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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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太大胆了,这女人大概不是好路数,绿衣女郎悻悻然道:“姐姐放心好了,他太皮了,我只是让他知道一点厉害,可没存心要这俊俏郎君的命。”
这话相当露骨,让人脸红。小马哥油然生起戒心,照绿衣女郎的话,刚才只是个开胃小菜,根本未尽全力,小马哥已然穷于应付,可见这两位神秘女人的艺业比想像中要高得多,而且招式复杂,看不出来历,小马哥心中未免志忑不安。
红衣女郎娇笑道:“我知道你会舍不得。”
绿衣女郎语气稍见和缓道:“要不是看他还顺眼,才不会跟他五四三的说那么多废话,早揍得他满地找牙了。”
小马哥虽是心中七上八下,到底也是见过不少风浪的人,口中不甘示弱道:“我小马哥是无‘齿’之徒,没牙可找。”
红衣女郎微噫道:“原来你就是近来声誉骼起的小马哥?”
小马哥傲然道:“如果你没猜错,我正是小马哥。”
红衣女郎笑道:“你很好玩,我很欣赏这种男生。”
小马哥微笑道:“真的吗?”绿衣女郎盈盈笑道:“当然是真的,像我这么美丽、这么高贵、这么可爱的女生,难道会撒谎骗人吗?”
小马哥一本正经道:“一定会!”
绿衣女郎噗嗤笑道:“你真捉狭。”
小马哥装出一副猪哥相适:“我不仅会‘捉虾’,还会抓两条见不得人的美人渔,比你们的美人情网还管用呢!”
绿衣女郎杏眼一瞪:“你是真人不露死相啊?,”
小马哥道:“比起你们的神秘,我是望尘莫及。”
红衣女郎柔声道:“江湖传言,小马哥胆识甚为了得,出道不过几年,已名动江湖,果然是名不虚传,酷毙了。”
“好说!不敢不当。”
红衣女郎依旧笑气迎人。“你真的有够皮,难怪短短期间便秀红了,我问你,五虎山寨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小马哥悚然一惊,惊觉这件事的严重性了,五虎山寨在武林中不是没没无闻的小毛贼,五虎亦是高手中的高手,这顶大帽子会压死人,可千万别被栽赃才好,心念一转,冷然反问道,“我正想问是不是你们干的呢!”
红衣女郎语气暧昧道:“女生怎么会乱‘干’呢?”
对于红衣女郎的黄腔,小马哥并不意外。
绿衣女郎冷冷道:“我再问你,这把火可是你放的?”
小马哥摇头道:“不知道!”
绿衣女郎一怔道:“不知道?”
小马哥道:“我为何要知道?”
“你自己有放没放怎么会不知道?”
“昨天是放了,今天还没有”
绿衣女郎迷糊道:“你在说什么?”
小马哥讪笑道:“屎!”红衣女郎忍不住咯咯娇笑不已,绿衣女郎可没那么好的脾气,眉目中杀机毕露,咬牙道:“本姑娘好意跟你说话,你竟敢不知好歹,该死!”
小马哥委屈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呀。”
绿衣女郎冷冷道:“这附近没别人,这件公案一定就是你干的,你还是承认的好,免得本姑娘下手逼你!”
小马哥有些(炫)恍(书)然(网):“原来如此,你们是想嫁祸?”
“不是嫁祸,因为你最可疑。”
“难道两位就不可疑?”
“你一整天鬼鬼祟祟在此地徘徊不去,若说这件案子不是你干的,也必然与你有关联,你难逃公道!”
“我不想跟两位打哑谜了,五虎山寨的惨案必然是你们做的,跟踪我只是想把我当代罪羔羊罢了,我没说错吧?”
红衣女郎笑道:“你少撇清,我会握住你的‘把柄’的。”针锋相对,令人会意脸红;绿衣女郎不耐烦道:“我看你是欠修理了?”
小马哥道:“要修理别人之前,请先把自己修理好。”
“我再问一次……”
“好了!你们檬着脸见不得人,没资格问我什么,我也不想回答什么,要答案也行,先决条件是掀起你的盖头来!”
