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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狗血江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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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初太自卫,将真心当是伪 …… 《杨宗纬…Monica》
  
  有那么一刻,我也曾欢喜得踌躇满志,手到擒来之人、瓮中捉鳖之势,还有什么可以让师父逃得开去。然而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把我带往云深高处,再无所顾忌一掌推下。
  来的途中琢磨出来的才是正理,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他早暗示了我该撒手,是我鬼迷了心窍。他后来所有的失态,不过都是以为我将死去;一旦确认了我的死活,他就又恢复了常态。他有自己的道要走,即使我被喜欢些被珍惜些,那充其量也只是些鸡毛,又不是令箭。
  反正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傻孩子,爬起来拍拍屁股、抖抖灰尘。从今往后,也还是可以欢天喜地自己走。
  
  不是我不想追问和争取,既然已经几近撕破脸,说起来丢人,我也和个怨妇似地不甘心拽着他嘲讽:说起来,她终究是太子妃,您又何苦那么痴心。是要为她守身如玉么?
  他沉默了一会,道:那原是我的事。
  我也说了:这么多个夜里,您就在我的身边,您以为,您做了什么,我就一点没感应……
  被他打断:你中了毒,你说的……未尝不是幻觉。
  我还流着泪质问:师父,若一开始没有您的纵容,要不是觉得这样子您也很欢喜,您以为我敢对您放肆成这个样子?
  他终究只给了我一个背影,冰冷回了句:对不起,我很抱歉。
  
  屋子里再没有人,刚醒教我怎么睡得着。我用被子蒙了头笑,嘿嘿,他说那些都是幻觉。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结果呢,摘的是那镜中花,捞的是那水中月,人心是那海底的针。没关系,到了明天还不是一样过,面子本来不值几个钱,死猪还能怕了开水烫。暗恋他那么些年,现在见了光,尽管死得惨了点,说到底,全都在我意料中。
  
  第二天大早,没见到师父,先见着了师叔。尘西瞧见我起床,大呼小叫,我还没缓过劲来,无精打采地问:师叔,你说芝芝怀了几个月了?
  他更惊讶:你竟听到了?
  我想瞟眼四周,却被尘西察觉:别瞅了,人还没起呢。你醒他知不知道。
  又睡过头?不练功了?
  我掰块馒头扔嘴里头,满不在乎道:知道,嘿嘿。昨晚就醒了,想跟他圆房来着,人不答应。
  尘西的粥碗差点没端住:你说什么?
  照理说这样的闺房事哪能告诉人,可师叔从来就是我闺蜜这就不用提了,现在连事都见光了还让我接着忍,我就真快不治而亡了。替他接了那碗,往桌上一搁:我是说,昨晚我偷腥不成。
  尘西瞪着眼连筷子都放下了:快跟师叔说说,出啥事了。心里头难受就别逞强,我看的出来,咱家孩子委屈大了。
  我鼻头一酸,也就师叔还顾着我,被晾了那么一夜,那个凄凉劲,何止是委屈。
  我建议出门找家酒肆,边喝边聊。尘西不答应:你现在能不能喝酒,得等大夫瞧了再说。
  我摆摆手:能不能喝我自己不清楚,喝不死人。再说我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个鬼。小半年不让喝酒你想馋死我?
  
  有个声音:大夫一会就到,死不死的不许胡说。
  我知道师父来了,也不抬眼瞧,有些放肆地说:说说怎么了,死也没什么坏处。有时候活人待遇,还不及那死人强。
  师父不作声,尘西扯我袖子,小声劝:别闹,一会大夫瞧了没事,师叔带你出去找凉州最好的羊肉馆子。
  我冷笑:我是闹。师叔,你看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我上趟武当,也好让人从此图个清静。
  我从未见师父那么暴躁:哪儿都不准去,乖乖给我练一上午。
  几乎摔门走的。大夫说我什么事都没有,我认真练了一上午的功。自取其辱不够,还要继续俯首帖耳,我绝对是鬼迷心窍了。
  
  午饭尘西总算为我讨了个赦令,外头吃的。
  尘西边吃边叹:你俩这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是什么,怎么就弄不懂呢,能成亲,天天能在一处,那是多大的福分。
  我闻闻酒香,笑:这话你对我说,那可不是说反了人。
  尘西叹:早不下手晚了罢。我那时一劲说你没眼光,只知道和太子哥哥腻歪着。
  我仰头灌一杯:提他做甚。当初还不是,觉得没指望么。
  尘西惊讶:这话你都给师兄说了没有?
  我摇头:说不说的没两样,我问他是不是打算为那太子妃守身如玉,他都默认了。嘿嘿,师父是情种啊。往后,要能遇见个人疯狂爱我,我肯定就范,论痴情,我可不及他万一。
  尘西思索:可你昏迷时,你是没见师兄那样,什么吕佳音,打死我都不信他心里头还有别的人。
  我再笑:以为我快死的时候,你不也语无伦次只念着我?
  尘西不再争辩,本来么,这就是真相。
  
  尘西跑来凉州,也不知究竟算救我一命,还是送了我一命。
  我每天自觉练一上午的功,然后拽着尘西吃喝到日落,每天都能见着师父,也只是点头招呼,从不说话。点头还是应该的,谁让我们吃喝,花的全是他银子。当我终于能调适好心境,各写了封信给月季和贺芝芝,让尘西捎去,已是花开漫山的五月。
  我给月季和芝芝写的,其实是两封告别信,我告诉月季因为遇了太多事,我再没情绪打点当初答应她的事情,如果有缘分的话,往后也许还是可以在武当见到我;我告诉芝芝我钦佩她的勇气和坚持,拜托她好好照顾爹娘和于轼,永远不要告诉他们我后来去了哪里。
  
