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契约之黑暗黎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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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离别 。。。
可要走了。”她没有再迟疑的推开门,探出半个身子了又追加一句,“对了,提醒你一句,那家伙要真是职业的,反而好查。”
拓马看着关上的门,继续陷入沉思。
推花盆的小混混,
职业杀手,
两条岔路,
他倒要看看追查下去,哪一条才是通向地狱的捷径。
回到大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忠心的村濑管家还在守门。
“我打过电话告诉你们不要等我,大叔怎么还没睡?”拓马进门,除了玄关,客厅里一片黑暗和安静。
“不只我一个人没睡。”管家接过他的外套,“再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担心也担心的睡不着。”
“你说淳?”拓马跟着他进了厨房,这是习惯,每次回来晚了村濑大叔都会给他准备点吃的,最近他的胃口不算好,点心换成了牛奶。“她还在等我?”
“现在是睡了。”村濑大叔把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不过要不是我在果汁里放了点安眠药粉,她哪里会睡,死也要守在客厅里等你。后来听修介说她今天受了惊吓,再不休息身体撑不住,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嗯,让大叔费心了。”拓马啜了口牛奶,皱着眉头。
“你也是,知道她担心就早点回来。听说酒会上挺混乱,你又不见人影,她一个女孩子,多可怜。”
听着大叔的叹气,拓马把温牛奶一饮而尽。
“修介一直在陪她。”说着转身要上楼。
“这话说的真没道理,修介是她丈夫吗?”大叔朝他的背影哼了一句,“下次别这样了啊。”
拓马没回话,朝他摆摆手。
轻轻推开房门,如预期的看到黑暗中墙边缩着的身影。
忽然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在夜里自己的房间里看到这个身影,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他十分尽力的放轻脚步,和所有动作。
开门,换衣服,洗澡,擦头发。
拓马坐在床边,凝视着对面睡着的人儿。
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笼罩着她。
看不清,看不清她的脸,
所以慢慢的挪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
银色的月光下,
她的脸上似乎依稀还有泪痕,
呼吸比每天他听到的要沉重,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
梦里有没有他?
有没有他给她带来的危险和惊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觉得沉甸甸,
会自问这样任性的就改变了她的命运,
究竟是对,
还是错?
想要去抚摸她脸颊的手,最后还是停在半空。
他靠着墙坐下,伸展开双腿,有那么一会冲动
14、离别 。。。
的想把她揽过来,枕在他身上,
但最终,只是放自己手到她的枕边,便如同把她环在怀里。
长长的吁了口气。
走的是条什么样的路,要面对什么样的人,
他清楚,
早就已经做了觉悟。
尽管,
走的很辛苦,
很艰难,
很累。
就像只荆棘鸟,
毫无选择,
只有不住飞下去,
等在尽头的降落,
也许就是灭亡。
血,仇恨,所有一辈子不愿记起却必须一辈子不能遗忘的,
他下定决心,
就没想过会动摇。
直到,
出现了这个意外。
不知道该觉得欣慰,或是悲伤的意外,
还要让她与他一起在这条没有救赎的路上走下去吗,
还是说,
该抓住眼下的机会让她转个弯,
从此脱离开这被污染的世界。
他明白,
已不再只当她是个合约者,
那么简单。
“ Tutto dipende da te,La tua scelta。”
黑暗中的喃喃自语,是真的只说给自己听,抑或是身旁的人,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俩存在着,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尽管,彼此没有半点的接触……
整个夜晚,
少年就这样坐在熟睡的她身边,
由明到暗的月光,
由浓转淡的月光,
仔仔细细的描着他们的轮廓,
直到太阳升起前的那一刹那,
把这一切定格成一幅画,
依稀,
素描。
第二天,淳醒的很迟,甚至错过了早饭。
“啊,你起来啦。”
下楼到大厅时候,已经看不到其他人,只有村濑管家的笑脸。
“嗯,抱歉,我起来晚了。”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睡的这么沉,明明很担心拓马,明明是要等到他回来的,但是竟然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早上醒来时除了灿烂的阳光,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他的影子。
“没关系,昨天你太累了。来吧,吃点东西。”
“谢谢。”淳走进餐厅独自坐到大桌前,村濑送上一杯新鲜果汁。
“拓马……”
“啊,他出去了,给你留了字条。”没等淳问完,村濑管家已经把一个仔细折好的便笺递了过来。
——淳,不用担心,我很好。
很简单的字句。第一次看到拓马的字。如其人。
“我和你保证,他没少胳膊没少腿,一点事都没有。”村濑管家边指挥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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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上早饭边笑道,“相信他吧,他说不用担心就不用担心。”
淳收好便笺,笑着向可爱的管家点点头。
“哦,对了,早上修介临走时说你醒了的话,方便的时候给他回个电话。”
淳手里的勺子在半空顿了一下。
“是,我知道了。”她吞下食物,朝村濑管家笑了笑,目送他离开餐厅。
食不知味。
昨天,酒会的骚乱过后,她被强行带上了等在侧门的车。尽管远远看到了拓马起身貌似没有受伤,但是她依旧焦急的要命,只是修介无论如何不让她过去,威胁说如果她不听话他会打昏她。
幸好很快就接到了拓马的电话,确定他确实没事。
然而她的心又怎么放的下?
