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王妃不卖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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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把这个藏起来,元懿弘旭会来找我讨要也说不准呢!”冉云昕的眸中泛起盈盈笑意。
想着,她便伸手准备将那件百合玉雕品拿下来。不成想,她用力去攫,它却纹丝不动,而她轻轻一旋,居然动了。与此同时,轻微的“轰隆”声随之而来,冉云昕只觉地表有些许的震动。
讶然之余,冉云昕循声望去,就在玉雕品的不远处,竟现出一条密道来。
冉云昕沿着密道一直往下,原本狭窄昏暗的小路教人不由压抑,几次差点踏错摔下,于是她只好一手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走着。片刻之后,终于豁然开朗,她的眼前现出一间宽敞的密室来。
可是,即便有灯盏映照,却也消除不了这密室的幽闭之感。昏黄的灯光摇曳着这密室的斑驳,四周散发着一种潮湿变质的气味,想必是密封已久的缘故。
再往前走走,冉云昕的心不禁一提,她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心尖震颤。面前竟是一处监牢。
第十四章不可抗力
她顿下脚步,触上锁链的一刹那,便已然能够感受到那种由指尖传来的冰冷与血腥。就算是称之为“牢笼”,也一点不为过。原来那样的阴冷潮湿,不仅仅是封闭已久的缘故,还是这牢笼之中隐隐显现出的斑斑血迹传达出的记忆刻痕。
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她揭开的究竟是何不堪回首的伤痕?冉云昕的心蓦然间变得莫名地疼痛。
在监牢的右侧,一道明晃晃的光忽然闪过眼前,仿佛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冉云昕一时怔住,屏气凝神地转身望去,却是被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那里有两盏灯比其他的都亮,在这样幽暗的地方反倒生出些微不寻常的气息来。灯光照亮之处,有个人。
这是她原先的想法,而后待她定睛一看之时,便知那只是一幅画像。
冉云昕的心稍稍安下,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缓缓走近。
灯光闪烁,那画像之上画的是一名女子,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但那女子的端庄秀雅清丽可人,却还是清晰可见。
正惊叹着,冉云昕忽然发现画像之下还立着一块牌位,于是就欲拿起看个究竟。
岂料,正当那牌位上面的字就要映入眼帘之际,她的右手却被猛地钳住,她疼得松开,牌位立即落入他人之手。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自己却已被一股好似旋风般的力量,将她卷回了书阁。右手的腕骨被捏得咯吱作响,“疼——”她刚忍不住发出声音来,却在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之后立马噤声。
她的目光对上那人的森冷邪眸,好似一瞬间坠入无尽深渊,坠入阿鼻地狱。那人便是元懿弘旭。
然而,与之前她所见到的不同的是,此刻他的狠戾眼神被愤怒染满,犹如幽暗之中燃起熊熊烈焰,就像是要将这世上的一切烧成灰烬,拽入永恒的黑暗。
冉云昕的心猛地惊颤,一时之间忘了疼痛,也忘了挣扎。她已经不知自己为何身处此地,只是一味地在他的黑洞里越坠越深。
“谁许你进去的?是谁给你的胆子擅闯这里的?!啊!”双眼骤然发红,他将鹰爪探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震彻心扉地砸在她的心上。
元懿弘旭将她抵在冰冷的墙上,手上的力道完全不受控制。
“元懿弘旭,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啊……”冉云昕憋着气说着,窒息的感觉在心间迅速蔓延,面上青筋暴起,憋得通红。然而他一见她居然还有力气说话,于是越发加大了力道。
“这场游戏……是我……赢了,”冉云昕的脖子被殷红浸透,血腥味一股脑地翻上来。
她却仍然不依不饶:“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听得此言,元懿弘旭的瞳孔倏地放大,理智慢慢涌上大脑。他望着眼前浑身无力、面色发白的人儿,心不由得一颤,手上一松,眸中略慌,他随后将她往旁边摔去。
然而,由于他的力量还未来得及抑制,冉云昕猛然撞上一旁的书架,书架随之倾倒,好一阵声响过后,耳边才重新安静下来。
嘴角漫出妖娆之物,冉云昕扶着墙壁,挣扎着站起身来。刹那间,元懿弘旭敛了怒意,面染忧色,本想伸手抹去她嘴角的血迹,不料,却被她自己抢先抹尽,他立即收回僵在空中的手,恢复之前的冷傲神情。
“呵,你不是想杀我灭口的吗?怎么,不敢了?”冉云昕直起腰板,慢慢靠近元懿弘旭,冷笑道。
他的心大为一震,拢起的眉头下,闪着不敢置信的惊异眸光。
然而很快,这些情绪便皆消失于唇边勾起的一抹笑中,他冷然语道:“杀你?你应该清楚的很,本王是不会杀你的,至少不会在本王的府邸。”
“对哦,你如今是杀不得我的。”冉云昕牵起几缕自嘲的意味,“可你别忘了,自己下的禁令……”
元懿弘旭眸色一沉,半晌,复开口:“好哇,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
面上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继续意味深长地说着:“从今晚起你便与本王同房而眠。”
“你说什么?”冉云昕简直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元懿弘旭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他目光微垂、落在她的脸上,继而以一种盛气凌人的姿态说道:“你这么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么?”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冉云昕瞬间无语。她原本怒气冲冲的心,此刻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仅余一种彻底无力吐槽的感觉,“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有气无力地回应。
“好了,此事已定,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他用这种不可抵抗的高傲语气,生生将她的最后一点吐槽的气力都给掐断了。
原来,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一种不可抗力……啊……
第十五章走为上
鉴于冉云昕屡次三番苦口婆心的解释都归于无效,她最终放弃了改变冰山行进路线的妄想。这种不可抗力简直前所未有的强大,即便是冉云昕也只好暂且搁下了。
既然软硬兼施都想不通,那她也就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但是,事实证明,她果然还是低估了元懿弘旭手下的智力与搜寻能力。不论是走正门走后门还是翻墙,统统犹如瓮中之鳖一般,冉云昕只好咧嘴笑笑,而后立即沿原路返回。
眼看着夕阳即将西下,冉云昕宛如灵魂脱壳,在椅子上瘫坐着,好似幻化成了一滩泥。虽说大家对她都不再禁言,的确是件可喜可贺之事,但她只要一想到元懿弘旭的那张冰山脸以及那双邪眸,就狂汗不止。
他这绝对是报复啊,她不就是在无意中发现了一间密室吗?古往今来,有多少家宅里面都藏着这样一个象征性的密室啊,这能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她又不是大嘴巴,会到处宣扬。
而他居然为了这么个芝麻小事就平白无故地凶她掐她,甚至摔她,害得她直到现在还腰酸背痛腿抽筋呢!
