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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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水虎也是满面不信的表情。
醉虎面含狠毒道:“你们不死,我不得安!”
“你……好狠!”水虎缓缓仆倒在睡虎尸身之上。
“干得好,爱喝酒的!”混世魔王不知何时出现。
醉虎道:“我已遵命杀了他们,你的诺言也该实现了吧?”
“诺言?什么诺言?”混世广工装糊涂。
“你想食言而肥?”
“哈哈!盐吃太多不好,容易造成肾脏病、心脏病。”
“你……”
“爱喝酒的,你别太紧张,解药一定会给你,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
“蒙人即将君临中原,难道你不想继续为我们效力?只要我们成功,那时高官显爵封妻荫子,岂不快哉?”
醉虎道,“我不想要那些,我只要解药!”
混世魔王阴笑道:“放心,解药一定给你,只是现在不在我身上,等我见到了大师兄,一定帮你要,可以吗?”
醉虎呆了半晌,性命捏在别人手中,不可以又能怎样?
洞庭黄鱼说话不怎么正经,轻功可有一套,轻功是不怎么差,背了个人倒也挺累的!急先锋的轻功差了些,但他背的人经多了,两下刚好扯平。
跑呀跑的,反正山上根本没路,路在脚下,踩过就是路,林深草密,不可能直线而行,可能只是在绕圈子,前而毒王的身影入目。
“咦?臭鱼,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洞庭黄鱼上气不接下气,中气偏又灌饱瓦斯,张大口喘息道:“老哥,你说什么风凉话,我起码也跑了五十里!”
“五十里?”毒王苦笑道:“你看看吧。”
洞庭黄鱼抬头一看,四周四五丈内的草本完全枯萎,空气中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这不是刚才车拼的地方吗?“他娘的一堆毛,我怎么跑回来啦?”
“糟糕,小三的伤势亟待医治,这里又是险地……”
“对呀,小三很严重,快找地方动手术。”
急先锋道:“赶快去长庚挂急诊。”
什么话!那个时代哪来的长庚医院?
“有了!老夫有地方可以藏身。”
急先锋又道:“可以偷渡到东南亚!”
神经病,又不是枪击要犯,干嘛要搞偷渡?
“老哥说的是什么地方?”
“旧五虎山寨!”
“五虎山寨?”
“不错!敌人一定料想不到我们会到那儿藏身。”
“那就走吧!”
“走!老夫带你们一程!”
五人六脚飞奔已成断垣残壁的五虎山寨,这一着的确出乎干天弘意料之外,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回到事件的第一现场,真是最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五虎山寨,这个武林人物耳熟能详的地方,如他已是满目疮夷,经过了近一个月,小草都已冒出头来了;毒工找了个隐密处为老方治伤,解开伤巾,连心肠极硬的毒王亦为之惨然,有些不忍卒睹。小腿和肩上的伤虽入肉,却未伤骨,算是小CASE,右腹下那道伤,连铁浇铜铸的人见了也会惊心动魄。
一道三寸长,近寸宽的伤口,腹下皮肤本嫩,肌肉组织又薄,一条二寸余长卷如龙须的暗器卡在里边,已和腹肌纠缠在一起,创口有如张开嘴的恶魔,从创口往里看,几乎可以看到蠕动的肠子。
毒王毫不犹疑从怀中取出一柄玉刀,动手将龙须刺取出,上药,包扎,熟练又冷静,他若是生在今日,保证是一名最佳的外科医生,也是一个成功的生化学家,可惜他早生了六百多年,注定他是跑江湖的命。
看完了老方,又去看莫小琼,中毒,当然难不倒毒王这位行家,点穴,也难不倒内功精深的毒王,都是小可大代志,莫小琼服了药,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醒,毒王老眉深锁,洞庭黄鱼心头一跳:“小三他……”
“小三很沉重!”毒王凝重说。
“是不轻,没一百也有九十,把我压得掺兮兮的。”
“老夫不是说那种沉重。”
“那老哥是说……”
“小三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
“那他死定了。”
“那也未必。”
“那他不会死了?”
