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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雅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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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阁下可是闻名的魔法师,”雅兰打开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笑容,“非常感谢阁下您提供的珍贵情报,这个真相真的十分有趣呢。”说着起身,“那么,在下告辞了;祝阁下有个美好的夜晚。”

恩泽有些胆寒的望了旁边的少女一眼,他本以为她会暴走的。

如今望去她只是站在屋子角落里,低着头,银色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脸。

雅兰带好帽子走到门口,恩泽忍不住唤了一声,“雅、雅兰大人……这……”

青年把手搭在门柄上时,那个胖男人已经来到少女身边去摸她的脸。

“小美人儿……”

“雅兰。”

她低低叫了一声,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他听见。

她缓慢地转过头,惨白着一张脸,望着他的方向,目光却不知道在看哪里,“这就是……当初约定时,我的作用么?”

门阖上时男人还不动,等脚步声远了,他嘿嘿地笑起来,手上越加放肆的摸上她的脸颊的脖子。

她一动不动。

真是嫩啊……

“小美人儿,门外有结界,今晚你是逃不出去的~~”他感叹于少女身体的芬芳和曲线的美好,□早已蠢蠢欲动,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床铺,“今晚你是我的了,叔叔我会好好待你的哈哈哈!”

放到床上时她的脸还是木的,眼睛里没光,他兴奋得浑身冒汗,猴急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扯掉了她的斗篷,包裹着身躯的蕾丝裙衣露了出来,他急促地去亲她的脸,亲到了一嘴的咸味。

“唷,哭了呀?哎,不哭不哭,”他色咪咪笑着去脱她衣服,“你看,他都不要你了,让叔叔来疼你,待会儿一点都不疼的哦!”

陌生的感觉。

男人的手、舌头、嘴唇,还有他的气味和声音,蓦地让她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难受,全身的血液都在哗啦啦呼啸着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恶心。

还有厌恶,无法抑制的厌恶,头皮针扎似的,脊梁骨战栗到发麻。

好讨厌被触碰。

等胸衣暴露在胖男人视野下时她开始挣扎。她力气极大,甩出去的一拳竟然就震碎了床榻一角,可下一秒,房间里铛地一声钟响,她仿佛被什么死死束缚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睁大了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上你吗?因为你是雏啊呵呵,纯血种……”说到这里他看见她愣了一下,男人得意一笑,笑得诡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吗?加里弗雷德家的小子还有点本事能搞到你,呵呵,纯血种的处女身可是传说中连起死回身都可以做到的至宝呐,这么稀罕的东西……”

她浑身一颤,中年男人的头俯了下来。

太兴奋,太痴狂,所以,没有看到少女眼睫下渐渐鲜红到夜里发亮的瞳孔,以及,不断长长的猩红指甲。

***

菲特睁开眼时,窗外第一束光线,橘黄的,带着清晨里湿气和微漠的温度投下来,斜斜的在床位织出一小格。

男人还是昨晚那个姿势,光着身子,无数粗大用血凝结的结晶尖锥从他身体里毫无规律地破土而出,胡乱地将他从里到外穿成一个刺猬,肚子里窜出来的一柱上还挂着条肠子,不再像昨晚那样热气腾腾的了。

他的眼睛因惊惧而睁得几近凸掉出来,嘴巴也是大大的,血从下巴一直流到胸膛,也结晶了,清晨风一吹簌簌地掉。

菲特望了一周,一屋钟表碎得琳琅满目,残片铺满了桌面和地板,顺着阳光,她看着床下一片钟表的玻璃片,上面折射出她的模样。

仍是昨晚记忆做后的样子,裙子被褪到腰间,上身胸衣还算完好只是溅上了血渍,不过不是她的,披头散发,眼睛红肿,表情呆滞,然后是血,满嘴的血。

她又抬头看看面前的男人,脖子上赫然是两个深深地牙洞咬痕。

不知道人界魔法师的血,是什么味道呢。

终于想起了昨晚为什么会对那些丧尸的眼神感到熟悉又陌生。

因为现在自己的眼神,和他们一模一样啊,那是吸血鬼的,属于野兽的猎食时贪婪、疯狂、又沉醉的眼神。

屋内寂静,光线里有尘埃飞扬。

“纯血种……”

