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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朕本痴情-第50章

小说: 朕本痴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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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今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深夜带他逃命似的跑出他生活了一辈子的皇宫,前路未卜,他最终担心的却不是皇位能不能保住,性命是不是安全,事情到底是怎样的经过,未来到底是怎样的筹划,苏家人又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而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弃他而去。
  
  到了这样的境地,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孩子,苏悦菡却真不知该怎样才能舍下了。她也许依旧无法把他放进心底,可却也更无法再把他置之度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照射进了窗棂,暖暖地洒在阮黎望的身上,似是不适应这样的光线,睡梦中,他的眉又皱了起来。苏悦菡吸吸鼻子,擦去脸上不知何时又开始蔓延的泪。起身轻轻为他遮上了床幔,静悄悄地出了房门。
  
  这院子该是这里的主院,虽说比起宫里总还是要小上许多,可是布局却也并不局促,高挺的槐树栽在院落两旁,树荫遮映下有一方小小的石桌和几只石凳。才是四月的天气,空气中却已经隐隐有了槐花的香气,清淡而悠远。不知怎么,苏悦菡就想起了那句咏槐花的诗,“郁郁芬芳醉万家,浮香一路到天涯。”心中便空泛地想着,从此以往,或许真的是要与阮黎望相依为命,一路天涯了。
  
  苏悦菡坐在石凳上,默默地想着心事,院落里的春暖和孙福圆正在忙碌地清扫着,两个人都是不言不语的埋着头,手底下却是一刻不停歇,谁也都没注意到苏悦菡从屋中走出来。
  
  苏悦菡悠悠地叹了口气,二人这才抬起头来看她,又忙不迭地行礼,苏悦菡凝起抹惨淡的笑容道,“这里也不是宫中,何必拘着这些礼数呢,你们也是劳累了多半天了,快去歇会儿吧,咱们在这里也不会常住,原不用这么仔细地打理的。”
  
  孙福圆多少还有些拘谨,只是摇头道,“皇上总是要在这歇着的,奴才不敢不上心。”
  
  春暖却是叹道,“奴婢哪里还睡得着,不做这些反倒是心烦。”
  
  苏悦菡就只是笑,“你烦些什么,有本宫和皇上在呢,哪里轮得到你烦,你就好好地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别累出了病,也帮着孙福圆和本宫照顾好皇上就是,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管。”
  
  春暖撅撅嘴,“奴婢原是什么也管不了的,只是心里忐忑,咱们这如今可是遭了大难了吧?不知还有的救没有?”
  
  苏悦菡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沉了脸道,“你若是心里怕,本宫今日里就让大哥送你回家,不用跟着本宫遭后边的罪了。”
  
  春暖听了慌得赶紧跪倒道,“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啊,奴婢只是替皇上和娘娘忐忑,奴婢自己又有个什么,只要娘娘不嫌弃奴婢,到哪奴婢也要跟着娘娘的。”
  
  苏悦菡便又轻撩了眼睑去看孙福圆道,“那你呢?这次原本人也是多,等皇上醒了,咱们就要把人都聚在一起问问,有谁是不想跟着的。出宫都带着是无奈,怕留了谁倒又走漏了风声,也不便提前问应,可是这会儿,你们可都是自己来选,若是不想跟着,本宫都会好好替你们安排后路。”
  
  孙福圆闻言也赶紧跪倒表忠心道,“奴才更不会走了,奴才自打十岁上就跟着皇上,皇上用惯了奴才,换了别人只怕皇上也是不舒坦的。而奴才这样的无根之人,不跟着皇上又能去哪呢?”
  
