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屡犯桃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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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枉他聪明异常,难道就没想到去了冷府,那一切的主动权俱在我们的手中,哪里又轮得到他为所欲为了!
醉仙居外的夜色已是浓重异常,黑如漆的天空中高挂着一轮皎洁的月儿,周围尚有一些细细小小的星星淡淡地散发着点点银辉,初夏的夜晚是多么的迷人啊!更兼吹起了几丝凉风,令久呆在室内的我们不由一阵神情气爽。
高大茂盛的梧桐树旁,停着我们冷府的两辆朱轮华盖的四骑马车,在我们各自踏入马车之前,子恒停顿了一下,转首对我说道:“嫂嫂,你真得不认识这个耶律爷吗?”星光下的他薄唇微微地抿着,梧桐树的树叶在他的身上洒下了斑驳光影,风儿吹起了他宽大的袍子前襟,站在那里仿若谪仙一般,衣袂飘飞,似若临风而去。
他是多少如花少女的春闺梦中人啊!
耶律峰的多次相询,终是让他的胸中产生了疑虑,我莞而一笑,反问道:“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外人,而不愿相信你的嫂嫂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子恒看我虽是一脸的笑意,但言语中透露出的失落与无助使这样美好的笑容黯然失色,他沉吟道:“只是觉得耶律爷与你对于感情的见解是多么的相同,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的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吗?”
这样的话语耶律峰方才是对着我们说起过,我的眼前浮现出他说这番话时的无奈和执着,可能这也是他与我仅存的一个心意相通之处吧!
我笑道:“二弟的观察可谓细致入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很多人在感情的处理上都是差不多的,辟如你、我、子恒、蓝玉,还有就是今晚结识的耶律爷,我们所有的人都是认准了自己的目标而绝不放弃,这只是对待感情的专一而已!”
见他低首回味着我的话语,我又洒脱道:“有了子轩的倾心相待,我的这辈子也算不负了!如何还敢沾惹像耶律爷这样的痴情重义的男子,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子恒抬首望向我,澄净的眸子中闪现着如玉一般润泽的光芒,眼中的相思竟如大海一般的深厚,轻声道:“难道嫂嫂的心中连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耶律爷都有了比较的位置,独独就对我视而不见吗?”
我仰望着天上的繁星,感叹道:“要怪只怪我们相识得太晚了!”温柔体贴、才华横溢的子恒,如果有哪位女子嫁于他,也定是夫妻和乐,举案画眉的神仙眷侣,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是啊!恨不相逢未嫁时!”子恒又给我方才说和话加上一个全新的诠释,清润的眉眼处溢满苦楚,“相思相望而不相亲,难道我们注定是这样的结局吗?”
面对着他的疑问,我知道我的感叹已经让他有了很深的误解,我只是想通过我的劝慰能使他尝尽相思之苦的心儿好受一些,可他全然不是这样的以为,我不能让这样错误的思想引导着他的一生。
我柔声道:“二弟,其实人的相识、相遇、相知是偶然的,但也是必然的!”
“偶然、必然?嫂嫂说得话实在是深奥得紧,子恒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一脸的疑惑。
我的目光投向梧桐树上的最高的那个枝丫,努力地说服他道:“就拿我与子轩来说吧,他与那名女子相识在先,,钟情在先,与我相识在后,而且是心有抵触,但最后我却与他成了恩爱夫妻。难道你从中不能发现一些人生的轨迹吗?”
望着我说到“子轩”二字时的灿烂笑意,他的眸子中如有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一般,让人瞧不清他的喜怒哀乐,只听得他低低地说道:“是吗?”然后,低头率先钻进了马车内。
望着他全然不同于往日的冷淡和茫然,我几若无声地叹息了一声,也相跟着步入了另一辆马车之中。
又是一个恶梦连连的夜晚,有耶律峰豪放的笑,咨意的笑,苦楚的笑,也有子恒的低低诉说与愤愤不平,更有那胡公子莫测的神色,探寻的目光。我的手紧紧地抓着薄薄的织金纤被,他们的脸在我脑海中交替出现着,让我的手无处可以安放,就如我的心一般,突然手碰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抚着平坦的腹部,心才有了些许的安宁,现在这个孩子俨然成了我的保护神,只要一摸到他,所有的烦恼与伤心都会烟消云散。
孩子真是是娘亲最大的期望了!
想着好几天没有去给老夫人请安了,所以清清一早,就在小厨房内做了几样她最爱吃的小点心,像枣泥杏仁糕、百花核桃丸、绿豆千层饼之类的,这些小东西模样讨喜、形状小巧,最是两餐之间果腹消食的佳品,然后才略饰穿戴由觅兰侍候着赶去秋爽院中瞧瞧她老人家身子是否安泰,顺便也将醉仙居一行所遇到的事情说给她听听。
第一百六十二节议嫁1
一百六十二、议嫁1
秋爽院中静悄悄的,只有院门口的几株月季在如火如荼地盛放着,红得似火,粉得如霞,黄的似雾、紫的如梦、白得似雪,含苞的、怒放的、初绽花蕾的,硕大娇艳的,恍如一个个误闯人间的精灵一般,极尽自己的力量倾力带给观赏者美的享受。
久久地注目于这些花儿,仿佛又从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花开一季,图得正是盛放时的鲜艳明媚,那么人活一世,不就是为着一个“情”字吗?我来人世只有十数载,有了爹娘、小妹的家人关爱,有了子轩的如许深情,有了肚中孩儿的热切期盼,老天已经给了我够多的东西,难道我还不知足吗?
