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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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而享乐,非如是,难以告慰先辈们的英灵,也会使先辈们‘死不瞑目’。
实习生们返回沙河子大学,又为联络感情而交谈实习时的待遇、见闻及感想之余,编写实习日记、吃喝玩乐外,多去开发区看菜。他们游后回来,大都叹说沙河子市果然今非昔比了,若将地球上同等规模的城市来比,则准创造了一个吉尼斯纪录。他们还说,沙河子市有此供老爷们享福的形象工程,已一跃而为一座年轻的现代化城市。
皇甫荪不但没有与两个多月没有见面的同学增进友谊,还觉同系之人多比去实习之前更可鄙了,愈置身在仅只他一个人的小天地里,于是在众人面前,纯粹是一副青风黑脸的模样。因在评选优秀实习生会上,桑葚等少数人被评为优秀实习生,当之无愧,然而在评选时,出现了无比肮脏的场面,许多在实习之时偷奸耍滑者,向哈之流,为评上优秀实习生以便坐拥为期一学期、一月一百元的专业奖学金,除了作出自评的卑鄙决定,竟公然拉票,甚至于发誓许下只要评上就请吃饭的诺言。相当的参评者,或为增进与贿选者间关系,或为饱一时口欲,多果真出卖了良心,则结果出来后,拉票者多评选上,是意料中事,但是别的不动声色者,评上的,也多是平常与同学间关系比较好者,而在实习之时真正脚踏实地而又没如何与同学相交者,多落选。这是主要的原因。第二个原因则是《农业昆虫学课程实习》课,虽然在专业实习期间抓了许多虫子,实习的实质与替实验室抓虫子差不多,多仅只是将所抓的虫子做成标本上缴,便能获得一个好的实习成绩,而能辨识出一部分所抓虫子者,少之又少,则能认完所抓虫子,更寥寥无几了。他为不是其中之一人而懊恼。三是熟识的与从未往来者,有他在眼前之际,多会问他与王惠兰的关系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以取乐、或发泄羡慕、甚至于嫉妒心绪。他不堪其扰,可同学的每次提及,都会刺痛他的神经,就尽量避开,去无人要他讲与‘红颜知己’间事情的环境。
皇甫荪为躲避被谈论,又去书屋溜览杂志,至大脑沉闷、心气紊乱了才离开书屋。他在路上又听见有人交流游戏的玩法,又想去上会儿网,去沸血网吧。他推开几十日未曾触摸过的里门,一股闷热的气体迎面扑来,这次却觉得特别臭,忙后退了几步。他看一回两边的礼品及小饰物,差不多适应了,又推门进去,里面的摆设没有任何改变,过道里也挤满了人,大多来回走动,千方百计的争抢将要空出的机台,而优胜者也多会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却觉得这一切异常陌生,像是第一次进来一样,从不曾做过类似的事。他看了一会,相继发现许多同系之人,也看到好几位植物保护系的面熟者。这些人看到他时多露出微笑,可想及不久前的优秀实习生评选会议及曾记得这些人多曾在院门口的张贴栏内表扬过数次,以不屑的冷笑对之,但是他的眼神,给看他者之感觉,像是在有礼貌的打招呼,实则是落在正上机者身上。他又瞧见有些面染的眼睛红肿的数名大二、大三的学子,看见了张阿福的标志——明晃晃的大脑门,忙往张阿福跟前挤过去,才瞅见邓积云的呆笑、瞟见雷珏的傻笑、瞥见石磊的痴笑、听见敖兢业的嘻笑,方闻到一股熏人的臊味,则已到张阿福旁边。他的手碰到张阿福的油浸浸的肩膀,觉心里腻得慌,迅速将手移开,得知张阿福不下机,赶紧离去。因有人来回走动而抢到机台,脚也不自主的移动起来,他不知不觉的来到一个角落里,一股刺鼻的屎尿味早攻入鼻门,忙憋气,折向横向过道,且紧走几步才摆脱。