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结婚吧!-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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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嗓门恐怕全楼都听到了。
刚洗漱完的舒黛站在客房的门内,在开启的门缝看到清柔一脸惊慌。
“不可以!”一个声音不客气地响起。
“什么不可以?”清柔高姿态地注视着从厨房走出来的“丈夫”。
“不可以不吃早餐。”
“连这个你也要管,告诉乔野,我真想扁他。”
“关乔什么事!”叶云寒满脸不解。
清柔危险地欺近他,“是他让我们英俊潇洒,风流不羁,被惊为天人的,亲爱的叶先生变成一个三巴似的娘娘腔,你说我该不该扁他?”说着秋波频送。
“唉呀!”又一声怪叫,“耽误人家时间就是耽误生命,可恶!好好的早晨起来得那么早就跟我磨牙,想害我迟到啊!”昨夜的不快和阴郁不见一丝一毫,叶云寒就怕这个,每次她都将自己掩藏得很好,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痛却常驻心底,就像是她家突经巨变,又被迫嫁给他的时候她似乎很平静,平静得让他感不到她的伤痛,只有在醉酒的夜晚才让他看到真实的她——外表开朗,心内却很冰冷,在冰冷下是压抑的伤痛。不愿让人踏进半步的心灵,关紧了所有的门。
“惊惊慌慌的样子让舒小姐笑话,舒小姐你认为呢?”叶云寒目光突然调到微开的客房门上。
“舒小姐!”清柔急转回身,正看到开启的客房门很门内的舒黛,“黛姐!”她怎么会在“她”家?
“黛姐你——你昨天没回家,你——”她用眼瞄了瞄一旁气定神闲的叶云寒,“你和他在一起?”也是啊,舒黛有气质,叶云寒有钱有需要。
“咳、咳、咳!”叶云寒的肺部起了剧烈反应,“柔柔,如果你不说话没有人会以为你不会说话!”
听了她的话,舒黛款步走出房间,“昨夜你喝醉了,我照顾你才留下的。”
“哦哦!”清柔立刻换上一副“甜甜”的面孔,面向叶云寒,“叶先生谢谢您收留我和黛姐住了一晚,多有打扰,谢过。”说得声情并茂,有理有据。
女人的脸变得真是快!
“客气!”叶云寒也换上三十四号笑容,“两位小姐吃早餐。”
“不了,我要迟到。”清柔谢决,眼睛一边在客厅里搜索着。
“我送你们去学校,快来吃,还有你的书包在起居室的椅子上,记得拿。”
无奈地随他们两个入座,楼清柔一双眼频频看着时钟。草草吃过早餐,她就摧动叶云寒,还有二十分钟就“定位”了,迫不及待地到门口穿鞋。看着清柔的仪容,她竟然没有梳头就要出门。
“别告诉我你没梳头。”叶云寒带着笑说。
“哦!”清柔拍拍脑袋,“不好意思,忘记了。”
等到他们出门上车后,车速如飞,清柔坐在后座上止不住心急如焚,不过说实话,姓叶的飙车还是有一手。一路飞驰,眼见远处红灯拦道,清柔暗自捏把汗,这下真要迟到了!车眼见要停,叶云寒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清柔和舒黛的心都提了起来,眼看着车要冲出底线,灯霎时变成绿色,车没停,一路飞驰到校园内,看看表才用了十分钟多一点,将四十分钟的车程缩为十几分钟,他太棒了!
下车后,两人一路走向综合系大楼,舒黛这时才轻声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其实此刻她的心中已有定案,她应该是他的情妇——对他家了解,与他相熟,对他无所顾忌地说话。
“你发现什么?”清柔的回答有些淡漠。
“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你很想知道,你很好奇?”她的口气和叶云寒昨晚好像。
舒黛被动地摇摇头。“那就得了。”清柔洒脱地拍拍手,“我去上课了,bye…bye。”
她——真的洒脱?
二十四、无字(1)
和煦的阳光无私地努力透过厚重的窗帘,却仍然只能使室内呈现一片黑暗。充满黄色调子的房间里因为窗帘的过分厚重,还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散布着窒息,仿佛是地狱里向往光明的一个隐晦的角落。
灰暗的室内大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她已经在这躺了一天,但似乎还没有准备醒来的意思,只有偶尔开启的门仿佛才使人意识到空气的流动,其余就是沉寂、沉寂、再沉寂。
她好像并不舍得睁开眼睛,也许是梦里梦到了开心事,她的嘴角始终含着微笑,那么甜,让看了的人都能感染到她的开心,她梦到了谁?也许是她的情郎!是的,就是这令人讨厌的笑容,看了就恶心,她怎么能保持这种表情两天一夜!
站在床前的皇甫星晖掉头离开,他没有心情理会她——一个不知死活、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她以为他会被感动吗?真是做梦!
当Yuni在温暖中逐渐清醒,展现在她眼前的是黑暗的世界——这是哪?
