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屡犯桃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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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庆堂内焦急地等待着我的到来。说也奇怪,他怎么就不能来绿意院看看我呢?想想也对,自古孝是仁义之本,从远处归来当然是应该先叩见自己的娘亲,本来不是成了“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坏男子了?
可我们离禧庆堂越近,越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对。路上遇到的一些仆妇见了我,只是简单地行个礼,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便逃也似地离开。
子轩归来该是合府高兴的日子,怎么不闻一丝欢声笑语,难道是“嘀嘀嗒嗒”的雨声遮住了人们的笑谈声,心中似是有了不祥的预感,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当我们跨入禧庆堂的屋内,眼前的一切让我的心不住地往下沉,直至谷底:老夫人低垂着华发丛生的脑袋在低低地抽泣着,一旁的仆妇丫环俱是低首不语,神情哀伤,我一时竟有些站立不稳,身边的桐儿眼疾手快,及时地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飞快地跑到老夫人的身边,急切地问道:“婆婆,子轩呢?他不是回来了吗?”
“潇儿,我苦命的孩子!”老夫人抬首摇摇摆摆地站起身来,双手因痛苦还不停地在发抖,断断续续道:“子轩,子轩已经不在了!”
我的眼前一黑,似有一记闷雷击中我的身体,老夫人的话彻底惊碎了我所有的梦想,禧庆堂内的气氛是不对,难道一切会是这样不堪的结局?难道我倾心的思念等来得只不过是这么一句断了我所我念想的无情话语?难道我的子轩真得会永远地离我而去,从此对我不管不顾了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不!望着痛彻心肺的老夫人,我嘶声大喊道:“你骗我?子轩好好地回来了,你是她的亲娘,何苦咒他?”
见我大失常态,老夫人哀伤地眼神痛苦地看向我,突然,她的旁边闪出一个年轻男子来,痛心地劝道:“嫂嫂,哥哥在京城被人暗害身故,你可要坚持住啊!”
他的出现晃花了我的双眼,同样的身形,同样的眉眼,同样的关切,是子轩!是他来看我了!心中不由惊喜交加,三步并作两步地连忙跑过去,握住他的手道:“子轩,是你,我就知道婆婆在跟我开玩笑!”又含笑低首道:“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吓人家了,你摸摸看,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满眼哀伤地望着我,对我的软语呢喃不置一词,可能他也想让我沉溺于这样的假想中不再醒来,可当我牵着他的手引领着摸到我的胸前时,他似被什么东西烫着了一样,迅捷地抽回了手,恢复神智,扶住我的双肩,沉痛道:“嫂嫂,我是子恒,不是哥哥,他已经不在了!已经不在了!”
低沉的嗓音久久地回响在我的耳际,他说他是子恒,怎么又出来一个子恒,那么我的子轩呢?
我的脑中昏昏沉沉的,揉揉酸痛的双眼,只觉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晃荡的,哑然失笑道:“子恒,你怎么也来了。”又恍然大悟道:“你也是来欢迎子轩的吧!你们兄弟俩也有多日没在一起了,是得好好聊聊!我去给你们端子轩最爱喝的菊花茶来!”
瞧我身形不稳地转身欲走,子恒抓住我的手,拼命地摇着我的双肩,放声悲道:“嫂嫂,你别这样,哥哥已经不在,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叫我们怎么办啊?”
男子特有的“嗡嗡”哭声将我从自己编织的臆想中拉了回来,回望四周一张张哀伤的脸庞,这么说子轩真得已经不在了。我只觉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瞬间抽离了一样,浑身空荡荡的没个可以安放的地方,说不出的痛。
老夫人在一旁劝子恒道:“别这样!你嫂嫂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而已,她的心中定是如明镜似的清楚着呢!”
老夫人又转眸看向我,神情伤心不已,搂我入怀道:“孩子,子轩死因不明,可还等得我们替他报仇雪恨呢!”
“死因不明?报仇雪恨?”我的脑子里纷乱的思绪犹如一团乱麻,眼睛痛得厉害,就是滴不出一滴眼泪,“怎么会?子轩有身怀绝技的绘红伴着,他自己也有武艺防身,一般的人是近不了他的身的,怎么会如此?”
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脱口而出道:“你们既然说子轩已死,那么他的尸骨呢?”
子恒见我恢复了神智,神情有一抹释然,解释道:“听绘红说,哥哥是被一些人在追杀途中不慎掉入悬崖而亡,所以我们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么说,子轩到底是生是死还不得而知,对不对?”我紧紧地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无限期待地问道。
第一百三十节噩耗2
第一百三十节、噩耗2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的心中燃起了对于子轩还在人世的一线希望,哪怕只是自欺欺人也罢,总比从此以后一点念想都没有好得多。我双眼盈盈地望着子恒,眼眸中有多少对他即将要告诉我的话的期盼,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消息,也将是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子恒不忍看我满怀期待的神情,竭力地抑制住自己悲伤的情绪,痛苦地别转身子不再言语。
我转头望向老夫人,一双眼眸平静地对着泪眼婆娑的她相顾无言,搀着我的桐儿看我目光沉静,毫无一丝痛苦之意,吓道:“姐姐,你可别吓我,想哭就哭出来吧!别闷在心里!”
