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屡犯桃花-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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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提到子轩,我的胸中豁然开朗,前段时间想着让子轩回来一起应对,结果让耶律峰的一封信给搞得神思不属,于是高声吩咐道:“觅兰,给我准备笔墨纸砚!”然后敛起裙裾坐在花梨木大案前低头沉思该如何落笔。
觅兰看我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又是一副书写的架势,知道我有了主意,喜道:“奴婢立刻准备。”
很快的,上好的雪浪纸,湖州的狼毫,徽州的端砚磨就的浓墨,一一摆在我的眼前,我正待提笔又似想到什么,对身旁的觅兰道:“你现在就去唤描槐过来,我有要事交待他!”
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一带矮矮的粉墙之后,我这才凝起心神,将我这几天的遇到的事情拣紧要的或与祥云坊、耶律峰有关的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无非是想言明一个道理,看来他们阴谋的爆发地不在京城,而选在了桐城,让他务必以最少的时间赶到桐城再商讨良策,以我们的力量来阻止他们的计划。
这封信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因为它积累了这些天所有的猜测,再加上今天的证实,还有那封莫明其妙的信,没有子轩在我身边坐镇,让我孤军奋战我心中是七上八下的,觅兰说得对,在这望不到底的凶险面前,我确实需要子轩的临危不惧。
遥想他清澈的眼神和温暖的笑容,想着随着这封信的送达,我可以马上就见到朝思暮想的夫君,一颗心甜蜜无限。
将长长的雪浪纸认真地折成一个心形,心道:子轩,让这封信带上我的真心飞到你的身边,以后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没有你的日子,干什么事情心中都是没着没落的,什么时候,我也成了一个万事需要倚靠的小女人了!我的果断,我的从容,都跑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又斜眼望见大案上已拆开的耶律峰的书信,双眉一皱,取出保管重要物件的小盒子,将它放置好,又再上面加上了把小锁,免得让不相干的人看了徒惹事非。待得子轩归来再重新启开它,听听他的意见,再决定赴不赴这场鸿门宴。
“夫人,描槐来了!”觅兰的呼唤拉回了我纷飞的思绪,我抬眼望去,觅兰在前引导,描槐在后面姿态严肃地跟着。
描槐问安后,我站起身来,拿着写好的书信踱步走到他的面前,郑重道:“描槐,我知道你素日得爷器重,说明你自有过人之处。我这里有一封十万火急的信需要立即送到爷的手上。你能办到吗?”
描槐瞄了一眼这封用火漆封住信口的书信,眼神中有着无限的坚定,信心百倍道:“请夫人放心!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递到爷的手上。”
“记住,里面的内容事关机密,除了爷,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一字一句地交待道,接下来要迎战的可不是一般的对手,正色道:“还有,如果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宁愿毁了这封信,也不能落入别人手上。”
见他坚决地点了点头,又言词铿锵道:“信在人在,信亡人亡。小的一定会拼尽所有的力量将信送达的!”
他的脸庞年轻而稚嫩,听他如此说道,我怜惜道:“我要的是你与爷一道平安归来。少了你自然不成!这也是我交给你的一项任务。”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描槐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给他这么奇特的使命,双眼迸出感动的泪水道:“描槐定不辱使命!”说完,又是恭身一礼,大跨步地走出了绿意院。
觅兰仿佛也是身有同感道:“遇上夫人这么心地纯良的主子,可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夫人放心,奴婢相信描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平安!但愿他们一切都平安!我心中默默地祈求着。
第一百二十三节破败之谜1
一百二十三、破败之谜1
描槐怀揣写满我无数眷恋的信件快马加鞭赶赴京城,几天之后我就可以见到时时刻刻记挂在心间的子轩,心就如放飞的风筝瞬间快活起来,到那时又该是何等的两情缱绻,诉不完的离情,道不完的相思啊!