触手的凉被泛着柔软的温暖,而身上穿的依然是那件白色衣裙,但它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白色”了,经过了雨水的洗礼,马路的亲吻,它已经显得有些浪漫的怪异,因为坚持的理念而浪漫,因为现在的样子而怪异。
屋子里没有镜子,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但单看衣裙的凄惨程度,她可以判断自己现在一定糟透了。沉寂了一会,她开始观察屋子里的摆设猜测自己所处的地方,以及是谁带她到这来。因为通过她的观察,她发现这里并不是个普通的地方。厚重的棕色窗纱轻如一袭古典的庄严,却因那流畅通透的线条和质地在庄严之外露出一丝高雅的浪漫,窗纱后是同色亚麻的落地窗帘,将室外的光线全部阻挡于窗帘之外。她轻轻下地寻找到灯的开关,瞬间室内洒满棕黄色的光线,她的呼吸一窒,被一室的棕色深深震撼……
与床正对的是整排的落地书架,在灯光的映衬下折射出的是暖暖的暗灰色的光,书架上规律地摆放着一摞摞的线装书。英文的海洋里偶有的方块形文字——汉字,显得甚为惹眼。书墙前如高脚杯姿容挺立的就是发出昏黄灯光的直立型装饰灯,也许是因为被棕色包围着的原故,使得它看上去也有些棕棕的,灯的侧面是身形肥胖的低靠椅,棕色的怀抱里是纯白色的高坐垫和秀气的斜靠垫,回头再看床,床的底色和靠椅一样是棕色的,但厚实的床垫和凉被都是白色的,凉被正在床上摊开,扭出了阳刚中温柔的弧度。室内唯有的这两处洁白,使整个房间显得更加眩目。
这是哪?虽然憾动了她,却并不被她所熟悉!
赤着脚打开门,抬眼望去,精致小巧的走廊被白色占满,她悄悄探出身去,静待了会,看没什么动静,□的脚迈出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前——她认定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向两边打量。无声无息,眼前“飘”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她抬手捂上了长大的嘴,睁到最圆的眼睛在看清来人后顷刻涌起泪花,那是幸福,是满足,是希望的实现。
她的脚根动了动,差点如小女孩似的跑上去抱住眼前人,但她没有,静静站在原地,因为她突然想到了,她讨厌幼稚,尤其是幼稚的女人,否则他怎么只交比他大的女朋友呢!
皇甫星晖迅速地皱起眉,看着眼前一身脏,一脸恶心表情,光着脚丫子的白痴女人!他的火气翻滚,喷发。
“既然你醒了,滚出去。”
Yuni本已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圆睁。不是他救的她嘛?既然他救了她,就说明他不是真的那么无情,既然没有那么无情,怎么还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一时之间她单项思维的脑袋不知该怎么运转。
“用我踢你出去?”面对Yuni的无言,他说话了。第一次和女人相处他比女人说的话还多。
看他半晌Yuni突然低下头,泪水如珠滴到地板上。
就会哭的白痴女人!皇甫星晖在心里毫不客气地骂,但他不打算开口了,他还耗不过这个女人,他不信!
Yuni平静了一下,转身,直走,走到她出来的那扇半敞的门前,推门,走了进去,反手把门锁上,身体抵在门板上。
皇甫星晖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开始还以为她要走,但她走的方向似乎不对,于是她就进了房间,他当然听到了房间落锁的声音,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白痴女人想干什么,赖下来了!他两步走上去用力敲了两下门。没有声音,他也没再发出声音。
两人对峙了大约五分钟,然而皇甫星晖却觉得有一世纪那么长,他突然转身走了。直到他用钥匙把门打开,Yuni觉得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她甚至还没有呼吸够这里的空气就被他扔出了房子。
当她被锁在大门外,她看到的是空白的别墅牌,因为太醒目了,这里的主人是那么明晃晃地昭示着这里没有名字,那空白,空白得过于招摇,就像其实只是穿着黑色的他,黑得那么招摇。她记得小时候爷爷曾给她将过“无字碑”的故事,说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帝“秦始皇”死后立的墓碑就是无字的,人称无字碑;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死后也效仿“秦始皇”立了块无字碑,目的是千古功过后人评说。皇甫星晖的房子招摇地挂着无字牌,他也太自大了!不过就是因为这自大,才使他是他,区别于其他人。还有这别墅前的院子,不仅杂草丛生,而且杂草还长得很高,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人修剪过了,如果偶尔到这的人,或路过的人,看到丛生的杂草和没有名字的门牌一定会想这是栋荒弃已久的别墅,然而那会想到里面的装潢会是那么的高雅迷人!他为什么不找人修整一下院子呢?竟然让它像个没人居住的庭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就是住也住得这么与众不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的Yuni不停地胡思乱想着。
厚重的窗帘被掀起一角,皇甫星晖陷在阴影里的脸孔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丝毫温度。他看着似乎很自得其乐的Yuni,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做错了一件事,他也估计错了她这个人,她的这种“坚韧不拔”的性格,如果这种人是他生意上的对手,就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了。这种性格在女人身上,也不能说绝对的安全。因为某种“坚韧不拔”到达一定程度,容易让人丧失理智。他扬手合上窗帘,一抹黑暗中的冷笑在嘴角缓缓生成——谁说女人不是可以玩的“玩具”!
二十四、无字(2)
就在来以要到警察局报案的时候,Yuni一身疲惫却神情愉悦地回来了。她的口中竟然还哼着歌曲,然而一进屋,她就带着她那刺眼的幸福微笑昏了过去。
来以忙打了急救电话,将这个“病人”送到医院去。
坐在普通病房的病床旁,望着打营养液的Yuni,她难以想象这几天这个丫头经历了何种程度的虐待,竟然在短短的三四天内弄了个营养不良、肺炎回来,但回想她回来时的神情,她知道,她病根深重的“心”应该已经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治疗。
打营养液的Yuni又过了两天一夜才醒来,醒来后的病房里是静寂的,除了她的呼吸声外,她没听到其它声音,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触目可见的雪白与她上次醒来的地方有如天堂与地狱的区别,但她知道,她并不快乐。是不是就算住在天堂里的天使也有烦恼呢?他们是不是也曾经向往过地狱的黑暗呢?没有人能永远活在光明里,那会让人觉得疲惫、厌倦,就像她——一个被周围人称作“天使”的女孩,眷恋的却是地狱般的黑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