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第2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是身边有“保镖“的缘故,连续几天,冯丰都睡得极好,没有繁忙的功课也没有窃贼入室的担忧,两人有时出去逛街有时在家里看看碟子,时间过得飞快。到第五天时,黄晖找来的工人终于将几个窗子的防护栏都安好。
工人离去,打扫完卫生,黄晖苦着脸:“我是不是要功成身退啦?”
冯丰看看四周铁笼一般的防备,咯咯笑起来,这一刻,不无感慨,家里有个男人还是不错的事情,至少能做许多重活并兼任保镖,还是自己带钱的“免费保姆“,黄晖做饭做汤,味道都还不错。
她看黄晖那张朝气蓬勃的“苦瓜脸“,谁说此时心里就没有过丝毫的心动?
不爱么?一点也没有爱上么?
可是,满满的柔情却是因何而来?
她轻轻拉住他的手,也许是觉得拉手还不够,不由自主,轻轻抱住了他的腰。
软玉温香第一次报了满怀,黄晖顾不得惊讶,情不自禁地伸手紧紧抱住她,喜悦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用双手抓了她的肩,抬起她的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
她面颊通红,他大胆了一点儿,飞快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这是他的初吻,吻得那么生涩,仿佛意犹未尽,又低下头再吻了一下。这一次,吻得比较久一点儿了,可还是生涩的,只知道亲吻她甜蜜的嘴唇,那么柔软,带着清新的气息。
他的声音沙沙的,说了一句恋人间最常说的情话。
她笑着将头扭在一边,他轻轻搂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我们今晚去看电影好不好?”
“嗯。”
影院放映的是一部轻喜剧。
可是,黄晖的心思显然不再剧情上,只是紧紧拉住冯丰的手,不时偷眼看她的神情,见她笑,自己也忍不住笑。见她不笑,自己又看看荧幕,看来看去,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剧情。
中途,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在看电影,还是听他的心跳。
这一刻,脑子里不曾想过叶嘉,也不曾想过李欢,完全只有黄晖一人。
要忘掉一个人也许很难,可是,要爱上一个人,原来,并不是很难的。
放弃叶嘉吧,和李欢彻底断了吧。
他们那里,自己都不是唯一,以后,他们总会得到他们的幸福。
心里浮起久违的喜悦,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应该会很快乐的吧?
散场了,男男女女大声议论者剧情,两人并不说话,只拉着手,看着彼此傻笑。
电影院距离家只有三四站路程,两人是走着来走着回去的。
夜深了,雪下得越来越大,落在头上、身上,可是,牵着的手却是温暖的。冯丰从未试过和任何人“雪中漫步“的浪漫,好像生活里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浪漫“,她想,原来那些言情小说真的不算太离谱,和心爱的人走在一起,哪怕风雪交加,却真的别有风情。
忽然想起席慕容的一首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
初雪已降下可是对于美对于彼此
对于激情真正的诱因还是一无所知
当谎骗已经习惯于自身优雅细致的形态
当生活已经变成了一处精心设计的舞台
我要怎样才能在众人之前
向你举杯而不显突兀
要怎样才能坚持自己的信仰不是错误
……………………
这就是最后最温柔的片段了吗当想及
人类正在同时以怎样的速度奔向死亡
可是黎明从来没有真正苏醒
当黑夜从来没有真正来临
这身后走过的荒漠是太辽阔与沉默了吧
为什么即使已经是结伴而行
每一个人依然不肯说出自己真正的姓名
……
自己和李欢结伴而行那么久,可是,从来不曾开诚布公。即便和叶嘉在一起,也因为种种的压力而滋生心结,再到死结,然后宣告婚姻的失败。
黄晖静静地看着她满面的温柔的笑容,一颗心仿佛都要融化了,将她的手拉起来,一起揣在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分外暖和。
“去我家里过年好不好?我妈准备了很多东西,想给你补一补。”
她温柔地点点头。
“你放心,如果在我家里觉得不自在,我们就出去玩,我拿到钱了,我们初二就出发,去丽江玩一周……”
“我不会不自在的,我喜欢你爸爸妈妈。”
黄晖猛地打横抱起她,旋转了几圈,忘乎所以:“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
“快放我下来,头都转晕啦……”
他立刻放下她,掸掸她头上、身上的雪花:“呵呵,快到家了,我们跑回去吧……”
“嗯。”
她拉了他的手,两人小跑起来。
经过一条小街就要到小区了。因为下雪的原因,供电紧张,小街停电了,路灯也不亮。要是往常,冯丰绝不敢走这里的,但是,现在身边有黄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两人人飞奔着,斜里,忽然窜出两条黑影,一左一右,抓向冯丰。
冯丰尖叫一声,黄晖比她先反应过来,一拳挥了出去:“你们想干什么?”
