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屡犯桃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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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在乎多等上一时半刻。
子轩又道:“还记得银白藤吗?当时你问我从哪里得来,我说是从藏药阁找来的,其实不然,这几株银白藤是我用冷家的刺绣权与人家交换来的。当时听绘红说,这是救命之药,而且你又在蓝玉面前许了承诺,想你们的关系已是紧张非凡,我不想因为药材的缘故,使你与蓝玉的关系更加恶化,也顾不得想得太多,就作了交换。原本以为失掉的只是冷家一年的刺绣生意,但今日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人千方百计地得到为皇室的衣衫刺绣的权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的言词激烈,愤慨不平,有什么比不知不觉之间上了人家的大当更沮丧的呢?更何况听子轩的口气,这不只是上不上当的问题,而是一个极大的阴谋。
“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个人要拿皇家绣衣来做文章!”我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话语,说出了我心中早有的疑虑。
子轩接口道:“从他们的话语中来听,这已是不用怀疑的事情!”他斩钉截铁地肯定道:“只是他们要如何操作,如何利用我出让的这次权力来达到他们的最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凭我多年的直觉,此事非小,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银白藤、皇家绣衣、姓柳的男子、契丹男子,这看似毫无关系的物品和人物之间有这么错综复杂的联系,就好像是一个迷局,在不经意之间,我们都一步一步毫无知觉地踏入了这个设好的圈套中。
两人紧紧的依偎着,虽是对着一眼望不到边拥有殊色丽质的灿烂桃花,但我们的心却是冷到了极点,一时间茫然失所,不知该如何应对,面对着尚不完全知情的阴谋,面对着敌国的有意危害,冷家虽是家大业大,富可敌国,但与一个国家相比,与一个拥有千军万马的王朝相比,个人的力量显得何其渺小,何其微不足道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子轩的身体轻轻一凛,这么细微的动作,因为我们相依相靠,所以马上被我感应到了。接着,头顶处响起子轩铿锵有力的声音:“潇儿,这个错误既是我铸成,我就有承担它、改正它的义务,至少凭借我的力量,将它的伤害降至最小吧!”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他清朗的眼神,坚毅的脸色,他的这个决定并不如平时的来往生意,最多损失一些银钱或一个店铺而已,如今他要面对的是整个冷家的兴衰成败,或许还有性命攸关,我不想再想下去,我怕再想下去,我会出口阻止子轩的这个计划。
从理智上来讲,这是多么不明智的决定,但从感情上来讲,我又岂能眼巴巴地望着他的离去而无动于衷呢!
子轩见我不言不语,知道我定是为了他的安危而操心,勉力安慰我道:“对自己的夫君这么没有信心吗?放心吧!我会平安归来的!”
他不说则罢,一说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滚滚而下,瞬间就在他的胸前濡湿了一大片。若说刚才的眼泪是为了让他一吐心中的烦闷,有点刻意为之,那现在不停流淌的泪水完全是内心感情的宣泄,我怎么舍得让他孤身犯险呢?
第八十九节叮咛
八十九、叮咛
子轩是最见不得我流泪的,他手足无措道:“别哭,潇儿!”
瞧我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又逗我道:“今日你都流了两回泪了,再这样下去,还不把眼泪流光!”
天底下只有把饭吃光,把银钱用光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听到过把眼泪流光的话,我破啼为笑道:“瞎说什么,人家都忧心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倒还有心思打趣!要我不哭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一个小小的条件!”他故意又重复了一遍,捏了捏我的鼻尖笑道:“如果你能每天像桐儿这么开心无忧,莫说一个条件,就是百个,千个,万个都行啊!”
听他答得爽快,我将他一军道:“现在说得轻松,待会儿准得拒绝我,你得保证一定得答应我!”我明明知道当我把这个条件一说,肯定会遭到他的强烈反对,在此之前,不做好充分的准备是不行的。
瞧着我慧灵的眼神和一副耍赖的娇态,子轩爱宠地点了点头,我惊喜道:“答应了!”再也顾不得女子的衿持,激动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轻轻的一吻。
望着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和飞来的香吻,他倒有些不知所措地捂上了自己的脸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神渐渐地由浓烈而变得清明,恍然大悟道:“说吧,有什么条件?可别耍什么心眼,要伴我一同赴险,我可是万万不依的!”
“都答应人家了,还耍赖!大丈夫一言九鼎,既已发话又怎么能够反悔呢!”我见他洞晓了我的心思,不依不饶道。
“潇儿!”子轩语重心长道:“不是我不希望你陪伴在我的身边,若想得自私一点,我巴不得与你形影不离、如影随形才好,但冷家不可一日无主,你我若都走了,家中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近来,娘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本来她还可以压得住众人,但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子恒呢,更不喜这些俗事缠身,我能倚靠的便只有你了!”
他的分析字字在理,我也明知冷家的局面不容我们两人一起离去,但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漱漱而下,扑到他的怀中,念叨着:“知道,你说得我都知道!可人家就是舍不得离开你吗?更何况,更何况……”语声渐低,已是泣不成声,我不忍心在他没有出发之前,就说出一些让他的心理有压力的话来,再加上抽泣的厉害,无奈只得止住了话头。
他用手轻轻地摩挲着我如丝的乌发,一下又一下,好像总也摩挲不够似的,任由我在他的怀中哭个够,可能他觉得不给我一个宣泄的途径,我娇柔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离别。
良久,他才缓缓道:“潇儿,以前不管去如何艰险如何遥远的地方,我都不会像今日这般牵肠挂肚。”接着他又用万分肯定的语气道:“这次回来,我答应你,纵有金山银海在招手,我哪儿也不去了,只守着你平安喜乐地过我们的日子!”
