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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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欧阳说:“我实话实说,我打个电话给班主任,说我感冒了,今晚上不了火车,明天上午到校不也行吗?不信我现在就打。”
李东说:“这话也是!”
李欧阳说:“你们平时很忙,遇到这样的好机会拼命玩一下,我十分理解。多数人讲明天走,我说吃过中饭就走,我能说过多数人吗?只好变着法子说呀!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要忘乎所以。天下万事安全第一,所有要干大事的人都要善于把握分寸!”
王旭初说:“死丫头,长进很大啊!我信了,不是我们为了你,而是你为了大家!”
“哎,这就对了!”李欧阳高兴起来起,她拍拍王旭初握着方向盘的手说,“我就知道大狗(哥)是明白人嘛!”
李欧阳说着,说着,就微微地打起呼噜来。
看着李欧阳睡觉的样子,王旭初说:“这死丫头这一天多,算是放松够了,其实她比我们都辛苦,都累。也许她是我们当中最勤奋、最有上进心的人。我到学校看过她几次,她的同学都说她拼着命学习,经常晚上在通宵教室过夜。成绩平均超过了九十五分,论文几次获全国大奖。”
李东说:“她总是偷偷地对我说,她这辈子拼上了。不准我对妈妈讲。”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欧阳醒了,她说:“我刚才做了个梦,蛮有意思的。”
王旭初问:“是不是梦到你又长漂亮啦?”
“不是!”李欧阳摇了摇头。
“不过你确实长漂亮了。”王旭初说,“女大十八变,你长得清清秀秀,高高挑挑的,有些超凡脱俗啦”
李欧阳说:“听男同学说,我现在长得还说得过去,有点自信,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
李东说:“小妹,你好像又长个子啦,一米几啦?”
“嘿嘿,好像是比你高一点啦!”李欧阳望望李东说,“比去年高两公分,一米六六啦!。”
王旭初说:“好,最标致,不能长了,再长男人就不高兴了。”
周郑小萌问:“腰围多少?”
李欧阳说:“六十公分不到。”
周郑小萌说:“是美人,人体美学认为这种尺寸的女人就是美人。”
李欧阳说:“别说了,人家不好意思了。我的信息也被你们刺探光了。哦,路边的风景多美啊!我要看风景了。”
李欧阳看着窗外,高速公路边一片清清的湖水,映着连绵的青山,绿油油的农田旁边,稀稀疏疏地镶着农家的小楼,一派安静和煦,三两个行人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不时有摩托车从村庄边飞驰而过。她觉得他们的车子穿行在画中。世界多么美好,人们的创造多么伟大,多么神奇。自己将来能够成为一个有效的创造者吗?
看着李欧阳深思的模样,李东问:“欧阳,你能把你的梦说给我们听听吗?”
王旭初说:“这死丫头能说出什么好的来。”
李欧阳说:“哎,大狗(哥),以后不要老是叫人家死丫头。二狗(哥)说这丫头,比你那个死字好听多了。你就不能把死字去掉啊!就叫丫头,多少也能文雅一点啊!”
“好,丫头!”王旭初立即改了口。
李欧阳说:“那我现在就把梦说给你们听听。我梦见你们都在谈恋爱,谁跟谁谈,怎么谈就说不清了,梦嘛,就是很笼统,很模糊的东西。不仅你们三个在谈,二狗(哥)、春亮哥,花子,都在谈。我记得清楚一点的,好像春亮哥与二狗(哥)都谈好了。”
其他三个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王旭初说:“我说这丫头说不出什么好东西吧?瞎编。”
李欧阳说:“我不说吧,你们想听。听了觉得过于生动,又说人家瞎编。”
周郑小萌与李东继续笑着。
李欧阳突然问:“你们真的在谈恋爱嘛?”
谁也不回答。
李欧阳说:“你们不回答我,那就默认啦!至少在暗恋。”
周郑小萌与李东面面相觑。
李欧阳说:“你们都不小啦,不仅要谈,而且应该抓紧谈啦,到了夏至就应该出稻穗,你们懂吗?”
