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何处与君归-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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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浪费精力了。此刻的我对他也生出一丝的同情来了。
半响他才说:“我猜这个不是耶若,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的猜测透着玄机,什么叫做差不多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差不多的说法。除非来的人身份不必耶若差多少,而且和我们都有关。。。。。。突然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我的脸也逐渐冷了下来。
除非这个人是慎清王,是白氏族长,白无尘。他若是来了,在这里出了事,没有人会怀疑是别人做的,更多的人认为是白无尘在西弦境内出事了,西弦现在是由耶若主事的,他们两兄弟因为当年的宫廷政变,背负着争夺的命运,所以现在耶若终于要斩草除根了。。。。。。
这样的顺理成章,如此一来白氏和西弦的对立就难以抵抗,白氏虽然积弱,但经过白灵、白无尘两任族长的修缮,也稍稍恢复了一些,而耶若重新掌政不久,朝内经国师之流的败坏,真正能有多少实力呢?若是没有了白无尘这个身份的牵制,这两股力量对抗上必定是两败俱伤,纵使一方能够勉强胜利,那也是元气大伤。到时候无论是南萧还是东北联盟,都有实力来吞并了西弦和白氏。。。。。。
所以无论怎么说,眼前的情况对于我身边的这个人来说都是很有利的,所以他才会这样的淡然,才会这样的无所顾忌!紧盯着他的脸,我慢慢露出了笑容,这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若是他真的能够挑起西弦和白氏的争斗,那我倒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帮他了。
我转脸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洞口,光明、远方、争斗、统一。。。。。。这诸多的词语慢慢漂浮在天空之中,随着名个方向的风融合、排斥,终有一天会出现一个朗朗清明的天下,到时候荣登宝座的人会是谁呢?
见了外面的情景,我又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出了洞又看到另一洞了。只见眼前荒芜一片,尽是黄褐色石砾,环形的山脉将此处围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些看着很想是原始土穴的洞口,不知道那里有多少深浅。难道他们就打算这一路都钻洞了吗?
也许是我的笑容影响了身边的人,他悠闲地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说:“休息一下吧,你也累坏了。”
这一路走下来,我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是很累,这一点点都说明我身体上的变化,只是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可以对抗眼前的他,而就算我能,要怎么从这里出去也是个问题,因为我做出不甚负累的样子,扶着石块休整起来。适当的保存实力也是必要的吧,况且我还不清楚院子那一边的情况,冲动不得。
周围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很是荒芜,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低陷的盆地的。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象,一边也开始打量面前的人,他此刻的脸似乎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手不由自主地按在胸口,洞中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眼前。看他皱眉的样子,真是病得不轻啊。
我靠近他,问道:“你身上带药了吗?”他现在可不能有事,我还需要他带着走呢,不然若是他出事了,把我一个人抛在这里,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出去。即便是能够出去,大概也会走不少的弯路,所以他现在不能有事。
他惊喜地看着我,声音有些虚弱,脸上的笑容却不能掩饰:“你在关心我?”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理会这些有的没的,我真是服了他了,说不上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我直接动手在他身上搜索了起来。男人的身体又不是第一次碰了,我这样告诉自己,于是心安理得地动手。
忽然之间手被他抓住,他将我一把拉进怀里,将头靠在我肩上,低声说:“这样就可以了。”
如此简单的话让我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面前的人这样明显地表现出对我的在乎,而我也并不是没有感觉。我应该把他推开的,可是那一刻我下不去手。他是病人,需要照顾,也许这一刻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吧。我能体会这种感觉,因为我第一天醒过来的时候也是那样脆弱,希望耶若能够留下来陪着我,我抛下尊严求过他,可是在他看来却是那样的可笑。那一日,没有半点依靠的我是多么的不知所措,没有人能够体会。我发誓经历过再一不愿意经历一次,所以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大到我能够冷静地面对所有的难题,强大到我能笑到最后,甚至不输给他们!
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我推不开他,也不愿意推开他。调整自己的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听着肩上传来的没有规律的呼吸声,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边,脉搏很是不稳定,心中微微刺痛,我柔声问:“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双手环住我的腰,收紧,像是要从我身上汲取力量。忽然我浑身一震,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他的唇停驻,只是温柔地碰触,却并不深入。
但那种战栗的感觉却传入脑中,让我有一时的恍惚,待反应过来想要斥责他一句,他已经老老实实地挪开自己的唇。装睡的样子让我有气不能出,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怎么能这样的孩子气,看着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瞬间变得这样依恋别人呢?
