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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此曲云晰-第62章

小说: 此曲云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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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
  “我以为你会忘了她,原来你一直没有忘。”
  最后这句她把轩辕志的冷静面孔击溃,整张脸黯淡下来。
  十五年前的凤凰台重启那一夜,轩辕志不会忘,皇后也不会忘。
  皇后得了权势失了血亲,而他轩辕志同样失了心。
  那个媚一般的人儿从凤凰台坠毁,一同坠毁的还有轩辕志的心。
  轩辕志是骄傲的人,他知道他一定会娶妻,娶妻纳妾,每个男人该做的事他都会做,是的,如果没有遇上她, 那他会跟所有权贵一样妻妾虽不会成群,但弄个妻妾子女和乐还是可以的。
  她跟他也是骄傲的吧,她的骄傲藏在媚态里,妖治里,他鄙视,很鄙视,唾弃再唾弃。直到现在他还弄不明白到底那里出错,这样一个从里里内内他都讨厌的人,为什么会失心于她。
  为她那一阙《诉衷情》,为她的泪流满面,为她的义无反顾,为那一吻永诀,那身红衣妖媚的身影十五年来让他要忘不忘,他娶了妻,那个被他安排的妻子名叫叶子媚,抬进府里头的时候已怀有两月身孕,而传闻中的轩辕夫人一直深居简出,卧床病弱,孩子六岁轩辕夫人病故,他把她的骨灰葬回胶洲轩辕祖坟,这她是真正的她,墓碑上刻的是真正的叶子媚。
  位高权重,所以轩辕志不能,他厌恶女人却身不由己,失了心如何能娶妻平生,得娶妻,得育子嗣。当日他飞奔在东南门那条长长宫道时,他听到那首《诉衷情》, 当他抱回的已失了气息的子媚,他什么也不想,只想给她最后的栖身,给她名份,以轩辕志正妻的身份名份。
  皇后明白,妻是假,子是假,子媚是真的子媚,情也是最真的情,对于轩辕志,她感怀于心,子媚掉下凤冠台前写在她掌心那个字是“志。”
  此志不渝,子媚相信他,也让她相信他。
  胶洲范先生领的七万水兵成功接到脱险的曲恬正是此于这个“志”字。
  “娘娘也不是没有忘吗?”轩辕志一阵叹息跪下:“臣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有,大人说对了,本宫没有忘,想忘却不能忘。”皇后娓娓道来:“本宫还得感激大人当年的恩情,二兄能平安回到曲阳,大人之劳不可抹。”
  “臣不敢。”轩辕志抬头直视皇后:“臣斗胆想问娘娘,娘娘要协曲阳王?”
  “这是大人以为?”
  “臣以为娘娘不愿动干戈。”
  这确实是轩辕志的想法也是皇帝的想法,皇后要曲恬入主京都齐阳夺位不会等到十五年后,虽有可能是曲恬殘障不能行的成因,但谋略过人的恬公子岂会因为行动不顺便力不从心。不会,曲恬不是这样的人,从另一方面讲,轩辕志觉得曲恬会自立为王更多的是皇后授意,相比于皇帝的野心,曲恬显然更较于平滑温和,对权势争夺只是因某人而动。
  “本宫还有什么都够失去的?”
  这话是问轩辕志也是问皇后自己。
  轩辕志次日离开胶洲,从驿馆到绿萼荷苑向皇后辞行,皇后坐在无穷无尽的荷花中心亭里,走在长长的栈道上荡涤着馥郁的荷香,青白紫藤花萝间袖的冬裙垂在地上,一头木乌的发挽着简单的发髻,一侧身的风华绝代,一侧影的荷间绝色。
  轩辕志还是被震住了,他甚至不敢靠得太近,离亭子半尺内微躬身,皇后让他起来。
  “臣这次到胶洲还有一项任务,五月是娘娘寿诞,皇上已广告让百官贺寿,让娘娘回宫。”
  轩辕志伏着身,很久才飘来皇后的答复。
  “大人凭什么认为本宫会回京都?”