李东说:“哦,你还知道夏至出稻穗啊!”
李欧阳说:“那是基础知识,老师不是说基础知识搞好了,学习才能好吗?”
王旭初说:“丫头,谢谢你的关心啊!”
李欧阳猛然问:“小萌姐,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没有!”周郑小萌羞得满脸通红,赶快明确地回答。
李欧阳说:“这么跟你们说……”
未等李欧阳说出什么,王旭初打断她:“你别……别说了,还是睡你的觉吧!”
李欧阳说:“要说,一定要说。谈恋爱是人生和人类生命活动的重要部分,它不能缺失。你们都是男大女大的人,现在还不谈,谁还等着你们,这本来就是年轻时候的事嘛。过去你们忙着干活,没把爱情当作一回事,现在公司每年的销售收入已是数亿元了,应该是到了一个比较成功的阶段了,你们应该花点时间,花点精力去享受享受爱情。你们这些人的幸福,正是我的希望。我好在别人面前吹嘘,我的大嫂子多好,我的大姐夫又是多好。要不然人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们的这些事,我与老妈都说过,她有点为你们着急,但她由于自己人生坎坷,对于这方面有些茫然。”
大家认为李欧阳这一回并没有开玩笑,因此,他们都沉默了。
李欧阳又问周郑小萌:“小萌姐,你说我说得对吗?王李之家不能只顾赚了钱,少了爱情啊!”
大家心里有一些忧郁,王旭初为了调节气氛,问李欧阳:“丫头,你想谈恋爱吗?”
“想。”李欧阳很爽快地回答,并继续向下说:“圣人说,谈恋爱是令人愉悦的事。花前月下,柔情蜜意,是生命的极致享受,是对上苍恩惠的最细微的体会。”
李东说:“你学计算机,怎么学出这么多离奇的学问来啦?”
李欧阳说:“因为你还不能真正懂得计算机,计算机是适应各个学科的工具,学计算机的人就必须多了解一些其他学科的知识,这样才能让计算机与各方面对应。所以学计算机科学的人苦哇!”
周郑小萌说:“欧阳岂止是大四的学生,俨然是一个学问家,将来必成大气。”
李欧阳说:“小萌姐,谢谢你的鼓励。我不想成为什么学问家,把计算机学好了,能为王李之家做点事就行了。人既要努力,又要知足,大家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一生都好办。总之我是望着我们王李之家好!”
“看来你以后很爱家呀!”李东说。
李欧阳说:“不是爱家,是爱自己。长辈们为三泰公司费尽了心血,打下了基础,现在你们又在为三泰公司添砖加瓦,我只不过想跟着你们趁势而上,让自己今后也有个好的出路呀!”
王旭初说:“你不是要到外国去吗?”
“对,外国是要去的,而且一定是要去的。”李欧阳说,“那只是学习,学完了再回来。我不会留在国外的,在国外也是要干活的,跟别人干活,不如给自家干啊!”
王旭初说:“丫头,你抓紧吧,我们等你回来当董事长!”