他为难闻的气息变淡而松了口气,已到另一个厕所外面,他有所准备,急急的蹿了几步,也吸了一口混有浓烈屎尿味的气体。他又深深的喷一口恶气,忽然奇怪不能忍受屎尿味时,向那些岿然不动者投去佩服的眼光,也很惊讶往昔竟能数次在厕所门口一连坐数小时而不起身下机。他有些诧异自己居然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已至门口,而熟悉的或陌生的上网者依旧不停的从门口拥入,下机者却甚少,又瞟数眼,独自回宿舍。
他返回至二号楼背后,眼睛再不能张合了,还随一丽影飘入楼旁的铁栅栏门。他在转向楼前的路口停下来,深情的望着丽影,直送入二号楼内,痴惘的想了好一阵,才缓缓离去,自问:“明知好筵已散,我为何还如此不开窍?”他顿了顿,又问:“难道我真不能吃下一粒熊心豹子胆去追她吗?”他想及离开场部那天早上,去问王惠兰对他的看法,当时的目的是希望王惠兰说的话对他将来的发展有所帮助,又自语:“我是不够睿智,且连最基本的说话能力都没有。”含泪自问:“我何苦又有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带着更浓的一腔情恨,真若疯子般手脚狂舞着继续回宿舍。
王惠兰的精魂已融入他的每一滴血液,他不能忍受室友再次让谈与王惠兰间发生的事,逃去别的宿舍,所到宿舍的人均问相同的问题,没停脚就往其他宿舍去。他连进了数间宿舍,均如此,进入四一六宿舍就对已能四处活动的吴吟说:“听汪更去试验场玩时说,你的身体已无大碍了,恭喜你病愈。”吴吟说:“是那些垃圾检查不出来。”他摸一把深陷的双颊,站直骨节突出的身体,亮出胸前排骨,让皇甫荪瞧:“若真没问题,不会瘦成这样。”平躺着的殷宇支起上半身,说:“你的是心里毛病,不去运动,还天天想,身体不瘦就不正常了。”吴吟直竖着中指指殷宇一回,说:“这可不是主要原因,若像你所说,我如此能吃,又天天躺在床上,应该长胖才说得过去。”整(。。)理书包的陈机笑问:“你不是去京都第一医院检查过了吗?那可是全国最好的医院,也没有检查出病来,才去游览死人园、宠物墙等风景名胜区,还去忘都转了一圈,回来后心情大好,说没有病,现在却又在唱了。”他电话响起,忙接了,出去。殷宇说:“你是没病想病。”吴吟又笑骂:“你知道个鸟。”才对皇甫荪说:“你们忘都好漂亮,我有个姨在那儿工作,我这个青海的乡巴佬去玩了几天就不想走了。”皇甫荪说:“忘都不是我们那儿的了,我们的省城是热城。”殷宇问:“不是才划出去没几年吗?在我们眼里,忘人和热人是同一个地的人。”皇甫荪想想也对,在他的心里,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没有反驳。汪更回来,看见皇甫荪就说:“说说你和‘林妹妹’间的事。”殷宇和吴吟说:“他不提我们还忘了。哎,给我们说说你和‘林妹妹’间的浪漫史。”皇甫荪早逃出门去,没有理会吴吟等人的挽留。
他回到自己宿舍门口,忽然想起杨华所说,前几天吴清仁去野外玩时曾抓了只野兔回来,正笼养着,推门进去看。兔子是一只灰兔,异常可爱,但是一动不动的,看起来也没有一点精神。他观察一回,将笼旁的食物取了一点,送至兔嘴边,才发现兔子的眼珠上已蒙了一层灰色的淡烟,还感觉兔子的呼吸异常微弱,如果不用手去碰,几与死兔无别,心里很不是滋味,打算把野兔放走,随即想,兔子已是这番光景,就算放了,也是难逃立死的命运,便痴痴的蹲在笼旁。他愣想良久,竟将自己与兔子比较一回,问:“我的情况与它的际遇有区别吗?我真的掀掉与王惠兰间的心网,结果又能更好吗?”他不知道,然而在他的预想中,与王惠兰走到一处,境况绝对偏坏,倒不是认为他的现状不会有所好转,而是想,王惠兰一定不能从他这里获得想要的幸福。
