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走上山腰不禁一怔。
山坡上有一棵巨大的古树,枝叶盘虬,葱郁茂盛,树干有四人合抱来粗,树是斜着长的,枝桠伸向空中,树下是一座座银白墓碑,整齐排列着,月色里有着模糊的影子。上面镌刻的文字有些折损,看起来有些时日了。
这里是一个隐蔽的墓园。
她站在原地,哑然发不出声音。
她的夜视看清了那些文字,不禁心里一颤,血骨冰凉。
雅兰慢慢走过去,走到小小墓园里,这里连风声都是安静的。
“许久不见。”雅兰站定了一会儿轻轻说,目光沉静,声音温柔,“事情忙了,来得少,抱歉。”
菲特捂住了嘴,望着冰冷的石碑。
战争中的骑士英灵长眠于此。
他静静站着,背影浓黑,她在他后面隔了段距离,他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她只呆呆望着眼前这个画面。
夜色,月光,墓群,古树,男人。
人类光阴短暂数十载经不起生离死别,可他们偏偏要面对这些,这个男人站在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中间,地下尸体数年,只有他依旧鲜活。
只有他活着了。
菲特眼眶发热,她走上去与他并齐,“雅兰,我可不可以和他们说话?”
她是血族,她不知道这些骑士会不会憎恨她,从而责怪雅兰。
雅兰垂眸看看她,目光里默认。她便理理裙衣,双手绞了起来。
她有点紧张。
“那个,你们好,我是菲特。”说着行了个礼。
她想了想,又说:“我在血族都听说过你们,你们真的……很厉害。知道吗,血族与你们不能相比,你们人生不及血族寿命百分之一,但是活出了精彩和篇章呢……我很羡慕你们。”
雅兰毫无声息地注视她微红的面庞。
“雅兰他……是个很温柔的人,”说着鞠鞠躬,“谢谢你们陪伴他那么一段时光。”
其实她很想问,他们有没有怨恨雅兰。
她还想说,如果怨恨,请一定原谅他。
说完了愣了愣,刚才她说的话怎么都有一种“你们放心地去吧雅兰交给我照顾好了”的违和感,不禁有些脸红,偷偷瞧瞧雅兰,他噙着抹淡淡笑意也望着她。
呃,果然是说错话了。
又站了一阵,夜色深有些凉,雅兰便转身下坡,菲特正准备提脚跟着他走,回头无意望了望那群墓碑,不禁呆住了。
彻彻底底地呆住了。
明亮皎洁的月华下,山坡上的墓园一片澄澈,而在那澄澈中,站着一个男子。
准确地说,不是站着的,他的□是虚无,漂浮在最前面的一座墓碑上方,身形隐隐透明,又有些发亮,她看见了他身上的蓝白皇家骑士团制服。
男人肩膀宽阔,脸上是温暖灿烂的笑容,佩剑扛在肩上,他的面庞她见过——在市长家的相框里,她不敢置信地望了望他身下墓碑上刻着的的名字,胸口突然哽了一块石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
威尔逊·史密斯
Since KC 724—TXT小说:…—45
菲特回头找雅兰,他却不知为何渐渐向山下走,走得很慢,却不曾回头。
月色里男人笑着将食指竖于唇边。
嘘——
菲特睁大眼睛。
一个个缥缈虚无的英灵,从每一块墓碑中浮出,相同的蓝白制服,不同的年轻面孔。
他们都望着她,她心中骤然一窒,踉踉跄跄地爬上山坡到墓碑前,瘫坐在地上,上方的威尔逊模样沉敛而安详,透明的五官中有笑。
“你们……”
她震惊着,终于发出了声。
他们无声聚拢在她身旁,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然后,一个个都笑了。
威尔逊轻轻俯身,唇在她耳边,用手遮着,他与她耳语。
简简单单六个字,她颤抖着睫毛,潸然泪下。
他说完,眨眨眼睛,与身旁的骑士们化为轻烟消散在月光中。
墓园仍旧寂静,无风无声,冰晶般明亮的月辉铺展在墓碑上,如同一匹摊开的白绢,柔美地涂抹着银光。
雅兰走了一小段,菲特的脚步声从身后细细碎碎传过来。
她一路小跑跟上来,走到他身边。
“好慢。”他柔柔笑笑,见了她又停了停,手指蹭蹭她的脸颊,声音怜惜地软下去,“怎的哭了?”