李欧阳说:“不干,我不烦那些神,只搞技术。”
他们说着,说着,兰轩已经在望,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二十三、第一次亲了他的脸颊(之一)
过了两个礼拜,王夏花把《沙洲诗歌联盟》的电子刊物办好了,并印成了纸质杂志。
王夏花为了美化电子刊物,特意拍摄了沙洲的风景照,制作了刊物的首页。只要打开《沙州诗歌联盟》,就能看到一幅画面:一派江水茫茫,透过两三缕青青的苇叶,看沙洲如薄薄莲叶漂在远远的浪上,云朵低垂,柳烟如雾,沉沙的前方,天低水长。谁看了这幅照片,都会油然而想到自己,或是一艘航船,顺流奋进,直下大海,远涉重洋;或是一株岸边的青柳,为渔人挽船系缆,尽一份心力。甚至想到自己是一丝浪上的芦苇,在风雨飘摇中不折不挠地延续着自己的生命。更有清高者,想到自己是江上的一羽鸣鸥,为东去的潮流歌唱。
在沙洲的画面下,有几个栏目,分别是:“作品”,“”,“趣事”“灌水”等等。作品的开篇有一段说明的文字:本期作品排列不分先后,按作者姓氏的第一个拼音字母为序。这些文字影印在一片粉红色的李花之中。只要用鼠标点一下作品,就能翻阅诗歌。每一首诗都配有精美的图画。
王夏花并没有另设网站,把《沙州诗歌联盟》当作一个网页插进了《三泰网》,既办了联盟的电子刊物,又丰富了《三泰网》的内容。她把电子刊物办好后,给每一个盟主发了一份电子邮件,通知大家翻阅。并以全体盟主的名义,在《三泰网》上发表了一篇介绍《沙州诗歌联盟》的小文章,欢迎网友们光临、批评、指导。
办好电子刊物以后,她又印制了第一期纸质的《沙州诗歌联盟》杂志,为三十二开本彩印,共十面,印数八十本。每个盟主十本,可自己阅读,可以赠送朋友。集体留存十本。她首先给李欧阳递了十本,然后把其他盟主的杂志送到了各人的房间。
第一个看到《沙州诗歌联盟》电子刊物的是李东,她什么具体内容也没看,只盯着首页的沙州照片,觉得自己就是画面里的人物。江水滔滔,她如一粒流沙,还没有沉入沙洲,如不加重自己的分量,随时有被风浪卷去的可能。她想着自己,基础文化已经难以提升,充其量也就是大学本科的水平。她同时觉得自己的文化素养,知识的深度和广度,先天不足,缺少底蕴。也就是说个子长起来了,力气没长起来。现代生活对人的要求一天比一天高,她确实感到有某些不适应。那天大家要成立沙州诗歌联盟,她本想反对,仔细一想,可以向大家学写诗或其他知识,也可以加强和大家的来往啊,可以多接触一些王旭初呀!所以,她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进而,她又想,可能由于这个缘故,她平时与王旭初交往虽然竭尽心力,但总感到时缺少信心。她觉得自己是流沙,主要是有一些伤感,她的感觉总是漂浮不定。她决心盯着王旭初好好地学诗。
王旭初打开《沙州诗歌联盟》网页的时候,被那副沙洲照片震撼了,他似乎看到了大江入海的壮阔,看到了太平洋,看到了印度洋,看到了大西洋,也看到了北冰洋,看到了那里的人们正在评论三泰的服饰。他觉得商海宽广,他觉得天地很大,压力也很大。他没有去看每一首诗,而是打开了,写下了一段话:愿诗意美浸染着我们的生活美、事业美,并把三泰的服饰传递给世上更多的人。愿各位在诗的美意中度过每一天,做好每一件事,当然包括写诗。
李欧阳看完了《沙州诗歌联盟》的所有内容,她没有感慨,也没有联想。只在《趣事》里发表了一句话:我在看《沙州诗歌联盟》,猫却叼走了我手上的鱼干片。
周郑小萌一边接电话,一边打开了《沙州诗歌联盟》,她细细地扫了一眼。接完电话,她望着照片近景里的那几片苇叶,想着几个月来的自己和今后的自己。想起自己能像芦苇一样面对潮水就地扎根生长吗?她不仅见过长江的芦苇,她还见过黄河的芦苇,特别是山东垦利县黄河出海口的芦苇,莽莽一片,不见边际,蔚为壮观。她还在秦岭四千米的高处,见过摇曳在蓝天白云之间的芦苇。她也见过张家界云雾深处的芦苇,缥缥缈缈,沙沙流韵。进而她想,我能如一株青苇,植根于江南,植根于三泰公司吗?她想着她生活过的北京,那是她的故土,她家住在前门大街,她出生在前门大街,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