皇甫荪回到宿舍,没理杨华的叫嚷,一言不发的爬上床,杨华则笑唱:“嗯,惠兰啦,你竟把属于我的心轻易送给了他人。嗯,可真伤透了我的心了。”皇甫荪狠狠的瞪两眼上铺床边的毛发丛中之两欲眼不语。杨华笑问:“你搞出我的小甜心的水来了吗?”皇甫荪一下子坐起身来,指着杨华破口骂:“你妈的**,太让人厌恨了。”杨华很吃了一惊,讥问:“书生呀书生,你的书看到哪儿去了?别人是越看越有修养,你可是越读越下流。”皇甫荪有些心怯且惭愧了,却又忍受不了杨华的讥诮而大怒,又骂:“关你妈**鸟事。”杨华长叹三声。未叹完,楚水提着半袋子未吃完的菜,与桑葚一块儿进来,才没有继续说讽刺皇甫荪的话,对楚水和桑葚说:“你们今天又爽死了,又去大吃大喝。”桑葚和楚水回来,皇甫荪才静宁下心来而没有继续骂杨华。楚水将食袋放在书桌上,笑说:“他妈的,你是急着陪美女,他却不知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我们一起回来,是在院门口碰到一块儿的,先去时,只有霍德、单书、我和我女人。啊,天香楼的菜虽然贵,味道真的太可以了,这麻辣童子鸡和烤羊肉,没有食欲才没有如何动,才带回来。哎,你们尝尝,看味道怎么样。”他把食袋抻开,提起来,先居士,皇甫荪又摇头,才递给杨华,后桑葚。还没等尝出味来,忙问味道如何,均说味道不错,又有些沾沾自喜了。居士吐了骨头,光着腿下床,都不尝了,欲提上床独享,忽然又出现大批食客。经众食客品尝,没一会,半袋子菜只剩下骨头和辣子皮了。食客们品毕,说确实是美味佳肴,问楚水是哪儿做的菜,楚水说了,尽管多有些嫌贵,没有要去一次的意思,也说要去吃几回。后又多笑咂一回嘴,欢欢喜喜的离去。楚水没等食客们走远,异常兴奋的对桑葚宣布说:“哈哈,上学期的成绩下来,老子才发现终于超过了你,也比紫荷多几分。”桑葚笑说:“恭喜你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我却没有机会与紫荷比了。”杨华骂:“有个鸟的可比性,你是种子方向的,人家是农学方向的,现已稳坐农学第一把交椅,你却不是种子方向的老大。”楚水笑回骂:“你知道个鸟,我那种计算成绩的方法是无误的。”杨华笑问:“若人家也是种子的,敢保证比人家考得好吗?”桑葚笑说:“如此的话,我也肯定考不过他,他上学期可比我用心。”楚水觉杨华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说:“倒也是。”
随即,他话锋一转,骂:“不过,不论如何,总比你这只专玩女性的鸟强。妈的**,你功夫也太深了,不知何时搞的,现在竟有了个三尺长的儿子。”冯甘已进门来,坐上书桌,笑问杨华:“你的性助手呢?”乱谈又开始了,桑葚笑去别的宿舍。杨华气极,在大笑声中骂冯甘:“你以为老子是你呀,实习期间也不忘将工具去上两回。”居士更兴奋了,眯眼笑看着冯甘说:“啊,竟是如此生活的,老子是想死了,欲去摸一把而不可得。嗯,你女人的Ru房大吗?能否当球踢?”多又开心的大笑一场,骂居士为贱货。秦山、吴花和汪更还没待楚水等人笑毕,跑进来,刚好听见冯甘笑问居士:“你知道了会去啃两口吗?”与先隐约听见的联系,明白了冯甘所说话的意思,也笑问居士:“你见过艾儒的女朋友吗?去让那女人招待你一回,绝对过瘾。”杨华感叹说:“那女的Ru房不简单,比西瓜还大。”又多说,三班的人多说艾儒爱大波,还以为是在取笑,没想到真去找了对大Ru房,那他‘爱乳’之名果然没有取错。杨华忽然有些遗憾的说:“倒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