也许我不是全能的,因为我看不见那一刻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真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一个男人只有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才愿意展现他的孩子气,把最真实的念想摊开来给她看,所做的不过是想把她放在最贴近自己心脏的地方。但那时候的我还不足以明白这么复杂的情感,或者说我不愿意深入去想。
肩上的人虽然一直沉沉钝钝的,甚至 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我忍着酥麻的感觉,保持着同样的动作直到感觉有脚步声传来。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我们刚出来的洞口。
看到出现在我眼前的几张脸,我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放心,正想出声说话。一个并不陌生的女子又一次上前,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狐狸精,趁着我们没来竟然勾引起主子来了!真是好不要脸!”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这群人中为首的那名女子,她的态度才重要,而现在说话的应该只是他身边的侍女,还是一个不懂事的侍女。她身边另一位女子上前拉住开骂的那个,劝说着要她别乱说话。而为首的女子刚是慢慢上前,对着侍女笑了笑,然后以迅雷般一掌掴在她脸上,冷言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边乱说话了,第一次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没想到你还是不知道收敛。正好侯桑所里缺了几个开山者,你自己过去还是我找人押你过去?”
开山者?这不是一向都是由被判了死刑或流放 人来做的?因为开山艰辛异常,在那里就算是七尺大汉也不是累死就是被山石砸死,更何况是一个弱女子呢?如此刑法真是严苛啊,不过她愿意教训自己的手下,我自然不会去插手,同情也罢,终究与我无关。
没人理会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讨饶声,而为首的女子,也不多做停留,来到我身边颔首示意,说:“先给他服药吧。”神情似乎还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我不明白,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我是外人,现在看来好像她把自己当做外人,难道在她眼里,我和他才是一对的?不可能,我看得出她的关心不假,她的心意不假。这个女人 的宽容与冷酷多都见识到了,但我似乎更加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了。
男子服药过后身体慢慢恢复过来,醒来先看了我一眼,发现我还在就露出满足的笑容,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随后他神情严肃地询问为首的女子:“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不避讳我,我也就这么呆着,听她没有任何波动地说:“找到一具尸体,看样子像是白无尘的。”
我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就算白无尘真的来了,他功夫高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遇害了呢,我不相信,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他们在说谎!不对,她只说是看样子像,所以也不一定是白无尘了。
一双手抓住了我,对上那人坚定的目光,我不敢看,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这是真的,你要恨的话,冲我来。
一身月白色的白无尘,我对他的没来由的敌意,他无限的包容忍受,还有他叙说的那段尘封的往事,还有他的伤痛。。。。。。我承认我依旧恨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也不敢想象。在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我可以很冷静地把他当做那个我所厌恶的人,但当他不在的时候呢,要我怎么能够冷静下来!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十九章 赴云雨 要或不要5
赤红的双目,看到眼前的人都是带着血色的,我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肉里,只有那种明显的痛才能让我平静下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愤怒,而我究竟又是在对谁愤怒?眼前的人没有错,若是跳出了这层关系,我可以说他的谋划很不错,换成是我也未必能想到这个办法。可是如今我却不能这样说了。
我决定跟白无尘走的时候,我听他说他的过去的时候,在贴近了他的心之后,恨意已经浅了很多了,只是心里总有些别扭,好像残留在记忆里的什么东西提醒我不能靠近他。不能解释的,不用解释的。
为首的女子对我说:“姑娘冷静,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白族长功力何其高强,怎么可能轻易就掉进陷阱里呢,说不准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我冷眼飘去,盯着她却充满了漠视,这话不应该由她来说,要知道计谋是他们设下的,他们自然是希望结果如他们所愿,而现在她却来顾虑我的态度,跟我说可能不是这样!难道只是为了表现她的宽大吗?既然要有野心那就不要再装出一副菩萨心肠了,这招对我没有用。我哼了一声,对于她这种虚假的态度表示不屑。
男子拉着我的手在这个时候放了下来,只听他带着戏谑地说:“看来白无尘在你心里也很重要啊,真是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心里能有多少人?”
我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那女人要这样做了,她找人带我来,把我送到自己心上人的面前,甚至对于我和他之间的暧昧都没有丝毫介意,反而给我们留出足够的究竟,这样的反常。我开始还不能确定,现在。。。。。。她真正的目的在这里吧,让他看清,有很多人能够影响我的情绪,也有很多男人看中我。她可以不管这个男人选择要我目的是什么,她只要让紫衣男子看清这一点就好,果然是女人的心思。
对于他们自导自演的戏,我没有兴趣加入,我不愿过多的牵扯,或许之前因为身体虚弱没办法,但现在。。。。。。还真是要感谢他们,竟然让奇迹在我身上出现,手端流动的气息已经越发的明显了,我想我足够保护自己,不一定要跟他们决裂。不过是没必要按照他们的剧本来演了。
留意到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并不是很在意,放开握紧的手说:“现在你们打算去哪里?”
我说这话的时候紫衣男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这 么 快‘炫’‘书’‘网’就恢复冷静了吧,难道他想法里的女人就一定是那种为了男人哭哭啼啼的吗?很可惜我不是那种人,没有记忆也是有好处的,这样的我对所有的人情意都要浅一些,没有那些感情的积淀,我所要关注的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我可以抛下所有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