少女呆了很久,低头轻声喃喃,满手血渍。

好。

只要跟你睡你行了吧,没想到怀表先生也有生理需要呢。

她是你的了。

那是谁的声音。

她无措地哭了,因为胸口从来没有这样疼过。太疼了,让她整个人皱缩成一小团,抱紧了自己。

——这就是……当初约定时,我的作用么?

她来人界的所有记忆里,都有青年的微笑,清淡的,悠闲的,戏谑的,温文尔雅的。

这次也不例外;他笑着回答了她。

——现在才知道真是遗憾。

你说得对,人类真的是比吸血鬼要恐怖许多的生物。

这就是人类么。

本来一开始起,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吧。

可为什么我会在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呢。

☆、Chapter 15(捉虫)

帝都清晨。

商业街里的店铺早早就开了门,雇佣的下人在门口扫着地,沙沙响,阳光越过大教堂的神圣钟楼和居民楼的屋檐,照亮了店面门口摆放的橘红鲜花,艳艳地颤着露珠。

男人在衣柜前窸窸窣窣地穿衣,纯白高档的衬衣遮盖了略古铜色的刚劲上身,然后是领带、外套,指节修长,动作利落。

卧室里弥漫着一种仿佛浓郁鲜花的香味,湿蒙蒙的暖热又有些糜烂,紧拉的窗帘被外面的光线映成了玫红色。赫莲软着身子瘫在床尾,姣好妖娆的□身躯上只横着盖着一条薄被单,乌黑的长卷发柔柔地在床上摊开成一朵花。

她眯着一双眸子看着男人穿戴整齐,心想着他这一次又晚了。

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这里越来越留恋呢?

想着她就笑了,懒懒的。

“前些时我见他了,”她看着天花板开口,浮出了年轻公爵微笑得恰如其分的脸,“脸上那张面具还是跟以前一样令人不快呢。”

衣料的摩擦声停了停。

她本来还想说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妻着实美丽,这般陷进黑暗了真是可惜。

“那丫头,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谁自己根本不知道呢。”

听到声响,赫莲转了个身趴在床上,紧接着男人就丢了一个精致刺绣的钱袋到床上,铛啷金属碰撞的一响。

她挑了细细的眉,瞟了眼站在床前的男人,精悍的短发和坚毅的五官,眸子是深茶色,唇总是紧紧抿着,但不可否认的是身为一个男人女人所向往的伟岸与英俊。

“拿去,我又不是流莺。”她用一根纤白的指头推了推钱袋。

男人低头望着她,天还未亮时她用指甲在他胸口细细地挠,挠得他全身的血都热了,抓了她的手翻身压下去,他听见了她咯咯地笑,得意一样的,下手就愈发肆意地重了,耳边她的笑变成了又满足又难受的吟。

结果折腾到现在才算完事,现在看下去,女人肌肤还是粉红的,覆着层薄汗,被单碍眼地亘在她身上,修长的双腿露了出来,轻轻地动,扰他的视线。

“这不是我的钱。”

她听了眨了眨眼,又仔细瞧瞧。

哎呀,这不是前几天她被小偷偷走的那个钱袋吗?里面好大一笔,她当时想着还可惜了呢。

她扑哧一声笑了,眸子里水波荡漾的,“皇家骑士团的副团长大人,你就这点本事呐?”

