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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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妖花让方誉一把火给烧完了,鲁玉露却是在宫里陪着皇姐,一心想入睿亲王府为王妃呢。”
没有平仄的语气能让人清晰地听出深深的嘲讽意味来,她还是让鲁国公是季主昆内应的消息给惊到了,京城里的各个有名望的人,她都一一考虑过,将鲁国公轻易地从内应的猜测名单上给划去,到是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人竟是最有可能的人!
“你别告诉我,清澄跟鲁国公计划好了,他在皇帝陛下面前推辞的话只是假惺惺的,他其实也想坐那个高位来的?”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静亲王面无表情的脸部舒展开来,揽着她入怀,拉过锦被盖住两人,“皇姐,你可真逗。”
陈八也是这么觉得,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背部让锦被盖住,一股暖意立即涌上后脑勺,满足地半眯着双眼,“鲁国公想让她的女儿当皇后,想就想呗,怎么能跟季玉昆扯上关系,他会这么糊涂吗?”
“京城的守卫除了三万禁卫军之外,皇姐一定知道还有骁骑营与骠骑营吧,一共七万人马,全是鲁国公的嫡系兵马呢。”静亲王一字一句地说道,“七万对三万,皇姐觉得怎么样?”
他抬起凤眼,仰望着她坚毅的下巴。
“你想太多。”她侧低下头,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眼,心里还是不太相信鲁国公这么谨慎的人会头脑这么不拎清。“你别告诉我,他想靠着这七万人马逼宫,迫使皇帝陛下让清澄登上皇位?”
有这样为他人作嫁衣的人?逼宫不是为自己,而是拱别人上位,只为了女儿要当皇后?她翻了翻白眼,觉得非 常(炫…书…网)的不可思议,如果真这样,鲁国公真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不过,她突然灵光一闪,想着前几日在王府里,清澄硬是让她发下的誓,双眼发直,她当时是开玩笑似的就应承下来了,还击掌为誓来的,难道是说?
她一下子张大双眼,如铜铃般瞪着面前静亲王,将一切都联系起来,貌似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像是被雷轰了一般,张目不止还结舌来的。“你是说、你是说。。。。。。”
重复了两遍,没说出个所以然,她用力地深呼吸一下,才稍微冷静一下,手指戳向他没有半点瑕疵的绝艳脸庞,换了个直接的问题,“你们是不是事先就知道季玉昆要行刺小桃的?给我说实话!”
清澄知道会有人在背后意图拱他上位,有没有可能知道一切迷雾的真相,又或者鲁国公的身后是他在*盘?她想到这个,又想起某个人拉着自己在皇帝陛下面前谢绝皇帝陛下意志的场面,心里就纠结起来,不敢再猜测下去。
“没有。”静亲王很慎重地回答,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有任何的虚假成分,真实得让人万分相信。“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他行刺你的侄女。”
她点点头,立刻选择相信他,要是真证实了清澄是幕后*纵鲁国公的人,她非倒地吐血不可,伸手下意识地拍拍他的肩膀,很庆幸的样子,“鲁国公想得真简单,清澄又不想上位,他难道就凭着这区区七万人马就敢来事?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会突然脑袋发昏,做出这种拿鸡蛋撞墙的事来?”
“边关守将王将军是他的姻亲,统领着西边三十万大军。”
正文 第一O四章
“边关的?”她的嘴巴呈“O”形,好象听她家的侄女说起过边关的事,对边关的防务很是不放心。“三十万大军?厉国会出兵吗?如果一出兵,边关反水,到是真是个问题。”边关大门一开,战乱一起,又会有多少百姓受罪?
她盯着他,眼睛危险地眯起,“你知道鲁国公是内应,清澄也知道,皇帝陛下恐怕也是知晓了?”见他点点头,她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攀住绝艳的脸庞,一点都不留余地的将他的脸挤捏造成可笑的样子,发泄着心中的忿然。
静亲王轻轻地眨动一下长而卷翘的黑亮睫毛,面无表情的绝艳脸庞竟是破天荒地出现另一种表情,流露出一丝无奈的宠溺。“皇姐,反正是阴差阳错,你想的好主意,到是让鲁玉露嫁入王府里。”
说到这个,她还是有点心虚的,双手在锦被外十指尴尬地相互轻轻碰撞,嘴角歪斜着,“皇兄采取对策了吧?”皇帝陛下英明睿智,应该早有准备了吧,她又想起前几日清澄带着她谢绝皇帝陛下“好意”的事来,目光锐利起来,“你别告诉我,皇兄有过顺势退位的想法?”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退位?好象太早了点吧。
她不得不往这个方面想去,而且觉得非 常(炫…书…网)有可能,她小时候曾不止一次听过皇后嫂嫂说过,皇帝陛下会带着她游遍大瑞皇朝的每一寸土地,她的额头冒起一条条黑线来,对他们怪异的想法实在是不太能理解,朝臣不是朝臣的样子,想逼宫另立新君;皇帝陛下不是皇帝陛下的样子,只想着奋斗了足足十四年的皇位上下来,带着皇后嫂嫂去游遍大瑞。
“嗯。”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手臂一伸,绕过她的右臂,落在左肩膀,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陈桃源今早已经赶去边关了,带去了皇兄的虎符,最后做一回将军,来回估计得有半个月。”
将陈桃源调去边关,就是怕边关出事,她在边关军中很多年,威望很高,是个最好的人选,伤已没大碍的她已经带着皇帝陛下钦赐的虎符,安稳边关去了。
她撇撇嘴角,忽然觉得一切好象有点不太真实似的,云里雾里的,摸不清前路在哪,原以为可以顺利逃出生天,却不料竟让一种鼻子闻不到的香味儿紧紧牵住,最后干脆硬着头皮喝下了九香软筋散,只得出一个结论来。“我好象挺可笑的。”
她有些自嘲地翘起红肿的唇,挥开他的手臂,压下心底因逃婚而涌起的心虚及愧疚,“自以为拉了皇嫂为同谋,结果才不过一天,就这样回来了,你觉得挺可笑的吧。”小桃去边关,她并不担心,这几天来伤必定是好了,若伤没好,裕澈肯定不会让她边关的。
鲁小郡主玉露的心不是普通的高呀,她不由得低叹着,鲁国公的心也太大了,自古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到是想反过天来?皇帝陛下与清澄之间的兄弟感情深厚,鲁国公可曾有想过,清澄是不是会如他的意上位?甚至让鲁小郡主做他的皇后?
