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第2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舒的声音里有威胁,有柔情,有恐惧,也有无奈,可无论她怎么说,床上的人也依旧没半点动静——
颅脑损伤得那么严重,要是有动静,那也只能是诈尸了。
护士叹了一口气,等着年舒这一路说完,等车子停到了医院的大门口,等病人被推进检查室重新检查,才将手里的一个物件递到年舒手里——
那是莫锦云的手机。
————————————————————————————
年舒颤颤巍巍地将他的手机接了过来,划开屏幕,屏保上已经不再是她的照片了。
心口那个洞被这个认知抠得更大,血淋淋的透着冷风。
上面还有一条没有编辑完整的短信,没有发出去。
收件人是一串没有名字的号码。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自己的手机号。
以前两个人情浓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名字存成了小可爱,当时还被他笑话了好久,却也默默地接受了。
等过几天,她一看,手机上又被他存成了‘小老虎’。
她是属虎的,人也比较虎,可是却接受不了自己是个没牙的小老虎——要做也要做大老虎才有范儿不是?!
她又将名字改成了大老虎。
结果过几天,他又给改成了——纸老虎。
当时她哼哼了几声,到底没有再抗议——在他面前,她可不就是个凶不起来的纸老虎吗?!
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名字。
在他的手机里,甚至在他心里,或许她已经成为一个没有名字,没有意义的,那么一串数字—
—
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屏幕往下滑,然后,就看到了那一段没有编辑完全的信息——
“这里很美,白雪皑皑像童话里的冰雪世界,星空渺渺,连空气都是全新的味道,身边空无一人,心里,也很空旷。我要忘。。。。。。”
短信戛然而止。
他要忘了什么?
忘了过去,还是。。。。。忘了她?!
不不,她不允许,她不接受!
无论是哪种,都不可以!
年舒捏住手机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守在检查室的门口,不肯走。
以前她问他——要是我把你忘记了,你怎么办?!
他说,那我就站在这个世界最高的地方去等你,一直等,等到你看见我为止。
莫锦云。。。。。阿锦,我都没有忘记,你怎么可能要先说忘记?!
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许你忘记——
甜蜜的,温柔的,你不许忘记。
伤害的,苦涩的,你也不许忘记。
因为有了这些,我们的生活才是独一无二的,才是属于我们的,谁也抢不走的。
你总说我霸道,是的,阿锦,让我再任性一次,再霸道一次——
我不许你去忘记,我也不许。。。。。你再离开我身边。。。。。。
夏唯朵慢慢地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轻轻蹲在她身边,没有言语,只是揽过年舒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脊背,像哄着不肯睡觉的孩子一样——
力道不大,却能够安抚人心。
年舒缓了一会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的粗粝——
“朵朵,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她用力地眨眼,有泪水砸出来,晕染在夏唯朵的衬衫前襟上,绽开一朵一朵地花——
“对,”夏唯朵很温柔。
“如果他敢不醒来,那我就敢从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地方跳下去陪他,是不是?!”
夏唯朵被震得有点傻,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我想他一定会醒,你不要犯傻。就算你跳下去,摔得那么难看,他下辈子不认识你了,怎么办?!”
“他说过,”年舒哽咽,“他说过等我变老变丑,他还是会宠着我的,他不会不认识我的。。。。。。”
“那他也不见得能认出一堆零件啊?!”
年舒愣了半晌,突然止住了哭,然后抬头看着夏唯朵,“嗯,你说得对,或许应该考虑安眠药?!”
夏唯朵被她脸上的认真表情弄得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别犯傻。”
这个世界上,有人爱了可以再爱,一切可以从头再来。
可有的人,却不能。
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哪怕是死了,也要在一起。
年舒就是这样的人——在她的世界里,爱只有0和100的区别,根本没有所谓的优良中差之分。
爱了,那就是恩爱到底。
所以恨了,也是头破血流。
夏唯朵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却突然很羡慕这样的感情——
那是她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轰轰烈烈。
身后检查室的门被医生拉开,“谁是莫锦云的家属,请进来听一下情况分析。”
年舒站起来,不忘擦掉自己腮边的眼泪,“我是。”
“请问你是他的。。。。。。”
“妻子,”年舒毫不犹豫,“我是他的妻子。”
“好的,您请坐,”医生将门合上,“莫太太,有几点情况我们必须向您做出详细的说明——”
PS:今早是系统抽了,更不出。不是我没更。这系统已经虐了我千百次了,我还得对它如初恋。今天再说
一下,不要看了盗版又来我文下留言!真的是太无语了!这就好比,你老婆我已经洗好躺床上了,结果你出门儿去找小三爽了!爽了以后还抱怨我说没爽够!!!找小三的,虽远必诛啊!!!!!记住了啊!!!!!!
☆、259。命根子说不定就没有了
年舒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直接被门口的人团团围住。
夏唯朵一把护住她,想要去挡开那些不知道在何处听到了消息赶来的C市记者们,可那些长枪短炮已经戳到了年舒的脸上。
避无可避的时候,反而无需再避。
C市的传媒现在是莫氏和年氏平分天下——年氏的那些旧部自然不会再敢为难她,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解释—跖—
这些人,是莫家的。或许更精确一点,这些人是莫家老太太派来幸灾乐祸的。
年舒抬手挡开那些话筒,声音淡淡,“不用高兴得太早,他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记者显然之前得到过关照,所以一定要打压一下才肯罢休,“那么莫先生刚刚成立的科技公司是不是就要关张了?”