想到这里,心情立即松快了不少,脸上也情不自禁地挂了一缕笑意,伸手推开了秋爽院的房门。
“是潇儿来了!”老夫人见我进来,忙起身搀起我欲行礼的身子,和蔼道:“以后就不要行这样的大礼了!小心肚中我的宝贝孙儿!”
看老夫人一副紧张的神情,我笑着禀道:“婆婆不用担心,再说,向长辈行礼是该有的礼数,怎么可以轻易废去呢?”
瞧她不住顿首的满意表情,我又拿过一旁觅兰跨着的精巧提盒,一边打开一边解释道:“好久没有孝敬您老人家东西了!您不是极喜欢喝我做的腊八粥吗?那这几样点心应该也会合您的口味的。它们既解暑又好吃,在夏日里吃是最相宜不过的了!”
老夫人一边徐徐地点着头,一边由衷地感叹道:“你这孩子,心思灵巧又多才多艺,当日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又看向我发边簪着的小小白花道:“可惜啊,就是没有福气。怎么年纪轻轻的……”说到这里,她的话语有些哽咽,似是难以将后面的半句话说完。
我强忍住夺眶的泪水,低首说道:“婆婆言重了!能嫁入冷家,遇到您这样知冷知热的好婆婆,子轩这样一往情深的好夫君,我还有什么可怨的呢!”
“你能这么想,说明你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孩子,但我最担心得也就是这个,我怕你的知书识礼反而会让你自苦,最终会害了你啊!”老夫人语带悲声地说道。
我见她伤心,忙扶她到一旁的雕花大椅上坐下,强颜欢笑道:“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又拿过一块枣泥糕,送到她的嘴边,嗔道:“这糕还热着呢,婆婆您先尝一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子轩已逝,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我们的伤痛能换来他的起死回生,那么就是让我哭上多少日子都是值得的,可这不过是我们的一个梦可已。作为冷家的长房长媳,我有责任、有义务将冷家这个将倾的大厦撑起来,而老夫人作为子轩的亲娘,我更应该让她过上安祥喜乐的日子,不要再让悲伤的泪水在她邱壑密布的脸上肆意流淌。
老夫人看我转了话题,目光中闪过一丝知我内心的释然,依言接过了枣泥糕,轻轻的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咀嚼起来,片刻后,露出满脸疑惑的神情,又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我紧张道:“是媳妇做得不好吃吧,那您再试试这个。”我见老夫人的目光中没有赞许之色,也没有开口出言褒扬,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手艺来。
她看我双目牢牢地盯着她的反应,笑道:“怎么了?我们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还是今天压根儿就没有好好的做这些点心啊?”
“不是的!”我急急解释道:“这些点心俱是我用心做的,只是您是长者,所以放入提盒中的食物我都没有尝过味道,未免有些胸中无底罢了!”
老夫人听了我的一番道来后,脸上的笑意更盛,赞道:“糕点做得极为好吃,刚才只不过是与你开个小玩笑罢了。亏你事事虑得周到,连这些小事也做得旁人无可指摘之处!”突然,她收住笑容道:“有时候我倒宁愿你平庸一些,也许这样你倒可以寻找到平凡一点的快乐。”
她的话语深奥已极,却也体现了一个为人爹娘的拳拳爱意,只要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就好,不必太过聪明,更不必事事鹤立鸡群。
一时两人都沉浸在彼此的思考之中,只有微风摇落花瓣的细微声音,“簌簌”地响着,给这个夏日的早晨平添几许别样的韵致。
“对了!”老夫人率先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氛围,凝重了神色,认真地说道:“今日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一桩事情要和你商量呢!”
什么样的事情让她的神情忽地转为严肃,“婆婆但说无妨,我听着呢!”我恭敬地回道。
她放下了手中未吃完的糕点,拍了拍手中尚留的余屑,神思飘渺地道:“本来这件事情与你关系并不大,只是你事事虑得周全,而此事又是格外的出人意表,所以我一时是难以权衡,不得不借助于你的力量!”
我安静地听着,并不发表任何的言论,再没有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我是必须三缄其口的。这是爹爹从小教我为人处事的道理之一。
她看我神情端庄,眸色清澈,缓缓地说道:“昨日你姨娘来找过我,为得是蓝玉的婚事,”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顿,又接着道:“说这丫头年数也不小了,早该嫁人生子了,可一直耽搁着,如今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她才忙不迭地赶来让我作主。”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仿佛看到蓝姨娘那张苍老而憔悴的面容,一时感概道:“姨父过世得早,所以她也赶着替蓝玉妹妹完成了这件大事,也算是功德圆满、无所挂牵了!”
老夫人动容道:“潇儿说什么话总能让人感同身受,我也知道妹妹的一片苦心,也知道蓝玉将一颗心挂在子轩身上是没有结果的,但还是有点下不了这个决心!”
可蓝玉如今正在病中,谁会娶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子为妻呢?还是这个人选让老夫人觉得不放心?我心中疑惑重重。
第一百六十三节议嫁2
一百六十三、议嫁2
老夫人叹息道:“妹妹是想将蓝玉嫁与给她医病的刘大夫,虽说那人为人忠厚,禀性纯良,确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儿,但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