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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弄清商--昆仑雪-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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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袋取出,于青琅的百会穴涌泉穴各施三针,又在印堂处刺下一针,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幽幽转醒。
  夏奕欣喜万分地迎上去握住她的手,“青琅,你醒了。”
  青琅微弱地眨了一下眼睛,神智渐渐清明。
  “青姑娘,虽然我替你除去鬼灵留下的戾气,可不代表你今后会平安无事。你若有什么怀疑或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之物,还请告知连尚。”连尚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中已明白七八分。
  青琅却十分讶异,“连大夫?怎么会是你?”
  夏奕也惊愕,“不是你说要让我去请梦莲的连大夫么?”
  “我?”青琅语声低弱,吐字却十分清晰,“怎么会是我?我并不曾让你去请连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去看了《盗梦空间》,对导演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鼎礼膜拜
这几天继续膜拜之
留言呀留言呀,期待乃们的留言O(∩_∩)O~




42

舞草 之八 。。。 
 
 
  夏奕顿觉浑身一凉,一股寒意自脊背窜起。他惊骇望了连尚一眼,压低了颤抖的语声:“难道是……”
  连尚点点头,面色凝重:“恐怕这是附身鬼灵所说。”他见夏奕惧得脸色发白,便伸手稳稳一压他肩背,“没事,既然那鬼灵指名了找我,就会有办法。”
  夏奕缓而重地点了一下头,虽脸色发白可胆量仍在,“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我绝不退缩。”
  连尚动了动唇角,牵出安稳人心的笑:“好,你相信我,会没事的。”而后他朝一直静候在旁的水吟看了一眼,对方便立刻上前握住了青琅冰冷刺骨的手。
  掌心对掌心,脉络坦诚,水吟闭目感应须臾,轻声道:“鬼灵已离身,许是精力太弱的缘故。”
  连尚微微眯起双眼,在房中寻找任何端倪,却不想被青琅一把抓住手腕,她挣扎着吐出一句:“前些日子我看见过一株舞草……曾对大夫提过……”
  经她一说,夏奕也猛然记起,不知何时他的院门内也出现了一株奇异的舞草,再联想到昨夜那诡异的青琅,不禁额头冷汗迭出,连声道:“舞草……莫非是采苹,江采苹,玄宗的梅妃!”
  若是旁人,听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必然不知其意,水吟却忽然起身,心头别样清明。她睇了一眼连尚,得到对方的会意首肯后,便迅速移步而出。
  “大夫,她这是?”夏奕伸手拭了一把冷汗,已比先前镇定许多。
  “只要舞草出现,一切缘由便都清楚了。”连尚露出了浅淡的笑意,无需相问,他已知道整件怪事的来龙去脉。
  水吟去而复返,手中捧着那株叶片纤长无风自动的舞草。她拢了拢衣袖,右手五指在袂下宛然一转,顷刻便飘出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很快就让候立在外的晓织等人昏倒在地。然后她伸手撩开烟水红花帐幔,笑盈盈地行至夏奕面前。
  “这舞草是为你而来。”水吟神色宁淡,连笑都寻不见一丝痕迹。
  夏奕愕然,眉宇间华气自发:“这……”
