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屡犯桃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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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轻轻松松的模样,也确实不像遭人抢夺的狼狈样子,笑着指了指她的发丝道:“才几个时辰不见,早晨戴的金步摇、绿宝石簪子,还有金镶白玉耳坠怎么都不见了,该不会是一时玩得性起都掉了吧!”
她听我如此说道,弯弯地嘴角含上几缕甜美的笑容,娇声道:“不都在这儿!”说着,晃了晃她右手拿着的一个小小包袱。
刚才整颗心只是牵挂她的安危,倒是无暇认真打量她,听她话中的意思,是将所有的簪环首饰尽数放置在这个包裹之内,不由奇道:“首饰是用来簪戴的,不是用来藏在包袱里的,你今儿早上好好的出门,怎么现在变得神神叨叨的?”
桐儿神秘一笑,说道:“我自有妙用,姐姐你就不要管了!”又牵上我的胳膊,陪着小心央求道:“妹妹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让姐姐借我五千两金子!”
“什么?”我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提高嗓声不可置信地道:“借金子!你住在冷家不愁吃不愁穿,要金子来干什么?再说,我哪里又来这么多银钱?”
桐儿见我推却,嫣红的小嘴一撅,说道:“姐姐真是小气,我借你金子自是有我的用处,反正横竖我会还你的,又不是白白向你讨。再者,你又何必向妹妹哭穷,谁不知道你现掌着一府的银线进出,屈屈的三千两金子又怎会拿不出手?”
听她的口气似是无限委屈,我无奈地辩解道:“不是姐姐小气,只是三千两金子不是一个小数目,你若是相借总得告诉我它的去处吧!”
看她不语,我又语重心长道:“再者,我是你的亲姐姐,我总得为你的安危着想,谁知道你拿了这些银钱又生出什么事端来?更何况你现在是冷家的客人,爹娘将你交到我的手上,我更得时时刻刻让你安然无恙。”
听了我的一番肺腑之言,她倔强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抱怨道:“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瞧她还是不肯吐露借金子的秘密,我心中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将我当成了外人,有什么心事也不愿意向我透露,我做人真是好失败啊!”
“姐姐,不是我不愿意让你知道,”桐儿见我苦恼,劝解道:“实话告诉你了吧!我想把三千两金子连同我包袱中的首饰都送给二爷,他现在最需要这些东西了!”说到这里,她饶是开朗大方,还是露出了女孩子家的羞态,扭怩着绞着丝绸缎做成的包袱。
子恒要这么多银钱,平日公帐上不是有他每月的月例银子吗?难道他会不够花?还是他又相中了什么奇书独本,巴巴地想买来藏之而后快呢?
桐儿见我只是思索,既不说借也不说不借,催促我道:“姐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二爷要尽快地搞齐这笔银钱,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听绘青讲,好像是前段时日二爷为了购一样他迫切想得到的东西而将常年珍藏的一幅画典了,本想节省一段时日待凑够了银钱就去赎的,可偏偏有个与二爷一样爱画成痴的人不惜花重金要购买此画,典当行的管事倒也好心赶来告诉了二爷,若过了明日二爷再不去赎,那幅画就要卖给别人了!这不,二爷急得什么似的!”
原来如此,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落入别人的手中,子恒能不焦急万分吗?
第一百零七节赠银
一百零七、赠银
桐儿的眼神充满了急切,原来爱一个人真得是爱上了他的全部,她不惜拉下自己的脸面,不顾及到少女的娇羞,低三下四地求我一解子恒的燃眉之急,我又怎能不感同身受呢?只是当初子恒也太急躁了一些,既是心爱无比的画,又是为了什么不能舍弃的东西而割爱呢?
“这样吧!”我凝神思索片刻后道:“我这里有平素省下来的月例银子五千两,还有不够的,拿我一些值钱的簪环首饰暂去做个活当,等日后手头松络了马上去赎!”
边说边来到雕花木橱旁取了钥匙,拿出了平日积攒的一些银钱,又转身来到梳妆台前的雕花小盒内闭眼抓了一大把珠钗铒环,然后将它们尽数归拢在一个看着不怎么起眼的灰色包袱内,交到了桐儿的手上。
桐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感激涕零之余,满怀不解道:“姐姐,你现管着冷府所有的银钱,随便往哪里支上一抿子不就成了,又何必当了姐夫送你的这么多心爱之物呢?若是姐夫回来,问起这些东西的去向,你便如何作答?”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道:“好妹妹,你只知道姐姐现在手握经济大权,可你一定不知道,这虽是数以千万计的银钱,每一综却都有每一综的用处,若我虚挪了其中的一项,势必得拿其他的去补,这七个盖子盖八个缸的活,姐姐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做得天衣无缝。”
看她眼神中有了一些领悟的光彩,我又郑重道:“再说,老夫人与子轩将偌大的事务交由我一个管理,我怎么可以背弃他们的信任,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不屑不齿的事情呢?”
