说。
韩俊余眉眼一弯,露出个笑,“张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