——我不会再拖下去!就算你以后怨恨我,我也认了。
昨天晚上修介的话,还有他的表情,都带着强烈的不容置疑,一下把她震到半句话反驳不出。
回家的路上,他没放开过她的手。从那微微的颤动中淳才明白,被吓到的不只她。自己遭受到得恐惧十倍的作用在这个男人身上了。那样的表情在告诉她,已经无法阻止他要做的事情。
——我要带你走。
可是,他到底要怎么做?她不是只小猫,说带走就带的走啊……可是看修介的样子,仿佛这已经是定论,由不得她选择。
头痛。
“我说淳啊,你是不是很久没去打扫了。”
吃过饭胡思乱想的时候,村濑管家的声音又突然出现。
“哎?”
打扫……?
“啊!!”淳立马站起身——是拓马的秘密小屋,村濑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就说以后也由她负责清洁,这两天事情一乱,还真给忘了。
“对不起,我……”
管家一副“我早料到”的表情,促狭的看着淳窘的样子。
“拿去。”说着,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水桶和抹布。
“是!”淳也就直起身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两个人不禁都笑了。
打开小门,
走上楼梯,
倾斜的屋顶出现在眼前,
拎着水桶的淳站在那儿愣愣的看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好一会,
不可思议的,
混乱焦躁的心情,在踏进来的一瞬间,
一下平静了。
因为柔和的阳光吗,
因为怀念的空气吗,
因为摆在地中央的油画吗?
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弯□子,
擦地板,扫灰尘,
把那些画一幅幅的从画架上拿下来,包好放回箱子里,
记得书上说油画不能长时间被太阳直射。
她的心里却忽然涌起淡淡的伤感,如果真
14、离别 。。。
的有一天离开藤原大宅,就看不到这些画。
“啊……”
手指一阵刺痛,她停下动作,发现市木质的画架有裂开,细小的木屑扎进了皮肤里。
这样的伤口还满不好处理的,不把刺儿挑出来的话会很麻烦,问题是手边暂时也没什么可以用的上工具……还是说回去找指甲钳……
“怎么了?”
忽然间听到有人说话,淳一愣,马上抬起头看过去,楼梯口出现了拓马的身影。
他一向喜欢的白色棉布衬衫和休闲长裤,头发很随意的凌乱着,同样没有穿鞋,光着脚踩在浅黄色带木纹的地板上,慢慢朝她走过来。
“被木屑刺到了吗?”
很准确的判断出状况,他低声问,一边擎起淳的右手在阳光下仔细端详。
淳只是这样愣愣的看着他,
平静的表情,平和的口气,干干净净的氛围,没有带来半点杂念。
这样的拓马,这样的小屋,这样的她,
仿佛一下时光倒流,重现过去,重现为达也刻木板画的那天,重现艺术家的拓马。
没有斗争,没有阴谋,没有疏远,没有矛盾,没有犹豫,没有混乱,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却是维系在他和她之间的,属于两个人共同的宝物。
“一定是木架长时间没有上油所以裂开了。”看了眼旁边还没有整(。。)理完的画,“当初是为了图轻便选了这种木料做画架。结果重量是下来了,却很容易裂——先不要动,稍等一下。”他放下淳的手,走到房间的角落很快就翻出一个精巧的工具箱出来。放在地上打开来,折叠三层,整整齐齐的摆着很多东西,刀具,模具,还有不少叫不上名字,大大小小的看起来就十分专业。
“过来。”拓马席地而坐,向她示意,手指一一掠过那些泛着银光的物件,最后捡了一根很细的针型物品,很长,有点像平常女孩子们常用的粉刺针。
淳又愣了一下,才慢慢走到他跟前坐下。拓马很自然的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拉的更近些,淳只觉得心猛的一跳,还没来得及脸红,他已经神态自若的重新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掌心,冲着阳光寻找那些细小的,嵌在皮肤里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