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将门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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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孟离芝说到这儿顿了顿,决定循循善诱,“你与我二哥今日是不是闹了些矛盾?”
“如果你是来替他做说客的,那便不用说了。”芸儿轻哼一声,将目光别开。
孟离芝见她抿着唇似是不大高兴,大眼中透着些不甘,轻笑一声,“我可不是替他说话的,相反,我是来开导你的。妹子,女人就是该对自己好一些,看你衣着也不俗,为何要屈居人下做个二房?”
“我家从商,倒也富裕,但与将军府比起来,显然还是高攀,做个妾室倒也是合情合理,家里人都认为是好事。”芸儿眸光低垂,“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奢求做将军少爷的正房。”
孟离芝一拍脑门,“我的意思是,你应当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人做正妻,何必执着于二哥,他如今有了你便冷落二嫂,你可知今日的二嫂极有可能是明日的你?花无百日红,姑娘,找个一心一意的男子才最重要。”
“有这样的吗?”芸儿歪着头,似有些不解,“男子三妻四妾有何不对?”
孟离芝终于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这个妹子看似纯良,她要想法子纠正她的封建思想。
“你难道不想要一个只对你一人好的良人?”
“天下没有女子不想。”
“这就对了,如今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明日一早,咱们就在这巷口见,我有些事必须与你说,关于我二哥,你愿意来便来。”
孟离芝说完,也不待她回应,转身便走。
才迈出几步,忽听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已然不多了,马蹄声便分外清晰,从前头传来,好似很是急切,不禁抬眸望去。
那是一名年轻的男子驾着马车而来,马鞭子抽打在前头的黑色骏马之上分外用力,从大街之上呼啸而过。
孟离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也没多在意,忽听身后传来女子尖叫与一声马的嘶鸣,她忙一回头,竟是芸儿摔在了路旁,马蹄卷起尘土而起,那年轻男子勒马停车后,侧过身子朝她便低斥,“你没长眼么?”
孟离芝算是明白怎么回事,那傻丫头八成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要躲时马车呼啸卷起的风让她没站稳跌到了一旁,真是好险。
她忙走了过去将芸儿扶起,随后看向那年轻的车夫,“道歉。”
“可笑。”男子冷嗤,“她不长眼,倒还怪我。”
孟离芝眯眼,“不长眼骂谁?”
“不长眼骂她!”
“没错。”孟离芝笑,“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在骂她。”
“你……”那车夫一时被呛得脸色铁青。
“小哥别生气嘛,我这人,说话难听了些。”孟离芝掩唇一笑,“莫气莫气,我不会说话,不是存心的,要是有什么无意得罪了你的地方……”
说到这儿,她倏然甩开衣袖冷笑,“你他爷爷的不爽下车来打我呀!”
“你!”那男子骤然瞪大了眼,好似孟离芝再说句更难听的,他立即就会跳下车去。
“霜,不得无礼。”忽的,有男子清冽而缓慢的声线响起,丝丝入扣,分外好听。
孟离芝立即望向马车,她确定那声音是里头的人发出来的。一个词形容,温柔。
这车夫如此无礼,他家主人却是个有修养的。
下一刻,那遮挡着马车的布帘内,忽的伸出了一只手,似是要将马车的布帘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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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男主你们自己猜吧,我才不会说的呢…
☆、第13章 风华难喻
那只手,指节修长莹白如玉,彷如汉白玉雕成的艺术品一般,让孟离芝看着忽然有想剁下来收藏的兴趣冲动。
但很快她便被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下。这是变态行径,不可不可。
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布帘,她就是想看看这只手的主人是何等的样貌?想来当是不差?
终于帘子被掀开了大半,将里头那人的面目完全展现出来,她目光霎时一滞——
天色虽是有些暗,却依旧让她看清楚了。
胸腔那一处,倏然间心跳如鼓。
何为眉目如画,何为颜如舜华?