  轩辕志抬头:“臣什么也不凭,也不能凭,凭的是娘娘心意。”
  轩辕志说得没错,凭的确实是皇后心意,就在刚才皇后收到荷影的信笺:轩然殿下五月赴京贺寿。
  轩辕志走后,琼欢来到皇后身前,皇后手上捏着一纸白色素纸,那一点墨迹上的指尖捏出明细的血管,微微颤抖着。
  “娘娘。”
  “十五年了,我的轩然已十五岁。 ”
  琼欢听罢,一行泪滚落下来,蹲下身颤抖大哭。
  云晰弯下身把琼欢扶起来,清浅的乌瞳漾着激动,那层水汽不停地弥漫抗大,嘴角勾起的笑意把眼眶里的泪终于震落了下来。
  “琼欢,我很高兴,十五年来我一直在问,我是否做错了,我明明知道凤凰台的秘密,知道珍玉后的秘密,我为什么去赌,我本来对他就死心,我以为用孩子可以求得曲家平安,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求,他要我顺从,我可以顺从,他要我的爱,我都可以给的,我的孩子可以不是至尊至尚的皇太子,我甚至庆幸我爹曾说过把曲家兵符给我,我想,我可以拿齐朝一半的兵权去换他的不动干戈。”
  云晰哭着,低低地哭着,十五年,她一直隐忍压抑,不敢哭,那些午夜的身影总是入她梦中,她睡不好,想曲家,想曲恬,想她的孩子,想她能否等到她的孩子。
  她的轩然,是她活下的唯一。
  “我欠了我爹,欠了曲家,欠了子媚,欠了睿儿,欠了爷爷,但我现在我还是觉得高兴,我还是可以高兴的,我还是觉得十五年前凤凰台那一步没有踏错,也许子媚不会死,但如果那一步我真的踏到第九层,我会后悔,一定会后悔。”
  “我还是自私的,我不愿见不到我的孩子,不愿……”
  晶惠与平林听到哭声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皇后昏厥在琼欢怀里,手忙脚乱地把皇后抱回屋内,放到床上,晶惠与平林一看,皇后脸上泪花肆意,悲尽哀来。晶惠与平林一震,齐看向身旁同样一脸泪痕的琼欢,琼欢蹲在床沿边只说:“平王爷快让方御医来。”
  晶惠随即惊醒,拔腿就跑出去找方丛仁。
  平林看向琼欢问:“姑姑知道娘娘发生何事?”
  一向静若止水的娘娘连皱眉也很小,平林实在无法猜测到娘娘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会如此悲恸?
  显然琼欢不想回答,而随后进来的方丛仁把平林与晶惠推拒出外,待得方丛仁写好药方交到平林手上,平林看着手上的药方,惊讶问:“老师,娘娘心隐发?”
  已是满头白发的方丛仁点点头。
  “这一副药只煎一服,后面就由平儿你来。”方丛仁满怀信任地说:“为师相信平儿能准确拿捏得当。”
  平林点头便亲自去煎药,皇后这几年已很小服药了,之前一直喝的药一直由方丛仁煎的,煎药不是普通的炖煮,文武火得当,尤其有隐疾急患病者,药量的拿捏火侯时辰的控制都怠慢不得,平林从六岁起便从师方丛仁,当时,他可以从武从文,将来再不济也是个王爷,求个一官半职不难,但娘娘却说,不学扬名立万,丈夫皆有志,不见立功勋,也可见仁义。一句话奠定了他以后习医之路。
  皇后喝了第一副药已无碍,后来几天的药方由平林开的,亲自捣药,亲自煎药,亲自喂药,一旁的晶惠捧着亲自熬的米粥、小菜,糕点每天讨好。
  云晰已愈全的时候,看着这双出相入对仿夫唱妇随的人儿感概良多。
  果然,第七天后,平林便跟她说:“平儿之前问娘娘,为何娘娘一直不催促平儿成家之事,娘娘说,不问,是因为平儿不急,平儿不急,是因为平儿未识情,如今平儿已行冠礼,识情,以为该是成家之时。”
  很好,既行冠礼又已识情。云晰点点头,话却不如意:“这事娘娘没意见,你跟你皇叔告请,他答应就好。”
  平林面色微变:“娘娘……”
  “难不成你已跟你皇叔说过了,那家姑娘,他不喜 欢'炫。书。网'?”