“那也不一定。”
“你口喷满嘴毛,他到底死不死啊?”
“该死就会死,不该死就死不了。”
“废话!”
“他要是能度过三天就有救了。”
“那还不简单。”
“简单?”
“三天内叫他不停的呼吸就行了。”
“废话!”
“那是我的台词。”
“臭鱼……”
“那是我的名字。”
“你真是一堆毛……”
“那是我的口头禅。”
“你去死罢!”
“那是我最后的归宿。”碰上这么黏的人,毒王也没辄。
“水……我要……水。”老方微弱的呻吟。
“快!水!”毒王边扶起老方边叫。
洞庭黄鱼将一壶水土浇在毒王头上:“干什么?是奇%^书*(网!&*收集整理小三要喝的。”
“我怎么知道,我听老哥说要水,以为你头上着火……”
“着你的头!”
“原来是我的头着火,怏!水!”
“那是老夫刚才说的!”
“老哥不是说小三……”
“那是老夫的病人!”
“刚才我已经倒了水……”
“那是老夫的头!”
“你去死罢!”
“那是你的最后归宿!”
洞庭黄鱼瘪道,“怎么最后一句突然改了?”
“给……我……酒!”老方再度呻吟。
“酒?”毒王眼睛一亮:“小三脉沉气旺,酒可以使血脉畅旺,使他提早度过危 3ǔωω。cōm险期,只是这那来的酒?”
急先锋想了想大叫一声:“有了!”
洞庭黄鱼奇道:“你自己就有两种生殖器吗?”
“什么话!老夫又不是窈窕奶爸,老夫在后谷之时,曾经听野虎袁老大说过,他有一些窖藏极品!”
“真的?在那里?”
急先锋思索道:“好像……好像在议事堂的地窖里!”
“议事堂在哪?”
“在地窖的上面。”
“那地窖在哪?”
“在议事堂的下面。”
“废话!”
“那是我的台词!”
“拜托!”
“那是三杯大醉侠的口头禅!”
“你去死吧!”
“那是三杯大醉侠的最后归宿。”
“好啦!快去找酒,小三若出意外,老夫毒死你们!”
两人吓得赶紧去地窖上面找议事堂抬酒去了。
老方闻见了酒味,就如同蚂蝗遇见血一般,啯咕啯咕连喝了将近一斤酒,若是在平常,一斤酒下肚,老方的酒虫都可能为了分赃不匀而打架,但此时不同,一斤酒,使他面色泛红,血脉开始转强。
血脉是强了,却又产生了高温,浑身烫得吓人!三个人轮流替他用冷水擦身降温,偏老方又不乖,又是挣扎又是梦呓,搞得大家鸡犬不宁,价都烦死了。
莫小琼在第二天便醒了,可是身体相当虚弱,神智也有些浑浑噩噩,她不说话、不理人、不动脑,也算是三不政策:折腾了三天,老方的高烧终于退去,体温恢复正常了。老方恢复正常,三人却差点得了脑神经衰弱症。
“小三大概死不了了!”毒王嘘了口气。
“我恨不得受伤的是我。”
“你倒挺有义气的。”
“不是,受伤有人服侍又有酒喝,所以……”
“神经病!”毒王笑骂。
“那是三杯大醉侠的常态。”
“无聊!”
“那是三杯大醉侠的专利。”
“好啦!别提地了!”
“对!提到他就全身长几堆毛,那家伙好酒贪杯……”
“酒?”老方一听到酒字,便开了口:“快给我。”
“哇铐!你终于醒了?”
老方咧嘴笑道:“什么终于醒了!难道我昏了这么久?”
洞庭黄鱼道:“两天两夜又二十五小时三十分钟。”
“那岂不是三天三夜多?”
