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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第64章

小说: 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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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媪?那鬼东西是媪?”陆小凤指着桃树下的那只鬼东西,忍不住惊道。

“似羊非羊,似猪非猪。在地下食死人脑,能人言。用柏枝插其头方可杀之。在中确有媪的记载。”那盲眼的书生顿上一顿,又道,“媪虽为上古奇兽,然而生性智力却极为低下,能以人言引来村中十数之人,杀之而取食人脑,恐非媪之智。”

那盲眼的书生忽然作了一个在陆小凤看来十分古怪的举动,那盲眼书生看似在空中随手一抓,然后捻着右手的拇指和一根食指,凑至自己的鼻子底下仔细闻了起来,“怨气冲天,此处积下的怨气如此庞大,难怪竟能凝物成质,时令未至,满树桃花,有违四时节气,难怪平生一股冲天恶臭。”

子不语怪力乱神。如果在此之前有人对陆小凤说这世间确有喜食人脑的怪物,陆小凤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然而,陆小凤今天不仅见到了一只喜食人脑的怪物,他还见到了一只鬼。

一只漂亮的女鬼。

弥散在空气中的那股恶臭开始越变越浓,夜风簌簌的钻进了人的领子里,陆小凤下意识的开始打起了冷颤。习武之人少有畏寒,然而,这股寒意却似乎有些不同,有些……格外的刺骨。

眼前忽然出现一片盛极的红意,空中纷纷扬扬的散着一片漂亮的桃花花瓣,一身红色的嫁衣在空中翻起一阵的红浪,女人将那件大红色的嫁衣裹在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上,凝如玉脂,胜似白雪的肌肤,那女人“咯咯”的笑着从裙底伸出一条雪白的美腿来,右手顺着自己的腿弯处轻柔的慢慢摸上了自己的大腿根部,那艳丽如火尽显妖冶之感的脸上分明露出极为欢愉的笑容来。

本该是一副美极了的场景,然而周围越来越盛极的一股恶臭却似乎平白于这幅好似如梦如幻的美丽的场景之中增添了许多格格不入之色。

那纤白的玉足轻轻巧巧的落在遍布枯枝的院子里,女人忽而掩唇娇声笑道:“你这瞎子,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呆子,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道,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样岂非不是极好?”

那盲书生将怀中的稚童向着陆小凤递了过去,陆小凤伸手便抱了过来。

“多谢。”那盲书生笑着向陆小凤所在的方向偏过头来,稍稍颔首示意。手中的竹杖在小径上一再探了几下,那盲书生向前又走上了几步,“该死的人已经死了,不该死的人你也已经杀了不少,百年的恩怨,至今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该了的也早该了了,你又何苦再揪着不放?”

“咯咯~”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这院子里声声似乎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那笑声飘飘忽忽的,很快,又好像有很多声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恍如一盏盏被点亮的河灯的红色的怨魂慢慢的在空中一个个的腾起,那些红色的魂光围绕着那女人转着圈而,一副极为依恋的场景。

那红色的魂火也照亮了院子里那棵桃树周围的场景来,陆小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棵桃树之下遍布的哪是什么枯枝?分明便是一堆人的白骨,一堆森然的白骨,仔细看去,陆小凤甚至还能瞧见正对着他的一个头骨那空洞洞的两个眼窟窿,陆小凤觉得自己许是眼花了,因为他竟然觉得觉得那个正对着他的那颗头骨正在对着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竟然能够从一个浑身都已经化作森然的白骨的头骨的身上看出来,这颗头骨在笑,这简直,简直……

然而,更惊骇的事情却又发生在了陆小凤的眼前,那个看起来长得还算不错的美人,不,鬼姑娘忽然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然后发出一阵诡异非常的笑声来,然后,那女鬼便散下了一头本该梳理的整整齐齐的秀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陆小凤看见那个女鬼的嘴角露出一个诡异非常的笑容来,忽然伸手猛地拨开了自己散在一边的长发。

红的,白的,血淋淋,不,血肉模糊的一张不能被称之为人的脸,红的是血,拨开那一层伪装的人皮之后,便露出了里面一块块的血肉,白色的是皮肉下的白骨,那女鬼笑起来的时候,森白的牙齿一直蔓延到了将近耳下的位置,上下颚之间甚至隐约可见几条红色的肉丝。

红颜白骨,陆小凤从未有过这样一刻清晰的认知到这个词真正所代表的……所有的意义。

第70章

有官兵敲了几下手中的锣;又见翰林院外一翰林学士伸手向身后的官兵示意后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放行。”

随后便见几波老老少少的书生簇拥着向翰林学院的前门涌去;一眼望去;都是书生,老的鬓发怕是都已花白,年少的也都已过双十年华,脸上或是踌躇满志;或是恍惚游移,脸上血气上涌;泛着通红之色,神情动容的举子也不在少数。

过了秋闱,多多少少都算是有了功名在身的举子;放行的官兵都不好做事太出格,简单的检查下随身的物品便都放行了,不至于像秋闱之时甚至于到了考生须得宽衣解带的地步。

通常负责入检的一翰林院学士随意翻了几下举子随身物品和身上的衣物之后,便挥挥手,示意可以过去了。入了考场的举子是不允随身书童入场的,而一场春闱下来,已是两三日后的事了,故而还要随身带些换洗的衣物和两三日份的食物。

那翰林学士仔细瞧了眼眼前一身青衣的书生,挥罢手,便道:“入场吧。”一只狼毫笔,盖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之外和几个冷馒头,瞧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那官兵却是难得注意起了眼前的书生来。

这般说是云淡风轻或是踌躇满志的姿态倒是少见,见了不下千百之数的举子,也难得入眼一两人,至于这举子……

“多谢。”只见这举子向着负责入检的那翰林学士报以一个温和的笑意,只见那举子鬓角微卷,倒是生得一副俊朗不凡的相貌,此时瞧上的眼色温和的竟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的惑人,让人无端的生出几分亲切来,更显几分温文尔雅之气。

那举子抱拳言罢之后转身便入了翰林院,行事之间竟还随着几分利落的江湖之气。

那学士倒是留了个心眼,心下竟是不由的叹上一句,

——倒也是个气度不凡的书生。

随着那书生之后而来的却是一个满身绫罗锦织的青年,应是三十上下的光景,面皮子白嫩,相貌也算是俊朗,眉间倒是一副意气风发的张扬之气,似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只见那青年嬉笑着脸皮子说道:“官爷,可好放行了?”

