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江-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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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标也对宋少波说李东是诚心实意的,让宋少波把车子收下。以后李东结婚时,他们也送李东大礼。
说完车子的事,李标、宋少波、李东,又来到王树喜的房间,王树喜正陪着老爷爷在看电视。
王树喜让三个孩子坐下。
李标说:“爷爷,爸爸,我和少波商量,准备在春节前结婚。”
老爷爷问:“日子定了没有?”
李标说:“有个考虑,想请爷爷和爸爸帮着定落。”
王树喜说:“东东你给旭初、春亮、夏花都打个电话,请他们马上都过来,我们一起安排一下。时间在即,大家都要帮忙。”
李东开始打电话。
李标说:“我们想在腊月十八举行婚礼,这一天是阳历元月二十日。定饭店、发请柬、联系婚庆公司等琐事李东已在安排。”
老爷爷和王树喜当即就说这个时间好,他们没有意见,就这样把事情定下来了。
接着其他人陆续到齐。
王树喜向大家宣布,李标和宋少波腊月十八举行婚礼。请王旭初、周郑小萌应酬客户方面的来客。王春亮、丁勇安排车辆和放炮竹等事宜,并找一些员工帮忙。王夏花、项帅负责大厅内的应酬安排。李东陪同宋少波姨妈一家。
转眼,李标和宋少波的婚期将近。腊月十七中午,宋少波姨妈一家五口坐火车来到了桃花江市,李标、宋少波、李东开着两辆车到火车站接。
宋少波姨妈一家来到了涟心楼,老爷爷和王树喜在门前隆重迎接。他们住下来后,觉得是住进了仙宫。当天中午大家吃了一顿便饭,晚上王树喜在饭店里宴请宋少波姨妈一家。
婚期当天上午,宋少波和李标洗了澡,一吃过中饭,宋少波由王夏花陪着去化妆、做头发。五点半钟,宋少波在姨妈的呵护下,穿上了洁白的婚纱,李标也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藏青色西服,二人别上红花,坐上婚礼车,从涟心楼向婚礼大厅出发。兰轩鞭炮齐鸣,礼花腾空。
五点五十八分,婚礼大厅里已是宾朋满座,喜气洋洋,司仪用洪亮的声音宣布:“李标先生和宋少波小姐的新婚大典现在开始,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人入场。”
婚礼进行曲响起,大家的目光一起朝着大厅门口,只见优雅的宋少波挎着姨夫的胳膊,踏着红地毯,徐徐步入大厅,李标神采飞扬地站在大厅中央的红地毯上等候着。宋少波和姨夫都是两眼泪花,姨夫心潮翻滚,一个令他和姨妈焦愁十几年的不幸的孩子,闯过了风雨,从这一刻开始,就要走向一生的幸福。
宋少波和姨夫来到李标的身边,姨夫把宋少波交给了李标,姨夫用浑厚的声音对李标说:“拜托了,孩子,愿幸福永远伴随着你们!”
李标说:“请您老人家放心,我会善待宋少波,让她永远幸福!”
姨夫擦着泪水退到一旁,望着李标挽着宋少波款款地向前走去。大厅里掌声伴着慨叹和赞许。
李标和宋少波走上舞台,司仪请新人介绍恋爱过程。
李标走到话筒前,说:“各位长辈,各位亲朋好友,欢迎大家前来参加我和少波的婚礼!我们的恋爱很简洁,是一见钟情,心心相应,快速结合。谢谢!”
大厅里顿时掌声雷动。
七十五、呕吐见喜(之二)
司仪请新娘补充发言。
宋少波说:“新郎不会撒谎,说的都是实话,时间不是爱情的距离。谢谢大家给我们带来的万般祝福!”
司仪问:“新郎,你的新娘美丽吗?”
李标说:“他是我心中最美的婆姨,她用内美和外美征服了我!”
司仪问:“新娘,你对新郎有什么感觉?”
宋少波说:“他作为我的汉子,超越了我设定的标准,我守着他三生!”
大厅里的掌声淹没了笑语。
司仪说:“现在请新人互赠戒指!”