一袭雪白镂着祥云图纹的织锦衣袍,广袖银边,他一手正撩起布帘,宽大的衣袖垂泄,里头叠的几层皆是雪白质地的衣料,隐隐能看见袖袍下的肌肤若白玉一般干净无瑕,他另一只手自然搁在了膝上,端坐姿态优雅而高贵。
漆黑的发丝如缎,部分高高束起嵌在一只银冠中,余下则是散在了肩后,光洁的额头之下,长睫卷翘若羽扇一般,狭长的眼角斜挑,墨色似夜的眼瞳中好似聚着一池深潭,妖娆而潋滟。
琼鼻高挺,薄唇轻抿,看似柔和却仿佛又有些难以靠近。
清雅与魅惑的交织,雅的是气质,魅的是眼眸。
孟离芝抬手轻轻覆上心口处,暗道:别跳,静心。
若不是此刻人多,她真想叹一句天生尤物。
但这话说出来是很不礼貌且轻浮的,还是憋在喉咙里了。
平复下有些起了波澜的心,她再次抬眸望向马车上那人,正欲开口,对方却朝她轻轻勾起唇角,那一刹那只觉得他的风华难以言喻,他先她开了口——
“姑娘,还好么?”
声线柔和悠漫,虽是在浅笑,眸光之中却没有半丝笑意。
孟离芝在那一刹那的惊艳过后,很快便是镇静了下来,朝着那马车里的人轻勾起了唇角:“我无碍,不过我这位朋友……”
对方态度好,她自然也适当打住,不蹬鼻子上脸。但芸儿是确确实实受到了惊吓,她是要就此作罢还是要一句致歉那就是她的事了。
孟离芝侧过头,见芸儿似是有些傻愣愣地望着前头那人,微一挑眉,挪进了她一些,撞了撞她的肩头,示意她回神。
芸儿的反应其实十分正常,如此男色,若是一点也不动容那才是奇怪。
“嗯,我……。”芸儿回过了神,忙低下了头,似是不再好意思去看马车里那人,只道,“不过是不慎跌倒了,无妨。”
这般说,便是不计较了。
芸儿不计较,孟离芝自然也不想插手了,拉着她朝边上退开了些,而后冲马车里那人勾唇挥了挥手,“公子,继续赶你的路罢。”
“姑娘这般宽容,我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了,家仆无礼,致歉是应当的。”马车里的人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随后眸光一转,视线落在那年轻的车夫身上,那意味,不明而喻。
致歉。
那男子在自家主子的注视之下,自然不敢再放肆,垂下头走到孟离芝二人跟前道:“方才是我态度无礼,还请二位姑娘不与我计较。”
说的是致歉的话,但那语气分明却是不大甘心的。
孟离芝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少诚意,无谓道:“无妨,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这四个字说了出去,孟离芝隐隐能听见磨牙声,她看向那年轻男子,只见他瞪视着自己,眸中似有一小簇火苗。
“姑娘放心……”他话说出来,是人都听得出是咬着牙根的,却压得很小,显然不愿意让身后的主子听见,“也请姑娘……的好友,以后眼神放好些,莫要等马到了跟前才晓得躲。”
孟离芝想若不是他主子在身后,他分分钟跟她打成一团。
其实她此刻很想道一句‘不服来战’,但碍于绝色温柔而有风度的车主在场,便化作了另一句,“这位兄台,以后也不知能否再见,但我有必要奉劝你一句,好好一个帅小伙,脾气太过暴躁这样不好,眼睛,适当小一些,神色,适当温和一些,像你这般远看青山绿水近看龇牙咧嘴,实在很吓唬姑娘家,你就不怕以后讨不着媳妇?”