  连尚挥了挥手,令青琅闭眸沉睡,再暗中念咒引那舞草中的香魂现身。只见一缕紫烟袅袅而升,缓缓聚拢成一个曼妙人影,梅花为骨,诗书为心,发如流荇,秋水为神。她身穿一袭雪锦轻容,四簇红梅分绣于领边袖口,云鬟雾髻上只别了一钿圆润素白的珠串,并一支银花嵌玉的钗子,风流袅娜清淡无暇。
  “三郎……”梅妃江采萍语声泠泠如珠落玉琴,携起夏奕心底一阵颤栗。
  “没错,她就是玄宗之梅妃,枉死在上阳宫的江采苹。”水吟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奕,暗有轻蔑之色,“她为玄宗自尽守贞,可叹玄宗轮回几生,竟已不记得她了,就连那一支舞,都不曾完满谢幕。”
  “我……不明白,难道曾在我梦中出现的人,就是梅妃么?”夏奕骇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那烟雾一般妙洁素雅的人,许久都不曾说话。
  连尚摇头叹息:“人都是有执念的,若是死前那一刻有什么不肯放下,死后成鬼便阴气不散。梅妃就是因想在见你一面所以便藏身在这舞草中,孤留世上寻你的转世。”
  梅妃目光温柔看着夏奕,一双眉目纯澈如天池水,“三郎,你忘了么?那一年北方属国进宫珍品舞草,因它闻乐起舞姿态婉约,你便赐于我。当年我自刎时,就在这株舞草旁。”
  夏奕陡然浑身一震,目光渐渐迷离,少顷恍然而笑:“朕……记得。”
  似破春的第一声莺啼,带来万紫千红的明媚,梅妃泣而笑道:“你终于想起来了……我寻了你两世,你终于想起来了!”
  “采苹,是朕对不起你……”夏奕痛哭流涕,全然不似方才的木讷无知,仿佛他身体中属于玄宗的那部分灵魂已然苏醒。
  梅妃摇摇头,含泪笑了:“我不怪你……杨妃容颜倾国,又善音律歌舞,与你甚是情投意合,我又怎能勉强?只是……当年我不曾看透,也不服,偷偷练了一曲霓裳羽衣曲想跳给你看,可还未献上就听闻叛军入宫。我为保清白唯有自尽,也不知为何,我总是想着,如果能再见你一面,如果能为你献上那支霓裳舞……”
  “对不住……”玄宗泪流满面,悔恨的泪水汹涌而出,“是我负了你……是我负了你!”
  梅妃噙泪露出一丝笑,芙蓉面上一点娇,她展开衣袖,翩翩起舞:“三郎,不如你抚琴,我做舞,就让我为你跳完这一曲霓裳羽衣好么?”
  “好。”玄宗沉沉点了一下头,忍住满心悲痛,取过一旁的秦筝便按弦上音抚了起来。
  氤氲烛光里,顶风傲雪的梅花在雪白的衣裳间飞舞旋转,忽上忽下,丽人行云流水的舞姿宛如天仙降世,毫不逊色于王母蟠桃宴上的花仙盏之舞。暗香浮动间,玄宗仿佛又回到当年初见采苹那一眼,清秀精致的眉目刹那就俘获了他的心。
  怎会忘记,当杨妃一杯净土掩风流,当他在梅树下挖出采苹的遗骨时,一霎那的老泪纵横泪湿长衫。他亲手将满园的梅花撒在她身上,入目凄凉,唯觉暗香浮动,依稀又见她在梅林里笑语翩跹恍如谪仙。
  梅花开似雪,红尘如一梦。
  梅妃幽然一笑,身姿如燕轻轻落在地上,梅枝缱绻的披帛依依飘坠,露出她一双清寒的眼,脉脉的眸。她低了头,舒了广袖,昂首,曲了腰身,眸凝秋水,淡笑如雾,依稀是当年模样。
  水袖甩开,是往日的情意,今生的纠缠;腾空飞舞,是解不开的孽缘,化不散的痴妄;豁达明亮,九曲柔肠,成就这一支华丽盛大的霓裳羽衣曲。
  玄宗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神色凄迷,已然痴了。
  长长的舞,舞落她半生繁华。
  他恻然心痛,悲凉一笑,拨弦压颤做了收尾。
  月光下,梅妃的身影在烟雾中缓缓散开,隐入尘埃。 
  玄宗拔足去追,却如镜花水月一场空。
  好一个一生一代一双人,偏又将梅妃置于何处?
  水吟忿忿扯了衣袖,再看不得颓然倒地的玄宗,一飞身就跃出窗外。
  
  卷施一袭嫁衣艳光四射,迫得小白睁不开双眸。此刻的她有着惊心动魄的美,卓然立在奄奄一息的小白面前,目光幽幽:“你我本是一体,到头来,终归要合一。”
  小白勉强睁眸,却被那袭火红的喜服灼伤了眼,气息便一点一点地弱了下去,直至最后望穿秋水的等待,始终不曾再见到连尚。
  它未及阖上的眼眸里,有泣血的呼唤,有殷殷的企盼,更存一份执念,如火如荼地燃烧着。一滴鲜艳妖娆的血泪凝结在眼角下,久久不去。
  卷施眼眸湿润,张唇将小白已离体的魂魄一丝丝吸入,平复,而后,清流奔泻满面。
  应龙啊应龙,我绝不再错过此生!
  