少女在夜里眼眶红红,她摇摇头。
为他而哭么。
雅兰心中软下几分,却什么也没说。
“雅兰,可以牵手吗?”她倏地开口。
男人定定看她,最后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慢慢朝马车走去,他的手很温暖,她情不自禁握紧了些。
“雅兰。”
“嗯。”
“……没什么。”
请替我们爱他。
那个时候,墓园里,他们,他,在她耳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被锁不要被锁不要被锁……
这章你们再不满意千里就去撞墙……
故事也快进入尾声卷了,更文比较吃力呀,冒泡有利于千里更文哦
☆、62Chapter 62
大好的晴日被窗帘隔在外面。
少女细细的吟从紧闭的门缝下溜出;恩泽抱着文件在门外站了站,面红耳赤地下楼了。
屋内旖旎软香仿佛结了一层无形的纱帐子水水地拖曳在两人上方;被单还是盖到了腰际;男人撑在少女上方;精壮的脊背有修长漂亮的线条,□埋在被单里起起伏伏动作令人遐想。
再看少女;不知到了多少次极致,面庞娇红,呻吟难耐;双腕被他握紧挣不开;只有妖娆瑰红的身子在他身下扭动成一朵欲疯欲醉的花。
如此过了两个小时。
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床上的身子的软红褪去后是牛奶一般细腻的白,胸部白花花的像豆腐,只有□红肿得厉害,都是这色狼害的,现在胸部都麻麻地疼,她都不敢看他一眼了,拿胳膊捂住胸口。他极温柔地笑着,抚摸她的银发,在她耳边软软唤她的名字,“菲特。”
“唔……”她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没有力气。
“喜欢么?”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他一眼,又望向床头柜上吃了一半的糖醋排骨,肯定凉了。
明明就是终于鼓起勇气给他做糖醋排骨了,第一次,终于可以做给他吃了,他先是盯着那盘香气四溢的排骨很久不做声,她在他面前紧张得不得了,末了他尝了一口,咽下去了,又尝了一口。
“加了蜂蜜?”他声音比较淡,过了会补充道,“一般是不会加蜂蜜的。”
“哎?”她愣了一下,赫莲教给她时就是加蜂蜜的,还嘱咐一定要加。
雅兰将吃了小半的排骨放在床边台子上,慢条斯理擦擦嘴又抬眸凝视她,没有笑。
“雅、雅兰?”不好吃么,菲特心里揪起来了。
半晌他叹口气,倾身上去一下子将她压在身下,“菲特。”
“嗳……?”
“我母亲很喜欢在里面加蜂蜜。”
说完这句话后菲特的唇就被堵住了,口腔里弥漫着蜂蜜的甜香。
折腾来折腾去,她的裙子就被剥了丢到床下,他进入前她还是有点紧张,“雅兰,雅兰,排骨到底怎样呀……”
男人听了唇边浮出一丝笑,绿眸深深,他咬了咬她的鼻尖,“小骗子。”这称呼亲密得见血封喉,又有些无奈的妥协叹息,“你真将把我骗得一干二净了。”
这个的意思是,还不错么?
菲特迷迷糊糊想着,总算放下了心,小小的欢喜没来得及慢慢思量就被他进入的充实肿胀撑得一声呻吟,大脑全部瘫痪。
又睡去了。
白白荒废了一整天,睡醒时夜晚了,雅兰在房里,见她醒了就笑,眼睛在夜里很亮。
她发觉的时候自己房间的洗漱用品已经搬到雅兰房里了,晚上他拥她入眠,她软软推了推他,“不要靠过来,大色狼。”
雅兰笑得很得意,捉过她的手十指一根一根放到唇边吻着,她还是害羞了,被他抱着,掌心贴着肌肤好烫。
“雅兰……”
“嗯?”
