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农家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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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冒发带头,领着十几号人进来,个个举着火把,跟凶神恶煞似地围住主屋的门口,一个留着灰白胡须穿着臧蓝长褂的老者慢慢踱了进来。
“亭长,您怎么来了?”柳老太爷率先从屋内走了出来,有些受惊若宠。
“柳仲卿啊,本来一点点小事我是不愿意介入的,可是人家冒发兄弟就是不肯,我这没办法才来一趟。”被称为亭长的老者慢悠悠地坐在了柳无虑给搬来的椅子上。
一句柳仲卿是已然瞧不起柳老太爷了,两人岁数一比较,亭长明显年轻很多,连句“柳老爷子”都没有,还不如一个外乡的大夫呢。
两句冒发兄弟更是表明这亭长是为了帮沈冒发的。
“亭长,您喝茶,”柳老太爷接过邱氏端来的清茶,双手奉上。
“嗯……,”亭长傲慢地接了下来,发话道,“柳仲卿啊,你们家老三偷走了冒发兄弟山头的松果,你知道吗?”
“这…这……不会吧?”柳老太爷只能装傻充愣了。
“啪,”地一声,沈冒发扬起鞭子就朝地上打了下来,溅起一片泥水,“什么叫不会吧,你儿子是贼你知道不?偷了我家的松果你不知道啊?”
柳老太爷被那一鞭子吓得不清,柳无忧生怕他年纪大了受不了这压力,便挡在柳老太爷的面前,说道,“沈冒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没看清楚啊,我是来讨说法的,”沈冒发一脚踩在了院子里的小树墩,整一个地痞流氓的模样。
“说法?何为说法?”柳无忧正视过去。
“要么交人,要么交银子。”
真是因为松子的事情惹得沈冒发眼红了。
“那川澜山一年之中三季被雾气围绕,更是有大虫出没,因着危险而成为无主之山,你说那山头是你的,我还敢说这沈家庄是我们的呢。”
“柳无忧,你休得口出狂言,川澜山是我买的,这可是有正儿八经的地契的,”沈冒发从衣襟摸出一张纸,用力一甩给柳无忧看。
好大的两个字,的确是地契。
“沈冒发,这可是你昨日刚买的山头,与我们何干?”柳无忧真是没见过这么后脸皮的人。
“怎么和你们没关系,柳三重今天采了松果可是大家清清楚楚看到的,大家说对不对?”随着沈冒发一声响,好事的人便跟着瞎起哄。
潮湿的空气混着炙热的火光,让人窒息的烦闷。
沈冒发故意找茬,柳无忧不是不清楚,而是今日大家确实看到了柳三重背着松果下山,这一点是无从抵赖的,可是就这么点松果,沈冒发便小题大做,便是看了沈千算赚银子了才会嫉妒而发。
“就这么点松果,我们还你就是了,”柳无忧趁机进了屋,不让人发现她让柳无愁去叫沈千算过来。
吩咐完之后,拎着装松果的篓子,将它们放在亭长的面前,“这就是今日采的松果,我们打算用来当柴火烧的,你想要回去,那便由着你们吧。”
“柳无忧,你别睁着眼说瞎话,你们卖给沈千算的松子就是从这松果里拿出来的,我们要的不是松果也是松子,”沈冒发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松子?什么松子?”柳无忧漠然一笑。
“别装傻充愣了,柳无忧,如果你乖乖地告诉我松子的秘密,这件事情就算了,不然的话,我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冒发咬牙威胁道。
可她柳无忧不是吓大的,前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会怕一个无赖,真是笑话了。
“我们柳家家徒四壁,无财无银,你要银子,我们没有,你要人,我三叔已经被你打得人不像人了,我要不说,你又能怎么样?”
“不说?不说我要你的命,”说时迟那时快,被惹怒的沈冒发提起鞭子就朝柳无忧扔了过来,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她的头顶之上了。
这时候在后院和柳永福玩耍得天佑从天而降,一脚踢开了沈冒发的鞭子,满脸怒意,“混蛋,老子的娘子你都敢欺负?”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柳三姑娘的白痴相公啊……”沈冒发收回鞭子,讥讽道。
“你才白痴,你是大白痴,”天佑护着柳无忧大声地回骂过去。
“咳咳咳,”一声不吭的亭长像个和事佬一样地说道,“大家邻里,应当和睦相处,既然柳家偷了冒发兄弟的财务,归还只是有道理的,而且能还要适当的赔偿才行。”
“村长,我要松子……”沈冒发一听亭长只字不提松子的事情,不免着急。
亭长一摆手,示意沈冒发噤声,然后他自己接着说道,“我看这要赔个十两银子差不多了。”
“十两银子?”柳老太爷险些站不住了。
这跟抢劫有什么分别?柳无忧这才真正明白,有钱不如有权,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亭长,这仗势欺人的确是比较爽啊。
“亭长,我柳无忧一分银子也没有,烂命倒是一条,你要就拿去吧。”柳无忧挺着瘦小的小胸膛说道。
“娘子,不怕,天佑会保护你的,”天佑视死如归地护在柳无忧的身前。
“等等,等等,”亭长站了起来,好言说道,“动不动地要命要命,你们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没有银子那就用松子的秘方来抵用吗,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你们怎么不懂呢。”
“什么道理这么浅显啊?”门外响起爽朗的笑声,走进来的沈千算倒是像个看热闹的。
“哎呀,沈老板,你怎么来了?”沈冒发将腿放了下来,客气地朝沈千算作揖。
“我能不来嘛,你都快拆了我的生意了,再不来,我的茶楼就要倒闭了。”沈千算不悦地说道。
“你们清泉茶楼生意兴隆,怎么可能倒闭?你说笑了,”沈冒发赔笑道。
☆、18 上门寻晦气的(二)
“亭长,您也在呀?”沈千算朝亭长躬身,笑道,“我老丈人许久不曾见到您了,说想您了,得空啊我把他请来,你们两个一起喝喝茶,听听曲儿,怎么样?”