见我还是不言不语,不哭不闹,老夫人担心道:“潇儿,自你进了我家门,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最不让人操心的孩子。遇到这么大的变故,你可要挺住啊!不为了死去的子轩,也得为了还在这个人世间苦苦煎熬的我们振作起来啊!”又用手无力地拍拍我的肩膀道:“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一点的!”
我听了她的一席如泣如诉的话,不哭反笑道:“婆婆你这是怎么了?我干吗要哭?又没有值得我哭的事情?”
桐儿见我鬼魅般的笑意,拼命地摇着我的手,想让我早点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我用力震脱开来,信誓旦旦道:“在没有见到子轩之前,我是不会哭的,我哭了,不是在咒尚在人世的子轩吗?他可是我一心盼着回来要相伴一生的夫君啊!”
子恒见我如此固执,温润如玉的脸上更添伤痛,撩起前襟跑到我的跟前,哀道:“嫂嫂,接受这个事实吧!难道我们不也是哥哥的亲人吗?”又抬首朝侍立一边的绘青无奈道:“去叫绘红来!”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子恒,他让人去传唤绘红无非是让他把子轩出事的经过讲给我听,让我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有时候亲人也是残忍的!
不一会儿,身形萎靡的绘红踉踉跄跄地赶来了,见了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声喊道:“夫人,小的对不起爷,也对不起夫人您啊!是小的没有把爷保护好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平日里的绘红是何等铁铮铮的汉子,只有流血哪看到他流泪的样子,可此刻他的泪水如注,似是无限悔恨自己的过失。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神色如常地扶他起来,询问道:“绘红,你是爷身边第一得力之人,到了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仔细地慢慢讲来。”
我的平静并没有丝毫地感染绘红的激动,他的目光中带一丝对那日的心有余悸,说道:“我和爷到了京城后一直在查探关于皇家绣衣的始末,内中关系虽是错综复杂,但总算是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我们苦查十数日后,知道户部尚书柳如松是此次事件的幕后操纵者,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意欲为自己谋得更多的私利。为了得到一些有利的证据,爷想了个引蛇出洞的妙法,正当我们以为大功告成之际,想不到这个柳如松早有戒备,派出了他身边的所有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将我们围捕,以免这个对他极为不利的消息外泄,挡了他的前程以锦。”
说到这里,绘红的神情蓦得伤痛起来,哽咽道:“爷看他们来势汹汹,而我们身单力薄,觉得硬拼的话,我们肯定要吃亏,所以选择了先突围再徐图良策,但那帮人又岂是这么好相与的,爷就是在他们数十名高手不余遗力的的奋力追赶之下,不慎坠下了万丈深渊!”
大雨如注,禧庆堂外的雨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雨网不停地倾泄着,雷声,闪电声,交杂在一起,不绝于耳,难道老天也看到了这么沉痛的一幕,在为子轩的远离而悲泣吗?
屋内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我的脑海中混混沌沌的,随着绘红的描述我仿佛看到了子轩衣袂飘飘坠崖的那一幕,反问道:“难道你后来就没有去崖底找寻他吗?”依照绘红与子轩亲如兄弟的感情,他是不可能不去一探究竟的。
“夫人说哪里话来,小的也是不相信爷会这么轻易地离我们远去,”绘红痛苦道,“等晚上这些人离去后,小的扎了个火把一个人顺着一条长长的绳索慢慢地沿着石壁爬了下去,不知爬了多久,可能有一个时辰吧,总算是落到了底部,可任凭我如何寻觅,把这方圆一带都找遍了,就是见不着爷的身影。”
“这么说来,说不定姐夫福大命大,让世外高人救去了也说不定。”桐儿的眼眸中也有了几丝希望,插话道。
知姐莫若妹,这也正是我想问绘红的话,他苦笑一声道:“当时,小的也确实产生过和二小姐一样的想法,可后来碰到了一位采药的老人,他的说法却彻底粉碎了这个梦想。”说着,长叹一声道:“夫人还是不听也罢。”
瞧他神情更见凄楚,难道还有比子轩已去的消息更让我痛心疾首吗?我端正身形,勉强道:“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给我听得呢,放心,我坚持得住!”
绘红将信将疑地望了望我坚毅的神情,哭道:“那老人说,这一带经常有野兽出没,可能爷已经葬入它们的腹中了,所以才会遍寻不着!”
什么?绘红后面的说得话我已是有些模模糊糊了,感觉屋子在动,身边的器皿在摇,就连周围的人都晃荡着看不真切,身体中的五脏六腑好像生生地剥离了,只觉得全身疼痛得厉害,想站起身来,可用上全身所有的力气还是站不起来。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酷,他夺走了子轩还不够,还要给他如此不堪的结局,想着子轩的身体在野兽的嘴里瞬间变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我的胸中一热,一口带着腥味的东西喷薄而出,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一节闻喜
一百三十一、闻喜
神智昏迷之际,似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了我瘫软的身子,我空寂的灵魂这才像暂时找到了一个心灵的依托点,沉沉坠入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酸痛的双眼,眼前依稀是我万般熟悉的一切,雕花的床榻,热闹的百子锦被,低垂漫卷的帐帷,难道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只是我春睡时做得一个可怕的梦。
“夫人的病情没有大碍,只是一时急怒攻心,气血上涌,才会有口吐鲜血之症,好好调养几日就会无碍!”外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