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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下爱-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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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顔海勋思忖片刻,回答他:“我会替你问清楚。”
  “谢谢。”
  “我先走了,电话联系。”他笑了下,向他道别。
  “电话联系。”
  目送顔海勋离开,俞辰抬首,正想寻找一同而来的管择崇,就看见他微微撇着嘴,要笑不笑正朝自己走来。
  “阿择。”他泛出笑。
  “辰,我似乎未曾听你提及,原来你与域城的人相熟。”管择崇似笑非笑审视他,几分探究。
  “我们是美国校友。”俞辰只简单解释。
  “还有那位左氏集团的女继承人?”管择崇眼微眯,泛笑泛精光。
  “对。”
  “我去提车。”管择崇再撇个笑,不多言,只一句就走开。
  
  酒店电梯前,就在电梯下到一楼将要打开那一刻,左惟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她望了一眼来电显示,果断放弃已经打开的电梯,往另一处人少僻静的角落去。
  才接通,手机那头就传来管家钟叔有点焦急的声音:“小姐,是我。”
  她的眉头下意识蹙起,“钟叔,怎么了?” 
  “小姐,老爷他——”钟叔一向严肃平稳的沉稳声调竟有几分抽咽。
  “到底怎么了?”她吸了口气,镇定的问。
  钟叔悲痛的声音又传来:“老爷一直不让我通知你,但已经是这个星期以来的第二次了。”
  她没说话,耐心等他说完。
  “小姐,你走后老爷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已经送了两次重症室。今早上他又突然昏迷,进行了一次抢救,才刚醒。他怕你担心难过,一直不让我告诉你,可是,小姐,我担心——”
  “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稳定下来,现在睡着了,医生说以后这样的情况发生可能会变频繁,小姐,我害怕——”
  “好,我知道了,钟叔,麻烦你好好照顾爸爸,这个周末我会过去。”左惟平静告诉他决定,又嘱咐了几句,挂掉电话后,她怔忡片刻。
  既然已经没时间了,就速战速决吧!
  
  “Fred,我开了一瓶酒,是我过去还是你来?”她直接拨通他房间的电话,望着那瓶存放已久的美酒,唇角微微扬起,弧度保持。静态中,一种女性的美完全体现出来。
  “Talina,你怎么了?”她的语气有点不寻常,攫获了颜海勋的注意。
  “看来,你是希望我过去咯?”她低低一笑,并未回答,又问一句。
  “算了,我过你那。”他闷声应,挂掉电话。
  左惟含笑下放手机,倾身拿起酒,往两个水晶高脚杯各倒上三分之一容量的酒,拿起其中一杯,在手上晃了晃,凝视着那酒红色的摇曳液体,然后径自一饮而尽,再给空杯倒上。转身望向玻璃窗上的自己,艳红的风衣领口微低,细白滑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只要将腰带轻轻一解,展现的,将是女性最自然,最妖娆的美丽。
  她手伸进衣袋,掏出一个细小的圆口瓶,里面装的是晶白色粉末。
  她把瓶子拿在手上把玩着,红唇扬了又扬——
  今夜,一定会很好玩。
  
  门铃响。她噙着笑,将瓶子放回,过去开门,看见还是白日里一身西装革履扮相的顔海勋,嫣然一笑,“晚上好。”
  “晚上好。”
  “坐吧。”
  “怎么突然有兴致找我喝酒?”颜海勋望一眼矮几上的酒和酒杯,还有书桌上吐着芳馥轻烟的熏香,一点疑惑,坐在沙发上。
  “我特意带来的,就是为了等到这天与你庆祝。”她递了一杯酒给他,自己拿起另一杯,“干杯。”抿嘴一笑,举杯与他的相碰。
  “干杯。”他没多想,将分量并不多的酒一口饮尽,晃了晃杯底所剩无几的液体,“味道不错。”
  “这是我父亲的酒庄在1998年最好的一瓶酒。”她微笑,又给他倒上。
  “你爸还好吗?”竞标会总算结束,他才想起这一件事。
  “不好。”她丝毫不瞒。
  “伯父怎么了?”
  “已经进入频繁深度昏迷阶段。”
  顔海勋望着她,握了握酒杯,关切道:“或许——你找个时间回去探望一下你爸。”
  “又在赶我走吗?”她笑意不减,一副好整以暇。
  “不,Talina。”他摇首,再度饮尽杯中酒,“我只是觉得竞标会已结束,你大可放心回去,接下来的工作,我自己能行。”
  “我当然相信你,你现在可是动力十足。放心吧,我会回去照顾我父亲,不过,我想,在回去之前,还有一件必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你指的是与他有关的事,我会很赞同。”
  “不,Fred。”她起身,朝他欺近,饮过美酒后的笑容勾得好不丽艳,红唇轻吐着微热的气息,几分妖娆魅惑,“Fred,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有些事,我想,我们可以提前履行彼此的权利和义务。”
  “Talina,你想干什么?”他眉头一皱,脸绷紧。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3。6——谁是你的童话城(Ⅲ)(4)