“没错!”毒王道:“小三,你现在觉得怎样?”
“还好!只是想喝酒。”
“喝吧!少喝一点a”
老方接过一碗酒,帼帼两口全下肚:“好酒好酒。”
洞庭黄鱼一怔道:“多久?”
“两天两夜又二十五小时三十分钟。”
莫小琼突然道:“你们到底打算把我怎样?”
毒王道:“我们还能把你怎样?”
莫小琼道:“你们为何要挟持我?”
原来莫小琼不说话,是以为白己身在“沦滔匪区”呢!
毒王又好气又好笑:“谁挟持你啦?”
“你不是毒匪王吗?”
“老夫是毒王,不是毒匪王!”
“他是祝匪尧幸,他叫方匪不阿,另外那个贼头我不认识。”
洞庭黄鱼差点驾飞机去撞电线杆!
“哇铐!我洞庭黄鱼几时变成祝匪尧幸啦?”
急先锋瘪着脸道:“老夫居然高升当贼头,可喜可贺。”
毒王苦笑道:“秦夫人大概是误会了!”
“误会?你们不是汉奸吗?”
毒王只得将富贵穷神受害的始末缘由说了一遍。
莫小琼怔怔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毒王道:“难道老夫的话你也不信?”
莫小琼道:“你毒王的话我当然相信一点点。”
毒王干笑道:“只有一点点?”
莫小琼道:“当然是很大的一点点。”
“那还好。”
“我大师兄真的死了?”
“不错!碑石还是我们三人立的。”
“碑文上写些什么?”
“故奇侠富贵穷神冒一年之坟,侠义同道敬立等字样。”
“有没有注上字迹潦草请别见怪?”这是什么话?
莫小琼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后悔已来不及了!
说严格些,冒一年的死,间接是她害的,要不是往年那些情孽牵缠,要不是认展翅大鹏为女婿,要不是……莫小琼双手掩面,哭得哀哀欲绝。
老方劝道:“夫人就别再伤心了!冒前辈临终并无一丝怨言,江湖人本来就命薄如纸,你这样反教他九泉不安。”
不劝倒好,这一劝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老方无奈道:“哭了也好,那就尽量哭吧!把悲伤渲泻出去,把阴霾随泪水流走,这样也许会好过些。”
莫小琼又不哭了!抹了一把泪哽咽道:“我不哭,我要坚强得像大树一样,请问,我那欹哥和兰儿呢?”
老方道:“秦前辈去办些事,小兰也去办事……”
莫小琼不满道:“办什么事?你凭什么要他们办事?”
老方道:“大家都是为国家民族工作……”
“什么国家民族?我只知道欹哥是我丈夫,兰儿是我爱女,你要他们做什么,最起码也得要得到我的批准。”
“秦夫人,你这是……”
“我要你立刻把他们找回来!”
“这怎么可能?他们……”
“有什么不可能?你有能力差遣出去,就要有能力调回来。”
毒王插口道:“秦夫人,秦破衣现在正在三省奔走联络同道共逐鞑虏,兰姑娘此刻远在重庆府,夫人……”
莫小琼蛮横叫道:“我不管,我立刻要人!”
蛮横霸道又蛮不讲理,这个女人受的教训似乎不够。
毒王老眉一竖:“SHUT UP!莫小琼,小三是个晚辈,他有尊卑观念,不敢得罪你这个女菩萨,老夫可不同,老夫发起火来连你家的祖坟都敢挖,你要是再不讲理,老夫要你生死两难!”
所谓鬼怕恶人蛇怕赶,又道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毒王这一发火,气势极为吓人,莫小琼悚然住口不敢再闹。
“那……妾身到重庆府找女儿可好?”转变得真快。
一听莫小琼要走,老方心中暗念了三声阿弥陀佛,差点跪下来亲吻她的脚指头,心中又耽下了无穷心事,这样的丈母娘,谁吃得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