语音方落,人已化为狂风,一闪间已欺近,左手一招如来拈花,右手仙猿摘果,艺高人胆大,一招分袭两女。这两招看似空前猛烈,其实留了分寸,旨在抓落两
女的蒙面纱中,人皆有好奇之心,小马哥想看清两女的真面目。
两女都不是弱者,身形微晃两面一分已自避过,四只纤掌扬处,交织成一片绵密的网罟,两人的默契绝佳。
蓦然间风生八步,歪风如刀流泻,小马哥无心伤人,却使自己几乎陷入绝境。
两女的真才实学绝不逊于小马哥,招式极为辛辣,小马哥乍进即退,在刹那间被逼得八方游走还手乏力。九掌七拳加上五腿,退了五丈有余,总算脱出了两女的威力圈外,差点成为掌下冤魂,出了一身冷汗,小马哥捡回一条命,差点掉了三魂七魄。
两位女郎艳则艳矣,手底下可不含糊,招招皆狠,在这一刹那间,两人各出十招以上,可见出手奇怪无比。
小马哥惊魂未定马步犹虚,两女已再度挥掌攻至,两女的艺业算得上是一流中的一流,就算是一比一,小马哥亦无法稳操胜券,两个打一个,小马哥准吃瘪!
小马哥心知肚明,这两个美艳绝伦的怪马,拦住自己瞎掰了半天,绝不是偶然的,必然早已预谋嫁祸之举。
自己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当代罪羔羊,明白是明白,要脱身却比登天还难。
两女的默契十足,联手攻势严丝合缝,宛如羚羊挂角,香象渡河,渺无破绽可寻,此进彼退,纯熟得无懈可击,小马哥在夹击中左冲右突,连递招都感困难,往往出招一半便被迫化招防守,小马哥不禁连声叫苦也。小马哥能够称名道号,本身的艺业不含糊,人在险境中,自然也激发无穷的潜力,为了保命,他施出了浑身解数。
以他的江湖历练,完全不明这两个怪马是什么来头,他现在心中亦无法分析,只存一个念头:逃!
现场虽不闻兵刃接触的铿锵声,但气爆连连,气流旋啸,断校飞砂如矢四射,比闻兵刃更为险恶,更为惊心动魄,小马哥发觉情势越来越不妙,周遭的压力有增无减,压迫围越来越紧,身法迟滞,递招困难,只有挨打的份。
汗透重衣,连流到眼中的汗水都无暇擦拭,喘息之声像拉风箱,步伐有如老牛拖破车,看样子,小马哥玩完了。
避无可避的险招中,双方难免短兵相接。
争战是人类的悲剧,胜利者只有一方。
尘土弥漫中,一条人影如断线风筝飞抛五丈外,落地再翻两转,居然还能奋力站起,玉面煞白,虎目神光已敛。
一身衣服支离破碎,头发乱如野草,脸上肌肉微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腿颤抖,似是无力支撑体重,伤势不重,但液态明显,这是脱力的现象。
绿衣女郎眼神中杀机仍浓,莲步轻移缓缓逼上,语如冰屑:“姓马的,本来我姐妹想留你一命,但现在你已失去活命的机会了,你早上来施毒放火,下午还敢来查看风色,胆子未免太大,碰上了我们,合该你衰星照命!”
小马哥吸了口气,平稳了急剧的心跳,仰天狂笑道:“少来这一套粉墨登场的大戏了,马某人不是初出道的雏儿,你们嫁祸的手段并不高明,纵使杀我灭口,亦不能瞒尽天下的耳目。”
绿衣女郎道:“是好汉就敢做敢当,我姐妹临时在此经过,来此之时,此地已是尸山火海,你却两度出现在现场,已经不是可疑二字所能形容,你小马哥不是没担当的人,为什么不敢承认?”
小马哥一挺胸,傲然道:“没错!马某人出道以来,敢做敢当有口皆碑,不像你们,神秘兮兮还血口喷人!”
“你!”
