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香-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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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着看看罢了,皇姐,我还是清清白白的。”邪美的睿亲王漾开得意的笑容,讲出大瑞皇朝几乎可以称得上爆炸性的秘闻。
“清清白白?”她这时面皮不抽了,直接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恢复的内力都挡不住身旁之人强大的话,喃喃念叨着四个字,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是不是耳朵里出问题了?
裕清澄得意地瞅着她愣愣的迷茫之态,连忙将头靠在她的肩头,“皇姐,很感动吧,我要是一直等着皇姐回来的。”
陈八受刺激了,受的刺激太强大,强大得令她好半会回不过神来,双眼发直地盯着前面结满厚厚冰层的湖面,脑袋里一片空白。
“皇姐,你听懂了吗?”睿亲王的笑意到达凤眸底,侧头看着眼前的耳垂,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满意地见到柔嫩的耳垂一下子变得通红,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浑厚的笑声令陈八回过神,这会儿算是懂他话中的意思,心里恨不得将这个脸皮比她还厚的男人给一腿踢到墙边去待着,“你说的这么坦白,我要是还不明白,你不白讲了?”
刚开始她没反应过来,只是受了打击,从没料到他会跟她说这些事,囧!
睿亲王拉着她走上冰封的湖面,脚下一滑,顺势滑开,“皇姐好象去过秦淮河?”
她小时候在湖面玩过,如今武功精进,自然在冰面如履平地般,跟随着袍角飞扬的人,速度缓慢地滑开来,“嗯,有待了半年多吧,刚在武林大会里露了头脚,挣了点银子,我便去了,花完了银子才离开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曾去过秦淮河,没有幸运地碰到皇姐。”裕清澄紧紧抓住她的手,坚定地不放开一分一毫,“好象是个案子吧,贪污大案,牵扯出江南官场泰半官员。”
她听着,突然瞠大了双眼,那一年,她是记得的,当时她还刚跟刘宇珏认识,两人自味相投,天天泡在秦淮里最有名的“春风楼”里,听听歌,看看舞,喝喝酒,觉得人生最惬意之事,莫过于此。
某一天,她听说了一件事,据说京里来了一位贵人,江南泰半的官员给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被砍掉头颅的官员们的鲜血染红了金陵城的街面,一时间,金陵城风声鹤唳,想不到竟是他出面做的事,当时两人居然都在金陵城,彼此毫不知情。
“当时吧,我还在春风楼。”她大方地说出曾经的事,“在里面醉生梦死的,当时还只是十五吧,清澄应该是十三,春风楼的花魁们明明晓得我是女子,还是极愿意接待我。”
她作的男子装扮,恐怕没人出其右,只是在秦淮河,慧眼的姑娘们就能轻易地看穿。
“若你没有银子,恐怕早就赶你出来了。”睿亲王取笑她,处置完案子后,在回京的路上,他突然想起她曾经提过要见识一番秦淮河的愿望来,急急地赶回支,竟是找不到一点线索,哪里想到她竟是躲在青楼里逍遥快活!
他脚下一停,一臂冲她展开,将来不及停住的人儿抱了个满怀,强大的冲击力令他们往后倒在冰封的湖面,后脑勺便传来一阵痛意。
陈八摔倒在他的身上,没有受到一点冲击,七手八脚地抵住他的胸膛,就要借力起来,眼尖地看到他凤眸底闪过一丝痛意,令她立即将双手另寻位置,按于他身体两侧的冰面,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弯着腰,试图将他拉起来。
“皇姐,疼。”裕清澄顺势站起身,趴在她的肩头,故作虚弱地将身体的重量全都托付于她,磁性的嗓音里似乎能听一点点的委屈。
轻轻地摇摇头,她明明知道他在故意摆出这种姿态,却是不能放开他,托着他的身体走出湖面,几个侍卫过来帮忙,让她给摒退。
“又不会很痛,你真能装。”话里,她一点不给他面子,就是碰了一下后脑勺,能有多严重?
被拆穿的人,没有半点自省的样子,反而连腿都不动,硬是不往前走。
仰头望向天空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里,她感觉不到一点暖意,瞪着耍赖的人,好半晌,才放软声音,“嗯,你很疼,我知道了。”
“皇姐,你早说不就行了。”某人非 常(炫…书…网)得意,双腿开始配合起她的动作,朝揽月楼回去。
陈八觉得眼前飞过一群群乌鸦似的,额头冒起一条条尴尬的黑线来,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窜出的意图将他修理一顿的念头给深深地压下去,在人家的地盘里,动手是非 常(炫…书…网)不礼貌的事。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层层的台阶,一次又一次地按捺住心底狂窜的危险意图。
“王爷!”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身为王府里的侍卫统领,王富贵急冲冲地从外边过来,见到睿亲王正上揽月楼,顾不得会打扰到王爷的好心情,疾步上前。“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陈八一听到声音,就便思量着想把身上的重物给放开,偏偏重物像是看穿了她的,一点合作的意图都没有,硬是一挥手,示意王富贵跟着上楼。
王富贵有着一张很形象的国字脸,向来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来,惟一能看出的便是他的耿耿忠心,一腔热血地追随着他的主人。“使臣季离风今晨里昏迷不醒,宫中太医诊断为中毒。”
张大嘴,陈八一脸错愕,将试图挤过来与自己共用一把太师椅的裕清澄给推开,“中毒?胆子真大呀,这种时刻还敢下毒?”看来是有人对季离风恨之入骨,又或者是对两国之间的安宁恨得夜不能寐,日不能食?非要绞尽脑汁地搞出些事来不肯罢休?