  后来水吟曾经问过连尚,为何梅妃要选择青琅附身。连尚却是浅浅一笑,说也许她与青琅有着某种旁人难以察觉的纠葛,也许这是宿命,不论如何都会发生的。
  水吟听闻却自言自语说一句:怕是生前执念太重,死后魂魄两散罢。
  说这话时,青琅已经自赎自身,嫁与夏奕为妻,二人举案齐眉情如鹣鲽,听说是去了南方定居。而那株奇异的舞草也在梅妃消失的那一晚化作了飞灰,从此再未出现过。 
  
  舞草:出雅州,独茎三叶,叶如决明,一叶在茎端,两叶居茎之半,相对。人或近之歌,及抵掌讴曲,必动叶如舞也。
  ——出自《酉阳杂俎》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咯,小商爱留言,不要嫌弃偶章章都啰嗦哈




43

不尽木 之一 。。。 
 
 
  天竺山的小池旁多了一个新坟。
  鲜花满地。
  这是初遇小白的地方,也是他聊以缅怀的慰藉,更是小白永久的安息之地。
  连尚一身素白立在细雨里,不打伞,目光温柔而沉默。还记得那一年这只受惊的银狐促促灵动的身影,和那一双乌沉沉亮澈的眸子,有的时候还能看见那如女子一般幽怨哀伤的目光。
  五年了,从来不喜久居一地的连尚居然在临安城足足待了五年,因为一只平凡可人的小狐。他至今都记得清楚,当卷施将全身冰冷的小白抱到自己面前时,心口那猛然的抽痛,似有钝刀割过喉头,不见血地疼。
  与自己朝夕相处五年的小白,终于在他大婚的那一晚离开了。
  连尚记得这种痛,仿佛有一线看不见的丝,勒入心头,狠狠一抽。这种奇异的感觉,在亲眼目睹楚翩死去时有过,在初遇小白时也有过。然而在小白冰冷的身体落在自己掌心时,这种痛就达到了极致,窒息一般地难受。
  他静立无声,默默地,默默地再看它最后一眼。今日之后,他们将动身迁往北方边镇,也许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回来,不愿看见花草丛生的小白墓,不愿时时刻刻被提醒,它已经堕入轮回再难相见。
  水吟远远地站着,手中执着一把竹青伞,为一旁坐在石块上的卷施挡雨。清明雨丝丝飘动,落在脸上凉凉的,带着一点沁香,卷施不觉拢了拢身上的烟水青色斗篷,掩盖了微微隆起的小腹。水吟察觉到她这细微的动作,便将伞往她那边移了移,见她抬头冲自己恬然一笑,却掩不去眉目间的焦灼,如同那日连尚为她诊断出喜脉时如出一辙的表情。
  水吟不由想起小白殁去的第二日清晨,卷施因腹中剧痛而跌下床来,那脸色煞白如纸,即使连尚为她施法止疼也不管用。这一疼便足足有七日,将卷施的花容月貌折磨得形销骨立衣带渐宽,吓得连尚不管不顾就要飞升天界去寻仙药。
  然而这疼痛来得奇怪,去得也奇怪,也不曾吃什么药,更没有大罗仙丹,卷施就这样好了,而且日渐丰腴圆润。连尚不放心要为她把脉,却觉察到另一个脉象,流利搏动,如盘走珠,毫无疑问是喜脉,虽然时日早了些,却真真是他在这世间的血脉。
  卷施却是脸色一变,并不像连尚那么惊喜,反而要他再三确认,待明白腹中确是生有骨肉无疑时,她的眉头悄然一蹙,流露出焦灼惧怕的神色。然而仅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脸上又是一如既往的温婉的笑。
  水吟不似连尚般忘乎所以,因而卷施那点细微的神色变化没能逃过她的眼,也一直疑惑至今。能为心爱之人生儿育女是每个凡间女子心愿所求,可卷施不经意间流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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