“姐姐说得固然在理,但我忧虑得是这些首饰都是姐夫精挑细选后作为礼物送给你的,可以说,每一件首饰都有姐夫对你的拳拳爱意,将它们当了出去,你怎么向姐夫解释?”桐儿忧心忡忡地反问道。
我凝视着包袱中流光溢彩的簪戴之物,目光眷恋依依不舍,每一件首饰都有着属于我与子轩的美好回忆,虽然我不怎么佩戴它们,但我总在有空的时候拿出来瞧一瞧,摸一摸,特别是子轩这段远行的时间,它们更是成了我心灵的寄托之物,看着它们犹如看见子轩一般,对于它们的典当我也是万分舍不得的,但是除了将它们当出换些现钱来帮子恒之外,我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收回无限留恋的目光,我唇角含上一些几缕笑意,安慰桐儿道:“你放心,姐姐自有分寸。若是是姐夫回来问起此事,我自有对答之策。而且,说不定等你姐夫回来的时候,我已尽数将它们都赎出也说不定。”
桐儿到底心思单纯,听我这么说道,满含信任地点了点头,我将盛载了无数心意的灰色包袱交到了她的手上,语重心长地道:“唯今之计是先帮子恒赎出画儿要紧。对了!你想帮子恒的心思姐姐能明白,但是你不可将所有带来的首饰都典当了去,整日这么篷头乱发的可不成,老夫人若是问起还不得露了马脚。”
桐儿噘起小嘴,抗议道:“不管怎样,我总得尽我自己的力量帮帮二爷不成?姐姐难道就不明白妹妹的心意?”
瞧她一副失望中带着坚持的样子,我妥协道:“这样吧,你拣几样值钱一点的当上,余下的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反正五千两银子加上这些簪环差不多也够了!”
她这才抿抿红润的娇唇,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芒,从自己挎着的包袱内取出两三样不怎么起眼的簪子戴上,冲我开心地笑了一笑,再将余下的一堆叮叮作响的黄白之物归拢在我的灰色包袱之内,由衷地感激道:“谢谢姐姐!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望着她满含感激的目光,笑意也情不自禁地在我的眉梢眼角漫延,我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子恒重获名画的那份雀跃,那份欢喜。
我为能帮他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激动不已,能将子轩送给我的无数簪环去获取子恒的这份心仪,虽是桐儿的央求,但更多的是我视子恒若自己的亲弟弟般的长姐情愫在涌动,忆起他陪伴我度过的凄清而快乐的岁月,心就莫名的感动。
桐儿一边收拾起所有的东西,一边跟我搭讪道:“姐姐,你说怪不怪。二爷既然是这么宝贝他这幅画,干吗还将它去换了几棵不知名的药草呢?倒弄得现在大家急急忙忙的,这不是明显得得不偿失吗?”
我的脑海中“隆隆隆”地响着,“药草”,“不知名的药草”,难道当日子恒送来的银白藤是用他万般珍爱的名画换来的,怪不得他那时一副落寞的表情,原来是痛失爱物的伤心,虽然那时候并不知道会发生现在这样的变故,但谁又能放心将自己心爱的东西送入典当铺呢?一着不慎,会永远地与它失之交臂。而我竟然天真地以为自己帮了子恒的忙而沾沾自喜,孰不知他为了银白藤而内心受到得煎熬与挣扎。
桐儿看我目光呆滞,眼神定定地望向不知名的远处,有些害怕地说道:“姐姐,你怎么了?”
她的呼唤将我从子恒相赠银白藤的夜晚拉回了现实中,我强挤出一抹笑意,抿抿耳边的碎发,掩饰道:“没什么!只是刚才贪看今晚的月色有些走神而已。桐儿你看,一轮明月高挂半空,多么皎洁啊!”
她自是不知道我方才艰难的心路历程,抿嘴一笑道:“姐姐就是喜欢吟风弄月这些风雅的事情,”她的眼神中突然闪现出柔和的爱意,“这点啊,跟二爷可是一模一样。早上姐姐让他陪我在冷园走走逛逛,我可听二爷掉了一天的书袋子,都是些诗啊赋啊之类的东西,”说着,明朗的眉眼处溢满舒心的笑容,又道:“不过还别说,确实挺好听的,姐姐,当日爹爹教我们的时候,怎么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我如何能不懂桐儿的一片爱乌及乌心情,只得对着子恒的无限情意,似是而非得茫然答道:“可能你现在对这些学问感兴趣了吧!”
她有些怅然地低下了头,喃喃道:“是吗?可我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难道陷入情网的男女都是如此得懵懂不堪,桐儿如此,子恒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知不觉之际,已落入爱的沼泽中不能自拔。
第一百零八节梦魇
一百零八、梦魇
桐儿纯净的眼神中满满地充盈着痴痴的爱恋,今日一天的相处,使她对子恒的一腔深情又浓上了许多,连带着她平素极端排斥的诗词歌赋都赋于了感情的色彩。
只是子恒……
我的脑海里渐渐忆起我与子恒相处的点点滴滴,初次相见的惊艳,绿梅丛中的相谈,书斋里的品读诗书,说笑时的玩笑无忌,子轩归来后久久未曾露面,相送银白藤那晚的怅然若失,以及平素温文有礼的他总在我与子轩同时出现时的言语犀利,一幕幕,一桩桩,他或温润若轻愁或讥讽或含笑的眼神,不停地在我的眼前闪现。
这么多难以解说的画面叫人心中怎不起疑,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早已喜欢上了我!我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羞耻,拼命地想忘记这样的念头,可无数次的印证说明还是如此。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对他而言这样的爱恋是没有结果的,我已有深深相恋的子轩,穷我的一生,都不会对他的感情有所改变。
那么子恒又将陷于何地?在我的心中,我至始至终把他当成我最可信赖的弟弟,只是弟弟而已,再无其他。他这么深重的情意我如何承受得起,又怎能承受?像他这么才华横溢、温润如玉的男子,应该有比我更美好的女子陪伴着!
我凛凛心神,眼前是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