李标把钻戒戴到了宋少波手上。宋少波流着泪,也为李标戴上了钻戒,李标心里一震,宋少波只说给他买了一只戒指,却没有说是钻戒。宋少波低声地对李标说:“标子,我希望你每天都带着它。”李标流着泪,点点头,热泪滴到了地毯上。
司仪赶快说:“大家想知道这对新人刚才说了什么吗?他们互相感动得热泪流淌,我们请他们重复一遍好吗?”
众人呼喊:“好!”
宋少波说:“很抱歉,刚才说的是我们夫妻间的私房话!”
有几个人高声地嚷着:“李标,你敢说吗?”
李标说:“对不起大家,我真不敢说,就别为难我了!”
大家哗然大笑。
司仪说:“现在请新人的长辈致词!”
宋少波姨妈走上台,说:“尊敬的老爷爷,尊敬的亲家,尊敬的亲朋好友:感谢大家对李标和宋少波的关爱,李标是我们家的好姑爷,是少波的靠山,少波是李标的贴心人。我们希望两个孩子一生亲亲热热,平平安安,衣食无忧!祝亲家全家幸福,祝各位全家幸福!”
接着新人拜了双方的长辈,又进行了互拜。
这时候,李东无意间看到大厅后面站着一个人,李东以为是哪个客人来晚了,就走了过去,快到面前时,李东心里一惊,那人的面容依稀有些熟悉,她迟疑着,一时想不起是谁。她忽然听到了那人的一声咳嗽,心里顿时翻江倒海,酸楚的眼泪如溃口的长江,奔涌而下。那人不是别人,是抛弃他们的爸爸张金尧。李东无声地转过身,缓缓地离去。那人追了上来,说:“孩子,你出来一下。”
听到爸爸喊一声“孩子”,李东又厌恶,又百感焦急,那种特有的血缘牵挂,撞击着她的心灵,她转过身,和爸爸一道出去了。
张金尧在一个无人的黑暗巷口站住了,交给李东一个红包,说:“这是伍万员银行卡,写着李标的名字,号码是李标的出生年月日。”
李东要把红包还给张金尧,张金尧说:“东东自小不就最听爸爸的话吗?爸爸求你帮我把这件事办了,你就为点难吧!”
李东嗯咽着,不说话,把红包装进了口袋。
张金尧转身离去,李东追上去问:“爸爸,您住哪里呀?”
张金尧把自己住的宾馆和房间号码告诉了李东,并给了李东一张名片。李东说:“明天下午,我们到宾馆去看您。”
李东回到大厅里,司仪正请大家举杯同饮。
婚礼结束的时候,李东把李标叫道一边,她告诉李标爸爸来了,并把红包交给了李标。李东说:“哥,我跟爸爸说明天下午我和欧阳去看爸爸,你和嫂子去吗?”
李标沉吟良久,说:“去吧。”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以后,李标把宋少波叫进了他们的卧室,把他爸爸给的红包递给了宋少波,说:“这是我爸爸昨晚叫东东转给我们的五万元银行卡,你看收还是不收?”