不行,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认输!经过一番冥思苦想,终于,她想到一个办法——翻墙,但这一次不是翻别处的墙,而是元懿弘旭寝阁的墙。据她的了解,元懿弘旭为人冷傲,因此绝不会允许有人踏入他的寝阁妄想保护他的安危。所以,顺着之前的那棵歪脖树爬出去,便是最佳路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元懿弘旭也不会料到她居然有胆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一开始,按照她的思路,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然而,待她与碧儿溜出王府走出已有几十里之远,而元懿弘旭居然像空降般地出现了!她也就只好跟着灰溜溜地回去了。
这件事很蹊跷,冉云昕一路上都在想着,若是元懿弘旭一早就知道她跑了,就不该在她离开这么远后才追来。而如果是后来发现的,他也不该如此准确地发现自己的走向,因为她在回去的路上,偶然看到这附近的车辙只有这一条,不像是四处寻过的迹象,而更像是提前就知道她的走向似的。
那会是谁告诉他的呢?又是谁能够如此准确地猜中她的心思?
冉云昕一手托着腮,一脸茫然地望着远方。碧儿坐在她的身边,不经意地一瞥,柳眉轻蹙,眼波流转,她的心在刹那间被自己揪成一团。
犹记白日种种,碧儿其实曾经借口给冉云昕买药而出过一趟门,去了一家名叫“汇运”的酒楼。那里是她与他的约见之地,只要冉云昕一有什么动向,她便会在约定俗成的日子里,将情报告知,而今日恰巧就是与他见面的时候。
“今日怎么来得这样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那人的清雅笑容是她这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梨花瓣瓣,桃红点点,那一双出尘逸致的柔眸,仿佛集天地之灵气,聚万物之光华。只这一淡然开口,便教她再难自拔。
良久,碧儿这才有些失态地反应过来,不慌不忙地答道:“公子,这次碧儿急忙赶来,确实是有些变故想要禀告。”
“哦?何事?”阳光自窗外徐徐泻进,勾勒出说话之人的俊秀轮廓来,冉言皓。但见他优雅闲适地呷了一口茶水,缓缓抬眸看她,她一时怔住,两颊泛起丝丝红晕。
“是小姐她……”碧儿说到一半,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就像是触动了某处敏感部位,冉言皓原本飘逸温儒的笑容,此刻竟是荡然无存。他忽然开口,音调有些不稳:“她……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不是的。”碧儿明明白白地看着他情绪的波动,心中不禁一凉,急忙回答,“只是小姐她想逃离王府。”
一听此言,冉言皓方才敛了神色,淡若春柳地说着:“她不能离开,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他忽然昂首,将视线投向窗外,似是自言自语道,“她可是关键的人物哪……”
那一年之后,再看到他如此黯然神伤的表情,这还是第一次。算起来,她认识他,已经时过六载。而自她第一眼见到他,她便知道自己这一生只愿陪在此人身边。她喜欢他,绝不止于主仆兄妹之情,而自己对他而言,却似乎只是兄妹的意义。
“碧儿明白。”她面上秀丽的微笑,在阳光下泛起红晕,甚为清秀素净。她说过,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对他一个人效忠。
一个颠簸,将碧儿从思绪中拉回,她望向身旁正在眺望远方的冉云昕,微皱的眉间,是搅起的点点涟漪。自心底翻上的不知是什么,只觉得心尖有种酸楚的感觉,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第十六章误入浴池一
且说冉云昕被元懿弘旭逮了回去,已然到了傍晚时分。在房内吃了晚膳,冉云昕便趴在桌子上,双臂摊平,脑袋搁在桌上,整个人处于一种神游的状态。
“小姐,有人传话说,王爷他已经沐浴完毕,不知小姐要不要也……”碧儿自门口袅袅婷婷地走来,对着目无焦距的冉云昕恭敬说道,“小姐……”碧儿见她没有反应,于是稍稍提高嗓音,唤道。
“啊?”冉云昕根本没有听进去,只一直想着王府里是不是还有她不知道的暗哨。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自从我们回来以后您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碧儿不禁问道。
虽然冉云昕已经对她说过无数遍,不要叫她小姐,毕竟她们俩的主仆关系是假的,但碧儿就是不改,后来冉云昕也就只好任由她了,不过想来也是,元懿弘旭这个人那么精明,万一被他看穿再告知玄刚皇,那可是欺瞒圣上的大罪。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事情没想清楚。你刚才说的是沐浴什么来着?”冉云昕直起身来,侧头问道。
“有人前来禀告说王爷已经出了浴室,所以我就想问小姐是否需要沐浴更衣?毕竟天色也已不早了。”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