至晚间,用了药生调制的花卉药丸,枕着对马上就要到来的美好岁月,安然入眠,这一晚,也不知道是药丸发生了作用,还是长期提着的一颗心落到了实处,竟然一夜无梦,好睡得紧,第二天起来,遍觉通体舒泰,神清气爽到了极点。
梳洗毕,想着今日也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差觅兰叫来管家冷富一同去织造坊走上一走,看看往日如日中天的冷家织造坊如今萧条到了什么地步。
路上冷富大致描绘了织造坊现在的困境,但不知是他怕我担心而故意将事态的变化缩小了许多,还是我对织造坊的期许太大了,直至到了织造坊的门口,才让我深深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高大气派的“冷家织造坊”红漆匾额下是门可罗雀的冷清局面,就连往日热闹非凡、莺声燕啼的绣坊内也是寂静无声,推开朱红的大门,望见的只是一张又一张冰冷的绣架与无人理睬的五彩丝线,倾诉着它们受到的不公平的冷遇。
我的头“轰”地一声像是被什么击到了似的,织造坊跟着子轩也来过几次,那是多么恢宏繁荣的景色,一位又一位着冷家绣娘统一服饰的女子或拈针、或穿线、或手指上下翻飞,一张张绣架上盛开着无数或亮丽、或古朴、或雅致、或喜气的美景,如今一切都已不在,留下得只是冷冷清清的一些死物。
冷富见我脸色不豫,小心地询问道:“夫人,切勿着急!已是这样不堪的局面,徒自担忧也是于事无补。”
他虽是好心劝我,我的胸中却是苦不堪言,在子轩离家的短短日子里,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关乎冷家根本的纰漏,我怎能原谅我自己。又一想,冷富说得也对,事情已然这样,我就是立马死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一点现状,如今最要紧的是挽救这濒临关门的织造坊才是大事。不管怎样,要在子轩从京城回来之前,让它有点起色才好。
“管家,刚才听你在路上说,这里的管事还没有走,对不对?”我抬首问道。
冷富听我谈及那个管事,怒形于色道:“对这样的小人,夫人难道还想再看见他不成。依我的拙见,这样忘恩负义的家伙,不见也罢!”说到这里的管事,他的喉咙渐次大了起来,看得出他是极其痛恨那个人的。
我淡淡一笑道:“管家稍安勿燥,且不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唤他过来,就说我有事情要请教他。”
听我说完,冷富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洞悉我想法的理解之意,低首道:“夫人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一些日子没有人居住,往日纤尘不染的绣墩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我掏出丝帕,轻轻地掸了一掸,然后才安然地坐了上去,闭上眼睛,调整一下落寞的心绪,我不能让一个危害过我们冷家的人看到我的伤心与难过,展现在他面前是应该是一个信心百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当家人。
“夫人,徐管事来了!”耳边响起冷富谦恭的熟悉嗓音。
这么快,我睁开微闭的双眸,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名男子,大概有四十开外了吧,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如果光从外表看,我实是是难以相信是这个人在织造坊的变故中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此刻他双目低垂着,并不敢抬头看我。
难道他是做贼心虚,所以才害怕直视我的双眼,我说道:“徐管事,织造坊一直是你在苦心打理,将他从一个小小的作坊发展到如今天下第一的名号,虽有子轩的出谋划策,但也少不了你的耐心经营!论理你是首功一件!”
他看我并没有声嘶力竭地与他争论他的过失,竟然讨论其以往的丰功伟绩来,睁大写满疑惑的双眼,不可思议地抬首望着我,结结巴巴道:“夫人谬赞!为人做事定当忠心耿耿,何来功劳二字?”
“原来徐管事也知道忠心耿耿四个字,”我冷笑一声,话锋急转而下道:“那么织造坊落得如今的局面,可也是你太过忠心所至?”
他见我直指问题的尖锐之处,眼中顿显惊恐之色,呐呐道:“我也想不到会变成今日这种样子,若知道是这样的了局,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听凭他们的摆布!织造坊可是我半世的心血啊!”
“织造坊是凝聚了你无数的心血不假,但你可知,它也是我们冷家的产业根本,是万万不能动摇的!”我动情地说道,见他的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珠,劝他道:“事已至此,悔也无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徐管事的目光飘摇,望向一架架孤零零的绣架目光中隐有泪意,看得出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倒不似我们想像中的那么贪图蝇头小利之辈,一边的冷富见他久久不发话,催促他道:“磨蹭什么?夫人可还等着你口吐金言呢!”
这样嘲讽的语句终让他打转的泪水流了下来,我不满地朝冷富望了一眼,宽慰道:“好好想想,我可以等!”
他哽咽道:“想不到夫人是这种心善之人,对我这种破坏冷家利益的坏人,尚且能宽容待人,回想我所做的事情,真是没脸开口!”
看他悔意已深,我含一抹笑意道:“谁没有个走错道、做错事的时候,徐管事想来也是遇到了迫不得已的事情。”又认真道:“只是你若不说,我们怎么能寻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让织造坊重新焕发生机呢!”
听我说得在理,又是那么温和的口气,徐管事咬牙道:“夫人放心,但凡我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愿能帮上夫人的忙就好了!”
第一百二十四节破败之谜2
一百二十四、破败之谜2
徐管事的眼神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似是忆起了当日的一幕,低低地说道:“那日有一男一女来管事房找我,看他们穿得极是气派豪奢,我还以为他们是与我们织造坊洽谈生意的商家,就依礼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来。”
“不知徐管事可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可是相熟的面孔?”我询问道,想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以便子轩归来可以循着它找到一丝线索。
或许他们是与我们冷家早已结冤的来往商家也说不定,毕竟冷家这么多年的生意做下来,虽是尽力做到童翁无欺,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知不觉之际,就结下解不开的疙瘩也未可知。
他认真地考虑了片刻,斩钉截铁道:“是生面孔。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们进屋的同时,也掩住了原本敞开的房门,自然这在当时,也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自古商家谈论生意也是忌讳人家听到的,这一举动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他们是早有谋划,我暗自忖度:就算徐管事当日知道了他们的用意又能怎样,该发生的事情还是逃不了的。
“他们进来也不坐下,那男的从衣袖里取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帽来,猛地掷到我的桌上,我不看不打紧,一看就知道找茬的上门来了!”徐管事恨恨道,“那顶小帽正是我儿子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