两条黑影一声不吭,只架了冯丰就往停在暗处的一辆无牌照车子跑去。
冯丰拼命挣扎,人在绝境,仿佛力气也发挥了潜能,她手足并用,竟然挣脱了一个人的钳制,转身想往回跑。
黄晖已经追了上来,再一拳,打开了一人,一只手已经拉住她的手。
本来,只是带着冯丰跑路的两人,见黄晖纠缠不休,冯丰也要挣脱,左边的黑衣人怒了,一拳击向黄晖的胸口。
冯丰大声喊叫起来,另外一个人慌了,手里不知是什么东西向黄晖一挥,冯丰只觉得有一股热的液体飞溅到自己脸上,接着,是黄晖的一声低低的惨呼……
爱的葬礼
她抹了一把脸,鼻端忽然有一股浓郁的腥味,脑海里“嗡“的一声,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血还是黄晖的血,抢上一步拼命地抓住黄晖,嘶喊道:“黄晖,黄晖……”
两个歹徒急了,用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一下蒙在她的口上,拉了就走。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命挣扎,刚被拖出一截,又扭回头来。地上的黄晖捂着胸口又追上来,脚步踉跄,用了最后的力气,一头撞向左边一人。
那人吃疼,捂着冯丰嘴巴的手一松,冯丰几乎快窒息了,立刻大喊一声,一口咬向右边那个人……
这时,有车子的声音,仿佛出租车经过,两名歹徒见车灯一亮,又见冯丰拼死反抗,扯了她的包就逃窜。
冯丰顾不得看他们的方向,只向黄晖扑过去。
黄晖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东西,那是一把匕首,大半已经没入胸口。此刻,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手上那么灼热的滚烫……她已经完全明白,这是血啊,是黄晖的血。
“黄晖,黄晖……”她轻轻抱着他的头,他勉强睁一下眼睛,伸出的手想要搂住她,他的喉咙里也不知道咕隆了一句什么,头就软软地垂了下去。
“黄晖……黄晖啊……”
“救命啊,求求你了……”
她拼命地喊那辆出租车,可是,车子虽然放慢了速度,但是却没有停下来。司机只是探头看看,估计见到是凶杀,害怕惹上麻烦,立刻加快速度开走了。
手机在包里,可是包包已经被抢了。她立刻从黄晖的裤兜里拿出手机,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脑子里的思路却十分清晰,先拨打了110,再拨打120,然后,拨通了黄晖家里的电话,是他父亲接的电话,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地址讲得十分清楚……
一切就是这样了吗?
这就是最后最温柔的片段了吗?
她忽然想起这句不详的诗。
怀里,黄晖的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雪越下越大,正是C城最隆冬的一天。时间已经停顿,万物全部窒息了。
此时,目光完全能看见清晰的茫茫的一片白了,世界是那么冷清,从乱飞乱舞的雪花里,一点也看不透这夜晚,更看不到天空。
这个世界没有天空了!
她试图扶起黄晖走几步,可是,他的身子太沉了,鼻息的热气仿佛在一点一点慢慢地流逝……然后,他的手也软软地垂下,他甚至连一句“冯丰“这么微弱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黄晖,醒醒呀……”
“黄晖,我们快要到家了……”
“黄晖,我们不是要去丽江旅行的吗?”
“黄晖,你睡着了吗?”
“黄晖……”
她喊得声音都嘶哑了,雪花堆积在脸上,也感觉不到冷。仿佛过得一万年,一切都结束了。流在脸上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黄晖的热血。她不愿抽出手来抹一下眼睛,热乎乎地粘着,仿佛只遮挡得片刻的视线,黄晖就要不见了,消散了。
她只拼命地喊“救命啊,救命啊……”
“黄晖啊,黄晖……”
除了这两种声音,她再也不知道自己的喉咙还能发出什么声音了。
人类的语言已经穷形尽相。
然后,她紧紧抱住黄晖,自己也睡着了……
睡着了,就安全了!
不远处,有被惊动的保安跑来的脚步声,随后,警车的声音、120的声音,终于划破夜空……
保安围着,两拨人马几乎是同时赶到,警察拼命拍照,穿白大褂的医生,手摸在黄晖的鼻息上,摇摇头,叹一声:“没用了……”
然后,众人的目光看向和他抱在一起的女子,虽未受伤却一直昏迷。
一名警官上前欲分开二人。可是,女子的手紧紧抓住男孩子的手,抓得太紧,完全无法掰开。女子处于昏迷之中,要强行掰开,只怕会令她受伤。
没法,只好将两人一起抬上了担架,放入了救护车里……
冯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
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
雪白的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里。
她翻身坐起来,想起什么,大喊一声:“黄晖……”
门应声开了,是黄晖的母亲,双眼红肿,苍老得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
“小丰……”
“黄晖呢,黄晖呢,我要见黄晖……”
黄太太摇摇头,泣不成声:“小丰,黄晖他,黄晖他……已经去了……”
黄晖去了!
黄晖死了!
就是这样!
她想哭,怎么也哭不出来;想笑,也想不出来。声音嘶哑了,喉咙里叽里咕噜的,仿佛并不曾出声,只是某种干嚎。
“小丰……”黄太太担心地看着她,“孩子,你别这样,黄晖去了,你更不能有事……”
她瞧着对面的夫人,那样的苍老呵,甚至还有了白发。
她扑在她怀里,也不知道声音是不是自己的:“妈……是我害死了黄晖……”
这一声“妈“,令黄太太完全崩溃,她紧紧抱住冯丰,她的泪早已流干了,喉咙里也是一种类似于冯丰的干嚎。大雪转成了细细的雨夹雪,天空完全是黑云压城城欲摧。C城的隆冬仿佛特别长,也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车子出了告诉路收费站,终于完全踏上了C城的地界。
大中放慢了速度:“老大,总算有点线索了……”
“是啊,也不枉我们白跑这一趟。这样,也好继续追查下去了。”
“老大,我立刻通知道上兄弟,尽快动手。”
“行,你先去布置。我回酒楼看看,好{炫&书&网}久没去过问过了,不知道运作是否如常。”
“有大祥看着,老大,你不用担心。”
大中下车,李欢改变了方向,却不是往酒楼去,二十往冯丰家里赶去。既然查到线索了,如今两人可谓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想,自己应该马上告诉她,再也不能隐瞒她任何事情了。再有危 3ǔ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