“你休要太过分!”被孟离芝这般一说,原本不小的眼瞪得更大。
“赶紧赶路去吧。”孟离芝毫不在意对方的火气,只抬眸望天,“天色越来越暗,这夜路可不好走。”
此话一出,那车夫眉头一蹙,抬眸看了看天色,转身回返,倒是不再与她争执了。
“姑娘,就此别过。”柔和悠漫的声线自马车内传出,好听得很,“天色将暗,早些回家的好。”
“多谢公子,后会有期。”孟离芝笑着朝那人再次挥了挥手。
车里的男子见此,毫不吝啬回一一个优雅笑容,刹那间再度惊艳了孟离芝的眼瞳。
下一刻,布帘放下,将二人的视线隔绝了开。
车夫回到车上,马车继续前行。
车轱辘滚动而起,孟离芝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眸含笑意。
眉目如画,公子倾城也就罢了,偏生还风度翩翩,那样的衣着打扮身份定然不凡,那样的气质那样的性格,当真——令人垂涎。
她要跟孟夜紫好好打听清楚,南旭国有这么一号人物,姓甚名谁。
此男暂定为初始目标,底细究竟如何,待她慢慢探寻。
与芸儿分道扬镳返回孟府,她自然不知道,身后那原本娇弱到风一掀就能倒的姑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之后,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而后转过身,足尖轻点,身子若风一般掠过——
听着耳边呼呼风声,望着前头那奔走的马车,芸儿倏然加快了身形,与此同时,前头的马车也放慢了速度。
芸儿追了上来,足尖踏上马车边角借力一点,身形一旋稳当地落在了年轻的车夫旁,抬起手肘便撞了一下他的肩头,“你方才真凶,一点不像装的。”
车夫冷冷一哼,别开头。
“真被那孟三小姐骂气了?呵呵,你还真别说,她说话颇有意思,可惜你没能早些赶到,否则还能看见更有意思的。”芸儿也不管身边的人理不理她,径自说着。
“闭嘴!”年轻车夫咬牙切齿,本想再抱怨两句,却听身后响起男子低柔的语调——
“她骂你的那些话,不无道理。”
芸儿噗嗤一声笑出。
身边的车夫听闻此话,面色僵了好片刻,才道:“殿下说的是。”
“青闵玉的下落寻到了么?”马车里的人忽然转了话题。
此话一出,芸儿敛了笑容,“这正是我要与殿下说的事情,我在孟府之中寻到了与青闵玉颇为相似的玉石,但还未确认,只因它很快要落到元贵妃手中了。”
“这样么。”身后的人低笑一声,随即轻描淡写道,“青闵玉的事无需你了,你去办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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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冷酷、元子骏潇洒、孟六少傲娇、加上本章的这位……
本文美男性格各异,必有一款适合你
还有未出场的,正在制造中…
☆、第14章 谜团
孟离芝一路悠闲地晃回了府,走向孟夜紫所居住的庭院中,见他屋子里的烛火亮着,两道人影在明黄色的火光之中,似是在交谈着什么。
她缓缓走过去。
“如今她这么一死,那么这幕后黑手便不好找出来了。”女子的声线温婉中带着些许的忧虑,正是朱砂的声音。
孟离芝走近屋子时正好听见了这一句,不禁疑惑。
他们所指的是谁?
“不过是几鞭子加一脚,我明知她上了年纪,并未下多重的手,哪里至于挨这么几下便死了。”孟夜紫冷声道,“且老婆子平日里也算健朗,我所抽打的地方是背部及手臂,顶多造成皮外伤,踢的位置是肩头,力道还不足以让她骨头移位。”
“六少爷怀疑她是被人灭口?”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解释?”
“但小芬与她一同关在柴房,且外头有人把守,小芬与守卫都说这期间并未有可疑的人进入柴房。”朱砂说到这儿,顿了顿,继而道,“除非……”
“内奸就出在这几个人当中,小芬,以及把守柴房的那几人。”孟夜紫接过话,“盯紧了这几人。”
“明白。”
“呆在外头偷听做什么,要听,光明正大进来听。”孟夜紫倏地冷哼一声,让门外的孟离芝挑高了眉。
这小子,听觉倒真是敏锐的可以。
她推门而入,双手环胸笑吟吟道