  尘西一走,这个地方,再没半分呆下去的生趣。
  借口送尘西,我悄悄打点了一些干粮、水和细软,打算偷跑出关去。和尘西道过别,我便策马沿小道飞奔,行不到半里,方喘口气,谁想后面的数十追兵便前后赶到。敢情一早就被盯上了。
  我想弃马而逃,展开轻功草丛里飞,你们这些普通兵士哪里抓得住人。待天黑前我追到尘西,他就算不愿带上我,总不能把我扔在这荒山。至于他是不是会把我遣送回去,那全凭他对我的哥们情谊了。
  不想小瞧了人,这些追兵个个轻功好手,我一弃马便被一人在马上用鞭子圈了回来,另一人说了句:得罪。我就被点了穴。
  
  被送回去交待了,我恨恨地瞧着师父问:至于么,选那么些高手,把我当个贼防。不过出去溜达溜达。
  师父面无表情:以后那么晚了别乱走。
  我咬牙切齿:我在与不在,于你有什么两样?你告个示说我暴毙,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成?
  他望着我,我扭开头不愿看他的眼睛,他却偏站我跟前:当初不是你主动和我说好了的,三年,如今一年未逾……
  想起当时情形,我一时心酸,连忙转身摆手打断:那是君子协定,我却是个小人,呵呵,别同我提这些没用的,我不认。
  他又晃荡到我跟前:那就听我的,约定照旧,到时候你愿上哪儿,我绝不阻挠。只在期限内,你哪都跑不了。
  我愤怒地甩了句: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
  
  说完那句我回了房,再难控制,嚎啕大哭,他怎能和个魔头一样对我。有那么自恋么,要找个爱自己的人天天瞧着自己,心里头才舒坦?
  从此我琢磨了各种逃跑的方法,深夜越墙失败五次、乔装改扮失败三次、若无其事地想混将出去失败十一次,成功零次。
  期间我轻功大进,盯防我的人,从十来个,增加到了三十来个。妈的,我还真是一号人物。
  本来逃跑只是一个目标,现如今却演变成了一种姿态。不跑对不起他给我找来这票陪练,嘿,我倒想等着瞧,哪天你自己来抓我。
  
  没想到,经过了那么多年,我活着的中心,仍是离不了这个逃字。
  夏天过去,又将近中秋,师父给我的寿礼,是那五十个高手组的陪练团。太子竟毫不避讳给我来了封信,说是随信一同捎来了一大桶我喜欢的天都陈酿。够意思,他竟知道我好这个,怎么从前就没听他提过。我还装模作样告诉他我不会喝酒,现在想来,真真小瞧人。
  八月十五那天早上,我又翻了一回墙,不消说,被那五十个人提回去了。我已经不大分得清楚,我现在究竟是真的想逃跑,还是只想教他生气。
  今天没有训话,而是被提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跟前坐下来,是我最爱的熏鱼面,不是没偷咽几口口水。然而心头升腾的怨气还是占了上风,却又怕摔了那碗面会烫到他,最后一折中,只摔了两根筷子,妈的我可真没用:您太没劲了,又不待见我,又要把我当个金丝雀养,还假惺惺指望我吃碗面条感动,可真能折腾,您究竟想怎样?
  师父有些不快:我该问你想怎样?
  我不耐烦:不用您管。
  他像是强压着火,又像只是个请求:于果,还只剩两年,你就当……帮师父一个忙。
  
  被他这句话一说,我倒哑口无言了。垂头丧气坐下来,重新要了双筷子,低头吃面。师父没走,也坐下来让人端了面来,这小半年我都没正眼瞧过他,偷眼望去,他比去年消瘦了些。大约究竟当了一地的家长,不那么得闲了。
  我们成婚竟一年了,我要是跑了,他大概真是难以交待。沉下心想想,他那晚如此无情,何尝不是为了遵从自己的心意。我恼羞成怒,给了他好大的脸色看,他倒没有因为我的无理,有过任何迁怒。
  从未得到,又何谈失去。我这个样子,似乎连得理不饶人都算不上。
  
  一碗面吃得我五味俱全,对着他甚是憋闷,吃完起身想出门胡乱溜达一圈,被他拦住:一起吃完一碗面,都不成?
  我重坐下:那是您吃的慢。
  他问:太子送来的酒可好喝?
  嫉妒吧,吕佳音怎么就没想着你,我没好气:好喝,又没不让你喝。想喝你不会自己倒。
  他又问:还跑不跑了?
  无聊得我只能拿筷子当暗器玩:行了别提了,我认输还不行?其实跑跑不挺好,轻功长进多少您是不知道。
  他不让我的暗器飞到柱子上,随手接了笑:我怎么不知道。
  我幽幽道:哦对,您当然知道,您不就是仗着我对您那点情意,随意糟践么。
  暗骂自己这脾气,小半年了,头回好好和他说上几句,说到最后,终究负气难平。
  他再没说话,竟仰头把汤都喝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的不够厉害么;那我要加油了;哎;rp太好了




42

42、买卖 。。。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 《秋瑾…对酒》
  
  师父没义气之极,我答应从此不逃跑了,他还是让那五十个人继续在我跟前杵着充个保镖,不但不信我,还明摆着欺负我记性一般,记不住那么些人名。
  在他眼里我也就这点人品了,也罢,大概是老天爷知道我好个排场特意托梦让他安排的。前呼后拥的时候,我的谱不比师父小。就是无聊了点,心里没痛快多少,两年之内又没个盼头,实在闷得发慌。
  
  老天可怜我,接着给我发了两个人来,月季和高力克。
  月季见了我劈头就骂:于侄女,你到底有没良心,我见你信上说要出家,急得我立马上了武当。结果你人不在那儿,回家再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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