  平林摇头:“娘娘你明知道,何必为难平儿呢?”
  “识情?平儿以为这是情?这确实是情,却不是平儿的情。”云晰眼光逼人:“晶惠性情如何,娘娘既可一眼看清,平儿看得更清,一旦付出便是全部,你可以答应我答应自己此生不负吗?平儿,你既是了解她,不是遂愿于她,该是顾情而行。”
  接着云晰打发晶惠与平林回京,她知道平林回京会向赵池明说,而赵池不会答应。
  琼欢不解地问:“难得平王爷对晶惠公主有情,晶惠公主对平王爷有意,这郎情妾意的,娘娘还担忧些什么?”
  云晰微叹气:“这事暂搁。”

  第 七十一章:轩然

  齐阳是一座古老的都城,曲阳却是海纳百川,有着古都遗迹的一角,有着新兴时代繁荣昌盛的经济实力。
  棉坊,磨坊,各种作坊工场的始源头,有着最古老的和新兴工艺。陶瓷烧窖,薰香园,最有名的天蚕丝绸锻面,最重要有最尖端的战船,堪称齐朝最巨杀伤力的武器水兵战舰。
  这是齐阳无法望其项背,在十五年前不得不眼见曲阳成为其三国俯首称臣的局面。
  赤江的水很长,长到绕足了三国,绕了整个齐朝,而江面最宽最阔便到了曲阳,一座大岛立于江面中心,四周散满七个小岛,水兵便分散七个小岛,战舰绕着中间那座岛作边防巡视。
  这座大岛有一个传说,传说很长很老,不管是寂城主曾尝试把曲阳说成是神仙落下的眼泪沉入赤江殉葬般的感人还是范老先生说那是紫微仙君被玉帝惩治遣落凡间携落的七石伴明珠。
  七岁的轩然殿下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文仲整天跟他到处跑,那孩子看似很乖却又很不乖,又滑又坏的乖。
  他含着寂城主给他的花生糖,拿着范先生那本《子唯德》跑到书房里,趴在王上的膝盖上,转着一双灵动的乌眸。
  “范先生今日都说了些什么?”
  “父王,范先生今日说了很多呀?”那孩子一般正经地对上王上那双严肃有的眼,毫不胁迫地扬着手上那本《子唯德》:“这本天天都会说的。”
  “哦,那嘴里含着的呢?不会也是范先生给你的吧?”
  “当然不是啦,这是寂姑姑给的。”那孩子嚼着花生甜味,一脸满足地数:“今儿范先生和寂姑姑都说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关于曲阳的故事。”
  “说给父王听。”
  “哦。”终于把嘴里那颗甜嚼完,舌头一舔说:“寂姑姑说的是情爱故事,范先生说的是七石伴明珠。”
  “那轩然认为那一个有道理?”
  轩然殿下一开口就答:“那一个都没道理。”
  “哦?”王上臆测。
  “一个女子说着夹情有爱的催泪故事,那只能说明此女子胸怀一腔痴情,这股痴情很大程度只是一方狂热;至于范先生说的七石伴明珠,先生雄心未改,玉帝的自治铁律显示先生认为成大事不该逐分私情。”轩然摇摇头,眼里那抹得意的笑渗着淡漠嘲弄。
  王上看到了,他伸手抽掉那本《子唯德》。
  “给父王说说这本《子唯德》。”
  “《子唯德》,唯贤唯德。”轩然补上一句:“说的都是君子。”
  “轩然能自谕是君子吗?”
  “不能。”那孩子答得很快:“轩然还是孩子,父王的孩子。”
  王上微愕,那点严肃退下,嘴角微弯,然后他弯下身把趴膝盖上的孩子抱到膝盖上。
  “以后也不能会是君子吗?”
  那个孩子耷位的脑袋一正,眼珠子对着王上的眼珠子,软软棉棉一声:“父王,你不喜 欢'炫。书。网'轩然的回答。”
  “因为那不是轩然的真正想法。”
  那孩子便笑了,搂着王上的脖子咯咯地笑得乐不可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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