男人紧紧抿着唇,她讨厌他抿唇,伸手去摸,倏地被他捉住,然后唇滚烫地压了下来。

明明是了冷石头样的人。

“嗳,你该走了,”他把她抱起来时她侧开了头,点着他的眉,“被别人看见了就麻烦了呢,赫伦。”

***

魔术师先生表示今天郁闷,很郁闷,非常郁闷。

他怎么也想不清楚今儿怎么这么倒霉。

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被楼上的夫妻吵架硬是闹醒了,对方摔桌子砸碗将本就摇摇欲坠的天花板折磨得咯吱咯吱响,灰尘簌簌地掉进他的早餐里,直接导致自己上午沿街卖艺表演魔术时因为肚子饿而手法失误,将本该从他手心里钻出来的小老鼠变到了旁边一个观看的女人身上,当那个浓妆艳抹的肥胖妇女低头看到一只老鼠羞涩地从她丰满的□间窜出来时那尖叫声穿越了好几条街,最后辛苦打半天钱没赚到没说,还被那女人的老公追着打。

他简直要泪奔了,今儿早上应该占卜一下今天是不是运势五颗星下降。

然后,现在最最郁闷的是,在这倒霉的一天最后,他竟然被当地地头蛇的手下拦截到小巷子里了。

个个人高马大的,脸上经典的刀疤红果果说明了是个狠角,四个把他一栏。

“老大说了,这次保护费什么时候交?”

魔术师先生摸摸自己这竹席般的身材,弱不经风的,自己琢磨着为什么那老大找四个来。

“嘛,嘛,四位别急,钱肯定是有的……”

话还没说完就一拳被打到墙角了。

晚上总结时他觉得以上都不是最背的,最背的事情发生在他被打得天旋地转之后,那个阴暗狭窄的巷子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看样子应该是穿着个斗篷,夕阳的光线有气无力的照在外面把那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救兵?”

为首的一个男人皱着眉毛转身,收回了准备砸向魔术师身上的第二拳。

结果是那个小身影冲过来轻松撂倒了三个人,有一个大个儿手腕被拧着硬是在空中转了个圈才摔到地上,蛮力人神共愤。

那头头还没震惊完对方已经闪开了他的一击,毫不留情朝其胯下一击。

一声哀号,完胜。

“你们四个这样欺负一个大叔,真是垃圾。”

斗篷帽子滑了下来,露出一张少女的脸,

魔术师先生觉得自己再怎么落魄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华丽丽地被一个小姑娘给救了呢,而且还是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就算是被叫成大叔,这让他情何以堪脸面往哪搁。

所以他一个人窝墙角面壁思过状。

“大叔,帝都的方向往哪里?”

最后他也没有跟她指帝都的方向,反而把她带回了家。

夜晚,小镇上空点点星光,街道巷宇大多是寂静无人的,将白日里狭窄拥挤的小镇变的空旷。

将最后一勺土豆玉米羹放进嘴里,软软糯糯的咸甜口味化开,菲特满足地搁下碗,望向这个破旧屋子的主人,“多谢招待。”

“嘛、嘛,毕竟是你帮了我忙嘛,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也不好好好招待你~”不管结果如何起码当时他没被揍一顿已经可喜可贺了。当时看到她那副强忍着饥饿的样子就知道有好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于是乎带回来下厨将屋子里仅剩的一点东西煮了吃了。

“不,很好吃。”

少女说着笑起来,仿佛一朵夜里开放在眼前的红蔷薇,“谢谢你,小魔。”

傍晚时看到是个少女还是挺吃惊的。

周游大陆,见过的漂亮女孩多了,可这么惊艳的他还是第一次碰到,银发月光一般,红唇雪肤,一般男人光是看到了就感觉又是倾心又是情动,说明白一点,纯真与妩媚的完美混合。

只不过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倦,斗篷是精致高档的布料与做工,而身上的衣服却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有些旧的平民少女服。

少女问他叫什么,他说,我是街头蹩脚的魔术师,哈哈,叫我小魔就好了。

想到这里头他不禁又望了望她,看见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怀表。

也不是第一次了,把她带回来做饭时就看见坐在餐桌前的她拿出一个怀表出神地看,远远看去也是快很旧的怀表了,花纹模糊,但是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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