宋少波看看李标,说:“这是你们父子的事,你定。”
李标想了想,说:“收着吧,他住在宾馆里,下午我们去看看他吧。”
宋少波说:“我听你的。”
这天下午五点钟,李标带着宋少波、李东、李欧阳来到张金尧的房间,一按门铃,张金尧旋即就开了门。他看着四个孩子,不知从何说起,他还似当初一样精明沉稳,脸上挂着微笑,示意孩子们坐下。他沏好了五杯茶,削好了五只苹果,显然他早就在忙着了。
张金尧把第一只苹果递给了宋少波,接着是李欧阳、李东、李标。李欧阳随手把苹果放回了原处,接着李标也把苹果放了回去。李东用劲地默默咬了一口苹果,噙在眼里的泪水又转了回去,在哥哥大喜的日子里,她不想哭。宋少波不紧不慢地吃着苹果,她想想自己与老人并无恩怨,她应该给老人一点面子。
张金尧深情地盯着李欧阳,他离开他们的时候,李欧阳才三四岁,现在已是大姑娘了,他一点也不认识她。他多想牵一下李欧阳的手,又怕李欧阳不理他。他心里万分酸楚,隐隐地疼着。
宋少波觉得大家很尴尬,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尴尬的局面。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宋少波说:“标子,我们到饭店去吧,请爸爸吃顿饭。”
张金尧说:“好啊,我们一起吃顿饭,饭店我订好了,就在对面。”
吃饭的时候,谁也不做声,还是宋少波先说话,她说:“爸爸,欧阳已经大四了,成绩很好,下个月参加美国留学生考试。”
李欧阳说:“嫂子,我的事不要对外人说,说了心里不愉快,我活下来是老天有情,让我捡了一条命,还说什么留学不留学的事。嫂子,反正我们四个人是一家人,我说了你别见怪。”
张金尧沉吟着,任李欧阳说,应该说他是无情地抛弃了他们。他觉得自己当时糊涂,抗拒不了当时那一股养小蜜的邪气,他所犯的错误孩子们确实不能原谅,他也张不开口叫孩子们原谅。
张金尧说:“李标,我们喝一杯吧。”
李标亮了一下酒杯,无声地喝了一杯酒。接着他连喝了三杯,李欧阳拿过他的杯子,说:“哥,不要喝了,你值得吗?一切由它去。明天,人家不是有家可回吗?你何必多此一举,我听到舅舅跳江死了的时候,非(…提供下载…)常平静,因为他是自作自受。”
张金尧猛地一怔,望望李标、李东,嘴唇颤抖了一下。
李欧阳不吃不喝。
李东说:“欧阳,冷静一下,吃点东西。”
李欧阳说:“哥哥、嫂子、姐姐,我今天陪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谁也不要背叛妈妈,也不要怨怨相报,我们就这么平静地过我们的日子,哥哥和嫂子结婚了,这样我和姐姐也就有了可依靠的家。现在我把一切都说明白了。”
李欧阳说着就走了。
随后,李标、李东跟着也走了。
宋少波晚走了一步,说了声:“爸爸再见,明天您走好!”
七十五、呕吐见喜(之三)
孩子们走后,张金尧站在满桌几乎没有动的饭菜旁边,木然着,他不怪孩子们,他觉得自己有莫大的收获,孩子们还是给了他面子。
出了饭店,李欧阳就变得喜气洋洋,说:“美丽的嫂子。现在请客吧,小妹我不能饿,一饿肚里的馋虫就挠心。”
宋少波说:“你说我在哪里请你,你说吧!”
李欧阳说:“我只想吃石碑文鳜鱼下挂面,里面放三两片籼米锅巴,别人吃什么我不管。”
李标、李东说也想吃石碑文鳜鱼下挂面。
于是三个人来到了石碑文面馆,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四碗石碑文鳜鱼下挂面,四份籼米锅巴。李欧阳又点了四个荷叶五香蛋,一碟煨黄豆、一碟酱筒子瓜、五只野蒜糯米饼。
服务小姐端上四碗挂面,四份锅巴、五香蛋等其他小菜、小食品,李欧阳说:“齐啦,大家吃吧!”
大家吃了一会,宋少波说:“确实好吃,江南人,真叫细腻。”
李欧阳说:“最细腻的男人叫小猪,被宋少波小姐逮着了!”
李标说:“死丫头,吃着别人的饭,还粘不住嘴。”
李欧阳嘻嘻着。
李东惆怅地感叹道:“哥哥,爸爸太苍老了。”
李标抬起头想说什么,李欧阳手一划,制止道:“谁也不准提他,刚才我说得很明白了,当时你们没反对,就意味着一辈子都要遵守。他抛弃妻儿是社会上常见的罪过,他把家里的财产洗劫一空,几乎使我们衣食全无,是少见的非人行为,决不可原谅。他把妈妈弄得肢残心碎,过早地离开了我们,也是无可原谅的。我们离他远远的,由他自己去,这就是最大的气度,最大的讲道德。否则,我要和他打官司,追回家庭财产。”
李标叹了一口气,李东说:“欧阳说得对,今后就这样吧,别说了。”
宋少波说:“我的面条多了。”
李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