都想让时光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啊!
满目的花海,金灿的阳光,亲密的爱人,温暖的怀抱,但用不了几天,这美好的东西都会离我远去,鲜花的碾落成泥,阳光被乌云覆盖,最重要的是子轩,这一走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到我的身边,留下的只有漫无边际的思念与牵挂,这漫长的日子啊,我该如何一天一日地把它度过。
“姐夫,姐姐,你们倒好,在这里卿卿我我的,害得我和二爷在原地苦等!”桐儿娇俏的嗓音伴随着一缕粉红色的身影婷婷站于我们面前,她的身后跟着的是面色稍有些不豫的子恒,他慢慢的踱着步子,看向那碧波荡漾的一池好水,似是丝毫没有发现我与子轩亲昵动作。
见是他们到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逃离了子轩的怀抱,子轩瞧我脸色绯红,开朗一笑道:“桐儿,你也管得太宽了吧!一个姑娘家家的,有些话语我还不能跟你讲清楚,但我要告诉你一句,闺房之乐原不止于此!”
听到后面的几个字,桐儿刚刚还是笑逐颜开的神情马上忸怩不安起来,一张嫩白如凝脂的小脸涨得通红,呐呐地不知说什么来回敬子轩的这番话语。
子恒见桐儿受挫,又听子轩如此说道,淡淡道:“哥哥如今是春风得意,就连说出来的话儿都与往日不同,可见嫂嫂功不可没啊!”
淡薄的口气,略有些奚落的话语,这哪是平日里那个云淡风轻的子恒呢?莫不是刚才与桐儿独处时,桐儿给他气受了,所以心绪不宁才会有此一说吧!
子轩并不理会子恒的略有敌意的言语,尽自牵起我的手,来到子恒的面前,切切地叮嘱他道:“我要出门一段时日,家中虽有你嫂嫂打理,但冷家事多繁杂,若有疑难的事情,你要多多帮衬潇儿!”语气殷切而诚挚。
子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悖常理,讪讪一笑道:“哥哥出去办事也不是一遭两遭了,何曾如此依依不舍过?既然哥哥有心相托,我自会尽全力来相助嫂嫂,请哥哥放心去吧!”
我心中不由暗自埋怨子恒,子轩要出门办事,他也不问个所以然,好像子轩只是出去赴个宴什么的,未免也太不关心自己的大哥了?但又细细一想,冷家的生意十数年来都是子轩一手打理,子恒自是落了个清闲自在,所以也养成了他不问家事的品性,也难怪对子轩的突然离开毫无疑虑了!
一旁的桐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认真地分析道:“姐姐,姐夫,听你们这么说,那桐儿也更不能回去了,没有了姐夫这棵大大的保护树,若少了桐儿这棵小小的保护树,姐夫不是更放心不下吗?所以,我郑重宣布,我会一直陪伴姐姐到姐夫来为止。”
说完,“咯咯”一笑,又回首向子轩道:“姐夫,这下你可以放心上路了吧!”
虽是离别之苦,但在桐儿的无心调笑下,气氛活跃欢快了好多,只是我眼中的那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愁色,不到子轩安全归来的那刻,怕是永远消逝不了的了!
第九十节远行
九十、远行
斜倚在子轩常常逗留的花梨木大案一侧,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院外开得正盛的一株紫色的玉兰树,枝干刚劲俊逸,深紫色的玉兰盛装而待,花繁瓣大,玉洁雅致,灿然不烂,鲜而不艳,一阵轻风吹过,一股淡淡的清香索绕心间,怪不得有诗云: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霓裳片片晚新妆,束束亭亭玉堂春。
想起子轩离家时这株紫玉兰尚还没有抽出娇嫩的花苞,如今已是满树紫花,清香袭人。掐指一算,他离开冷府已近半月,真不知道这一日三秋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想起那日从桃园回转后已近黄昏,子轩就把我俩锁在了绿意院中,房内还没有掌灯,昏昏暗暗地叫人看不清他的俊朗面目,他忧思重重道:“皇家绣衣的刺绣已是事不宜迟,越早解决掉越好,而我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是很清楚,至少还不知道桃园中看到的两名男子到底有着怎样的计划,如果连他们的计划都无从知情,我又如何加以阻止呢?”
我默然片刻,抬首依依道:“这么说来,时间已是非常的宝贵,所以你出行的日子是越早越好,是吗?”
他听我的声音似在暗夜里甚是无助,用他温暖的掌心轻轻地握着我的手道:“潇儿,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有余,我一定回到你的身边。”
“半月,一月有余!”我轻轻地琢磨着这二个关系着时间长短的字儿,依依不舍道:“果真到了那日,你一定会回来吗?”
听我如此不确定的口气,他爱怜道:“给了你时间的期限,只是让你等候起来心中有个底而已,说不定事情顺利,用不上这么多的时间也说不定!”
他安慰的话语听在我的耳中只觉眼睛酸楚得厉害,我怕一个不留心,我的泪珠又会滚滚而下,遂扬起脸强作笑颜道:“到了外面且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