她对鲁国公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裕清澄像看上容易让人轻易摆布的?十几岁便对江南官场进行从上到下清洗的人,根本不可能会随着鲁国公的意!明明是知道急流勇退的谨慎人,却临老来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没的说的。她到是看出来了,皇帝陛下他们只是静等着事情的发展,几天来早已经有万全之策!
“确实挺可笑的。”静亲王毫不保留,身体往侧边一躺,微微将她放开,“不过要是皇姐留下来安安静静地成亲,我到是会觉得不是皇姐你了。”
她被堵住话同,噎了一下,然后黑亮的眼珠子不耐地朝上翻,身子朝里滚,一把卷过锦被,堵气地挤兑道:“看你们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真替鲁国公感到可怜。”
好吧,她不能理解鲁国公孤注一掷的想法,觉得很可笑,为了女儿能做上皇后之位?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也得看裕清澄同不同意的吧。
“替他可怜作甚?”静亲王紧贴过去,坚硬的胸膛紧紧与她的后背相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提起鲁国公时,凤眼底掠过一丝轻蔑,“身为大瑞的国公,私自与厉国人勾结,行刺大瑞王妃与厉国使臣,意图在两国之间挑起事端,趁乱逼着人们眼中的睿亲王上位,这样的人,皇姐替他可怜,还不如去喂狗。”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从不可怜人,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你们什么时候收拾他?”她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这算是什么?一个想做推女儿做皇后而引起的祸事?反正令她是啼笑皆非。“你会不会觉得鲁国公可能会觉得他推清澄上位,是大功一件,从而可以心安理得做个国丈?”
难道是清澄一脸长得很想当皇帝的脸?她扯扯嘴角,很无奈地转转眼珠子,露出个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依她对清澄的了解,即使是清澄有这个想法,靠着这样上位,日后总免不了来个秋后算帐,到时鲁国公下场也恐怕不好看,更别提鲁小郡主玉露能坐上皇后之位了,众所周知,睿亲王裕清澄一向小心眼,要是有人敢逼迫他,这个恐怕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她转身,双臂搂上他精瘦的腰间,仰起头,看着他凤眼底的凌利之色,凑过脸去,贴着他的颊面,“你什么时候给我九香软筋散的解药?”浑身无力,她走路都提不起力气来,跟个刚出生的娃儿没什么区别,让她好生难受。
回应她的是裕清澜将她搂个满怀,“这 么 快‘炫’‘书’‘网’就想要解药了?”他暧昧地贴近她红肿的唇角,身体往下滑落,难得收到她的主动投怀,自然不会放过,薄唇沿着下巴一直往下,落在胸前,如鹅毛般的轻吻一个个地落下。“才过了这么一点时间,就想要解药了?”
炙热的身体温度自他身上传来,令陈八浑身舒爽,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绽放开来,便是胸前温热濡湿的感觉传来,又令她脸色微红,她伸出双手,欲捧起他作怪的头颅,“我现在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你想活活冻死我?”血脉不畅,这么冷的冬天里,她难道天天躲在房里,躺在床里,冬眠吗?
他的身体再往下滑落,整个人钻入锦被里,“皇姐,以后会带我一起走吧?”他火热的薄唇舔弄着她敏感的耳垂,落下一句似乎是警告意味浓重的话,不是问话,而是要求,很直接的要求。
“会。”陈八哽咽着,却是哭不出来,颓丧地歪着脑袋,低低地说出一个字来,宣告了自己再没有后路可退的人生。
“皇姐真乖。”他很是满意将她放倒在床铺里,让她舒服地躺下,然后整个身体压上去,“以后可都得这么乖乖的。”
陈八欲哭无泪,这家伙,嘴里一个一个“皇姐”的,却是哪里有将她当过“皇姐”了,就知道算计她,她忿忿地咬上他的脖子,不让他太好过。
他没有躲闪,让她咬上去,伸手抚触着她被自己咬过的锁骨处,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牙印子,随着他的一阵哆嗦,一切回归平静。
“等事情结束了,皇姐,我们一起去见皇兄吧。”好一会儿,裕清澜才呻*吟着从她身上下来,侧躺在一边,手臂一揽,将她又揽入怀里。“睡觉吧,明天我要王府,只能夜里来看你,不要太想我。”
她瞪大眼睛,看着永远冰冷的脸庞此刻柔和令她全身上下都差点起鸡皮疙瘩,“真无聊,你别告诉我,我现在只能在这里?”浑身汗湿,粘粘的,非 常(炫…书…网)不舒服。
“皇姐不是逃婚了吗?”裕清澜一脸的理所当然,“现在难道要我带你回王府?那么王府里的新娘怎么办?不是皇姐自己把新娘的位置推给鲁玉露的?”
陈八翻翻白眼,一手掐向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挤捏着,更是变本加厉地转起圈来,“你故意给我添堵是吧?”忿忿地一瞪他,她松开手去,“说吧,要是鲁国公真是起兵了,鲁小郡主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