  苏悦菡点点头道,“好,那你们可也就记着,日后如何,本宫也并不敢保,只是今日说了留下,一路吃苦受罪就不许再抱怨。”
  
  “是。”两个声音齐齐地应着。苏悦菡这才让他们起身,春暖便去给苏悦菡泡茶,孙福圆也就拿了装满水的盆子,又去偏房里打扫。这俩人才走开苏悦菡的视线,她便听到院门口传来轻笑的声音,一个男子朗朗的声音念道,“小荷到底是进宫做了皇后了,瞧瞧如今这气势,训起人来可真是不含糊的。”
  
  苏悦菡回头见原是长兄苏霈珉不知在那站了几时,一直听着他们的话,此时脸上全是调侃的表情望着她,不由嗔道,“大哥就只会笑话我,以往不是你总说我这样软的性子,哪里知道管人的,如今却又这样的嘲笑我。”
  
  苏霈珉却敛了笑,坐到了苏悦菡的身边,春暖上了茶水,他便也打发她下去,自己仔细地端详了会儿面前的妹子,问道,“还好吗?”
  
  苏悦菡皱眉,“大哥这话问的,如今的情形,哪样又能算还好呢?”
  
  苏霈珉却只是摇了摇头,“大哥只是问你,皇上对你可还好?”
  
  苏悦菡这才笑了,“很好的。”
  
  “可你嫂子却说并不好呢?”苏霈珉挑了眉梢问道。
  
  “嫂子又哪里知道了,这些日子不过是年下里见了那一次罢了。”苏悦菡撅着嘴,脸上是撒娇的表情,“而且嫂子总是拿你俩的情意与我跟皇上比,那又哪里还能比的过,便总是不好了就是。”
  
  苏霈珉这才放心地笑,“那就好,只要皇上对你真心,其实其他的倒也无所谓了。”
  
  “谁说无所谓了,我还很稀得做这个皇后呢,总是要帮皇上清了淮王那一脉的叛党的,我还继续进宫做我的皇后。”苏悦菡说,依旧是往日里与兄长说话时娇娇的声音。
  
  苏霈珉却只是笑,“你稀得才怪。”
  
  兄妹二人便又笑了会儿,苏霈珉才又道,“刚才安在宫里的人来了信儿,说是宫里这会儿已经乱了,淮王联合了不少王爷,只说是咱们苏家挟天子把控朝政,意图不轨,眼看事情要败露,便抓了皇上作质,连夜跑了,淮王被他们推举做了清叛的首领,正准备下令,全天下的缉拿咱们呢。不过也只是宫中,京里如今倒还安定,消息似是还没传出宫门。不过该是也快了,等父亲来了,咱们确实也该再想它途,不能总是呆在这间了。”
  
  “淮王好一个贼喊捉贼。”苏悦菡不屑道,便又接着说,“不过只要陆将军不去信他,咱们就还有望回朝。”
  
  “所以父亲才说要你带上所有的宫妃一起出宫,自是怕她们在宫中受辱,却也还是希望能依靠着她们,拉拢住那些她们亲眷的朝臣,虽说人多会乱些,却还能多些定数。尤其是陆琦岚,她哥哥那里如何打算,却也是要看她如何的选了。”
  
  “那去留还由着她们?”苏悦菡不解道。
  
  “是,总是甘心地留下的,才能为皇上所用,否则逼着的,就真成咱们拿了人质要挟着谁,反倒是不美。”
  
  兄妹二人说话间,外边有人静悄悄进来附在苏霈珉耳边低语了几句,苏霈珉一抬头,对着苏悦菡道,“父亲来了。”




☆、弃我去者

  苏悦菡听说父亲来了,便跟着苏霈珉一起去寻苏定远,和苏定远一同来的还有苏夫人,苏悦菡的大嫂和小侄儿。一家人见面却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体己的话,只苏夫人抱住苏悦菡哭了会儿,便也被打发着和大嫂韩慧云与孩子一起先去歇着。
  
  一脸倦容的苏定远见屋子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才长出一口气道,“总算是万幸,人都没事,接下来的事虽然是急,却也只能缓着办了。”
  
  苏悦菡急切地问道,“父亲,那咱们日后是什么打算?”
  