“确实是中毒无疑,太医已经为他清了毒,加上重伤未愈,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王富贵将打探到的事据实以报,没有点半点隐瞒的样子。“驿馆里的厨娘在我们去查中毒之事时,在厨房里自杀,用的是同种毒药,有留下遗书,写明是对有厉国人有深仇大恨,季离风投敌,更是罪不可赦。”
睿亲王侧身倚靠着太师椅,一手拿掉陈八头上的金簪子,看着她满头乌亮的长发披散下来,又仔细地替她将长发弄到耳后。“不错的主意,昨晚让你查的人可有消息?”
自杀?深仇大恨?不错的想法。
“季离风这算是投敌吗?”陈八不耐烦地挥开他的作怪的手,从他手中夺回亮澄澄的金簪子,将散落的长发扭成一团,就把金簪子插入,固定在脑后。“貌似应该没几人知道离风的身世吧?小小一个厨娘的消息真够灵通的。”
季离风的父亲是厉国季家人,又何来投敌之说,只是身份有些尴尬罢了。
睿亲王点点头,像是在赞许她,斜飞入鬓的眉角往上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皇姐到是说到点子上了,大瑞朝里,知晓离风身世的还真没几个,若不是我跟皇姐早就说过,恐怕皇姐现在都不知道,所以一个小小的厨娘居然知晓皇朝的秘密,还真是让人不能小觑。”
她往侧边靠去,看着他的如花笑靥,却竟是觉得有一股深冷从脚底传来,立刻明白凡事惹到他的人都会倒大霉去。“有查到什么线索没?”
陈八压下心里的不妙感觉,暂时不去想自己跑走后可能会引起的轩然大波,视线落向面无表情跟僵硬的石块差不多的侍卫统领王富贵,想从他嘴里得出些什么重要的消息来。
“据长公主所描绘的人,使臣团的名单里是有找到这么一个人,是季家家臣,很得季离风信任。”王富贵停顿了一下,略微迟疑地望向主子,得到主子轻轻的一点头后,才补上一句,“属下怀疑季离风可能在使苦肉计。”
“哦?”裕清澄的尾音拉得很长,凤眸漾起万般风情,“好象挺有意思的,你说来听听。”
陈八眼角的余光瞥见身旁人的风采,轻扯出嘴角,装作不经意地收回受诱惑的视线,努力将全部注意力放到王富贵身上,想听听一些具体的看法。
“属下认为,季离风可能蓄意挑起两国的矛盾,故意在来我朝时被行刺,让厉国可以借使臣被行刺之事发难,不向我朝称臣,尽而免去年年岁贡。”王富贵一丝不苟地回道。
“有些道理。”裕清澄眯起狭长的丹凤眼,似乎满意王富贵的仔细,“皇姐,你觉得呢,觉得这可能性高吗?”话锋一转,他问起身旁的人来。
她低下头,很是努力地考虑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缓缓地摇摇头,“应该不可能吧,我昨晚听到那人似乎巴不得季离风死了,没道理会跟季离风作戏演苦肉计来的。”寒冷黑夜里听过的声音,她是不会忘记的,那种感觉,怎么可能只是季离风的苦肉计?
“出事已经两天了,不知道厉国方面的消息何时会来。”睿亲王状似不经意地说起,却是万般肯定的语气,“也许会头脑发热也说不定。”
后面的一句话已经充满肃杀的意味,绝艳的脸庞如牡丹般*地绽开,凤眸底的深冷寒意令陈八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小心地咽一下口水,“我到是见过很多头脑发热的人,江湖上有,刑部大牢里就更多了。”
“皇姐?”他轻声唤着。
她狐疑地望向他,微挑眉,“怎么?”
一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肩头,裕清澄凑近她的侧脸,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姐,你不会头脑发热的吧?”话中意有所指。
陈八一听就明白,本就有点心虚,硬是作出一副强悍的姿态来,将他的手一把从肩头挥开,拿眼一横他魅惑十足的脸庞,“一边去,别扯些有的没的,烦!”
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传出,不顾她的抗拒,又是一手按*的肩头,力道适中地揉捏着,凤眸底的深冷寒意仿佛只是别人的错觉,满是宠溺的神情。“别烦,皇姐。”他又进一步地将侧脸贴*的脸颊。“季离风的毒这么容易就解了吗?”
话却是对着一旁低着头恭敬万分的侍卫统领王富贵。
王富贵依旧地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怕惹主子不高兴。“据太医所讲,中的毒并不深,很快地便为他解毒了。”
陈八伸手从硬生生地挤入两人紧贴的脸颊之间,挡住他的气息,隔离一些亲昵的姿态,“季离风挺命大的,刺客下手让人救了,中毒还是没多大事,嗯,运气真不错的说。”
难得一见的好运气,她不由得轻笑出声,没心没肺的样子。
“皇姐说的到是没错。”睿亲王自有办法,一屁股坐上太师椅的侧边,双臂一搂住她的脖颈,整个人便像是软体动物般地倒向她,“刑部衙门里的小捕快有什么动作?”
“没有,一直跟随着刑部的捕快们办案,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王富贵得到主子的命令后,便着手派着暗卫盯住可疑的人。
“下去吧,盯好了人,驿馆里若是有什么人把传递消息,都给截下来。
“属下遵命。”王富贵低着头应道,往后恭敬地退出去,并将门轻轻地关上。
裕清澄颀长纤瘦,毕竟是一成年男子,身体的重量挺可观的,陈八经历过刚才拖着人走了一段楼梯之事后,坐在椅子里,才休息了一会,又被他重重地压住,不好运功调息,怕让他看出内力恢复到五成,就硬是承受着重力,一口气几乎就哽在喉咙底上不来。
“今天我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