这话可真难听。
年舒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记者胸前的证件,“等他醒来,你的报社会是第一个关张的。”
记者哆嗦了一下——这话要是换别人来说,很有可能只是一句空口威胁,但是他知道,年舒不是。
众人默默退开,让出一条路。
年舒却并不着急走,“这件事要是见报了。。。。。,你们后果自负。”
记者们默默了下去,看着她走远,才回过神来窃窃私语——
“怎么会没事?!不是说已经很严重了么?!”
另一个叹了一口气,“这是自欺欺人,还是真没事儿了?这报道要怎么写才能给老太太交代?!”
。。。。。。。
莫锦云已经被人从检查室里推回了监护病房,年舒趴在玻璃上,整张脸挤成一个平面,谁的劝说都听不进,只硬生生挨到了下午的探视时间,冲进病房。
护士拿了一把刮胡刀走进来,年舒扫了她一眼,“他没胡子。”
他很爱整洁,哪怕是去滑雪也不会留胡须。
护士脸上有一种同情,“这是要给莫先生备皮的,他长期躺在床上需要插尿管,不能留。。。。。毛。怕感染。”
年舒一愣。
护士已经掀开被单,熟练地拉下莫锦云的裤子。
“你做什么!”,年舒暴喝着扑了过去,一把摁住人家拿剃须刀的手,恨不能跟人家同归于尽的气势把护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现在还是在消毒,要是这刀上去了,你男人的命根子说不定就没了!”
命根子。。。。。。
年舒激灵了一下,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剃须刀,“我自己来!”
“。。。。。。。”,护士把她拉到一边,循循善诱,“这备皮每个人都经历过的,你以后要是生孩子你也得经历,就是个医疗手段,跟男女无关。我在这病房里外工作好几年了。。。。。。”
说完她还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被单下面的莫锦云才继续道,“虽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条,但是在我眼里那也是鼻涕虫,软了都没什么区别。我不会对你男人有非分之想。。。。。。”
年舒握紧剃须刀,眼睛瞪圆,“我自己剃。”
“。。。。。。。”,护士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么有占有欲,你真是。。。。。。”
年舒已经拿过一旁的酒精棉团,安静地给莫锦云消毒。
男人的肌肉健硕,双腿笔直有力,上面的肌肉紧绷起来的时候就如同肌理分明的大理石雕塑一样迷人。
可此刻,他却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年舒想起医生刚才说过的话——
他只能进流食,会迅速地消瘦下去;只会这样如植物一样躺在床上,会很快连呼吸都不能自主,需要借助呼吸机。
酒精消毒完成,手指触上那还带着一点温热的躯体,眼泪又瞬间被逼到了极致,在眼圈里打转。
年舒努力地控制住眼里的泪,不让它们滚落在他的身上,颤抖着将手中的剃须刀往前伸。
旁边护士哎哟了一声,一把抓住年舒的手,“你再这样抖下去,你男人可就会被你刮成东方不败了我说!”
<
/p>
年舒手中的剃须刀顿了顿,强迫她自己平静了几秒,然后才抬手。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居然做得又快又稳。
护士见她做好就弯腰想要打扫,年舒一把拦住她,默默拿过旁边的扫帚,一点一点,仔细地将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
把对方要做的都做完了,她才抬头,盯着那护士。
护士被她那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咳了一声,“那个,探视时间到了,你要不明天再来?”
年舒不说话,只是这样盯着。
护士心里又发毛了一阵,最终败下阵来,有点不忍心敢她走,指了指病房里的沙发——
“反正也是VIP病房,你们自己出钱,你就在这里守着吧。晚上可一定得走了,我只能留你一个白天。别出去让人给发现了。”
年舒点头,“好好好好好——”
顿了顿,又才想起要说谢谢——
“谢谢谢谢谢谢——”
这复读机一样的。。。。。,护士无语地退了出去,帮她关上门。
门咔哒了一声,年舒跟又突然来了电一样,将所有的拖把扫帚都从旁边的杂物间里薅了出来,挽起袖子开始打扫——
用完这些工具,她还觉得不够,又拿出抹布,一点一点地擦过去——
地上不够到的地方,她就趴在地上擦,窗台上够不到的,她就搭着凳子擦。
等到最后,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比舌头舔过一遍还要干净,她才停下来,满头大汗地坐在病床旁边,握住他的手,“嘿,你看我,第一次这么勤劳,你不表扬我一下吗?”
当然不会有人理她,除了心跳检测仪上重复而枯燥的滴滴声。
年舒裂开嘴笑了笑,“你是不是一定要说,第一次而已,以后多多坚持,你才会表扬我?!”
床上的人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年舒有点急了,撒娇一样地往他怀里拱,拱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现在一身臭汗,她瞟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你肯定嫌我脏不理我了,我去洗一下就出来,等我哦!”
她抓过一套莫锦云备换的病号服,做贼一样地往浴室方向飘了过去。
护士重新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尘不染的病房,和独自躺在床上的莫锦云。
倒是还是走了么?
护士笑了笑,带着某种轻蔑——这种事她见得多了,真正能守住的有几个人?!
刚开始难以接受的人多,后来。。。。。。各奔前程的人更多。
。。。。。。。
浴室里。
年舒打开花洒,将自己甩到热水下面,想了想,还是拆开旁边的杀菌皂,将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一个干净。
然后穿上他宽大的病号服,猫着腰,做贼一样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