“好说好说,”亭长一听方大员外的大名,态度就恭谦起来了,“得空我亲自拜访方大员外。”
“这日不如撞日,就今日?”
“今日?”亭长沉下头考虑,只见沈冒山走到亭长跟前,伸出五指比划了一下。
亭长眸光一闪,朝沈千算笑了笑,“还是改日吧,我这还有未了的事儿呢。”
“哦?”沈千算捋了捋唇边的小须,笑道,“亭长今日是给冒发主持公道来了呀?”
“千算叔,你说说看,这柳家怎能在别人家的山头偷东西,我这讨回公道也属常理,你说是吧?”按辈分,沈冒山是比沈千算小了一辈。
“我说冒发就几颗松果,你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吗?还耽误了亭长去我老丈人家,你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些,”沈千算倚老卖老,给沈冒发施加压力。
“这……”沈冒发讪讪地退了两步,思量着该怎么把人打发走。
“柳二姑娘,”沈千算看到柳无忧便上前问道,“你家可还有松子?我那老丈人喜欢得紧,茶楼里都卖光了,你能再卖于我一些吗?”
“沈老板,”柳无忧学着男子的样子捧拳,满含歉意地说道,“真是抱歉,今日出了点事情,我没办法交货。”
“该不是我这冒发小侄惹得祸?”
“嗯,正是,我三叔不知情况,在川澜山拣了些松果,而沈冒发带着这么多人上门讨要,放下狠话说,要是不给出松子的秘密便要了我的命,亭长也听到的,你给评评理,到底是我的命贱如蝼蚁还是那几颗松果金贵如明珠呢?”柳无忧不卑不亢一口气说完。
气势上起码不能弱了。
“冒发啊,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沈千算扭头问沈冒发道。
“叔,不…”沈冒发额间冒着汗。
“你爹死前交待过我,说你要是不好好做生意,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就有权收了你们家的地,你瞧瞧你现在,跟个恶霸和无赖有什么区别,”沈千算数落完沈冒发,又对亭长说道,“亭长,当初他爹留下遗嘱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现在这小子为了几颗松果就将人打伤还逼人性命,这也实在太混了,你可是要好好评评理了。”
亭长的笑容尴尬地挂在了脸上。
柳无忧回忆,沈冒发的爹死了起码也有个十年了吧,这沈千算还记得这么清楚,而且将亭长也给搅进去了,实在是太妙了。
难怪沈千算当初那么有把握说服沈冒发,原来是拿着他的把柄呢。
“娘子,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天佑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之下异常的坚毅,让柳无忧有片刻的恍惚,前世她迟迟不肯成家的原因是没一个男人像此时的天佑一般护着她。
“冒发啊,”沈千算的声音将柳无忧拉回了思绪,“人家柳家可没得罪你啊,松果也还给你了,你也打了人了,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吧。亭长,您说是吗?”
“叔,这也太便宜他们了,松子的秘密……”
“冒发兄弟,”亭长朝沈冒发招了招手,沈冒发走近后,两人低头私语了半响后,亭长说道,“这件事情是柳家失信再先,冒发兄弟要十两银子做赔偿也无可厚非,不过现在看在沈老板的份上,就收一两银子吧,至于那松子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一两银子?”柳无忧闻言,心中的一团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的,再不滚蛋,可别怪我放狗咬人了。”
“柳二姑娘,有话好好说,”沈千算劝道,“就一两银子而已,你从我这里赚走的也不只这一点,你说对不对?”
柳无忧不甘心,性子一旦犟起来,就是十头牛也来不会来,她朝沈千算躬身后,怒道,“多谢沈老板今日解围,不过我们本无错,他们打了人还想强取豪夺怎么的?亭长没用,那我们出去告,县老爷,府老爷,或者是州老爷,我就不信没一人肯为我们做主了。”
“这孩子……”沈千算也没了主意,想和柳无忧做生意,那么这件事情必须顺利解决才行。左右权衡之下,他说道,“这一两银子我出了,另外再出一两银子给各位兄弟买酒喝。”
“叔,你不用这样吧?”沈冒发闻言有些自在了。
“赶紧给我回去,”沈千算沉下脸来。
“冒发,走吧,甭管谁出银子了,能拿到手就算了,”亭长拍了拍脚上的泥土,起身朝院外走去。
沈冒发不甘心啊,到嘴的肥肉飞了,谁能咽得下这口气,可是无奈沈千算有他的把柄呢。
一簇簇火把慢慢挪了出去,原本火光冲天的院子顿时变得昏暗。
柳无忧朝沈千算道谢,沈千算却拉着柳无忧,想要进一步说话。
“说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晓得啊,”天佑不着痕迹地拂开了沈千算的双手,就差点贴身护着她了。
“沈老板,你有话不妨直说。”柳无忧坦言问道。
“鄙人觉得柳二姑娘的松子是一绝,说实在话,现在村里有多人探出松子的秘密,但就是不及柳二姑娘的十分之一,所以鄙人是想跟姑娘商量个事情?”
“沈老板是生意人,有话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我想让大家每天都能吃到柳记松子,而不是有一天没一天的。”
“这个…”柳无忧迟疑了一下,松果里有能吃的松子这一点是迟早会被发现的,但是她没想过就靠松子来养活这一家子,眼下川澜山是不能去了,所以…“沈老板,说实话,我们柳家在庄里少田少地,更别说山头了,这若是没了山头,我们无从取得松果,更别说松子了。”
“这个柳二姑娘不用担心,待鄙人回去好好斟酌一番,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