那学士随手一挥,看似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放了,放了。”尽管瞧着那举子似是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样,然而,官场家的几家公子自会另有安排入场,而此时出现在此处的锦衣公子想必都是些商家之子了。士农工商,商者位于最次,也许于当地的一些寻常百姓官吏来说,自也是要去谄媚勾结的对象,然而于京都长安的翰林院的学士而言,反而却竟成了最瞧不上的一种人。

那青年眯了眯眼,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变,也言道,“多谢官爷。”随也转身入场了。

此次春闱的题都是由翰林院的学士共同研讨出来的,再由主考官从众人所出的题库里择出一二,而为保证考试的公允,唯一一份的样卷是随在主考官也就是林将军,林参政的身上的,届时再开封。

第一日公布第一题,第二日再公布第三题,第三日公布第三题,如此,第三日答完题的考生便可步出考场了。

第一日公布的第一题自是老生常谈的言之孔孟之谈,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第一天的第一题便是以气为题为文,这些举子平素最常诵读的都是四书五经之流,故而答上此题的时候,大多思索片刻,打完草稿好布局之后,提笔便能成文,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一两个时辰后,场中一举子,沈谭搁笔,沈谭本以为自己会是早先答完题的一批人,然而,一眼望去,却只见对面书棚里的一个青衣书生早已搁下了笔,甚至已在棚中颇为自在悠闲的泡起了茶来。

沈谭本是江南一富庶人家子弟,自诩有几分才学,此番上京本就下了决心要夺个名声下来,也好扬眉祖上,才气算是出众,心态更是不错,尚在在几日之前,还在同几个一道而来的举子游山玩水,杯酒欢歌,今日便是在这考场之中,也是一派气定神闲的不凡姿态。

至于对面那书生,只见那书生待到热气顺着壶嘴袅袅的上升些许后,立着身子捋上些许袖子于壶中倒上一壶的清茶,见其眉目温和,稍稍垂首之下,垂下几缕微卷的鬓发,又观其举止,似是既随着几分江湖人的洒脱,又自有几分文人儒雅清俊的气度。

沈谭倒是识得,正是日前于他之前放行的那书生,先前答题之时,也是无暇顾及,如今又见到此人,倒也是觉出了几分的缘分,不由报以莞尔一笑。沈谭虽是个商家之子,却喜好舞文弄墨,平素尽管嬉笑没个正形,然而行事之间又多几分江湖人的随性豪气,向来最喜广结好友,气度也是不凡,对着那书生此时便不由抱上几分的笑意来。

沈谭倒是未曾料想到,对面的那青衣书生似是也觉察出了他的举止,托着手中的茶盏抬眼便也向着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来,分明是一杯粗劣不过的茶水,瞧着那书生啜上一口的姿态,竟是一番说不出的洒脱又优雅的姿态,好似他手中在品着的正是那天上的琼浆玉液一般。

两人倒是颇为默契的相视一笑,而一旁监考生员的官员此时却对着此间两人狐疑的瞪上两眼,许是以为两人或是哪家的旧识,但随后许久不见两人有所动作,便也就转身准备离去了,倒是沈谭向着那官员招过手,那监考的官员便向着沈谭那边的方向走了过去,瞧上去多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何事?”

沈谭转了转眼珠子,忽而问道:“官爷,今年的此次春闱看上去想必比往常定然多有些不同了?”

那考官嘀咕了几句,随后便摇头说道:“你这小儿我倒是劝你今儿个年最好还是安分了些,到最后若是出了事可莫要牵连上我。”

沈谭遂嘻嘻笑道:“听闻今年的主考官却是那上月班师回朝,又诈死还生,素有白狐雅称的林子清林大将军?”

那考官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子倒也是有些门道,我也不妨于你说了,正是那林大将军无疑。”顿上片刻,又道:“林将军向来心性耿直,也不怕与你说了,朝中大多官员怕是都不能让这林将军买账的,今年的考生若是安分些,不佐些小门小道,尚还有些出路,若是这几日出了什么幺蛾子,哼哼……”

那考官故意将嗓子吊得很高,这片地字一号的考场之中的考生都能听了个一清二楚,也算是好心的在事前提了一个醒,这官员想必平素行事定然不错,倒也一好心之举。

沈谭笑笑,随后便不再言语,那考官转身片刻后遂也就走了。

第二日的题目一下来,却差不多让这考场之中大多数的书生额上都不觉冒出了冷汗。第二日的题目略有些杂,一些简单的填词小句,多出自四书五经之中,难度适中,有自小耳熟能详,张口便能吟道的子曰,也多有一些偏门的如出自一句“风雨所漂摇,予维音哓哓,奈何?”更是颇令一些举子多感到头疼了。

而最为让诸多举子近乎目瞪口呆,抓耳挠腮至极的却是此次成文的题目,竟是政论,论及佃农制的利弊或是北有戎狄南有牙刅的腹背受敌的被动局面的缓解之法,二者择其一论之而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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