“我、我能不能穿衣服再睡?”
他手挪到她一只丰挺上一捏,她低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刚才这是什么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吗?
“你别……”她气息不稳去拨他的手,他更恶劣地开始搓弄敏感的粉红顶端,刚刚消了肿又被如此折腾,她的声音就止不住了,一下一下地喘。
后来他身体压了上来,与她缠绵厮磨吻了一阵又放开,何其亲密。
雅兰夜里给她套了一条睡裙,又把她抱稳了。
“菲特。”
“嗯……?”
“你好甜。”
她埋在他怀里有些羞。这种亲密来得太快太强烈,极致的幸福感,她招架不住。
“乖,睡了。”
太累了,醒了就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还在她身边,她睁开眼,他就靠过来,眉眼弯弯微笑,幽绿的瞳里细碎的光。
“早安,菲特。”
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每天醒来时心爱的人在身边,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被子暖烘烘的很舒服。
这个男人,总是在笑,现在的笑是发自真心的么。
他知道那些骑士们真正的心意么。
“雅、雅兰……”
“嗯?”他在床上撑着胳膊看她。
她往被子里缩缩,脸上有些热,“你、你喜欢我什么?”
他睫毛动了动,黑黑的很好看,“你说呢?”
又是这句话,她被噎着了,又底气不足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原来每个女人又会问这种问题的,单纯如菲特也会,雅兰有些失笑,曾经那些女人问他时他说得冠冕堂皇深情款款,如她们所愿,是不是谎言她们不会去想,她们只在现实中沉溺幸福和虚荣。
他看着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呢,怎么怜惜她也不够的。
啊啊,是那个时候吧。
菲特见他不回答,心里失落,努力不表现出来,可惜全写在脸上了,声音涩涩的。
“雅兰,你看上我,是不是因为——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的身体?”
雅兰怔了一下,想笑,这小女人又在乱想,这种话都不害臊地说出来,眼神柔软下去,“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因为这几天你就一直在……”她说得自己脸红,声音小了,每天这么狂风暴雨如狼似虎,见到她还是欲求不满的样子。三年前雅兰曾经有半年没碰过女人,一定是假的。
雅兰看菲特的变幻多端的表情,她心里想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一排排敲在她脸上,读不出来的人是傻子。
“嗯,菲特的确很好吃。”他说完这句,她漂亮的的眼睛果然黯下去了,心里心疼舍不得再捉弄她,将她扳正了一口吻下去。
吻得很深,她被吻得疼了起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放开她,她用力喘息,全身热热的,雅兰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嫣然红肿的娇艳唇瓣长长久久凝视,腹下蠢蠢欲动,果然只有她,罂粟的毒,令他魔怔了似地想要,一尝再尝欲罢不能。
“菲特,你是个傻姑娘,”他在她耳边低喃,“我爱你,因为你是菲特。你待我好,待我真心,我为什么不能爱你。”
他的世界从出生开始便如履薄冰,皇室与贵族,政权与利益,最可怖的是人心。面具千张笑意滴水不漏,唯独失却了最初那份容颜。
她是他二十七年来的唯一变数,纯粹得不应存在,她却硬生生闯入了。
你喜欢我,无关权势与身份,无关一切。
菲特听见那三个字时心里颤颤地呆住了,胸口扑通扑通跳,她简直无法呼吸了。他是第一次说,这么低哑,这么柔软,甚至,深情。
雅兰见她泪汪汪的样子几乎要笑出声来,咬咬她的鼻子,“满意了,嗯?”
她继续发呆,脸颊还是粉红的像只可口的水蜜桃,他上去啃了一口,啃了一口又想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