“算了!”小马哥口气一软:“卯不过你们,马某人认栽,注定马某人今天‘种’在此地,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辩解亦属多余,马某人只有一个愿望、告诉我你们的来历,或者取下蒙面巾,让小马哥一睹芳容,或可死而无憾。”
红衣女郎咯咯娇笑花枝乱颤道:“你真不上道,我们既然朦了面,就有不欲人知的理由,我们当然不会告诉你我们的来历,更不会把千娇百媚的容颜给你看,因为怕你看了以后,就会舍不得死啊!”
“哦!那你们是存心要我当个糊涂鬼了?”
“你说对了。”绿衣女郎冷酷道。
小马哥叹道:“我实在有够衰,种瓠子生菜瓜,莫名其妙的和袁老大死在一堆里,我是招谁惹谁了我,吠!”
语音甫落,小马哥已奋起余力朝侧方突围。
小马哥,武林名门之后,声誉如旭日东升,当然不愿甘心就戮,艺业相当,必然向两旁进走,早在两女意料之中。
“找死!”绿衣女郎纤影如电拦截,比小马哥更快!
红衣女郎更快,五掌翻处,一道银虹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宛如闪电疾行激射而出,目标是小马哥脊心命门大穴;这红衣女郎才是含笑杀人的魔星!
双方发动反应之快,几已达人类体能的极限,小马哥眼角发现虹影,但已无能闪避,受到身躯前冲的惯性带动,折向是不可能了,
趋吉避凶是生物的本能,而人类除了四肢以外,全身都是致命的要害,生死取决于刹那间的抉择,必须当机立断。
好个小马哥,脚未沾地,左脚尖猛喘右脚背,化不可能为可能,身形乍升二尺余,全力握身转体,应变快速已极;既然无法完全避开,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是万般无奈的选择,牺牲一条腿来换取生命的延续仍是值得的。
“嗯!”一声痛哼,小马哥骤觉右膝如被火灼,异物入体。一支带有游纹的锥状暗器已尽刃而没,痛感骤临,小马哥落地,身形已无法控制,踉踉跄跄,表情因痛楚而扭曲,但依旧咬牙想稳住身躯以免倒下。
眼角绿影已如绿虹贯日扑到,小马哥顾不得帅哥形象,侧倒,滚翻,险之又阴避过绿衣女郎追袭的一招,一蓬砂石如密矢般向绿影激射。
绿衣女郎受阻,身形一顿;小马哥一咬钢牙,反手拔出锥形暗器,顾不得血流如注,掷向随后疾扑而至的红衣女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红衣女郎没料到小马哥竟如此悍勇,更没料到上帝的还归于上帝,撒旦的终归撒旦,自己发出的暗器竟会被敌人拿来孝敬自己,腊月债还得快,不由得大吃一惊。红衣女郎亦是闪避无及,百忙中,以手中另一支待发的暗器格出。
这种锥形暗器,表面刻有细而深的螺纹,一人人体会旋转钻入,中者若强行拔出,伤处筋肉必定重创无疑。
这种暗器长不过二寸,略粗于笔杆,用来当暗器可以,当兵刃格架则嫌小了些,方寸更难拿捏,一不小心就会失手,果然不错,叮然一声轻响,格是格到了,只是使来锥略为偏向,却在红衣女郎左臂上划了道寸长的伤口。
“哎!”红衣女郎痛叫声中,居然不顾伤口血染红袖,宛如红云罩地凶猛扑上,手中那支怪锥已先一步射出。
小马哥屈一膝跪地,已无法灵活应变,膝上血洞粗如姆指且深入筋骨,一动便痛如心扉,鲜血仍汨汨而流,小马哥眼睁睁无法可施,正想向人问说声拜拜……
蓦地,狂笑之声震耳,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双掌挥处,歪风乍起,锥形暗器带着锐啸声改变方向,在五丈外落地无踪。
轰然巨震,泥尘滚滚中,响起红衣女郎一声惊叫,在尘粉中,一条人影挫出两丈,是红衣女郎发乱钗横,形象狼狈。
绿衣女郎娇叱声中,两道银虹如电激射,来人狂笑声未落,一双破袖微扬,银虹无踪。
来人一把挟起小马哥,双脚微顿,人已腾空而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