  “我要做什么,身为男人的你会不知道吗?”她朝他媚态一笑,一手抓起他的领带把玩起来,一点都不将他的怒火放眼底。
  他耳根一热,霍然起身双手一抬挡在她面前,心头有怒火升,瞪着她,“Talina,你到底想怎么样?”
  “Fred,我要为左氏留下一条血脉。”她正身,直视他,衔笑说出她今晚的目的。
  “你——你在酒里给我下药?”下腹突然涌起一股热浪,那是欲望的暗流,来势凶猛,急需一个突破口爆发。他一怒一惊,不可置信看着她。
  她未回答,看着他红热得几乎冒汗的样子,柔声含笑问:“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不!我很好!”他急步错身与她拉开距离,瞪着她,热红似血的双目犹似欲望的暴露口,“Talina,难道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对。”她承认,“我不介意与你只有夫妻之实,而无半分夫妻之情。甚至我不介意我们的婚姻出现第三者。当然,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在今晚,给我一个孩子,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结束。”
  “不可能!”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爱情的婚姻,我负担不起,更别说再一次答应你这么荒唐的要求!这么卑鄙的事,你居然做得出来,看来我真的不了解你!”
  “你确实不了解我。”她一点都不惧怕或羞恼他的指责,笑面依然嫣好,“Fred,你口口声声说不可能,不过,再等上十分钟,你根本抗拒不了我,甚至,不需要我开口,就会像猛兽般朝我扑来。”
  “Talina,你真是荒唐之极!”他嘶吼!让他无法自控的不是药物作用带来的欲火,而是对她荒唐行径的勃怒。
  “就这么不愿意吗?Fred?”她却贴上他,伸手抚摸他的脸,朝他娇笑吐气。
  “不——可——能!”他甩开她,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吐出他的坚决,只是下腹的火已经开始狂烧起来,热!热!热!是肉体欲望迫切需要得到抚慰满足的狂热。
  “你知道吗?你越生气,药效发得越快。”她双手环胸,笑睇他。
  即便他现在的欲求猛过野兽,他有可能控制不住,但他也决不会把她当做泄欲的对象!他紧绷着脸,瞪她一眼后疾步朝门口去。
  “Fred,你真是个固执的爱情主义者!”左惟摇头,笑了又笑,在他打开门时道:“我没在你酒里下药。”
  他愕然止步,扭过头,还是瞪着她。
  “你说什么?”不相信她说的话,如果没有下药,那他为何有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
  “这酒在酿造过程中,意外被添加了某种催情成分,加上我房间的特有熏香,很容易撩起生理上的欲望,但只要你走出这个房间,就会没事了。”她走过去,拿出风衣口袋的小瓶子,“这瓶催情药,我还没打开呢,当然,如果你需要,尽管拿去。”说完直接丢给他。
  他伸手接下,抓在手心,怒气更盛:“Talina,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玩啊!”她一派惬然,对达到这样的效果实在满意极了。
  “不可能!”她刚才对他说的话他还犹新在耳,“你刚才说,你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一个孩子。”
  “没错,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勉强你,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不轻易为难别人的人吗?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开始。”她笑得媚娇,伸手佯装抽去衣带。
  “Talina,你别闹了,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咬着牙关,口气还是不好,他真的看不透她。
  “我只想证实一下,你是不是一个可以战胜肉体欲望,真正的爱情主义者。很明显,你是。”
  “就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你走吧,这一局你赢了,把该找的人找来。”她止住笑,神态变得异常认真。
  “Talina——”他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难不成你想让我走出房间,随便拉个男人进来借种吗?”她又笑,脸上也有一大片红艳的张扬,有种媚人的风情。香薰和酒里的催情成分对她当然也有一定影响。
  “你没事吗?”他问。
  “如果你再不走,我们两个人都不会‘没事’。”此时她身体也发热起来,她压住它,用平稳的语调说。
  “我知道了。”他再望她一眼,拉开门,在开门的那一刻,本想将手中的瓶子扔掉,但转念一想,却握得更紧,大步走出去。
  带上门的同时他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一串数字,“702号房,她在等你。”
  左惟望着合闭的门口,笑了笑,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浸了水雾的夜风吹进来,原本被撩起的生理反应渐渐平息下来。
  这个山城的夜,黑,重,浓,深,却迷人。点点灯火,远远的,在蒙蒙雨雾中微弱飘渺得像天上的星辰,好像不在尘嚣,更似脱离了这个蓝色星球,悬浮在浩瀚宇宙的独立存在。
  这是他生长的地方。
  在地球自转了一千八百二十五圈,月球围绕它转了六十圈,它围绕太阳转了五圈后,他们又见面了。
  究竟是物质不灭还是精神不灭?
  爱情是否可以永恒存在?
  因为朋友的执著,她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一个过于形而上,千百年来被人类争辩不休的话题。
  但她商化,择优交换的惯性思维却无法为她解出自己最满意的最佳答案。
  也许这对她,从开始就是一个挑战。
  一个很有意思的挑战。
  如果相信才能赢,
  那么,对于所谓的爱情,她会试着再去相信。
  
  “Talina,你还好吗?”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长。
  他来了。
  左惟望着俞辰,他已换了一身休闲清爽的装束,却依然是那个肩膀宽厚,掌心温暖,永远对她露出温情笑容的男子。
  “坐吧。”她勾勾唇角,请他入座。熏香她已撤去,酒也已收起。
  “喝点什么?”她未入座,含笑问。
  俞辰摇首,柔眸直入她的心,想把她看得更清。
  “还是喝水吧,大家都清醒些。”她笑,在冰柜取了两瓶矿泉水,将一瓶摆在他眼前,自己直接打开手上的那瓶,头微抬,一下子灌进了四分之一。
  水是冰的,刺激了她的感知神经,她刚刚被挑起的那一点点与情有关的情愫,霎时消去了一半。
  “不是想跟我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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