  苏定远沉吟了下说,“后边的事,我已经安排妥了,等咱们这边该去的人都去了,再慢慢地说。小荷,皇上这会儿可还好,我最担心地就是皇上承不住这样的打击,龙体要是再出了什么事,可真就是难办了。”
  
  “皇上倒还好,就是累的紧了,才说了几句就睡了,看上去睡的倒还是安稳。”苏悦菡说道。
  
  苏定远听罢欣慰地点点头,“皇上时常是小孩子心性,为父的总是担心他撑不起事来,如今再看,到底是先帝的孩子,到底是命定的天子,再如何孩子气,这心却是大的,也当得起事。出了这样大的事依旧能睡得安生,总是好事。如今咱们处处占尽下风,日后的事,只可以徐徐图之,皇上真若是急了,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父亲放心,皇上一切安好,女儿也会仔细着他日常起居和心情,时常多劝着些的。”
  
  “好,那等皇上醒了,就把人都聚起来吧,看看哪些还愿意跟着,哪些不想一起,及早定下来安排好了,咱们也该上路了,仍在京里总是不安全。”
  
  三人说话间,春暖便已经进来道,“娘娘,老爷,大爷,孙福圆差人过来说,皇上睡醒了,正在找娘娘呢。”
  
  苏定远打发了春暖下去回了,说他们即刻就过去,自己站起身带着儿女往外走着,微微一笑道,“如今皇上虽说也算是三宫六院了,却还是最惦记着咱们家小荷,醒了便是第一个找她,看来,为父再如何的错,硬塞给小荷这个夫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总是个重情恋旧的人。”
  
  苏悦菡也只是笑,些许欣然,也有些许的无奈。
  
  阮黎望睡醒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这会儿孙福圆正是笨手笨脚地帮他拢着头发,他却也不管,只是一直探头往门边瞧着,见到苏悦菡进来,才释然一笑。几个人与他行了礼,他只是吩咐着看了座,也不急着问苏相爷日后到底是个怎样的安排,如今京里又是怎么个情形,却只是看着苏悦菡道,“小荷,你怎么也不眯会?听孙福圆说一直在忙着。”
  
  当着父兄的面,阮黎望就只说着这样体贴的话,苏悦菡略有些窘,便只是走过去打发了孙福圆,亲手去给阮黎望绾好了发,束了发带,才又说,“皇上听孙公公瞎说,臣妾哪里是忙,只是看着院子清雅,忍不住便到处逛逛。”
  
  阮黎望闻言眸子里竟是有了喜色,直问道,“真的有这么的好?那朕也去转转,一早来时只见葱郁,正是困的提不起神,倒是还没有仔细地瞧过。”
  
  苏悦菡也只是柔声道,“好,咱们安排了后边的事,臣妾陪您转,其实也只是因为质朴显得新鲜些,若说是景致远不如御花园之十一。”
  
  苏悦菡见父兄在一边半天也是插不上嘴,只傻坐着听他俩闲话,自觉也有些分不清轻重,竟和皇上一样的孩子心性了起来,这当口,倒有心思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便觉得赧然,也就福了身道,“皇上,父亲与兄长还与您有正事要说,臣妾先去跟几位妹妹说会儿话。”
  
  眼见苏悦菡就要出去,阮黎望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道,“正事?如今沦落至此处,又还有什么正事可说?朕一辈子没出过宫,这下里才出来,到处走走才是正道。”
  
  “皇上……”阮黎望这样的混不吝的话一出口,父女三人都是忍不住喊道。
  
  “皇上如今你我君臣虽说沦落至此,却也只是事出权宜,您可不能心生气馁,咱们总是有大兵回朝清除叛逆的那一日的。虽说此时该是戒骄戒躁,隐忍安生,以图日后,可也莫不能没了斗志啊。”苏定远原本见阮黎望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还是暗暗欢喜,只道是这帝王之风,颇有先帝真传,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是几句言语下来,也又觉不对,这哪里仅仅是色不变,眼前的阮黎望似乎压根就不再有什么回朝的雄心,竟似想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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